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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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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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变故来得如此迅捷,倒霉的自然是挂在马身上的那截车厢。
骏马倒地,车厢也跟着倒了,里面的人哀呼惊叫,从车厢里面弹飞出来,滚两滚,滚到她脚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往这边看来,看她脚下,也看她。
但这关她什么事?楚衣苦笑,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弯腰伸手,将地上那人拉起,顺带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三十开外,紫色宫衣,珠花满头,雍容华贵,这会儿只顾傻傻望着她,良久,缓缓摇头,两道鼻血缓缓滑落。
这什么状况?她没记错的话,此人是脸朝地滚的,不会把鼻子撞断了吧?
楚衣骇然,忙掏出锦帕给她擦拭,却不料愈擦血流的愈多,一抬眼,前头有家医馆,咬咬牙,送佛送到西吧!
一把将那半眩晕的女人抱起,匆忙跑进医馆。
医馆当街而立,这一变故里面也有人看到了,一汉子到门口迎接,拉了木椅过来。
楚衣将人放到木椅之上,身子一退,热情渊博的大夫立马往前,望闻问切。
擦擦额头的汗,扭头一看,门口黑压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尼玛,这群八卦人士,刚才怎么没人帮她搬运伤者啊!
“夫人只是过度受惊,胳膊腕上有轻微刮伤,未伤筋动骨,回去涂抹上药,两三日内即可恢复,公子莫过担忧。”白发苍苍的大夫起身,从药箱中拿了个瓷瓶,拍到她手上。
楚衣嘴角一抽,争辩道:“我不认识她……”话音落,那女人呼了声,捂着胳膊肘子拧起眉。
看你穿的人模人样,可别讹她啊!楚衣无奈,硬着头皮上前,温声问道:“你可还好?”
那女人两眼迷蒙看她,一手抚上额头,娇娇弱弱的,正待说话,门口挤出两人来。
“姑姑。”
“夫人,您没事吧?”
一前一后说话的分明是一男一女,男的白色轻衫,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正是方才那制止疯马之人。
女的十五六出头,梳着两个圆圆的髻,身子一纵,奔到妇人跟前,扑通一跪。“奴婢看护不周,让夫人受惊了,请妇人责罚!”
妇人无力抬手。“罢了罢了,那疯马不知受何惊吓,竟在大街上横飞直撞,事发突然,也怪不得你,起身吧。”
“多谢夫人。”那婢女急忙起身立于一侧,满脸的心有余悸。
白衫男子上前,跟那女人道声好,问了那大夫病情,脸上焦虑稍缓。
“天皓,方才你可有发现任何异常?”
“姑姑,那马是中毒而发飙的。”男子低声道。
妇人微微垂眸,好一会儿睁开眼睛,没再发问,一双美目看向楚衣。
楚衣囧然,抱拳施礼道:“方才事出紧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其实她不用道歉,哪有做了好事还得道歉之理?
可谁叫她作男人打扮,夏国礼教甚严,尤其在贵族间,光天化日之下她抱着一个女人跑,还不得给人家制造绯闻了?
“公子言重,奴家还得感谢公子,方才若非公子出手相救,奴家怕已命丧马蹄之下。”好在那妇人也非不讲理,挣扎着起身温言道。
扯淡,救你的明明是你侄子!但准恩人都没发话,她懒得点破。
笑了笑,将药瓶递给一边的婢女,对妇人道:“举手之劳罢,幸得夫人无所大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公子留步。”
就说没那么好脱身,这些自命不凡的富贵人家就是麻烦。楚衣转身,从容摇着山水扇。“夫人还有何事?”
妇人年轻时候定也是极美的女子,就算上了年纪,也风韵犹存,熟女的气质更添诱惑。见楚衣对着她神色不变,眼中掠过几分失望和不悦,随即温柔笑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今日相救之恩铭记于心,他日必备薄礼登门致谢。”
这女人目光似乎有些异样的灼热,看着她好不自在。楚衣摇头,“在下一介平名,入不得夫人法眼,名字不说也罢,今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夫人不必铭记在心。”说着赶紧走。
“公子。”那妇人又喊。
楚衣有些不耐,还是停下步子。
“秋日流岚园的菊花开了,下月风景定当独特,一年一度的菊花节赏花宴,若公子不弃,还望您能来参与。”说着奉上一张烫金的红帖。
菊花节?帖子?
楚衣面皮不可微见一抽,她想她终于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人物了,长公主轩辕香彩,还有六皇子轩辕天皓。
这两棘手人物,过多接触不好吧?
踟蹰间,轩辕香彩一挑眉,神色虽是笑着,语气却是一厉:“公子不肯赏脸?”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领了,告辞。”楚衣懒得跟她纠缠,接了帖子匆匆离开。
这藏在正经表面下的骚女人,她可惹不起了,一个姬三娘已经够让她头痛的。
不过赏花宴上尽是风流人物,才子佳人,她反正来到书里,凑凑热闹也无啥。
“去查查他的来历和住处。”待人走后,轩辕香彩低低跟身侧的轩辕天皓道。
轩辕天皓无奈,对跟随的人吩咐了句,疑惑开口:“姑姑,既有疑点,方才怎么放他走了?”
