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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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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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殿的门窗都合着,看不见里面,韩雁起自去推门。
  这一推开,阳光照进了大殿,才看到这其中的光怪景象。
  你道如何?原来殿内正中竟供着三清道尊,旁侧却供着西天诸佛,可这些泥塑却又与寻常寺庙供的不一般,看他们宝相庄严中带着三分欢愉,浑身□交缠,摆出各式淫/乱姿势,有的单独成像,有的两两相抱,也有那四五人共在一处的。
  乍见是神像,细细一看,原来是演春宫的假神们。
  道不道,释不释,三分端庄,七分淫/靡。
  而最奇的还是每座神像旁都侍立着或一或二或三个道童,也俱成不堪入目的姿势,只是他们都穿了衣裳罢了。
  那些神像的表情刻画传神,含而不露,反而是侍立的道童们神情夸张到虚假,形成了奇特的对比。
  站在三清道尊像下的是一个青年道士,他与旁人不同,是手执银拂端正的站着的,见韩雁起和明盛兰推门进来,就微笑着道:“贵客远来,敝观真是蓬荜生辉,贫道是此间观主,云鹤子。”
  韩雁起眼睛一扫,只淡淡环视了一周,便面不改色的道:“观主久等了,是韩某来迟,还请见谅。”
  云鹤子微微一笑,虽然年轻,却很有道骨仙风的味道,他道:“贫道奉长生大师之命前头相迎,大师说请韩公子指点指点敝观‘释道无遮阵’,贫道这才放肆请教。不过韩公子似乎还带了一位朋友,不知是哪方高人。”
  韩雁起眼睛一转,道:“这位是帝都徐家传人,你唤声徐公子也行。”
  “哦?”这云鹤子倒也实心眼,一稽首,认真的道:“我倒不知是徐家人来了,失礼了,徐公子。”
  看来魏长生竟然没告诉他,和韩雁起同行的是鼎鼎有名的天下第一神捕,才不是什么帝都徐家传人。
  云鹤子打完招呼,道声“请教了”,拂尘一挥,开始念经。
  也不知念的是哪门经,声音低低沉沉音调婉转煞是好听,那些本侍立在神像旁的道童们都各自按位迎上来,围住了两人。
  明盛兰低声道:“你知道怎样破解吗?”
  韩雁起叹了口气,道:“从没听说过,看来是魏长生自创的,不过万法不离其宗,放心吧,你守好就行,实在不行下手用暗器——那毒都淬好了吧?”
  明盛兰点点头。

  第五十三章

  却见那一个个道童神情如木偶一般,双眼无神偏作笑意,心中不喜却浮欢态。这些道童虽为男子,身形婀娜,双腿修长,手指细长,一看便是在骑跨和指功上苦练过的。有诗为证:泥做骨来木为皮,两眼鳏鳏强露喜。不知何方妖娆客,但得一身好床技。
  这场景你说恐怖不恐怖,分明是真人,没有一点神气,泥偶木梗似的,呼啦呼啦一群就过来了,直似行尸一般。再合上周围那些怪异的神像,这释道无遮阵未展威力已有七分气势。
  韩雁起和明盛兰两个背贴背站着,韩雁起从怀中摸出一粒碧莹莹的药丸给明盛兰服下,明盛兰先吃了才道:“这是什么?”
  韩雁起两指夹住一个道童伸来的手指,道:“吃了这颗药,二十日内什么春/药都不怕,我就带了三颗出来。”
  他只是简单介绍一下,说来这药可不简单。
  听来这药服后可任何催/情药都不怕,神奇之余未免觉得有点像传奇里头那些服后立增几十年功力的朱果,或是走江湖卖艺的人吆喝的那种大力丸。实则这药是真不简单,就算是韩雁起现在也炼不出来。
  制春/药在风月一门中能算做专门的技术,凡举风月场天下诸门诸派,十个里面只有两个拥有懂的怎样调制春/药的床技师傅。——自然,这里的春/药指的断然不是平常人们所用的那种劣等春/药。
  这些春/药风月一道上用处多多,不说别的,但是眼前的阵法,凡是要摆阵,第一个少不了的就是上等春/药,然后才是阵眼。所以韩雁起才让明盛兰服药,不然他第一个就得倒下。
  调春/药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而且最特别的是,研究这个不但要有天赋,还得有钱有运气。古典中的制药法,引子里动不动给你来个九十九个二八处子落红,或者是上等艳戈的初精之类的,甚或什么雪山幼鹿王颈边精血,这些东西是有价无市啊。
  能挑动如杨意这种冰山的春/情的催/情药,只能算是下等情药。风月门里有些配方也流到外边,被少数人掌握,例如服后令人再不能为上的“受性大发”。总之,百种春/药,百种效用,就不一一赘述了。
  由此来想想,韩雁起这药竟能让人不受任何一种春/药的影响,可真是了不得了。要知道,即使是韩雁起这种自幼服用各种春/药,到如今,还是有很多能够影响他的顶级春/药存在的而这药就算普通人服了,也一样有效。
  所以这药虽然只有二十日效应,也足够了。并且韩雁起有一条没说,此药也能当做万能解药,中了任何一种□后都能解,算作防治皆可。
  就韩雁起带出的这么三颗,叫做“软金玉”的,可别看数量小,韩雁起的师傅从收集原料到闭关炼药,再到出炉,要花费整整十年时间,而一炉的数量,也不过寥寥数十颗。
  是以韩雁起拿出这颗药给明盛兰服下,就那么一闪而过,云鹤子看清后也是眼睛一亮,赞道:“不愧是时花楼的人,出手就是不凡。”
  就这么小小一颗,管你二十天春/药不侵,那就是多少银子多少珍贵原料啊,云鹤子可要替他心疼了。
  韩雁起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一个想抱着他的腿的道童,道:“过奖了。”
  明盛兰就算本不知道,听云鹤子这么一说,也知道这药有多珍贵了。他四下望了望,道:“这些人不知疼痛似的,该怎么办啊?”要说这些孩子,都是十分无辜的,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总不能大开杀戒把他们都杀了吧?
