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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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全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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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绿微微挣扎了下,我却是用力将她裹得更紧。她想出的法子,给我铺了路,也是不错的。 
众人皆有些尴尬地站着,熙宁宫的宫人们,欲上前劝,却又个个急白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过了会儿,听见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叫着:“皇上驾到——” 
真好啊,终于来了。 
我哆嗦着回头瞧了一眼,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得分外焦急。他身后的李公公几乎快要跟不上他,只得拎着衣服小跑起来。 
在场众人忙跪下道:“皇上万岁!” 
他不看他们,目光径直瞧过来。在看见我的时候,明显一震。才大步过来,便见他已经解下了身上的裘貉,严严实实地罩在我的身上,皱眉道:“怎么回事?朕方才下了朝过庆荣宫去,荣妃说惜儿过熙宁宫给母后请安,怎生得现下都不回去?” 
他瞧着我,俊眉微皱。 
我自觉好笑,原来,是和千绯唱双簧啊。 
动了动身子,低声道:“皇上快些将这裘貉拿回去,臣妾病了只需回去躺着,您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胡闹。”他低斥着,剑眉一拧,朝一旁的李公公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惜贵人起来!” 
李公公吓了一跳,忙去扶千绿,一面小声道:“小主慢点儿。” 
千绿的面色尤其难看,只得道:“臣妾今日冲了宫规……” 
夏侯子衿的脸色微微一沉,聪明如他,自是知晓了发生何事。我被他拥着,颤抖的身子依旧止不住,听他微怒道:“没人瞧见檀妃身着单衣立于风中么?” 
此言一出,熙宁宫的宫人们忙猛地跪下,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我微微一笑,他面上倒不会拂了太后的面子,所以拿我说事。 
我没想到,安婉仪却鼓起勇气道:“回皇上,娘娘心慈,不忍见惜贵人跪于风中,故而将自己的裘袍解下披在了惜贵人身上。” 
斜睨朝她看了一眼,机灵的安婉仪,我先前,还未曾瞧出来。 
要我解释 
他瞧了安婉仪一眼,又朝我看来,目光中带着探究。 
真可恶啊,还不忘怀疑我。 
虽然,我是动了心思。 
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听他沉了声音道:“来人,去宫外把景泰宫的人叫进来,送他们主子回宫。” 
“是。”马上有宫婢应了声转身朝外头跑去。 
我悄然看他一眼,他的脸色阴沉着,好似生气了。 
是气太后责罚了千绿,还是气我与千绿抢着唱这处苦肉计? 
聪明如他,定是瞧得出来的。 
才想着,便见晚凉与朝晨急急进来,朝夏侯子衿行了礼,慌忙过来扶我,一面担忧地问:“娘娘怎么了?呀,手这么冰!” 
我才要说话,他又道:“扶你们娘娘回去,宣了太医过景泰宫瞧瞧。” 
“是。” 
两个宫婢应了声,一边一个扶了我便往外走。 
我回眸,见他已经小心地扶住千绿的身子。忽然听李公公惊叫一声:“贵人小主!” 
只见千绿身子一软,晕倒在夏侯子衿的怀里,而他,早已经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直接跨进厅内,大叫着:“宣太医来!” 
我瞧见,那么多嫔妃啊,皆投去嫉妒的目光。 
“娘娘……”朝晨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我抿唇一笑,不嫉妒啊,他已经把最好的东西,给了我。 
微微拉紧了身上的裘貉,携了两个宫婢的手,走出熙宁宫去。 
 
太医来了,为我把了脉,恭敬地说着:“娘娘是受了风寒了,不严重,臣开了方子,找个宫婢去抓药来,一日三贴药,喝了两日,定好了。” 
我点了头,芳涵唤了晚凉去取药,才坐于我的床边,低声道:“皇上亲自送了惜贵人回郁福馆,听说还下了口谕,禁了舒贵嫔的足,许是在熙宁宫的时候,哪个嫔妃说快了嘴。” 
我不语,没有人说出来,千绿也会说。 
不过他亲自送千绿回去,千绯该是高兴得不行吧? 
低头咳了两声,芳涵忙扶了我躺下道:“娘娘先歇息片刻,等药熬好了,奴婢再叫您。” 
我点了头,听话地闭上眼睛。 
后来晚凉送药来的时候,说起太后回来后,去了皇上的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一丝笑意全无。 
我不知道她和夏侯子衿说了什么,但总是,不愉快的事情。 
也许,和千绿有关,也许,和拂希有关。更或者,两者皆有。 
喝了药,睡了会儿,倒是觉得身上出起汗来。翻了个身,觉得有些难过。 
太医说,一日三贴啊,那么晚上,还要喝。 
叹一声,苦肉计,果然是要吃苦的。 
晚上,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未走近,那浓浓的药味儿便传了进来。我微微皱眉,才回身,忽而震住。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上,正端着满满的,一碗药。 
我吃了一惊,忙起身下了床,却又忍不住咳嗽一番,才朝他道:“臣妾参见皇上!” 
