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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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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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见到有两个拿着水桶的小太监正朝这边走,他顿觉像是做了亏心事,抱着严薇一拐,踹开宫道旁一座寝宫的大门,在院子里站定,见几个宫女正在庭院里采花,他忙又收住脚步。

宫女们却比他还惊愕,不知所措地,甚至忘了跪下行礼。不知是谁突然轻咳了一声,大家才又回过神来,慌忙跪趴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晗这才想起,昨晚上他下令让辛文压下太后被杀的消息,并发了圣旨昭告天下说太后去了皇陵拜谒祖先祈福,而师父的死,除了辛文和几个心腹之人,其他人更是不知。

因此,他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说他这个皇帝罔顾仁义孝道,宠怜自己的仇敌。

“皇后身体不适,暂且在这宫里休息。这里原是谁住的?”

宫女们愕然,明明宫门之上的牌匾写了“珍芙宫”三个大字呀,皇帝不识字,还是走路不抬头?

“回皇上,这里原是珍贵嫔住的珍芙宫。”



  第298章 皇后不乖【298】

珍芙宫?拓跋晗一条眉毛挑高,名字很熟悉,可是宫殿好陌生,这是他先前为珍贵嫔取的宫殿名字吗?可他却连那女人的容貌都不记得了。

“你们去承鸾宫里取皇后的衣裳,再让御膳房传些皇后喜欢的饭菜过来。”

“遵命。”

“等一下。”他看了眼怀中“晕厥”的严薇,又命令,“再传召总管,让他马上去严府接夜凌子先生来珍芙宫。”

“是,奴婢们马上去办。”

能伺候难得一见的皇上皇后,可是天大的福气呢!宫女们欣喜地丢下精心照料的花草分头行动,不知道稍后皇上会赏赐些什么。

夜凌子背着药箱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进入殿内。

见拓跋晗正在床前来回踱着步子,他不禁怔住。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听说,拓跋晗把小姐抓起来关入了冷宫呀。珍芙宫,应该不是冷宫吧。

“夜凌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薇儿把脉?”

“小姐怎么了?”

“晕倒了。”拓跋晗厉声责备,“你平日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一顿饭不吃,她竟也能晕倒,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无辜的夜凌子只得上前去给严薇把脉,脉搏正常。

可……怎么会晕倒呢?他疑惑地眯起眼睛,又端看严薇的脸色,双颊红润,很健康呀。

忽的,他注意到严薇的唇角极快地扬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启奏陛下……”

拓跋晗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说,她到底怎么了?刚才朕喂她喝水,她竟然一口都没有喝下去,而且,她的身体还忽而热忽而冷……”

夜凌子抬手拂额,佯装犯难,“陛下,小姐阴虚气亏,身体忽冷忽热,可能是因为……”他绞尽脑汁,“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心中积郁,无法纾解。”

受了刺激?该受刺激的人是他这个丧母又没了师父的可怜人吧,怎么会是这个妖精?“这要怎么医治?”

“陛下最好不要让小姐再受刺激,而且,一定要让她喝水吃饭,不然,性命难保。”

“性命难保?怎么会这么严重?”

夜凌子这便背起药箱要遁逃而去。

拓跋晗狐疑拉住他,“你不开药方吗?”

“属下去御药房亲自为小姐熬药,陛下可放宽心。”

“可……我要怎么让她喝水吃饭?她还没有醒过来呀。”

“陛下,关心则乱,您怎么连最简单的喂水方法都忘了?”夜凌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奉上无限同情。

在夜凌子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拓跋晗才想起他所指的“最简单的喂水方法”——就是口对口嘛,这个夜凌子,故弄什么玄虚。

他端着水坐到床边,见严薇又满脸浮现可疑的娇红,忙喝了一口水,对上她的唇。

水成功喂入她口中,唇舌上传来的甜蜜触感却让他周身一震,耳朵里是软腻到让人骨酥肉麻的嘤咛声,他怀疑地想坐起身,唇却被诡异吻住,脖子也被柔软却又蕴藏了强大力量的藕臂缠住,坚实的胸膛上,被高耸的柔软挤压——这可是血淋淋的诱惑呀!妖精,妖精,这狡猾的妖精……他手上的碗啪啦碎在了地上!



严府中本应进行的婚事因为陡然剧变而泡汤,新娘子不知所踪,病体未愈的新郎——楚切霆,已经独坐在院子里一整个晚上。

婚礼没有成,最高兴的应该是他,可他却燃不起一丝喜悦。

丫鬟们送了早膳过来,他由着她们收走昨晚的冷菜换上热腾腾的药粥和小菜,却仍是没有胃口。

听到裙裾拖曳在地上的沙沙声,他木然抬起眼眸,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忙欣喜地起身。

“薇儿,你回来了?拓跋晗有没有为难你?”

