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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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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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的原委道于陛下听,看陛下是降罪于末将,还是龙颜大怒之下——斩了公主?”

那位可汗也本想开口斥责的,可心中忌惮拓跋晗,不得不强装没有听到南蝶公主的哭腔抱怨。“南蝶,那个女人曾是幽冥门的门主,所以,就算你嫁进来,也不要招惹她,否则,一个幽冥门就够朕头疼的,莫说还有诸多外扰内患。”

“叔王……”南蝶公主气得一跺脚,狠瞪了眼辛文,忙跟上可汗的脚步。“叔王,儿臣知错了,您莫要怪罪儿臣呀!您可是最疼爱儿臣的。”

辛文在后面冷笑摇头,这公主可真是无可救药,她的叔王若是真的疼她,又岂会让她远嫁到中原来?中原纵有和平,纵有珍馐美馔荣华富贵,却没有亲人的疼宠,没有草原的自由与辽阔。



  第263章 妃常好孕【263】

而卧房内,浮动着粒粒珍珠的水蓝色纱帐将两人罩在一处浪漫温馨的小天地,严薇却愈加平静不下来,因为……

拓跋晗歪在床外侧,魔魅的瞳仁噙着笑,盯住她渐渐羞红的俏脸眨也不眨。

好吧,她认输,“大眼瞪小眼看谁不眨眼”她一向玩不过他,谁叫他眼睛带电呢?

“我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心如鹿撞的把话说完,却见他更往这边挪动,她紧张地往里,口中不由咕哝,“我说要回房,可没说要上床。”

他暗自失笑,现在她倒是窘迫了,刚才缠着他不放的可是她,过河拆桥!可他总该索一个香吻才有理智听她把话说完。

无奈的是,他刚要凑上她的唇,宽阔的胸膛却被她的手抵住。

“就亲一下。”他爱死了她这难得害羞的摸样。

“你还要不要听我说话?”

“不要。谁要你把我凉在书房三天不闻不问?说好给我煲汤做糕点的,我等来的只是丫鬟半温的茶。”

“你在为了这种事情生气?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心情如何?”

想起她刚才在亭子里的惊慌,他只能忍下来。但他不想挪动,准备着等她把话说完再进行正事。

见他把头稍稍转开一段距离,她才有勇气提问那种敏感的“朝政”。“拓跋晗,你……你答应和亲了?”

“如此好事一定要答应,要不然草原各个部族混战,死伤的还是朕的臣民,爱妃处理过朝政,应该懂得权衡利弊。北方苦寒之地你也见识过,咱们的将士刚刚远征回来不久,士气疲乏,国库短缺,粮草不足,若派兵镇~压,恐怕只有吃败仗的份儿。”

他说得的确不是一件坏事,她当然也明白其中利弊,可心里还是又酸又苦,她拼命咬住唇才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他将她难过的样子看在眼里,张口本想解释,想了想,勾起三分邪笑,又作罢。“薇儿,话说完了吧?”

“他们是哪个部族的?”

“伊尔金族,来的是达兰台可汗和他的侄女南蝶公主。”

严薇听说过这个部族的名字,是草原上最大的一个部族,拓跋晗称霸天下时,也是这一族最先主动归顺,为此拓跋晗还加封此族可汗为昭安亲王,她却没想到,昭安亲王会是这位达兰台可汗。

“既然南蝶是达兰台可汗的侄女,不应该是郡主吗?怎么会是公主?”

“这位公主的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中原的江南人,因此取名南蝶。她的父亲在几个部族混战时战死,母亲殉情,此事被草原人传为佳话,于是达兰台可汗就收了他兄弟唯一的骨血为公主,视为掌上明珠。”拓跋晗说着唏嘘叹了口气,“南蝶的母亲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汉人在草原上的地位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她更不可能成为南蝶父亲登堂入室的原配,她的死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铺展一条后路,可惜了,这个南蝶不是省油的灯,看那样子也丝毫无法体会她母亲的牺牲。”

严薇也顿有所悟,达兰台之所以让南蝶做公主是看到了她的利用价值,君王的宽大与仁慈总是与利益脱不了干系的。她庆幸拓跋晗是很纯粹的爱她,怜她,宠她。思及此,她不由依向他,猫儿似地钻进他怀里拥紧他,“晗,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拓跋晗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不禁怔愣。在亭子里惊恐不已,刚才拒绝和他亲近,这会儿又主动投怀送抱,他被政务弄得头昏脑胀,实在猜不透她的玲珑心思。

“你打算如何册封那个女人?”

