《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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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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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小白危险的眯起眼,盯着韩雁起,就像盯着老鼠的蛇一般。

    明盛兰插话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原则,可朝廷也难办,我最多答应你,让你来行刑,必须按官府的流程走。”

    各退一步,这总行了吧?

    齐小白掂量了一下,明盛兰此举确实很给他面子了,想必是不想伤了和气,便点头应许了。

    韩雁起却有些怅然,暴徒最后也没发作,不知是算好事还是算坏事,少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呀……

    齐小白被关在魏长生那里,为了保持警惕,三天都没好好休息,蔚成碧也一样,现下他们自然是去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看魏长生的下场了。

    人都走光了,连偷香窃玉也被打发下去了,明盛兰道:“雁起,你要休息一会儿么?先前只睡了一会儿。”一回来就醒来和蔚成碧齐小白说话了。

    韩雁起望了望天色,道:“还是等过会儿用完晚饭再睡吧。”他做到了明盛兰旁边,搂住明盛兰的肩膀。

    明盛兰觉得这姿势怪怪的,韩雁起本就不如他高大,身材有些纤瘦,这样搂着他的肩膀,不伦不类的,也不知他手累不累。

    韩雁起手还真有些累,可据他观察,时花楼那些恩客们都是这样搂着楼里的姑娘小倌们的呀,然后姑娘小倌们软软的靠在他们怀中——哎,怎么明盛兰还不软下身子靠过来呀?

    正想着呢,明盛兰就将他的手拉下,然后把人搂紧怀里。于是这姿势成是成了,只是恰恰相反,是明盛兰搂着韩雁起,而非韩雁起所想那般。

    韩雁起挣扎了好几下,明盛兰搂得稳,靠着又实在舒服,他也就不挣扎了。算了算了,形式并不重要。

    明盛兰将下巴抵在他头上,温声道:“我直到现在,还怕这只是一场梦。”

    韩雁起适时的道:“为什么呢?”

    明盛兰轻笑一声,道:“因为太不可思议啦,我苦恼了好久,该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喜欢你,并接受我呢,没想到你竟然就先说了。真是让我又惊又喜。”

    韩雁起满心甜蜜,没想到明盛兰其实对他倾心已久了,瞬间韩雁起便生出豪情,一把抓住明盛兰的手,道:“放心,盛兰,我一定不会负了你的。”这句话,这句话好耳熟来着?常常听见楼里的书生对慕恋的妓子说呀,借来用用。

    明盛兰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但也说不出怪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忽略过去,紧了紧手,低声道:“我也是。”

    抛开姿势不提,真是让人感动啊。

    韩雁起回头望他,两人温情的互视,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为了让韩雁起早点休息,明盛兰还特意让早点开饭了,金老五也来了,大家在桌上喝了好几杯酒,庆祝平安解决魏长生。

    韩雁起两杯小酒下肚,便拉着金老五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金老五边擦汗边大着舌头道:“老弟啊,可是要问你看见明捕头就脸红的事情呀?”

    韩雁起得意的摇头,道:“我已经弄懂啦。”

    金老五“哟呵”一声,道:“那真是值得恭喜啊,你何时去告白呢?”

    “告完了呀,”韩雁起轻快的道:“难道老哥都没看出来他已经是我的人啦?”

    金老五的汗流的更多了,喝了一杯酒压惊,道:“这……这……时花楼的人就是有速度呀,老哥佩服,佩服!”

    韩雁起抿唇一笑,道:“还是要谢谢老哥的提醒。”

    金老五摆着手道:“哪敢当啊,这要谢什么,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老弟为咱们风月中人除去一大害啊。”

    一提到魏长生,韩雁起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道:“老哥,我有件事要问你。”

    金老五道:“什么事?”

    韩雁起缓缓道:“我在魏长生处时,魏长生说……说我身怀名器。”

    金老五抖了抖,道:“你知道啦?”

    韩雁起道:“看来是真的,我最开始还怀疑他是骗我呢,唉……怪不得当初金桥宵那样说话,原来你们的都知道?竟然只有我不知道。”

    金老五挠着头道:“这个以我的眼力原本也看不出来,只是你当年被你师父收养,认作关门弟子时,消息就传出来了。但凡是混的稍微好一些的,都知道,不过都被令师吩咐了,日后不许在你面前提起。”以韩雁起师父的辈分和资历,放这么一句话,不说全部,至少大多数人是要给个面子的。

    韩雁起道:“那老哥可知道我师父为何这样吩咐?”

