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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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的马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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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吗?”佛狸抬头,崔浩已然近在咫尺。只见他缓缓松开手,被褥顺皮肤滑了下去,露出洁白而纤修的胴体,“还给我。”拓跋焘听罢起身,两三下便急而不燥的解光了衣物递于他。崔浩接过草草一看便丢弃一边,跟着一把扑倒佛狸后坐上了他的腰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衣服撑坏了。”
  佛狸轻笑一声而流露出暧昧的目光,“你的什么东西没被我撑大?”崔浩急的一把捏住佛狸的嘴,脸庞瞬间烧起了红晕,“好啊,佛狸,我现在也要把你的也撑撑大!”
  “你等下辈子吧。”他说过这句话不下数次,可这次却是发自肺腑。佛狸伸舌勾来崔浩的食指进嘴轻轻吸允,继而含糊不清的挑逗道,“司徒,要朕像这样替你吸出来么?”
  “臣遵命。”崔浩提起直立阳'具便往他嘴里送去,时而吮舔吸弄、时而搓弄撸弹,快感就如佛狸口角溢出的淫'水般汹涌澎湃,“陛下……”崔浩紧紧抓住拓跋焘的头发,口中强忍的哼唧,“我要…… ”
  “要'射了是么?”佛狸吮舔着指尖,细细品味着刚吞下的白浊,“司徒,现在轮到你了。”
  “我要睡觉了。”崔浩捡起一旁的衣服,声音带着慵懒闲适,“陛下,你方才自己说不要的。”
  “你这小崽子!”拓跋焘伸手拉住崔浩,挥手拨走奏折将他按在案桌上,“你把我弄成这样还想拍拍屁股了事走人?”佛狸狠狠捏了捏崔浩的屁股,旋即他又俯□去吸吮崔浩滚烫的舌尖,提起硬挺炽热的器物靠近菊花'口轻轻打磨转圈,似是在用春露作湿润。崔浩冷笑一声,提臀一吸,竟如同锦鲤吸水一般,自己吞吐起佛狸的阳'物来。
  “你……”佛狸被夹弄得喘息连连、语无伦次,“你这小兔崽子…… ”
  “自己动!”崔浩随手抄起一本奏折砸了过去,正中红心,佛狸揉了揉被砸中的半边脸,目光中燃起烈火,“老子弄死你这只兔崽子!”强掰开崔浩的双腿几成一直线,佛狸气沉丹田奋力前倾顶入。被庞大的阳'物粗暴而猛烈的顶到直肠深处,崔浩痛苦到甚至开始干呕。“看到了么,若不是老子心疼你这宝贝,早就捣穿你的肠子了!”说毕便放开他的腿,抽出了器物,似是带着歉意的对着菊花湿湿啄弄了起来。
  “谁要你心疼了?”崔浩依然还是那么嘴硬,不过拓跋焘却已见怪不怪了,只自顾自一边猛'插一边热吻,没过多久便泄'精了。
  “陛下,臣要解手。”崔浩说道。
  “要解那便解啊,难不成要我替你把尿?”
  “把尿倒是不必,”崔浩挑了挑眉毛,“可陛下是要臣这副摸样去茅厕么?”
  “你……”佛狸望着崔浩满面春'色,眼神游荡,要是给人撞见了自己还不知该有多吃味,便不得不起身着起了衣服,“好你的,那朕替爱卿拿夜壶去。”
  望着佛狸似已远去,崔浩便打开手边的奏折快速览阅了起来。继而他先是屏息凝神,又大口呼吸,以慢慢抚平额上暴起的青筋。
  第23章,伐柔然(中)
  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秋,太武帝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征伐柔然之计。
  “陛下,臣以为蠕蠕狡兔三窟,迁徙无常,前者出师,劳而无功,不如广农积谷、以逸待劳、以守代攻为好。”
  “非也。”崔浩望了一眼尚书令刘洁,不屑的眼神里夹杂着一闪而过的愤怒,“陛下,如若我们再不打压蠕蠕人的嚣张气焰,他们必定会对我大魏边民进行更为残暴荒虐的屠杀!”