“霆儿,我是你的师母——雪茵。”

他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锦袍,上面绣得是朵朵精致的白兰,发式虽然雍容却成熟稳重。“师母……我认错人了。”他又颓然坐下来。

秦雪茵在他身边坐下,“这药粥是我依照夜凌子写得方子给你熬了一个时辰做好的,我知你担心薇儿没什么胃口,不过,她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恐怕心里也会不安。”

“师母……”

“你明明知道,她顶罪是为了让你和蓝鸢顺利成婚。当然,成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用行动告诉你,她让你活着,她让你好好活着。一旦你把实情告诉拓跋晗,或者,让拓跋晗知道是蓝鸢杀了太后和天山老人,你和蓝鸢就都活不成。”

“可是她呢?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她并没有受苦,拓跋晗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拓跋晗更爱她。”

“我也爱她呀!我对她的爱,并不比拓跋晗少。”

“你?”秦雪茵摇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出这样的难题给她了。”

“我

……”

“他们都说薇儿不是我的女儿,可在我眼里,她和我的蓝羽并没有什么区别。很久以前,我的蓝羽也是这样善良,为了她爱的人,为了她关心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可师母并不知道,当师母离开人世之后,蓝羽就变了。”

“可那些都是我不知道。人生难得糊涂,在我眼里,薇儿就是羽儿,羽儿就是薇儿,她们一样美丽,一样可爱。”秦雪茵的笑容很美,却也冷得不带丝毫温度,“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薇儿,调养好你的身体,安心做你的霆堂主,等待与你有缘的女人出现吧。”

说着,她把药粥往他面前推了推,本是轻柔的动作中,却带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强迫压力。

楚切霆只得拿起药粥,食不知味的吃起来。

正院中,拓跋远鸿,拓跋淳和拓跋熙经过通报进入正堂,身为大丫鬟的素纹迎出来,“三位王爷今日怎么来了?”

“大皇兄说七哥今儿不太正常,皇后娘娘也没有跟随上朝,所以我们过来瞧瞧。”拓跋熙无奈看了眼拓跋远鸿,“七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一直都是忽冷忽热的。”

“见了七弟不就明白了吗?”拓跋淳对素纹温和一笑,“素纹姑娘,七弟和皇后娘娘可在家?”

“……不在。”素纹谦恭俯首,“陛下与皇后娘娘外出了,都不在家。三位王爷先请坐,我去端茶。”

就在他们说话间,立在门口的拓跋远鸿把视线转向西厢房敞开的窗口,窗内,一身金黄小蟒袍的严恩正伏案写字,专注的侧脸像极了拓跋晗。

听素纹挽留,拓跋远鸿趁机说道,“听说七弟前几日派人从南方带了几只极漂亮的孔雀回来,我们就去他的后花园里瞧瞧吧。”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开眼界。”不想回家面对悍妻南蝶的拓跋熙率先朝后院走去。

于是,三个人在后院里转了逛了一会儿,拓跋远鸿寻了个借口便进入严恩所在的书房,“恩儿,在习字?”

“皇伯父?”严恩抬起头,不明白他怎么会来。“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恩儿还有课业没有完成,不能陪皇伯父聊天,若是外公知道我偷懒,一定会罚我的。”父皇老是骂外公是老狐狸老怪物,一点都不假。

“伯父只是担心你的父皇和母后会吵架,才过来找你问问。”

“呃?吵架?你们还不知道吗?父皇怀疑母后杀了太后和天山老人,命人把母后带走了。”

“原来如此。”拓跋远鸿眸光陡然一闪,他早就猜到,那张太后前往皇陵的圣旨不简单,“恩儿,你母后杀了太后……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外公说了,父皇不敢对母后怎样,若是母后少一根头发,外公就会把整个肃安王朝荡平!”

见严恩继续埋头写字,拓跋远鸿没有再打扰他。他走出书房,一改刚才的和蔼可亲,唇角的冷笑中尽是鄙夷,“拓跋严恩,你就努力吧,有这样不争气的母后,你还想成为肃安王朝的储君?痴心妄想!”

不远处的廊柱下,一抹藏蓝色的锦袍随风缓缓飘动,直到拓跋远鸿离开,他高大的身躯才从柱子后现身。

“风儿。”

慕刃风从他身后绕上前来,恭谨俯首听令,“师父。”

“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到底收拢什么人,等时机成熟,连根拔起。”

“是。”



  第299章 皇后不乖【299】

一早,暗白的天光映入珍芙宫寝殿的霞影纱窗,不等到早朝的时辰,拓跋晗便已经睁开眼睛,无声地从床上坐起,活像是悄然获取美色急于逃走的采花大盗,手忙脚乱地穿靴,洁白的寝衣照在壮美的身体上,却找不到自己的龙袍。

他找了找床下,又看了看床上,却崩溃地发现,他尊贵无匹的龙袍不但被叠成了一个“小枕头”,还被仍在酣睡的严薇舒舒服服地枕在了螓首下。

这女人实在过分,昨儿死抱着他不放,还敢枕着他的龙袍睡觉?!