“京城底下,还有谁逃得出我的这双眼?”轩辕香彩轻笑,望着远方,若有所指。
“夫人,让奴婢给您上药吧。”侍女听兰道。
“回府吧。”轩辕香彩不理会她,径自向外走去。公主府的下人在短时间内已经抬来一顶软轿,她袖子一拂,登轿而上。
轩辕天皓走后,身后八卦的百姓顿时议论开了。
路人甲:“你们看到了没,那是六皇子!”
路人乙:“六皇子平日勤政亲民,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然智勇非凡!”
路人丙:“那是,你没看见那疯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无一人敢挺身而出制服,唯有六皇子出来”
路人丁:“切,都说六皇子身手过人机智敏捷,今日却连一匹疯马都制服不了,害的长公主都摔了出来,你们也好意思夸他!”
路人甲不服:“毕竟勇气可嘉,总好过你勇气都没有,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
路人乙一惊:“你说那方才那美妇人是长公主?”
路人丁嗤笑:“连长公主都不认得,简直瞎了你狗眼!这婆娘年轻时可是我夏国第一美人,如今亦是风姿卓绝,骚媚入骨!”
路人戊搀和,一脸猥琐:“那不是,比年轻时候更有风韵。听闻从寡后,她好色风流,府中侍君数人,个个俊美非凡,晚晚流连床笫间,花样层出不绝,简直到了无男不欢地步!”
路人己半惊半疑,语气颇为可惜:“当真如此风骚?”
路人丁:“你还别不信,我远方表叔的大姐的舅舅的二爷的表妹的儿子,前段时间路遇长公主,就被她带进公主府去了,听他说,公主府可谓夜夜笙歌,糜乱不堪!”
路人丙:“难怪,我就说方才长公主看那男子的目光就不对劲,火辣辣的满是饥渴,肯定是看上他了!”
路人戊:“也是,那小白脸长得确实够俊,皮肤比女人还好,老子看到都想捏一把……”
路人甲低喃:“长公主颇受皇上器重,我要是被长公主看上,以后家中生计就不用愁了?”
路人庚:“得了吧,就你这长相,还是回家喂猪吧,别丢人现眼了!”
路人戊:“你们有谁认识方才那小白脸?”
……
官兵甲:“大胆刁民,竟敢私论皇家密事,捏造绯闻!”
官兵已:“都捉起来,带回衙门审问!”
围在一起的众人当下一哄而散。
不久之后,京城美男重新洗牌,那神秘的男子因为不错的外表以及跟长公主的绯闻,名列京城四大公子之首,人称——飘渺公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离
楚衣没走多久就发现尾随身后的跟踪者,于是特意在街上绕上好几圈,才回到暂住的客栈。
叶多情已经回来了,楚衣进门的时候,他正忙着整理行囊,身后还跟着牛高马大的汉子,那汉子手中还捧着大包小包。
“喂喂喂,你干嘛,趁我不在偷东西?”楚衣一眼就认出叶多情手中的包袱归自己所有,当下紧走几步,一把抢过来。
“楚,把包袱给我,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叶书生神色匆匆,欲抢她包袱,被她身子一偏,躲开了。
“我今个儿就驻扎此地,哪也不去。”楚衣瞥他一眼,哼了哼。其实她大致知道这呆子要做什么,只是她真不想搬家。
“事情是这样的,”叶书生见她把包袱扔回房里,只得尾随而上,“小舅如今是礼部侍郎,拜在沈宰相门下,他极看好我的学识,嘱咐我们搬到他府中住,说既有落脚地也好指导学问。”
“连我东西都打包好了,你应该不是一般的想去吧?”这孩子,好好的客栈不住,非要寄人篱下,当官的人能有几个厚实,就算刘侍郎本人是清官,他家后院一样乱,容易生是非。
不过这刘侍郎风流归风流,学问和门路却是极好的,在她的剧情里,若没有这刘侍郎,叶多情还考不上殿试第一名。
没错,是殿试第一名。虽然她老是数落叶多情这儿笨那儿傻,那小子还真的挺争气。
叶多情对她从来都很坦诚,点点头。“是。”
“奇怪了,你想去就去,为什么认为我会愿意跟你寄人篱下?”她又不是很傻很二很没钱,平白去受那窝囊气作什么,刘侍郎只有三个闺女,又没帅儿子给她泡。
叶多情笑了笑,很腼腆很诚挚:“虽总是打我骂我,其实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去去去,少打感情牌,谁对你好了,”楚衣扔给他一眼白,很干脆的,“我不去!”