  “崔司徒可有妙计破敌?”刘洁反唇相讥,“如若贸然前往却无功而返,岂不是更劳民伤财?”
  “蠕蠕的行动特点像蝗虫一样,吃一口就走,来去轻骑,动作迅速、诡秘,不易抓住。”崔浩的嘴边依然带着恰如其分的自信微笑,“陛下,臣以为我们这次征讨蠕蠕,应采取分进合击的谋略,各路大军从四面八方向蠕蠕经常出没的地方进发,然后协同一致,出其不意进行围歼,一定会给他们造成重创。”
  “崔司徒,你这动动嘴皮子到是果真轻而易举啊!”
  “够了。”拓跋焘打断刘洁的话说道,“崔司徒之言,朕深以为然。朕早些年就有言在先,凡是无法决议的军国大事,你们都应该向崔司徒请教,然后再付诸实施。”拓跋焘说着望向一边的太子晃,“太子,那么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回陛下,臣也认为讨伐蠕蠕,势在必行!”
  “嗯。”拓跋焘点了点头,“太子,此次出征,你也随军前往吧。”
  “臣遵旨!”拓跋晃深深鞠了一躬,眼神里焕发出昂扬斗志,“臣必定不负圣望!”
  男儿本自重横行,死节从来岂顾勋!
  九月,太武帝拓跋焘率北魏大军进至漠南,留下辎重,轻骑前进。北魏军按照崔浩的谋略,兵分四路进击:以乐安王拓跋范、建宁王拓跋崇各率十五名将领从东路进军;乐平王拓跋丕督统十五名将领从西路进军;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从中路进军;中山王拓跋辰督统十五名将领作为后援,约定好时期在鹿浑谷会师。
  魏军?中军车驾。
  “司徒,刘裕、慕容垂二人孰优孰劣?”指缝间卡着三股头发,一股压一股,拓跋焘麻利而迅速替自己编着索头。
  “慕容垂能够恢复国祚、称霸一方,不过是倚靠了慕容皝和慕容恪打下的根基,就如同夜虫之就火,少加倚仗,便易以立功…… 而刘裕出生低贱,奋起寒微,不阶尺土。讨灭桓玄,兴复晋室,北禽慕容超,南枭卢循,所向无前,正是出自于他的雄图伟略。”
  “你可真是学贯古今啊。”转眼间、手边的发缕已编好了大半,“不仅是前者,即便是今人的蛛丝马迹也教你了如指掌。”
  “陛下你这是在夸我么?”崔浩冷冷笑道,“我也不曾有千里眼、顺风耳。我所能了解敌国情报也都是奸细那里花钱买来的。”
  “我岂会不知。”拓跋焘窝心一笑,语气渐渐柔软,“那么我呢,我与他们相比,孰优孰劣?”
  “陛下,鹿浑谷到了。”崔浩打岔道。
  “也罢。”编完索发后,拓跋焘替自己安上了用獭毛制成的突骑帽。他起身一把跨坐崔浩的膝上,伏身贴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司徒,就算他二人涅槃重生,老子也会用这马鞭将他们抽回坟墓!”说罢,便挥舞着马鞭轻笑着跳下车去,下令中军安营扎寨暂作休整。
  崔浩垂头整了整自己的衣带,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温暖,他用轻到无法辩听的气息念道,
  “何止是刘裕与慕容垂?”
  鹿浑谷。
  安营扎寨了几天,仍不见其余几路大军。为了稳定军心,拓跋焘假意不动声色,但实际上早已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司徒崔浩觉得此事煞有蹊跷,他拉着佛狸又是观天象又是卜爻卦,“乾卦,上九,亢龙有悔?”他指着那些铜钱说道,“陛下,平城恐有兵变。”
  拓跋焘向来不相信怪力乱神因果报应,但他还是解下腰间的马鞭递于崔浩,“此鞭如见朕。你立刻返回平城,务必彻查此事!
