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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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全文)-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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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笑道:“皇上说的,小姐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奴婢以为,那必定是惊为天人的。不知奴婢可有幸一见?” 
夏侯子衿…… 
他那么说过么? 
继而,又想起那日他在金銮殿上,说我的美貌,希望有朝一日,让所有人都看看。是啊,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呢? 
瞧着面前的宫婢,浅笑出声:“都出来了,还有何不可?” 
闻言,她的眸中一喜,我道:“把水壶递给我。” 
晴禾忙点了头,讲水壶递给我。揭开塞子,将清水倒在掌心里,将脸上的药水洗下。 
清凉的水殊,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恰逢这般炎热的天气,登时觉得异常舒服。 
浅笑着看着她。 
晴禾凝视着我,半晌,才终是笑出声来,开口道:“小姐,您真美。” 
将水壶搁在一旁,我玩笑道:“和亲,本该以这样的容貌,不是么?” 
她知道我开玩笑,也笑道:“幸得皇上心里清楚看,否则可是追悔莫及了呢。”她说到此处,忽然缓缓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顿了下,才又开口,  
“小姐以往,是不相信奴婢。” 
我缄默了,是啊,若非不信任,又如何会处处瞒着她。尽管,夏侯子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她,晴禾,我是可以相信的。只是,我却信怕了。 
芳涵的脸,再次在我的眼前闪现。 
还记得我初进宫之时,她问我叫什么名字,她还说“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那般熟悉的话,让我想起苏暮寒,所以,我才会对她,有一种好感。 
却原来,她本就是因为这个,才接近的我。 
摇摇头,不去想这个。 
晴禾又道:“据奴婢所知,朝晨也是皇上的人,却能得小姐那么信任。” 
惊诧地看着她,尚不知她的话中何意,却见她淡淡一笑:“奴婢的命,也是太后和皇上给的。还记得那时候,奴婢和眷儿、浅儿才进宫,处处受人欺负。不是太后,奴婢恐怕早没命了。” 
我欲开口,她却抢着道:“其实小姐不必将话挑明了讲。奴婢心里,都清楚着。太后帮我们,自然是有原因的。天下,没有白吃的东西。这个道理,奴婢知道。只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奴婢这一生,都是要奉献给皇上和太后的。” 
“晴禾……”她的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 
她又笑道:“让小姐见笑了,奴婢……”她才要说,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我怔了下,晴和忙掀起车帘,便听一人的声音传来:“小姐,天色暗了,今夜只能在此露营了。” 
晴禾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她便道:“那便扎营吧。”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外头又有人的声音:“大人,营帐落在哪边?” 
“哪边都可以,只是夜里东风大,帐门不得朝东。”那声音淡淡的,传入我的耳中,却仿佛觉得有些熟悉。是谁?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自觉地掀起窗帘,却只瞧得见男子高大的背影。看他的装束,应该便是此次的送嫁将军。落了窗帘,回头想要问,便见晴禾已经起了身,朝我道:“小姐且等一下,奴婢去取些吃的来,我们等营帐搭好再出去。” 
我点了头,她才出去。 
在车内坐了一会儿,起了身想出去,又一想,怕是不好,便只好又回身坐下。等了好久,才见晴禾回来,她怀里抱着干粮,爬上车来,朝我道:“今日先委屈小姐了,只能吃这些。待明日,去了下一座城池,便能吃上好东西。” 
我摇头:“没关系。”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计较这些? 
