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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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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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无法,只得任由她拉开衣服。肌肤白皙如玉,肌肉结实紧绷,身材极好,只是还没完全淡去的大小疤痕遍布,肩膀上的那个不断冒血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周边的血液微有些凝结。想来曾经止血过,被她一拍伤口破裂才又血崩的。
楚衣面色讪讪,赶紧拿来药酒药粉给他敷上。小时尽管有些叛逆,但也没跟社会上的小痞子混混有过联系,因此挨刀棍棒的几率并不大,第一次处理大面积伤口,纵然心理素质强大,手还是忍不住抖上两抖。
她手一抖,萧白就得遭罪,吸气连连,好在也没开口谴责她。
好半天,终于毛手毛脚处理好伤口,楚衣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伤成这样还能若无其事同我理论半天,你真不是一般坚强。”一抬眼,却发现萧白一直在看她,目不转睛的,顿时有些不自在。
“伤若习惯,也就不疼了。”萧白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
楚衣忽然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但也仅是可怜而已,故事的设定是这样,她也不能改变什么。轻笑着将他扶躺下去,拉过被子盖上。“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萧白不知想到什么,白皙的面色红如煮虾。眼神飘忽:“这是你的房间。”
“没办法,谁让你是伤员,将就着呗。”她也很无奈啊无奈,纳兰冰云那妮子看似粘着她,但真要跟她一起睡还不跳起来!从床上抱起被子,铺到地上,打着哈欠去吹蜡烛。
萧白不好意思了。“地上凉……”
“那我总不能跟你睡吧。”往地上的被子躺去,她都做这样牺牲了,再不识趣她会暴走的。
显然萧白还算识相,没有再多话。
赶一天的路,楚衣困得不行,闭上眼睛睡眠很快上来,就在准备跟周公握手时候,耳边好像传来萧白的低语。
“不问我出去做了什么?”
“没兴趣。”懒懒说完,整个人彻底陷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已三竿,出乎意料的,她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床上,萧白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伸个懒腰,把自己整理一下,暗笑有陌生人的地方都能熟睡,步出房间的门。
纳兰冰云和萧白正在准备车马粮草,看到她出来,哼了声。“你起得真早。”
楚衣并不大在意她恶劣的语气,打个招呼,吃完早饭就一起往会州城里去。
这回走的是大路,比起步行的辛苦,楚衣已经勉强能忍受马车的颠簸,一路平安无事,到下午两三点时候终于进城。
会州一面环山三面环水,也算沿海地带,便利的水陆交通以及归云堡的影响力,使得这个城市分外繁华。一进城里,但见门楼林立,店铺罗列,行人熙熙攘攘,满大街的珍奇物品令人目不暇接,车水马龙,红男绿女,摊贩的吆喝和客商的买卖声此起彼伏,好不喧哗。
楚衣掀着车帘看街道两边景色,双目明亮,嘴角高扬。
纳兰冰云很不理解她的兴奋度,挽着她的胳膊问:“楚哥哥,你以前没出过远门?”
楚衣绝对不承认这妮子在嘲笑她少见多怪,拉开纳兰的手,肩膀耸了耸。“小云儿,真不是我说你,每次一听你喊我楚哥哥,就全身的不自在。”
“都喊大半月了。”纳兰冰云很委屈的模样,“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唤你楚衣哥哥,或是衣衣好了。”
楚衣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白她一眼。“你不肉麻会死吗?”
“会。”
楚衣顿时无语,漫不经心抬眼望着车帘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人影,忙钻出马车对那边招手:“嘿,呆子!我在这里!”
对方状似没听到,影子一闪,短短时间内淹没人海中。
“萧哥,你把马车往那边赶赶,我遇到故人了。”
“行人众多,车马无法往那方前行。”
“算了,你停车,我自己下去看看。”
结果当然不用说,人家早就跑得影子都没了。楚衣懊恼地抓抓脑袋:“难不成我太想念那书呆子,眼花了?”
纳兰冰云凑过来:“楚哥哥,你看到谁了,那么着急,心上人?”