  韩雁起道:“阵眼,破了阵眼这阵就破了。”
  明盛兰道:“那这阵的阵眼在何处?”
  “喏,”韩雁起一指云鹤子,道:“不就是他。”
  明盛兰道:“他?”
  韩雁起点点头,道:“那日在薛横玉处的姽婳将军阵,薛横玉就是阵眼,所以他藏在了机关后,那阵尚不能算上等,他毕竟不是正宗门里人。但看这阵,虽是精妙,却是后人所创,没经过时间验证,总少了一些圆滑,多了一些漏洞。比如这云鹤子必须就在旁边念个什么经,不能躲起来,倒给了我方便。”
  明盛兰道:“那你要如何破他这个阵眼呢?”
  韩雁起摇头,道:“不是我破,是你来破。”
  明盛兰愣了一下,道:“我怎么会破,你说笑呢。”
  韩雁起认真的道:“这种时候谁同你说笑,真是由你来破,我来挡住这些道童,你就去云鹤子那里,先以我教你的指法点他腰下,这是徐家人最擅长的,云鹤子以为你是徐家人,必定不敢大意,他一小心对付,你再用武功,出奇不意。”
  明盛兰听后,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我现在便去。”
  “你也小心。”韩雁起在他旁边将那些道童都引来,因为不要暴露武功,明盛兰是走过去的。韩雁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太怪了。
  其实吧,风月阵风月阵,早先就是两派人比试床技的。床技床技,那就是要双方上床才能比啊,至少你也要肌肤相亲吧。要破阵,说来百阵归一,再多花样,总结来还不都是要历过这些道童后去与做阵眼的人比试。
  现下这阵,韩雁起只要由明盛兰护着,自然能轻松到云鹤子旁边,再论床技,云鹤子那是远远比不上他的。但就算是远远比不上,云鹤子也不至于不堪到被韩雁起一戳就戳倒了,看他这样,起码也能坚持个一炷香吧。
  一炷香的时间能做些什么?接吻够深吻几番,抚摸够摸到你纯情勃发,直接弄下面就更快了,韩雁起来的话这一炷香功夫能让你射到腰腿无力,精亏肾虚。
  所以韩雁起才没有用这“正统办法”啊,也说不上为什么,韩雁起就是不想和那个云鹤子接触,若当着明盛兰的面和他亲热,韩雁起只不过想了一想,就觉得真不喜欢。
  所以只能用歪办法破了,让明盛兰利用自身优势,硬破去这阵。
  明盛兰到了那云鹤子身旁后,云鹤子果然警惕的看着他,明盛兰身手一向灵巧,由韩雁起教来十分正宗的手势一出,云鹤子当即以为他要用指法,踮脚一转,避开那指往他怀中钻去,想是要贴身比试了。
  这来的可好,明盛兰将手一送,夹在指间的银针便刺进云鹤子体内。那针上淬了烈性蒙汗药,云鹤子都来不及挣扎一下,就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晕前的眼神无比悲愤,这,这不是比试床技么!
  云鹤子一倒地,诵经声也停了下来,韩雁起指给明盛兰地方,明盛兰以一枚梅花镖熄了壁上燃烧的阵引。
  至此,那些道童都呆了一下,然后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侍立的神像旁边去了。
  大殿再度安静下来,明明有很多人,却空旷得诡异。
  明盛兰轻声道:“接下来往哪走。”
  韩雁起道:“不走,我们在这等,总会有东西出来的。”
  所以东西,出来了才知道是什么。
  “吱吱,吱吱……”
  一只猴子从神像后蹿了出来,蹲在神坛上抓耳挠腮的看了看,然后朝后面吱吱几声,便又蹿出两只猴子。三只小孩高的猴子在神坛上蹦来蹦去,抓着上面供奉的水果,吃了一口又丢掉,或者互相捉捉虱子,自得其乐。
  明盛兰道:“……猴子?”