怎么还有问题?他轻抚着她长发的手下移,又下移,漫不经心地说道,“册封的事,还是看诸位大臣的意见吧,这毕竟是两国大事。”

“你正需要一个有身份的皇后,既然人家是公主,也不要太为难她,必经是可怜人。如此一来,也免得那些大臣整天唠叨你。”

他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住,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眼正视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南蝶虽说是公主,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你竟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

“我不过是和你商议……”他发的哪门子邪火?“那些老臣整天唠叨你,还有外面那些人也议论你,你不在意,我在意。”

借口!“哼哼,我看你是只想着自个儿清静。”

他为了她才坐上这个位子,他想与她一起坐拥天下,这是天下无数女子梦寐以求抢破头都要坐的位子。他不怕那些老臣谩骂,不怕百姓议论,也不怕“积毁销骨”,可她却连尝试与他携手共进的勇气都没有。

最可气的是,勇气没有也就罢了,她竟将他亲手为她备好的位子如此轻易地让给别人?!

她身上浅蓝色的百蝶穿花云缎裙被他扯的粉碎,记忆中,他从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他知道自己过分了,却停不下来。

她并无失措,亦无惊愕,更无尖叫与挣扎,也没有奋力地逃开,他的疯狂让她心痛,“对不起,晗,你原谅我……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我知道错了……”她不是践踏他的心血,她只是不想让他再周~旋于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之中让他难过而已。

“你若真的能分清是非,这种话就不该说出口

!”他真想一把掐死她,扣着她的脖子,脑海中却又出现曾经在泳池里掐住她脖子的一幕,他像是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冷静下来,逃似的溜下床夺门而出。他曾经发过誓不这样对他,为什么偏偏还是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呢?

被丢在床上的严薇木然伸手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脑子懵然一片混沌,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生气,却为何又愧疚?到底是她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她?她完全被弄糊涂了。

晚膳,丫鬟们摆了一桌的菜,她独坐桌旁无精打采地拿起筷子,“陛下呢?还在书房看折子?”

素纹立在一旁回应,“陛下入宫了,命素纹陪小姐用膳。”

“他今晚也不回来?”

“宫中正为草原来的客人们举行洗尘宴,可能很晚才结束。”

“你坐下,我们一起吃。”她可不是会为了一点点小问题就会为难肠胃的人,人是铁,饭是钢,好好保重身体,她要长命百岁,与拓跋晗长相厮守。

翌日一早,身边的床榻却是空的,没有熟悉的温热的龙涎香,书房里更没有拓跋晗的身影。

严薇在书房里整理了一番,忍不住翻看桌案上新送来的奏折。

果然不出她所料,上至丞相下至小官小将都已经得知和亲的事,而且一个个言辞之恳切更胜与自己的娘亲聊天,“恭贺陛下喜迎佳人,两国联姻乃天下大事,南蝶公主与陛下门当户对……”门当户对,说得委婉,明摆着是建议拓跋晗明媒正娶南蝶,将她封为皇后。

瞧,问题来了吧,虽然她建议他封南蝶为皇后是有点过分,可她也是提前给他提了个醒。她对着那一大摞奏折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昨日阴霾雨过天晴。

她照旧去练功房练功,用过早膳命人去找幽冥门的人打探去接孩子们返回的人行到了何处,然后又坐在亭子下研究古代的衣料与裁剪……下午又查看开设在江南的内衣店的营运账册,就这样忙忙碌碌,充实的一天被她甜美的一觉画上句点。

皇宫里最华美的那座寝宫里却有人正雷霆震怒,一本折子被狠甩在了地上,“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睡得着?”

辛文拉着衣袖按了按额上的汗,低垂着头,“陛下,皇贵妃一向不在乎这些,您又何必如此动气?”

“是,她一向都不在乎,所以才更显得我这个皇帝是多么可笑。”他冷声苦笑着坐在龙椅上,“她忙,她在任何男人身边都可以活得很好,若非我去找她,她早已经嫁给司徒澈了。她压根儿就对后位不屑一顾,是我在强求她……我很愚蠢,我纵容她住回王府,简直蠢到了极点!”

若是她还在皇宫内,两人吵了架,他还能在她熟睡之后悄然无声地躺在她身边好好睡一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早朝,可现在,他要出宫还需要前呼后拥,说不定王府也关门了,而卧房门外还有护卫守着,门也被她从里面上了门闩……此时的他不是皇帝,不是君王,只是一个可怜的相思病人。



  第264章 妃常好孕【264】

“陛下……”辛文实在看不下去拓跋晗愁苦自嘲的样子,主子心情不好,他这几日也别想有好日子过。“陛下,要不然,就先冷落皇贵妃几日,小别胜新婚……”

“小别?朕和她分开的还不够久吗?”

“是,是,是很久了……”辛文暗暗掰了手指头,分开不过才一天而已,真的有那么——“久”吗?

室内又死寂,死寂,死寂……

辛文瞑思苦想了半晌,又灵机一动,“陛下,不如……臣回府去通传皇贵妃一声,让她前来……前来……”侍寝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而且说不定还会踩到老虎尾巴上,“让她前来为陛下端茶送水整理奏折,可好?”