“小妮子别瞎猜。”被这一出搅合,楚衣再没有逛的兴致,找了家客栈住下。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好像把小白童鞋黑化了……哭,明明设定是阳光少年,咋成腹黑心机了,严重写偏
、那个神棍

无巧不成书,没找到想见的人,却在客栈里遇到东方灿。
那厮摇着折扇笑眯眯过来打招呼:“诸位,又见面了。”虽是大众化的招呼,一双眼睛却是落在楚衣身上。
楚衣惊讶地看着他:“你不会也住在这家客栈里吧?”
东方灿点头,优雅潇洒地拉开一客栈男人的仇恨。“缘分。”
翩翩潇洒优雅高贵的公子,是很招人喜欢的,楚衣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抱着欣赏的态度,但实际上遇到本人,她却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这家伙。嘴角无力扯了扯,“还以为东方公子会住归云堡的,杜小姐没挽留你?”
“天地可鉴,在下与杜小姐清清白白。”东方灿摇着扇子,眉眼波光流转,望着萧白,若有所思。“你若要打趣,不妨试着用别人,效果兴许更佳。”
楚衣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氛一冷,扭头看去,萧白扔了钥匙给她,一言不发往楼上走去。
纳兰冰云望着他背影,眼底似乎有什么闪过,随即对楚衣道:“楚哥哥,你跟东方公子好生聊着,我去看看萧大哥。”
“去吧。”楚衣巴不得他俩早点摩擦出火花。
纳兰冰云迫不及待往楼上追去。
“姑娘身边每一人,皆不简单。”东方灿摇着扇子,若有所指。
楚衣嗤笑,看着他:“东方公子不算其一?”
东方灿咧嘴笑了笑,露出八颗明晃晃的牙齿。“姑娘,聊聊如何?”
楚衣眼角一抽,被他白牙齿嫉妒到了,扭身往楼上走。“我等不熟。”
东方灿屁颠颠跟后,神色自若。“可我看姑娘,对在下熟着呢。”
一直跟到房门口,楚衣打开房门,走进去,他也跟着走进去,楚衣顿时火了。“再烦我信不信将你扔出去?”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好心给姑娘送来药膏。”东方灿将一管膏药递过来,“冰洁凝露,姑娘该是听说过的。”
蜀国皇室御用珍品,专治铁打损伤,活血化瘀,接骨重生,消炎消疤,当然是稀奇之物。楚衣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打开盖子,翠绿色的药膏如翡翠晶莹,芬芳如草木之华,光是一闻,已是神清气爽。
脱掉鞋袜,撩起裤腿,将膏药抹在膝盖损伤处,冰冰凉凉辣辣爽爽,果真不是一般舒服。
东方灿看她一脸自然模样,嘴角抖了抖,好半天才拍着扇子道。“姑娘果然不拘小节。”
压根就没把你当成男人看,用得着扭扭捏捏?楚衣瞥他一眼,知此人心思玲珑七窍,哼了声。“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看在冰洁凝露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东方灿眼睛笑得眯起来。“姑娘果然爽快。”
楚衣脸皮一抽,继续抹药膏。“有话就说,最好在我耐性没用完之前。”
“灿唯有一问。”东方灿肃然,面色凝重,眼中一片沉静的冷漠,“我母亲身在何处?”
楚衣手一抖,冰洁凝露差点没拿住,睫毛扇了扇,默然半响,蛋疼开口。“为何问我?”他们不熟,也不认识啊有木有!还有,他老妈也不是她绑架的有木有!
“他说你可给我答案。”东方灿道,没有装饰笑容的他,如一柄出鞘的剑,锋利肃穆。
“他是谁?”楚衣磨牙,早知道就不塑造那个知晓天命能掐会算的七星阁主了,魂淡!
不对,七星阁主是她笔下人物,再厉害也不能算到她这后妈穿越到书里吧?!!
还是……
“洛央。”东方灿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楚衣的眼睛看的。
“不认识。”楚衣抓抓脑袋,她把这个故事写渣了,男主太多,男配和打酱油的自然没记住,所以洛央是谁……她也不知道。
东方灿压下心底的失望,继续未完的话题。“你说过,会给我解开这个谜团。”
“那也得看我知不知道才行。”将冰洁凝露收好,楚衣淡淡说道。
“你知道。”东方灿看着她,语气誊定。
“兴许你找错人了。”七星阁主一生只能算三次卦,而且每次都以寿命为代价,她就不信了那神棍能为她浪费绳命……泄露天机会遭报应的!