叶多情一张脸顿时皱起来,哀哀怨怨的:“楚,小舅非常有学识,他是前三年的殿试榜眼,且为人谦和,待人待物以诚,满朝文武无人不夸无人不赞……”
“没说不让你去,把他都夸上天了,拦着你你还不拿针扎我小人,”楚衣抿嘴,在他放亮的眼神中再次强调,“我是说,你自己去。”
“啊?”叶多情张大嘴巴,很惊讶的样子。
“啊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整天黏着我,我又不是你老妈子,呆子,该试着独立了,我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楚衣语重心长,看他一脸备受打击的失落,微有不忍。人心总归是肉长的,这小子她看着一年多,说没感情她第一个不信。
叶多情一脸悲戚,泫然欲泣。“楚,你不要我了?”
“卧槽,让你去读书而已,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楚衣有点抓狂,点着他脑门,“我懒得跟你墨迹,要走赶紧走,迟了错过晚饭你就得饿肚子。”
叶多情静静看着她,呆了半响,把另一个包袱放下。“我不去刘府了。”
楚衣一吓,看他两眼红肿,想想这货还是傲娇少年,便温声道。“别赌气,还有一个多月就秋试了,刘侍郎的才学品德确实值得你学习效仿,你住进刘府受他指导,于秋试有百利无一害。”才学是真,迂腐是真,品德……唔,这古代的风俗习惯,男人总难免要三妻四妾的,这呆子的单纯也保不住多久,想开点儿。
所以,刘侍郎府还是要去的。
叶多情不语,眼观鼻鼻观心。
“也罢,我送你出门吧。”基于这货傲娇心理,她还是别多话了,不然叶书呆赌气闹出事,叶刘娟子还不急疯。
她拎起包袱,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叶多情还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闹什么脾气,走了!”
“你跟我一起去刘府。”抿了抿唇,他满眼坚持。
切!“我跟你去刘府你能静得下心读书?还有一个月就秋试了,凡事以读书为重。”她忍得住不给他找乱子吗?
其实她不赞成他学那类似八股文的秋试必考,脑子不转弯,又没任何实用之处,再且没多久这天下动荡,有官也当不久!
但一个人的志向与理想,是生活下去的信念和支撑,她不能太残忍地剥削他所认为的幸福。
听得这话,叶多情一怔。想到这段日子读书确实有些心不在焉,若她在身侧,当真无法凝神静心。来日方长对吧?
分开确实是目前最佳的选择,她不是说过,有时候的分开,其实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心头百转千回,也不坚持了,抓过她手中包袱。“不用你送。”
“额……”楚衣呆了呆,随即挥手,“那你保重,出门在外自己照顾好自己,想我了可以随时回来,但不要太频繁。”想哭的时候老娘的肩膀也可以借你!
当然刘府事多,还有死缠烂打的美娇娘,他还记回来找她才怪。
叶多情一赧,道:“我想秋试之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这也不错。”安心读书,安心泡妞,安心做学问,也许再次相见时,这货已是跟刘侍郎一样的老古董,既不可爱也不活络,不见也罢。
叶多情又再次沉默,好一会儿才跟她眼对眼,很认真很郑重说道:“等我回来。”
“行,等你金榜题名给你买两响炮竹炸个热热闹闹,带你风光还乡。”举举拳头,砸在他肩膀上,鼓励道,“加油!”
叶多情被她砸得踉跄后退,摇摇头,笑了笑,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楚衣奇怪:“你还有啥临别赠言?”
叶多情嗫嚅着,小声道。“少吃多睡,照顾好自己,别受伤了。”
“找死!”两手使劲对着他肉乎乎的脸好一通搓揉,一把将他往门口拖去,“老娘不胖!快走快走,磨磨唧唧的,快被你酸死了!”
那高头大汉还抱着大包小包傻站在楼梯口等着。
叶多情从大汉手上拿下两个包袱递给她,才跟着高头大汉下楼去。
楚衣看着手中的包袱,又看看他萧瑟的背影,莫名有些心酸,想了想,转身将包袱放到桌上,追下楼。
“呆子,你等等!”
叶多情飞快转身,眼眸晶亮,流露铺天盖地的欢喜。
“人家家里比不得外头,这些你拿着防身。”
叶多情垂头一看,手中塞着一叠银票和两瓷瓶。满头黑线滚落,才要开口,楚衣已经蹬蹬蹬上楼去了,然后关上房门。
叶多情嘴角抿出几分苦笑,捏紧手中之物,盯着那房门半响,强逼自己收回视线,头也不回走了。
“想不到离别这么煽情。”楚衣拍拍肩膀上的鸡皮疙瘩,走到窗边看那远去的背影,“只怪那笨书生酸不溜秋的,害得我心里不好受。”
她本就只是这书中的一过客,迟早要滚回自己的世界去的,感情这玩意,还是别投入进去的好,省得大家都不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很平静。
其实到达京城后,她一直没遮掩自己行踪,本以为就端木朗那神奇的信息网以及满天下抓她的憎恨值,铁定风风火火跑来找她算账,可几天下来,别说面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楚衣心绪不安,自投罗网跑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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