  韩雁起神情却十分凝重,道:“竟然是艳宠。”
  明盛兰道:“这又有什么稀奇处?”
  韩雁起指着那猴子,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畜生,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和爪子。”
  明盛兰凝目一看,果见这三只猴子的眼睛和前爪都有不凡处,那双眼竟隐隐透着艳红,前爪如人手般长而少毛,灵活无比,且力道十分大,能够徒手抓碎一颗核桃,与他们瘦弱的身形完全不符。
  韩雁起道:“这叫艳宠,凡有将禽畜用秘法□,教其床技,唤作艳宠,用途不外床上助兴等。”
  明盛兰脸色一变,风月场中这些口味十分重的秘闻实在让为人正派的明捕头十分受不了。
  韩雁起道:“咳,可能你也听过一些民间趣闻吧,说哪家妇人受不了闺房寂寞,与畜生苟合,甚或有卡住下/阴出不来的……那些也不算是杜撰,因为确实有些风月门派□好了艳宠,专卖与深闺寂寞的妇人,或是卖给达官贵人助兴,算是那些故事的原型吧。”
  明盛兰甚觉恶心,道:“怎么还有这种行为,你也要学这个?”
  韩雁起道:“知其法,未曾行,因为这艳宠自幼喂养秘药,□起来麻烦,但寿命也因为各种折腾,只有短短几年,太阴损了。”
  明盛兰道:“那最好也不要……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人畜苟合,有违天理。”
  韩雁起点头。
  这些猴子在这个时候出来,自然不会那么简单,韩雁起提起精神,同明盛兰并肩站着。
  片刻后,又有“嘶嘶”的声音传来。
  韩雁起定睛一看,墙角、神像后各自钻出三条碗口粗的蛇,通体如黑玉,双目闪着碧莹莹的光,殷红的蛇信时不时探出老远。
  那三只猴子十分兴奋的跳下来,将蛇盘在脖子上嬉戏。
  韩雁起倒吸一口冷气,道:“这回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了。”
  明盛兰道:“这些蛇……”
  他话未说完,就见那三只猴子将蛇猛的抛向他们!
  黑蛇在空中张大嘴,露出寒光闪闪的利齿和血红的信子。
  韩雁起猛的把明盛兰推开,那三条黑蛇便“啪”的一下落在他身上。明盛兰眼见不妙,韩雁起竟然还推开他,目眦欲裂,韩雁起看他想过来,急道:“别过来!过来两个一起完蛋!”
  明盛兰也懂得这个道理,可蛇喜缠人,这三条蛇落在韩雁起身上,怎能让他不心焦,恨不得那蛇是落在自己身上。
  眼见一条黑蛇的头凑向了韩雁起的上身,韩雁起连忙抓紧时间道:“魏长生不会让我们死,这些蛇的毒囊都被拔去的,你小心在旁看着!”
  明盛兰咬牙站开几步,紧盯着他,伺机救人。
  两条蛇打圈束住韩雁起的手脚,韩雁起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地上,三只猴子吱吱叫着过来,在韩雁起怀里掏摸,不一会儿把剩下的两颗软金玉找到了。
  一只猴子站在韩雁起旁边,伸出手,把他的腰带给解了拿在手中玩。
  那蛇在韩雁起身上爬来爬去,不一下,衣衫便凌乱了,敞开露出里面的锁骨,白白嫩嫩的一点胸膛。
  蛇不知是喂的什么药,黑玉一般温润的颜色,和韩雁起那白腻的肌肤衬着煞是好看。
  一条蛇钻进了韩雁起的领口,韩雁起倒抽一口气,大冷天的,蛇冰冰冷冷的钻进去,实在是冷的他一激灵。
  那黑蛇盘在韩雁起胸前蹭动,韩雁起难受的皱起了眉。
  明盛兰道:“怎么了?”
  韩雁起道:“……没、没什么。”他虽是这样说,但语气明显带着颤抖。
  明盛兰急道:“是不是这蛇咬你了?”
  韩雁起道:“没咬……”
  明盛兰道:“没咬你怎么声音直发颤,脸色这样难看,快告诉我!”
  韩雁起紧闭着眼,咬着牙道:“蛇……这蛇身上有催/情药……”
  明盛兰脸色一变,道:“你怎么会中药?魏长生竟然给你下药?”
  药性似是十分强,韩雁起勉力道:“这药纯粹是折磨人用的,蛇姓本淫,再经□,只沾身便中药,还将我的软金玉拿走,分明……啊!”他仰头痛叫一声,原来有蛇一口咬在了他臂上。
  明盛兰急忙就想冲过去,韩雁起叫道:“我没事!只是咬一口而已,你小心……魏长生肯定要来了……”
  明盛兰急的眼睛发红,道:“我去把猴子手上的药拿回来?”
  也不等韩雁起回答,他便箭步蹿到那只猴子面前,伸手去夺那药。
  哪知这猴子身形十分灵巧,矮身爬开,跳到神坛上,冲旁边吱吱叫了几声。
  明盛兰顺着它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边的小门不知何时开了,几个人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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