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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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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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国皇室,最大的优点是不许手足相残,慕容歌根本不可能对她杀人灭口。
楚衣这一番行为,顿时叫他好生为难,不过他也不傻,脑子稍一转悠,扯出一抹笑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楚衣当然不会逼他负责娶她什么的,但她等的确实是这句话,闻言顿时眉眼都笑弯了。食指勾着他脖颈上的玉石,极为温柔地说:“哥哥,我很喜欢这块玉石,你送给我,我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慕容歌面一沉,果断拒绝。“不行!”
“那我回去就告诉父皇你觊觎我的美色,对亲妹妹有非分之想!”反正以前的小公主也颇为刁蛮,闹一闹也是常事。
慕容歌气结。“你!”
楚衣一双眼睛毫不畏惧瞪着他,大有他不给就鱼死网破的势头。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还是亲兄妹,作为一国王子,他可伤不起。遂扯下脖子上的玉扔给她,气呼呼走了。
“多谢哥哥。”楚衣心花怒放,笑眯眯对着他貌似狼狈逃离的背影说道。
慕容歌跑得更快了。
别人纠结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就像她装作不知道这玉是黎国皇后娘娘自小给慕容歌以后讨老婆的信物一样。“哎,这不能怪我,谁让这年代贴身之物都有特殊意义,我却非要不可呢。”
所以死乞白赖,不择手段,她也要把东西弄到手。心头一数数数,就只差端木朗的玉了,离回家的期望愈近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这个世界,心头却有千万分的不舍呢?
是因为百里枫若?
以前一提到回家,她是一千万个乐意,如今却开始犹豫。
21世纪,那个冷清清的家,纵然科技先进,她也依然不过一个人。
留在这个世界,却有所爱之人,所留恋之物。
但这个世界的格局已经被她改得面目全非了,留下来会好吗?
百里枫若说过不爱皇权,待手边事宜处理好,便跟她游走天下,共享山川美()色。不知他是否愿意跟她一起回到21世纪?
会的吧,他都愿意陪她离开皇宫了。
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的笑意暖暖,亮瞎暗处的眼。
慕容歌从来没遇过这样的囧事,他居然被亲妹妹给调戏了,还被她敲诈走了自己要给未来妻子的玉!
“早就说过不该自己出马了。”愤愤地低语道。
可妹妹身子的秘密,他又不愿让别人知道。
但愿那妮子说话算话,别把这糗事抖出去才好。
夜风微凉,缓缓屏去他心底的躁动。深吸口气,往自己帐篷走去。月色清明,将他影子拖得极长,似乎要与暮色融为一体,他抬眼望月,却冷不丁撞见一道黑影躲在边上大树的枝桠。
眉梢一冷,当即拔剑出鞘,朝那人刺去:“谁!”
驻扎郊外百里,营地里的秘密断不能泄露,他眸色清冷,招招致命。
来人身手也不错,比他更狠的是,她只攻不守,动作极快,完完全全把自己豁出去的拼命。
鬼也怕拼命三郎,她的狠戾让他迟疑些许,这功夫便让她擦身窜进楚衣的帐篷。他情急长剑一挥,全力朝那人背影刺去,她快速转身,被剑风割断的面纱随风而落。
“是你?”他蹙眉,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粉末猛地撒开,他猝不及防吸了几口,整个身子晃了晃,被听到响声出来的大将陈欢扶住。
“殿下,您怎样……”
他稳了稳心神,喝道:“刺客闯进公主帐篷,快去保护公主!”顿了顿,“抓活的!”
楚衣听得外头的打斗,穿好衣服正要出去看看情况,一名黑衣女子猛地闯进来,面对面相觑,熟悉姣好的面容让她愣了愣,随即打开窗口。“从这里出去,我掩护你!”
纳兰冰云抿唇一笑,勾勒姣好的眉眼流转出动人的风情,走过来。“楚哥哥,你对我依然还是那么好呢。”
楚哥哥,她嘴角一抽,这妮子!“别废话了,等会儿就跑不了了。”女主来找男主,她就顺手帮个忙吧。
纳兰冰云依然缓步走来,笑容美得天地为之一暗,极致的风情魅惑无双。
不对,哪里不对。楚衣后退两步,暗暗警惕。“你……”
却还未退开,脖子后遭到一阵重击,眼前顿时黑下去,失去意识前,纳兰冰云的笑容依然美丽绝色。
只是那眉眼的冰冷,若淬了毒的寒。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人一夕间改变这么多?她思忖着,陷入昏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纳兰的恨
“抓住刺客!”黎国大将陈欢带人闯进来。
她勾唇一笑,抱着楚衣,从窗口跳出去。口里发出一声长啸,黑暗中,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
待黎国众人将那群被擒而服毒自尽的刺客摆平时,几里帐篷萧瑟,在夜风中清冷如昔,哪有那女刺客半个人影。
“殿下,末将失职,未能将刺客擒获,还请殿下降罪!”陈欢跪地请罚。
“罢了,将尸体处理好,明日进华都。”慕容歌吩咐道。
“可是公主……”
“退下吧。”望着头顶的明月,慕容歌若有所思,许久,恍然笑了。
***
楚衣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铁镣锁住,她在香软的床上滚了几滚,依然没能滚到平地上。
“别挣扎了,没用的。”纳兰冰云走进来,烈焰红唇,妖娆美艳得令人无法不侧目。
楚衣见是她,反而平静下来。呵呵一笑,“小云儿,你这是做什么?”