他握了握拳头,眼睛却贪恋着她的睡容,咬牙切齿地天人交战——算她狠!不过,他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能穿着寝衣去上朝,而且他实在不想惊动太监送了朝服到珍芙宫来。

他凑上前,轻轻地抬起严薇的头,把黑色的龙袍抽出来,又轻轻移了枕头在她的颈下……

失败的是,龙袍成功取走,他的手臂却被严薇习惯性的翻身抱住,绝美的睡容娇憨甜美,口中还呓语唤着他的名字,“晗……”

汉哀帝为董贤断袖,难道他要为美人断臂?!

心头掠过这个想法,他温柔的眸光又变得清冷,不禁恨透了自己。她是杀了母后和师父的凶手呀,为何他对她的爱恋却仍是未曾减少一分?

他无奈地抽了抽手臂,没有抽动,而且手臂正碰到她胸前敏感的柔软,反惹得她娇媚地动了一下,越是往他近前移动。

若在平时,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躺回去把她吻醒,可现在……

他注意到她手臂上用白色布条包扎的伤,眸光顿时一暗,难怪她最近总是穿着袍子,就算两人亲热,她也绝不会露出手臂。

就在他要碰到她的伤口时,严薇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晗,怎么醒这么早?要去早朝了吗?”注意到他的眼神,她怔了一下,忙松开他的手臂,拉住被子遮挡起手臂上的伤口,“你……你快去上朝吧,别误了时辰。”

这个伤口倒是让他不再觉得尴尬,心底的关切没来由地涌上来,他强硬握住她的手臂,拆开布条,看到没有结痂的伤口。

看样子已经有多日,伤口极深,从伤口周围残留的药渣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身体有多草率。

“这伤该不会是你刺杀师父时留下的吧?很像是师父用冰锥伤人之后造成的……”不,如果她中了冰锥,这整条手臂早就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你捏疼我了。”

“为什么不回答?你还想回夙清宫里呆着吗?”

回夙清宫?这么说,昨日是她曲解了他的关心?他一次次地要她,歇斯底里地纵情,在她耳边呢喃着与以前并无差别的连绵情话,并非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满身吻痕成了莫大的讽刺,一夜欢愉带来的悸动还残存体内,凌迟了她的自尊。

她强忍着泪,揪紧胸前的被子,“你何时杀我?”

杀?她就这么巴不得死?巴不得离开他?“好好在这儿呆着,别妄想逃走。”

他穿上龙袍,头也不回地出了宫殿。

早朝,坐在龙椅上,他满脑子都是她手臂上的伤,她竟带着那样深重的伤口整天跑得不见踪影?

她平日总怕痛,哪怕一点点划伤都忍不了。就算她非要杀母后,非要杀师父,她也可以找他发泄,打他,骂他,杀了他都可以,为什么她要做傻事?

“陛下,太后母仪天下,又是陛下的生母,太后薨,举国哀悼,请陛下务必严惩皇后!天山老人是陛下的恩师,陛下更不能罔顾师徒情分,让皇后逍遥法外!”

拓跋晗这才注意到,众臣已经对这件事议论了许久,若非他们齐声高呼,他也不知自己还要坐在龙椅上发呆到几时。

严惩凶手?他要如何严惩凶手?要他把他五个孩子的娘亲斩首示众?让他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们真是大义凛然,一张张老脸上都是志得意满,仿佛杀了严薇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梦想。

见他沉默,与几个王爷一起立在阶下的拓跋远鸿突然开口,冷斥众臣,“诸位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怎么能断定皇后就是凶手?”

“大街上早已沸沸扬扬地传开了,王爷就不必再替陛下隐瞒了,我们也已经知晓陛下就将皇后娘娘关在珍芙宫内……”说这话的正是阮立言。

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拓跋晗怒斥,“阮爱卿,你怎么对朕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楚?”

皇宫大内,至尊举动,岂是他一个臣子能窥伺的?纵然他是元老,在朝野上下能呼风唤雨,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阮立言自知说得过了头,慌忙跪下,“陛下息怒,老臣并无逾矩,只是……只是听说。”

“听说?原来阮大人是单凭片面之词帮朕定夺天下大事的?!”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阮立言只觉得有口难言。

拓跋晗无声冷笑,“这么说,你不是听说,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是凶手,在皇后杀太后时,阮爱卿大概就从旁

看着呢!你们个个都知道天山老人天下无敌,武功更在皇后之上。难道阮爱卿亲眼目睹了皇后刺杀天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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