他几乎是将我拎回了床上,拧着眉将手上的药碗递过来:“喝药。” 
我讪讪地接过药碗,他有些愤愤地在我的身边坐了,开口道:“朕还以为你那么厉害,应该不必浪费这些药材的。” 
刚要下口的药差点就喷出来,他果然知道,可却要说这般奇怪的话。 
我壮了壮胆,没理他的话,仰头把药喝了。 
他不悦地扣住我的腰,狠狠地装向他的胸膛:“怎么今日的事你不该解释么?”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看出夏侯的心思的么?o(∩_∩)o… 
给我最好 
我怔了下,他既然都知道啊,那还要我解释什么? 
瞧着我,靠得那样近,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我的脸来。 
我忽而一惊,忙挣扎了一下,小声道:“皇上快放开臣妾,臣妾怕把病过给您。” 
他哼了一声,倒是真的松开了禁锢着我的手,冷声道:“你也会有怕的时候啊。还敢在朕的面前演戏!” 
我心下一凉,他生气了么? 
偷偷地看他,见他薄唇紧抿着,瞪着我的眼睛闪着光。我忽然想笑,他若是真的生气,今晚,定不会来。 
听他低咳一声,开口道:“朕今日,扶了惜贵人进熙宁宫去,没想到檀妃居然未曾露出半点醋意啊。檀妃对朕,就没有期待么?” 
真好呢,气完了,又要试探我。 
将药碗放下,我回身瞧着他,浅笑嫣然:“皇上已经把最好的,给了臣妾,臣妾若是还不满足,那才是真的,没有期待了。” 
今日千绿明着和太后对着干,我纵然是想对着夏侯子衿演苦肉计,可那也是冲了太后的。他先差人送我回景泰宫,转身将千绿扶进去,这般巧妙地帮我脱身,我,还求什么呢? 
甚至是,他亲自送千绿回去,后宫多少人瞧着啊。她们大概以为,比起我,千绿更得圣宠啊。 
我猜不透他为何如此做,可是,我是真真,感激他。 
他的眸子里点开丝丝笑意,却又不显露,依旧板起脸开口:“朕若是,反过来做,你今日又当如何?” 
如果他恨得反过来,那么,我输了这场戏,输给了千绿和千绯,输了,夏侯子衿。 
他却是,不等我回话,径自起了身,朝外头走去。 
“皇上……”我追上前唤他。 
他的步子未停,只道:“歇着吧,朕过郁福馆去陪惜贵人。病着,明日就不必过熙宁宫给太后请安了。”他边说边走着,还真是,连头都不愿,回一下。 
心里复杂着,有苦涩,有幸福,也有无奈。 
隔了会儿,朝晨进来瞧见我还站着,忙扶了我过床上去,亲自掖好了被角,又嘱咐着:“娘娘可千万别出来了,外头多冷啊,娘娘还是在床上休息吧。有什么事,您喊一声,奴婢就在外头候着。” 
她说着,收拾了那空的药碗便要出去,我忽然叫住她:“朝晨,你下去休息吧。本宫这里没什么事,只管让巡夜的宫婢隔段时间过来瞧瞧便是了。” 
“娘娘……” 
“下去吧。”便不在看她,只闭了眼睛睡了。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似乎越发地热了。 
转了个身,恍惚中,好似有谁的手伸过来,轻轻触及我的额头,而后,那一声幽幽的叹息,若有若无地,撞入我的耳膜。 
是梦么? 
不然,何以会感觉有个人在床前呢? 
不是他啊,他在郁福馆呢。 
想着,突然苦涩地笑。 
他的苦心,我明白,可是,却依然希望,他会在。 
我好热啊,那手好似带了凉意,缓缓地,缓缓地,拂过我的脸庞…… 
 
涂于额角的药 
真舒服啊,我侧了身,缓缓缩了身子,安心地入睡。 
翌日,听见宫婢将东西放在桌上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睛,瞧见宫婢出去的身影,迟疑了下,终是起身。感觉与昨晚比真是好了很多了啊,头也不再那么重了。看来那太医的方子,还真是有用。微微触额,淡淡地笑一声,起身下床。 
手指浸入水里,暖暖的,很舒服。弯下腰去,将脸颊打湿,再用了棉帕轻轻地擦拭,透过水面,瞧见自己美丽的容颜,不自觉地出笑,其实现在,我还是开心的。 
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其他,似乎隐约瞧见那水面上,薄薄地,浮着一层东西。以为是自己瞧错了,侧开身,又仔细瞧了一眼,确实,浮了一层东西。 
顿觉愕然。 
脱口便要喊人,又一想,自己这个样子,怎能喊人呢? 
有些紧张地俯下身去查探,似乎幽幽地,闻到了一种甘淡的味道,还带着点滴的苦味儿。 
心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慌张拿起了搁在一旁的棉帕,闻了闻,棉帕上的味道更浓了。隐约地,闻出了茯苓和鲜荷梗的味道。定是还有其它,只可惜我对药材并不十分熟悉。但却能知道,这些,都是用于减轻头痛的。 
抓着棉帕的手微紧,那药不是散在水中的,棉帕上的味道更甚,那么……是在我的脸上! 