    金老五道:“这个我哪能知道,哈哈,相信令师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吧。”就算猜测出一二来,也不好说啊,人家的家事,哪要他来多嘴,万一惹恼了韩雁起的师父呢。

    韩雁起哪懂得金老五的心思,只当他真的不知道,便怅然的了一声。

    那边明盛兰看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又聊了天,便催促他去休息。韩雁起现在总想着要疼明盛兰,自然听从。

    两人进了房,韩雁起也不急着睡,而是拦住要去打水的明盛兰,道:“我来,我来。”

    明盛兰愣了一下,道:“什么?”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我来打水呀,你好好坐着休息,我来伺候你?”然后一溜小跑去打水,这个有句话说得好,不会疼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而明盛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那句“你好好坐着休息,我来伺候你”,脑中竟然浮现起“贤妻”二字。

    韩雁起提着一桶热水,有些费力的走过来。

    这桶也不是什么木的,沉甸甸的,再加上满满的热水,更是沉重。韩雁起喝了两杯酒,遥遥晃晃的提着水过来,颇觉吃力。

    可再吃力也要咬紧牙关提过来呀,不然就要在明盛兰面前丢人了。

    韩雁起好容易进了房,实在是使不上力了,明盛兰便一横手,轻松地把水拎了过来。

    韩雁起有些微的沮丧,道:“盛兰,我帮你洗脚怎么样?”

    明盛兰哪知道他这又是起了什么心思,想起之前让他帮自己按摩,虽然满心感动,却仍是摇头,道:“你累了,我帮你洗吧。”

    韩雁起是真的累了,恨不得抱住明盛兰大喊一句“贤妻”。

    今天没有当成好男人,是因为明盛兰太贤惠啦,韩雁起坐了下来,享受“贤妻”的伺候。

    今天有两个人,一个是贤妻,另外一个也是贤妻。

第五十七章
    韩雁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困,我睡啦。”

    明盛兰见他倦得很,迷迷蒙蒙,便给他褪去衣裳,又抱他上了床。韩雁起本想揽着他睡,可怎么也不舒服,只好靠在明盛兰怀里睡了。

    明盛兰今日心内可欢喜了,拥着韩雁起揉他头,爱不释手。

    韩雁起蹭了蹭,忽然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为猴精猴精笑容,道:“盛兰,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了呢。”他那得意表情,就好像等着明盛兰羞窘。

    明盛兰还真没这个想法,但韩雁起一说,他倒想了,一下便红了脸。

    “不要不好意思嘛,”韩雁起大方拍了拍他胸,道:“想要就直说,我一定满足你。”速战速决,今日告白今日上/床,这才是属于时花楼人效率。

    明盛兰脸上红晕更重了,呼吸也浊重起来,没有什么比喜欢人对着你说“来上/床”更让人兴奋了。

    在韩雁起看来,这却是羞涩了。

    明盛兰生得确实十分俊秀,又不粗犷,从韩雁起这个角度看来,下巴尖尖面带红晕,睫毛浓密掩住闪烁不定眼神,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这两人都在心中对对方大流口水,各有误会尚不自知。

    韩雁起笑道:“第一次,我不会做很过,你放心吧……”接下来话消失在他唇间,韩雁起含住明盛兰耳垂,舌尖轻轻□。

    且韩雁起虽是一副为明盛兰着想样子,实则是惦记明盛兰那个艳戈,若是现在就做到最后一步,那肯定是明盛兰吃了他,而不是他吃了明盛兰,所以当然不行啦,还不如先解解馋呢。

    明盛兰微微抖了一下,这感觉实在美妙,韩雁起舌头温暖湿滑,在耳垂上轻巧□,明盛兰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耳垂如此敏感。他忍不住抱紧了韩雁起,手放在他腰间摩挲。

    韩雁起手钻到他亵裤内,一把握住那已然半硬起物什,软软细长手指圈住它,感受它在手中慢慢胀大,火热跳动着。

    明盛兰仰头发出一声充满欢愉叹息,轻声道:“快点……”

    “不要急嘛。”韩雁起微微笑,困意早已散去,吻住明盛兰唇,舌尖抵进去勾住他缠动,搅得天翻地覆,同时那手更是不停用上各种技巧,抚弄着明盛兰。

    明盛兰从未想过用手做能是如此美好,简直就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爆开,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疯狂和韩雁起接吻,抚摸他。

    韩雁起只觉自己在明盛兰无甚技巧可言接触下软得像滩水,直想和他翻云覆雨。真不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奇妙艳戈,连他都受到影响。

    幸而脑中还有些清醒,手上动作不断,让明盛兰喷洒在自己指间。

    他喘着气舔吻明盛兰唇角,明明眼神含着浓浓春意,还要故作老道道“舒服吗?”