“和我的相公联络感情。”纳兰冰云缓步走来,将手中的汤碗递到她嘴边,妖艳地笑着,“来,喝了吧。”
她一下子就闻到了汤水中浓郁的异味,那种蚀骨断肠的毒,让她面色不由变了变。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抬眼平静地看着她。“我自认对你还是不错的,如此对我,请给一个理由。”
“你很冷静,不愧是楚衣。”纳兰冰云依旧妖娆地笑着,眼底的恨意却弥漫上来,将汤碗放置一边案几上,解开腰带,脱下外衣,转身,“你知道吗,真的很疼呢。”
已经结疤的背部皮肤皱皱巴巴,很明显地在四周现出极为整齐的划痕,那斑斑条条的褶皱,触目惊心。
她倒吸口气,眨巴下眼,指着她:“你……”
“看出来了?就是那半张据说可以找到逆天宝物的藏宝图,就在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被人活生生剥了下来。”她娇媚一笑,坐在床边,勾着她的脖子,吐气如兰,“你不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还如此惊讶?是惊于我的命大没死,还是讶于我看穿了你的戏码?”
楚衣没来由一抖,望着面前这曾经无比熟悉的女子,突然间那样的陌生,心头百感交集,却无言以对。
纳兰冰云等半天没等到她的回答,愤而将她一推,卡住她的喉咙,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状若癫狂:“楚衣,为什么是我!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竟要承受如此残酷的惩罚!你告诉我!”
楚衣艰难喘气,触及她眼底深深的恨,睫毛颤了颤,并不辩解。
她怎么想到,自己有一天穿越到书里,而她笔下那些为虐而虐的生命,竟都奇迹地鲜活起来?
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活生生的人,却在无形中成了罪魁祸首。她爱看虐文有错吗?没错。
可这些人的罪与痛,能说与她无关吗?不能。
因缘际会,因果循环,她想辩解,也无从辩解。
“无话可说?”纳兰冰云冷笑,泪从眼角滑落,“他说的竟都是真的!我如此相信你依赖你,亦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却三言两语诠释了我的人生!你可知道,那天披上嫁衣,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你会为我改命,带我离开。然而这只是我天真的幻想,新婚之夜,被人凌*辱,被人剥皮,我都佩服我自己,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你说,我该恨你吗?”
楚衣被她卡得快喘不过气来,咳了几声,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纳兰冰云明明笑着,眼底却掠过绝望,收回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傻傻的看着她,语调出奇地温柔,“楚衣,你为何不辩解,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其实你若继续欺骗,我依然愿意继续相信你。”
“没什么好辩解的,你们的命运一早便被我定了下来,按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她大方承认,“原本只是我的一个故事,没想到我却从局外陷入局中,我也试图去改变你的命运,但是,就连我自己,某些事情都无法更改。”
就如同那天,她明明可以去迎亲,倘若纳兰冰云跟她走,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可那天,她遇刺,等来到纳兰府,纳兰冰云已被轩辕老皇帝召进皇宫。
“荒唐,事到如今你自欺欺人!”纳兰冰云愤怒不已,“我们都是你笔下的人物,我们的命运皆由你书写,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们每一个人的遭遇,倘若真心想改变结局,又怎会有如今的局面!你根本就是冷血无情,没心没肺!”
好像她说的也没错,楚衣叹口气,也不挣扎了。
“确实是我不对,若杀了我能解恨,你动手吧。”好歹死了也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只是百里枫若,她就对不起他了。
“杀了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纳兰冰云冷冷地笑,整个人宛若从寒冰地狱出来的修罗,“楚衣,你要你承受比我痛一百倍的苦,我要把你所在意的东西一样杨毁去,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着她又疯了起来,拿过一边的汤碗死命往她嘴里灌:“我怎会让你死了,你怎可以轻易就死了,不,你一定要生不如死!”
这楚衣可不干了,死死闭着嘴巴,牙关咬得紧紧的。奶奶个球,这可是蚀骨断肠的药,喝了等于高级残废,纳兰冰云真疯了!