猛地吃了一惊,不自觉地抚上脸颊。 
昨夜,昨夜…… 
我的房里,真的有人来过! 
赫然闭了眼睛,努力地回想着昨日那我原本以为是梦境的一切,倏然心惊。 
心不在焉地梳洗完毕,唤了晚凉进来。 
晚凉吩咐着宫婢将桌上的东西拿下去,才上前,握了梳子,将我满头青丝顺直地梳下去。小声问着:“娘娘今日觉得可有好些?一会儿吃了东西,再喝药。太医说了,今日再喝一日,娘娘的病便无碍了。” 
我“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昨晚守夜的宫人是谁?”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晚凉有些不解地开口:“娘娘您怎么忘了,昨夜你您遣了朝晨下去,说不必守,只叫了巡夜的宫人隔段时间来瞧瞧的。” 
那么,便是无人了。 
不是我景泰宫的人…… 
难道,是夏侯子衿么? 
不知为何,想起他来,心头缓缓地笑开。 
可,那真不像他啊。 
微微摇头,像不像有什么关系呢?他能来,我真开心啊。 
作者题外话:二更在下午两点左右。 
你们伤害了我…昨天多少灌水的帖子… 
奚落 
“娘娘……”晚凉疑惑地瞧着我,忽然也轻笑起来,“娘娘怎的如此高兴呢?莫不是,有什么好事?不如说来,奴婢也高兴高兴啊。” 
不禁怔住,我看起来真的,很兴奋么? 
晚凉将那盘丝铉舞的金钗插入我的发鬓,微微扶正,才扶我起身。 
我开口道:“一会儿叫朝晨准备壶茶送去御书房。”他半夜三更不睡觉,就不知道累么? 
晚凉愣了下,才小声道:“娘娘,皇上那边会有李公公备茶……”话说了一半,她意识到了自己多嘴,忙缄了口,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逾越了。” 
我轻笑着:“起来吧。” 
我自然,知道他不缺茶水。只是,就想给他泡一壶。只是,如此简单。 
出了房门,便见芳涵上前来,扶了我道:“奴婢让人把早膳送去了外头的亭子里,娘娘虽然病着,可在里头又太闷,出去透透气吧。” 
我点了头,与她一道出去。她又问着我可否有好些,其实我早就好了啊。 
吃了东西,隔了会儿,朝晨端了药碗过来,我正欲喝的时候,瞧见祥和急急跑来,朝我道:“娘娘,荣妃娘娘来了!” 
千绯?这么一大早的,她又来做什么? 
“去请。”放下了药碗,我低声道。 
芳涵行至我身后站了,朝晨也退至了我的身后。 
不一会儿,瞧见千绯扶了润雨的手款款前来,她身上的裘貉真厚啊,都差只能瞧得见她的脸了。 
“奴婢给荣妃娘娘请安。”我身后的芳涵与朝晨与她行礼。 
“檀妃娘娘吉祥。”润雨也朝我福了身。 
我不瞧她,猛地弯下腰重重地咳嗽起来。 
“娘娘!”朝晨吓了一跳,忙俯身下来探我,一边抚着我的背,“娘娘您怎么样?” 
“来人啊,药凉了,再去换一碗来。”芳涵吩咐着,又上前来扶住我。 
我假意咳嗽着,千绯来,不就是想瞧瞧我病得有多重,而后,再奚落我一番么? 
果然,她笑着上前坐了,却是皱眉道:“哟,檀妃都病成这样了,怎的还在外头坐着啊?瞧着,真叫人心疼。惜贵人虽也病着,可好歹有皇上陪了一夜。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当早早地来探你才是。” 
我轻笑一声道:“咳,本宫病得如此重,荣妃怎的还敢来呢?就不怕本宫,传染给你?” 
她还是笑,得意地开口:“你的病,可是为了惜贵人啊。本宫难道,不该来么?” 
我挑眉:“那,荣妃是来谢谢本宫的么?” 
“自然,要谢谢你。”她忽而起了身,又道,“还有呢,本宫是来告诉你,皇上今晚会过储良宫去,怕是,又不能来景泰宫了呢。” 
我怔了怔,还以为她会来说今晚夏侯子衿去她庆荣宫的,没想到…… 
心下微紧,这个时候,他居然会去储良宫? 
“娘娘。”芳涵附于我的耳边,小声道,“太后出宫祈福的时候因着路滑,姚昭仪为了救太后,跌倒受了伤。”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未来得及告诉我的话。 
原我还想着夏侯子衿禁了舒贵嫔的足,又该如何罚姚昭仪呢? 
呵,姚昭仪啊,我还真是小看了她!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宝贝,给妃子投个票票,晚晚在此拜谢… 
千万碰不得她 
依照千绯的性子,夏侯子衿去了储良宫,她该是恨极的。如今,却还能这般怡然自得地跑到景泰宫来告诉我,实在不像她能做的事情。 
我微微起了身,望着女子缓步离去的背影,忽而出笑。 
是千绿。 
她是想告诉我,这场戏,她输了,而我,也没有赢。 
姚昭仪一出救驾,比起我们两个,都要高明许多。 
宫婢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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