晴禾便将馒头递了过来,我接过来,便吃起来。 
看她一眼,开口道:  “你也吃吧,现在都出宫了,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倒是不拒绝,自个儿也吃了。 
片刻,见她又将水壶递过来,我摇头道:  “我这里还有水。”方才,我可是用我身边水壶里的水洗掉的药水呢。 
晴禾却道:“小姐还是用这壶吧,这里装的是清酒,这里地处空旷,免得晚上有寒气上身。” 
迟疑了下,终是接了过来。Ⅱ青禾的话,句句在理。只是,我却觉得她突然要我换,心里觉得有些异常。假装饮了一口,猛地蹙眉,还真的是酒。 
我是不会饮酒的,哪怕只是清酒,亦是觉得难喝。抬起衣袖,偷偷地将嘴里的酒水吐在衣袖上,假装掩面咳嗽起来。晴禾忙上前,帮我抚着后背,低声道:“小姐慢点儿喝。” 
我摇头道:“科,我喝不了,罢了。”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她。 
她忙接了,讪笑道:“那便不喝了,一口也够了。” 
轻轻皱眉,目光悄然落在那酒壹上,心里更加确定了一点,那酒,绝对有问题。 
二人在马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外头有人道:“营帐准备好了,请小姐下车。” 
我点了头,才要起身,便听晴禾道:“小姐请等一等。” 
有些惊讶地回头,见她取了放在一旁的丝巾,重新蒙上我的脸。我才猛地想起,我脸上的药水,已经洗掉了。呵,总是涂着药水,我都快不习惯现在的样子了。 
既是和亲,我此刻蒙着脸,自然也是正常的。 
晴禾扶我进去,又伺候我在塌上睡下,才行至另一边的小塌上,躺下去睡了这里地处空旷,虽然已是夏日,晚上却也并不热,反而让人觉得有丝丝凉意卷上来。难怪晴禾要说,免得寒气上身,要我喝几口酒。 
将毯子扯上身,可我还是觉得,那酒里面,有些蹊跷。那是一种直觉,却不是不好的感觉,我,说不出来。 
此刻外头,怕是已经全黑了。 
夏侯子衿说,那些刺客,会想要在半路上,行刺我。 
这样想着,不免有些紧张。不过,我是相信,他说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绝对不会,让我爱到伤害。 
睁着眼睛,等了好久好久,外头,只偶尔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他们的身影映照在营帐上,被拉得好长好长。除此之外,却是安静得什么都不曾剩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隐约地,似乎听见谁叫我声音。 
“梓儿,梓儿……” 
心下一惊,先生 
我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又道:“梓儿,走。” 
走?叫我走去哪里呢? 
我好想问,这么久了,他去了哪里,究竟去了哪里? 
我听见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逼近。 
那感觉太真实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得到来人的呼吸声。尽管,已经很轻,可是我依然觉得清晰有度。 
心猛地一沉,霍地挣开眼来,那高大的身影已经逼近我的床榻边。帐子里没有点灯,丝毫瞧不清来人的样子,我脑子里猛地反应过来,莫不是刺客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张口便要叫,来人似乎是吃了一惊,慌忙捂住我的嘴。我情急之下,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他闷哼一声,却是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见他抬手,我的颈项一痛,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指微微动了动,微微哼了声,脖子后面好痛不是刺客么?不然,何以没有杀了我? 
这样想着,忍着痛,撑开眼睛。 
已经是早上了,眼前,是一片林子,而我不必回头,亦是知道自己背靠着一棵大树。本能地抚上颈项,皱起了眉头,这里,是哪里? 
听见身后传来一人的脚步声,慌忙回头,不过一眼,我却讶然了。 
李文宇 
那送嫁将军,是他 
难怪,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是怎么都想不来是谁。只因,我不过是听过一回而已。 
他见我醒来,忙上前来,单膝跪地道:“属下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我瞧见,他的手中,拎着水壶。水壶的外面,还滴着清水,看来,他是去取水了回来。 
扶着树干站起来,睨视着面前之人,沉声问:  “究竟怎么回事?” 
他低着头,半晌才开口:“娘娘如此聪慧,实则在看见属下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一切了。” 
我咬着唇,确如他所说,我也觉得自己已经,猜至十之八/九了。赫然闭上了双目,猛地深吸了口气,却是咬牙道:“本宫不知,你说。” 
他依旧低着头,半晌,才道:“既然娘娘要属下说,属下说了,也无妨。” 
“娘娘此次出宫,必然是清楚皇上交代的任务的。只是皇上说了,不能让您以身犯险。要属下,在半路,劫走娘娘。” 
握紧了双拳,原来这才是夏侯子衿说的,对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不会让我受到一点儿伤害。 
睁开眼睛,望着李文宇,我开口道:“少了和亲的人,那些刺客,又如何会上当?” 
他从容地说着:“晴禾姑娘会代替娘娘走完这最后一程,所以,皇上才要娘娘一开始,蒙了面纱。” 
果然…… 
我怀疑的是没错的,晴禾给我喝的清酒里,确实有异常。而此刻,我才知道,那不过是蒙汗药罢了。所以,李文宇昨夜瞧见我突然睁眼并且反抗的时候,会露出那般惊讶的神色。只因,他以为,我该是失去知觉的。所以,不得已,才只有出手将我打昏带走。 
猛地朝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头晕得厉害,一个踉跄,几欲栽倒。李文宇吓了一跳,忙伸手扶我,却是触及我的身子时,又猛地收回了双手。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听他惶恐的声音传来:“属下该死” 
一手扶额,我开口道:“本宫要回去救晴禾。” 
这一次凶险无比,刺客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晴禾涉险。更有是,想起瑶妃的惨死,此刻都觉得后怕。其实,我也怕死,只是,我却不能让晴禾就这么代我去涉险。 
李文宇却是起身拦在我的面前,开口道:“皇上说,决计不能让娘娘回去。” 
我怒道:“那也是一条人命,本宫不允许……” 
“娘娘。”他打断我的话,抬眸瞧着我道,  
“出宫之前,皇上曾找过晴禾姑娘的,若不是她自己答应,皇上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属下直接听命于皇上,属下如今的职责,是护得娘娘周全。” 
终是,怔住了。 
我才终于明白,晴禾那句“奴婢这一生,都是要奉献给皇上和太后的”的话的意思来。原来这一次,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所以她才要说,想见见我的脸,她说,我从未信任过她。 
心下终是愧疚了。她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我也确实,从未真正信任过她啊。 
而我现在,也只能祈祷着,她能活下来。 
在地上坐了好久,才觉得晕眩缓缓地褪去,勉强站了起来,朝他道:“本宫现在,如何回宫?” 