    明盛兰呼出一口浊气,也吻了吻韩雁起眼角一点点泪,轻声道:“没有比这更舒服了。”

    韩雁起嘿嘿一笑,道:“当然有。”

    明盛兰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摸了摸他脸,道:“睡吧。”

    次日。

    魏长生案子因其特殊性,要尽快处置,就在今日审理,不做公开,而是由明盛兰联合本地官员私下审理。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朝廷对于这些非常人士,是有特别方法处理。只要审出魏长生给哪些达官贵人提供娈宠,还有他害了多少等等,他就可以死了。

    魏长生眼睛没有了,又被捉捕,不复神气,但仍是那么变态。

    他就坐在地上,道:“给哪些人提供娈宠?哈哈,难不成你们还要去捉他们?”

    当地官员白了他一眼,想来他也是要死人,说说也无妨,道:“捉什么捉,自然是记录在案了。”有些事,朝廷查归查,但是不会办。

    魏长生撇嘴道:“那我可记不得了,我活了这么久,有些让我调/教娈宠人都死不能再死了,数也数不清,还有根本就没告诉我名字,你以为人家还是亲自登门来买么。”

    明盛兰皱眉。

    金老五插嘴道:“也许韩老弟有办法。”他是主动向明盛兰请求来旁观,这样大快人心事,怎能不来看呢。

    韩雁起奇怪道:“我有办法?”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呀。

    金老五擦着汗解释道:“他自己虽然不记得了,但是那些娈宠挺多都经门内人手,他这人不做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计较,据我所知,各大妓馆都有一本帐呢。以韩老弟身份,加上又是处置魏长生,去说一说,他们一定愿意。”

    韩雁起恍然,对呢,像时花楼,每年都把大量钱财砸在收集各地美人资料,即使不是自家,也查清动向,为是什么,那用处可多了,即可以了解一些达官贵人喜好,也可以伺机将那些美人纳入楼中。

    这个点子很好,对于韩雁起来也容易,他自然是欣然应许。其实也不必他自己上门,只要官府人上门这么一说,再打打时花楼韩雁起及其师父招牌,给人家一个面子,

    韩雁起欣然同意,能够帮到明盛兰忙,他自然十分高兴。

    魏长生微微哼了一下,没说什么。

    那个官员命人将魏长生且带下去,翻了翻自己面前小簿子,道:“明大人,这案子里还有一人,商城富甲薛横玉,是为帮凶,替魏长生设计二位,当作何处置?”

    明盛兰沉吟一下,道:“无论他是否帮了魏长生,但毕竟我们和蔚成碧都没事,且后来他也在关键时刻戳瞎了魏长生,也不究其本心如何,姑且算他一功。身为富甲一方商人,不能够为富不仁,现下就判他捐出全部家财拨到南方水患处救灾好了。”

    官员拱手道:“明大人仁慈,算着小子好运。”

    这案子如今要怎么判,就是他们说了算,若是判定薛横玉有罪,然后全部财产充公,他也翻不了案。如今是明盛兰念及做事不能太绝,如果薛横玉家财都被充没,又下狱,那才是一日天堂一日地狱。

    他也是被魏长生害了可怜人,小小年纪遭受那样苦难,后来为了重见光明,才助魏长生,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

    如今算他不幸中大幸,免去牢狱之灾,虽然家财散尽,但他这脑子和从前人脉在,只要努力,想必东山再起也并非不可。

    再说,这种刑部登记在册案子,牵涉那么多贵人,就算薛横玉不用下狱,日后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他只要犯了什么事,那才是万劫不复。

    韩雁起又十分多事道:“我知道他很厉害,就算一文钱也没有,也能东山再起,可是这眼睛看不见,也没钱情人服侍,那多不方便啊。”

    明盛兰微愣,道:“这我倒没想到,怎么,你还想帮人帮到底?”

    韩雁起一笑,道:“做人总要厚道些,去把薛横玉加上来吧,我和他谈一桩买卖。”

    明盛兰点了头,立即有人将薛横玉押了上来。

    薛横玉是一面呕吐一面上来,只因那个押送他人是个男。薛横玉呕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一般,捂着口狼狈不堪站在韩雁起面前。

    韩雁起道:“薛公子,我要和你谈一桩生意。”

    薛横玉冷淡道:“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本钱和阁下谈。”

    “你现在没有,日后有啊,”韩雁起微笑道:“我知道,凭你本事,日后一定能东山再起,我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助你双目复明,日后你再赚到如今身家,就要捐出一半家财,并且每年哪里灾害,也要捐钱捐物。”

    薛横玉满脸震惊,那双眼若是能表现情绪,一定是睁得大大,充满不可思议。倒不是为了韩雁起狮子大开口,这天下几乎年年每处都有大灾小灾,那花费可不小。他是为了韩雁起那句助他双目复明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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