“不喝,怎么可能!”纳兰冰云癫狂地笑了起来,猛地一口饮下碗里的汤药,嘴对嘴灌入她喉中。
楚衣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疯狂的女人,被她一系列动作整懵了,呆呆看着她,不觉间汤药已经滚落肠胃。
“云儿,你这是做什么!”一声暴喝后,一只手将纳兰冰云从她身上拽起来,“蚀心之毒无解,你这样也会死的!”
楚衣默然,直愣愣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不语。
那碗汤,她喝了,纳兰冰云也喝了,如果她中毒,纳兰冰云也会中毒。
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让她如此的玉石俱焚!
作者有话要说:
、放走

“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活!”纳兰冰云癫狂大笑,笑得泪水长流,忽而一把揪住来人的肩膀,“萧白,你在心疼她对不对?你在心疼她!你别忘了,你所有的苦与罪,都是拜她所赐,都是拜她所赐!”
听得纳兰冰云抓狂的大喊,楚衣才从神游中回魂,看着面前白衣卓然的男人,默。
果然是萧白,但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听纳兰冰云的话,他也知道了她的来历。
“别闹了。”萧白抱住纳兰冰云不断挣扎的身体,往脖颈后一拍,叹息道,“你该休息一下。”说着抱起纳兰冰云的身体往外走去,大门沉重地关上,徒留她一人在空荡荡而黑暗的屋里。
由始自终,他都没看她一眼。
“他也是恨毒了我吧。”楚衣苦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萧白还是个清风潇洒的侠客,没想到因为半张玄机图,最终成为如今的模样。
她是虐文的高手,不仅虐女主,男主也照虐不误。所以萧白的人生并不见得比纳兰冰云好多少,方才他没有跟着纳兰冰云一起发疯,将她暴打一顿,还算是理智的。
这间屋子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她双手双脚被铁镣束缚,别说逃走,就连动弹也不能。
她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轻叹一声,认命地闭上眼睛。
既然逃不了,还不如对自己好一点,好好睡一觉吧,醒来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了。
却才闭上眼睛,那门却吱呀呀开了,她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瘦削的脸,抿了抿唇,无语。
“我来和你做交易。”萧白坐在她对面,过分憔悴的脸上一片冷漠,“蚀心之毒药效半个时辰后发作,若不能及时找到解毒草压制,会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楚衣沉默些许,笑了。“你给我的好处是?”既是交易,当然要好处的,尽管蚀心之毒无解……无解,心内莫名一抽,痛了一下。
“我放你走。”萧白面无表情。
“成交。”苟延残喘,也胜过被生生折磨,“你想要什么?”
她是商人,可以为了所需之物不择手段。而萧白要跟她做交易,自是她拿得出的东西……哪怕是那八块玉佩。
“我娘在哪里?”萧白问道,面容上竟有几分紧张,眸底一片落寞,“她可活着?”
楚衣讶然,想不到他交易的,居然是这个消息。
“我在X城的树洞里找到两具尸体,他们说是我母亲和奸夫,证据凿凿,可我不信。”他定定看着她,“我知道你有她的下落,你说,我便信。”
X城的树洞,那不就是她那时跟叶书生躲避端木朗追杀躲进的那个树洞么。
对上萧白那双痛苦期冀的眼,她沉重一叹。“她还活着。”
萧白眼睛一亮,望着她。
她晃了晃手脚的铁镣。“先将铁镣解开吧。”她素来多疑,这世上也从没有谁可以完全的信赖,她赌不起。
“我说过放你走,便会放你走。”萧白的语气有些愤怒,但因为即将得到母亲的下落,他心情好还是给她解开了手脚的铁镣。
“你娘在端木朗手里。”她也很爽快。
“端木朗?”萧白不可思议,“她不是落在唐显手中吗?”
“难不成你从来不知道,唐显是端木朗的人?”楚衣冷笑,反正她跟端木朗不熟,那厮做的事情她没必要替他遮着掩着,见萧白张口,她忙拦下话头,“虽然剧情我来写,我却只知大概,你娘在端木朗旧王府的地下牢,我从未去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方向。”
萧白撰紧了拳头,眼中喷出仇恨的火花,恨恨地低喊,一字一顿:“端,木,朗!”
若是现在端木朗在此,她毫不怀疑萧白会扑上去把他连皮带骨撕个粉碎。
楚衣一叹,她终究还是想当局外人,局内的人的事,她并不想理会。深深看一眼萧白,转身朝门口走去。
还没拉开门,萧白忽然拉住她胳膊。
她挑眉:“怎么,反悔了?”
萧白伸手,掌心静静躺着被一根线串在一起的八块玉。“给你。”
她诧然,抬眼怔怔看着他。
八块玉,其中便有他的一块。他该是明白了这玉的用途吧,却还是还给了她。
接过他掌心的玉,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萧白默然转身,极淡极冷地道:“快走,莫让我后悔。”
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走了,却移不开脚步。稍一迟疑,忽的伸手,将他紧紧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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