  翌日,侦察斥候来报,说是不远处发现了一处柔然汗国的军帐。
  “兄兄,终于找到蠕蠕人了!”拓跋晃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用鲜卑语急着说道,“臣愿为先锋引军讨伐!”
  “太子殿下,切忌太过鲁莽。”尚书令刘洁说道,“据探子回报,蠕蠕军营中尘土飞扬,想必他们必定人多势众,不如等各路大军会集之后再进攻,那样取胜才有把握。”
  “尘土飞扬岂是人多势众?”拓跋晃的声量越发轻微,“这分明是慌乱失措所致……”
  拓跋焘直直盯着太子晃良久,看得拓跋晃越发神色迷茫、不知所措。佛狸挥手把旁人尽数支下去,继而招手示意拓跋晃坐下。斟了一杯酒慢慢推过去,十五岁的太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握杯的指尖竟涩涩颤抖。望着太子晃稚嫩的脸庞,眼神游走回过往,像他这般大的时候,自己是在干些什么?
  一遍遍穿过胸膛的烈酒似是唤起了太子晃埋藏已久的满腔愤慨,只见他突然掀桌大吼道,
  “陛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
  “太子,我当然是你的父亲。”他学着昔日先皇拓跋嗣的口吻,嘴角带着和他一摸一样的轻蔑和冷笑。
  或许由始至终,他从未曾挣扎出混沌泥泞。
  “太子……”佛狸扶好案桌,继而拍了拍太子晃的肩膀说道,“这次回国,我便下诏令让你副理万机,总统百揆。” 随即,他便转身离去。
  “臣…… 谢陛下。”太子晃低下头,悄悄抹去眼角潸然落下的眼泪。
  第24章,决裂(上)
  太武帝已在鹿浑谷停留了数日,其他三路却迟迟仍还未到达。
  前几天,太武帝从俘得的柔然士兵口中得知,柔然人发现北魏军队就在附近时上下惶骇而惊慌失措,漫天扬起的尘土正是因为柔然可汗急急忙忙引众北逃。太武帝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听从太子晃的建议。如今,他只得一而再的空手而归。启程前,刘洁等人曾联名弹劾崔浩,希望太武帝降罪于他,而太武帝却说,“诸将失期,朕自遇贼不击,司徒何罪?”
  途中,太武帝接获崔浩寄来的书信,说自己已在五原郡恭候。于是他便传令加快行程,到达五原郡后,他下令在城中稍作歇息几日,并犒赏三军。
  借酒消
  愁,拓跋焘长叹唏嘘不已。回想起前几日途经荒漠,天寒地冻,缺粮断水,无数将士因此而丧生。这支从年少起便跟随自己走南闯北驰骋沙场的禁卫铁骑,最后的归宿竟然不是马革裹尸、死亦鬼雄…… 而自己无疑便是那罪魁祸首。
  翰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将士们已是沐甚雨,栉疾风。”佛狸枕在于崔浩的膝上,把头深深陷进崔浩的怀里,“你也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
  “可我……”
  “生死有命。”崔浩轻抚着拓跋焘脸颊轮廓,敏感的指尖似是触碰到了零星水汽,“况且错不在陛下,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谁?”拓跋焘倏尔起身正坐,眼眸里燃烧着怒火,“快说!”
  “是。”崔浩下榻长跪,“启奏陛下,此次延误军期,实乃尚书令刘洁矫诏所致。且那贼子怀揣谋逆之心,”崔浩深吸一口气,“他曾亲口说过,‘若车驾不返,吾当立乐平王。’”
  “刘洁?”拓跋焘怒不可遏、拂袖而起,“乐平王也与此事有关?”