拓跋晗微眯了下眼睛,拿了本奏折开始批阅,“朕的确有点口渴,你去吧,让她来,你就不必来了。”

辛文不禁暗赞自己睿智,领命快步离去,然后又改用轻功,真是春宵苦短,陛下这冷战闹得,害他们夫妻也分离。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府与素纹团聚了。

一盏茶的功夫刚过,拓跋晗就听到门口有悉悉索索裙裾拖在地毯上的声音,他没有抬头,冷声道,“怎么才来?朕都渴死了。”

没有等到回应,他才不耐烦地丢了笔抬头,却看到是一身艳丽装束的南蝶。那张陌生的脸,把他心底的期许冲击地溃散开来,薇儿,要你出现有这么难吗?你不屑要后位也就罢了,连皇宫都不想踏足了?

南蝶一改草原骑装,换了束腰蝶袖的曳地长服,上面一朵朵艳红的月季如血般浓艳,衬得她眸光流彩,肌肤胜雪,如一朵娇艳欲滴待人采摘的花。她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汤盅。

她身上的脂粉气与汤盅里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又飘散开来,与房间里的龙涎香混淆,气味嗅上去有点复杂,也有点怪异。

“南蝶,这么晚,你怎么来这里?”外面的太监都死绝了吗?也不通传一声。他不是看不出南蝶正尝试媚惑他,可他不需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起来真是可笑,他等得来人没有来,上天偏偏送一个烫手的山芋添堵。

南蝶这才视线挣扎着从他俊逸的脸上移开,赧然一笑,俯首跪礼,“陛下日理万机,龙体疲乏,南蝶特意炖了汤为陛下开胃提神。”

开胃提神?他宁肯自己糊涂一点,“滚出去!”

南蝶愕然抬首看上去,看不出他是嫌恶还是只是在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呢?“陛下,南蝶……南蝶做错了什么吗?”

“滚!”

“陛下,南蝶亲手炖了一个时辰的汤,您就算……”

南蝶的声音清丽婉约,却远没有严薇的空灵之声更具穿透力,就像舞过空中绸缎,就像山涧淙淙的山泉,令人闻之顿时心神舒畅。

“夜已经深了,过了戌时再吃汤喝粥的容易得胃病,若是连这一点常识都没有,公主也该回草原了。”严薇说着,三步并作两步,把茶杯放在拓跋晗的面前,“晗,你最喜欢的安神茶,喝了就随我回去吧,温泉池里撒了花瓣,回去好好泡一泡,可以舒解疲劳。”

拓跋晗的怒气这才沉下去,看在她还知道吃醋的份上,他就原谅她这次。端起安神茶,一口气喝完,才发现是没有任何滋味儿的白开水,他不禁皱起眉头,质问地瞅着她。

严薇岂会不明白他这意思?刚才让辛文来传话命她即刻入宫奉茶,她哪有那个闲工夫准备什么活见鬼的安神茶?有白水喝就该偷着乐了。

她本是想把这番话说出口的,却只觉一双视线钉子似地刺在脊背上,不由转头一看,却是南蝶还怒气横冲地立在那边,眼里的火似要将她焚毁。

严薇向来不喜欢与自己小的毛丫头置气,她火上浇油地对拓跋晗娇媚一笑,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一杯安神茶满足不了你!”她大剌剌地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啵——可以走了吧?”

他因这热辣辣的一吻惊喜不已,满腔怒火烟消云散,佯装三分含怒,勉为其难地站起身,却紧握住她的手不肯再放开,踩着红毯走下台阶,经过南蝶身边时,懒得看她,“朕与皇贵妃要回府歇息了,夜深了,南蝶公主回寝宫吧,明日午宴,朕安排你见一见你的驸马。”

南蝶听得这话真切,心里却恍惚。直到拓跋晗和严薇离开之后,她手上的托盘散落,漂亮精致的琉璃汤盅碎了一地,她才恍然惊醒过来,“他说什么?我的驸马?”她的驸马不就是拓跋晗吗?为什么他说“朕安排你见一见你的驸马”?

她忙奔出去,偌大的皇宫因为入夜已深灯火斑驳阑珊,她茫然抓住宫廊下的一个太监,“太后寝宫在什么地方?”

太监见她锦衣华服,又是从陛下寝宫里出来,不敢怠慢,“沿着西边最宽大的那条宫道一直往北走,看到挂着寿禧宫牌匾的宫殿就是太后寝宫了。”

南蝶像是没头苍蝇,也顾不得时辰,直奔向寿禧宫,一到门前便举起拳头砸起来。

太监开门之后,殿内一向浅眠的萧兰贞也被惊醒过来。

她催了守夜的宫女出来探看,听是南蝶闯进来,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坐起身来穿衣,一袭玄紫色的锦袍还没有穿好,南蝶就跪趴在床前的地毯上嚎啕大哭起来。

“太后,南蝶福薄命贱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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