李文宇似在愣了下,随即开口:“皇上说,娘娘不必回宫。属下会找一处安静之地,先安顿娘娘住下。” 
撑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必回宫 
夏侯子衿,他究竟想做什么? 
厉声道:“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低了头道:“属下知道。皇上说,等战事平定之后,再接娘娘您回宫?” 
不觉退了一步,他终究还是,选择一个人去面对。 
他说,爱上了,就要不自觉地去保护对方。 
我此刻,方能感觉到他这句话的深意来。 
呵,他可真厉害啊,用那么义正言辞的理由,骗得我出宫,好让我远离这场纷争,是么? 
“娘娘。”李文宇上前一步,将水壶递给我道,“您先喝点水,这里离下一个镇子不远了,待到了那里,属下再找了地方给您休息。” 
迟疑了下,终是接了过来。他转身将一旁的马儿牵过来,让我上马,自己则牵了马缝,走在前头。 
我冷笑一声道:“李大人也一道上马,不是会快很多么?” 
他的脸色未变,只道:“昨夜,是因为娘娘昏迷着,属下没有办法。如今怎还能再……”话至一半,他却不再说下去了。 
我亦不说话。 
他也只牵着马,一言不发地走着。 
狠狠地握着手中的水壶,我生气了,生夏侯子衿的气。 
他要我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去看他一人战斗么? 
那他可知道,我的心里,多么不甘? 
说是离下一个镇子已经不远,却依然走到了午时,才瞧见那镇子。将要进去的时候,李文宇却突然站住,我怔了下,见他从怀里取出丝巾,递给我道:“这个,是晴禾姑娘交代的,她说,娘娘您,太美了。” 
不知为何,听见他的话,我只觉得眼眶一热,迟疑了下,终是伸手接了过来,将自己的脸蒙起来。 
晴禾啊。心里叹息着。 
找了客栈歇下。 
一个人坐在房里,隔了好久,才听李文宇在外头敲门道:“小姐,吃的东西拿来了。” 
我不说话,他依旧推门进来,将东西搁在桌上,便要出去。 
我突然叫住他道:“你是送嫁将军,你失踪了,不会有人起疑么?”我只是怕,送嫁队伍中,本身就有细作的话,那就糟了。 
他停住了脚步,回身道:“小姐放心,皇……公子只说让属下送十里,送完便回。送嫁将军,另有其人。” 
原来如此。 
是啊,夏侯子衿的心思缜密,是不该有任何漏洞的。 
迟疑了下,我又问:“他要你将我带去哪里?”安顿我,天朝开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该往哪里去? 
李文宇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浔河对岸,有大宣的人接应。” 
我真真的吃了一惊,大宣? 
君彦 
“究竟怎么回事?”夏侯子衿与君彦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不然,君彦何以愿意接应我? 
李文宇却是低了头道:“小姐且不必为难属下,属下不知。” 
我知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知,我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就这样叫我走,我做不到。 
李文宇是夏侯子衿钦点保护我的人,他自己也说了,他只听命于皇上。我要是想逃,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在小镇上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早上,他再来的时候,发现我突然发烧,当即吓白了脸。忙出去找大夫。 
我叹息一声,只能先使计,在这个镇子留几天。 
如今正值夏日,要感冒真的不容易。我一面将屋子整得暖和,一面去后院用井水浇遍了全身,如此一冷一热,才真的将自己弄病了。 
问诊的时候,李文宇是不便在场的。我趁机塞了一支银簪给那大夫,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 
大夫走的时候,告诉李文宇,我的病很严重,加之我身子孱弱,怕是要留在此处好几日了。 
李文宇也不得说什么,只能作罢。 
大夫是天天都来,我也没有让他把脉,只让他说,我的病时好时坏。如此,便是上不了路。我只能这样,等着皇都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 
在镇子上待的第八日,传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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