  “不仅仅是刘洁和乐平王。中山王拓跋辰、内都坐大官薜辨、尚书奚眷、尚书右丞张嵩等人恐怕都难逃干系。”悄瞥拓跋焘,只见他的脸庞由愤怒转为阴沉,崔浩接着说道,“此事证据确凿,张蒿私藏的谋逆图谶在此。”说着,他从袖管里掏出了矫诏、图谶,又从怀里拿出马鞭递于佛狸,“还请陛下明察。”
  拓跋焘却只接过马鞭,怒吼一声往床榻上狠狠抽去,“司徒,拟诏!”
  北魏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年,拓跋焘以矫诏、谋反的罪名囚杀尚书令刘洁、南康公狄邻、尚书右丞张嵩三人,夷其三族,死者百余人。中山王拓跋辰、内都坐大官薜辨、尚书奚眷等人立斩于平城郊外。
  乐平王府。
  日下西山、残阳如血。
  红彤彤的夕阳从窗户缝里照射进这间昏暗的卧室,室内万物都似蒙上了一幕孱弱无力的血腥。斜阳包裹着席上端正跪坐的皇帝,他的周身竟折射起紫檀色的光芒。他是太武帝拓跋焘,你也可以叫他作佛狸。著着三尺长剑,佛狸目不转睛得凝视着席下的跪地臣子,深紫色的眼眸却从未露出懈怠。
  这位臣子正是乐平王拓跋丕,他也是刘洁案中迄今为止唯一的生存者。
  “陛下。”拓跋丕低着头、有气无力得说道,“你给我个痛快。”
  佛狸不语。
  “佛狸,你何苦这样折磨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奄奄一息。
  佛狸不语。
  “阿干!”拓跋丕举头怒视拓跋焘,似是掏空胸腔内最后一丝的气息怒吼道,“你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杀了我啊?!”
  “杀你?”拓跋焘嘴角挂起凌厉的笑,起身慢慢走向拓跋丕。他解下了系在身上的马鞭,围着他踱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说话!”一鞭、二鞭、三鞭;前胸、后背、腰间;皮开肉绽,鲜血横飞。拓跋丕每每应声倒地,但旋即又强咬住下唇直直跪起。
  “我早该知道我拓跋家都是硬骨头。”佛狸丢弃马鞭,伸手像抓兔子一般提起拓跋丕的衣襟,望着近在咫尺而又行同陌路的拓跋丕,佛狸才发现,这些年来,自己竟从未仔细看过他这张陌生的脸。
  “原来你心里还有我鲜卑拓跋?”拓跋丕斜着眼冷笑一声,“阿干,我以为你心里装的都是那个汉人!”望着拓跋焘无语凝噎,拓跋丕越发猖狂的笑道,“阿干,你扪心自问,如今我大魏的天下还是我们鲜卑人的吗?”
  佛狸皱了皱眉头,踌躇间一松手,拓跋丕便向软泥一般瘫了下去。佛狸对拓跋丕的话似是充耳不闻,他只盘腿而坐,捏着拓跋丕的脸颊强迫他望着自己,“乐平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阿干又是为什么背叛我鲜卑大魏?”拓跋丕虽白眼斜望,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潸潸落下,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只因阿干你从头到尾,心里都只装着那个汉人……”
  拓跋焘想要反驳,可竟说不出只字片语。捡起马鞭系回腰间,“我不会杀你,你自好自为之。”说罢便径直离开。
  “阿干!你不杀我,我就不会因你而死么?哈哈哈哈…… ”拓跋丕掏出匕首往自己的喉头直直插去,涓涓流淌的鲜血因为掺和进了眼泪而显得越发淡薄与微漠,在浓烈夕阳的照映下,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与讽刺。
  佛狸却不曾回头。
  


☆、佛狸的梦

  第25章,佛狸与崔浩
  夜阑笼罩,漫天飞雪,星月无光。
  苍狼行走于廊阔荒野,任凭雪虐风饕、不曾踟躇犹豫。念吾一身,飘然旷野。与其说这是宿命,不如说这是选择。
  乐平王府与云母殿之间,相距不过几十里,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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