“本来也不确定,但第一眼看到姑娘,灿就知晓,我找对人了。”东方灿忽而逼近,眼底风云诡谲,一身冷气宛若冰寒彻骨,“姑娘不愿意告诉我?”
这是威胁吗?楚衣嘴角抽了抽。
大家族里面的贵公子,哪个简单来着。
可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威胁呢。“东方公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东方灿顿时敛去一身冷气,完美的笑容爬上来,只是眼底依然冷漠如初。“姑娘,若你是那人,该知灿之脾性。”
那洛央是什么东西,看她遇到不整死他!“你母亲身在何处,我确实不知。”
东方灿眼睛一眯,捏着折扇的手一紧,骨节寸寸凸起。
楚衣却忽然嗅到一股浓重的失望和悲凉,抬眼,见他胸膛起伏,显然情绪激动,叹口气。“何不去问问你姨母?”
东方灿如遭电击,步子不稳后退两步,神色大变,睁大眼睛看她:“你是说……?”
楚衣有些不忍,转头。“兴许我的猜测是错的。”她虽知道答案,但不能说,一说这个执着找母亲找了二十年的孩子就疯了。
“姑娘!”身后忽而传来沉重的一扣。
楚衣一凛,扭头看去,七尺男儿双膝跪地,乌发披肩垂落,遮住一脸阴影,只剩满满悲凉。
“你这是做什么!”当下惊得坐不住了,赶紧蹦下床将他扶起,“东方公子,有话好说。”
“请姑娘怜我一片赤诚孝心,告知我母亲所在。”东方灿不起,一脸坚毅。
楚衣感觉自己要折寿了,这大男人的膝盖有黄金,她受之不起啊!踯躅好一会儿,一咬银牙:“公子请起,我说就是。”
东方灿不起,一双清明秀目直直望着她。
“奶娘徐氏,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看也没用,劳资还要在古代呆一阵子,你要是发疯起来把我碎了,找谁哭去!
“多谢姑娘。”东方灿说完,影子一闪,顿时屋内空空。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孩子,怎那么毛躁,话没听完将来后悔可别怪她。不过……看着手心的玉佩,重重一叹,她这应该算不上顺手牵羊吧?帮人拿点报酬是应该的。
门边有人影晃过,楚衣奔过去,却见萧白手持一瓷瓶而立,诧然:“萧哥,你这是?”
听墙角?多久了?唔,东方灿那小子武功高心思细,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放过有威胁之人,难道才刚到?
也不知道这人对他们的谈话听到多少,烦。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书生
萧白见她,眼底掠过几分复杂,道:“方才好似看到东方公子从你房里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没有猫腻谁信?
楚衣读懂他表情,脸一黑:“萧白,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就那点时间能干啥!”劳资还跟你同房好几晚上,也没见出啥事啊!
萧白望着楼下,表情淡淡的。“萧某不知。”
“不知道你也瞎扯!”楚衣揉揉额头,被他烦的。
“但凡有人看到方才一幕,怕不止如萧某作想。”还是不看她,语气一如既往事不关己,微酸的语气却是分明很在意。
“我……”楚衣更加烦闷,指着他就要动粗,手抬到一半,才想起这厮不是叶书呆,哪里肯乖乖让她打,又放下来,翻个白眼,“我就奇怪了,跟你解释什么,就算发生啥也与你无关啊!喂,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萧白面色一暗,终于舍得回头看她,将手中之物递过来。“涂抹伤患之上,有利于你的腿伤。”
楚衣本也是商人出身,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从来不会拒绝,接过来,见瓷瓶上面贴有红底黑字“舒骨水”,一顿,拔开塞子,里面液体晶莹如雪,味道也如雪花沁鼻舒心,愕然看向萧白。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混淆的话,舒骨水是归云堡特产之一,外面有钱都买不到。
萧白是如何拿到此物的?
明明什么也没问,那双澄澈的眸子就好像能把心底压着的所有事情看穿。萧白迟疑片刻,道:“此物乃杜小姐所赠,聊表昨日推尔之歉意。”
“没想短短半个晚上,都能给你们发展出这样的感情来,恭喜恭喜。”楚衣笑了笑,目光有些冷,“要道歉假以他口不如本人来得有诚意,不过既然萧哥如此维护,东西我收下便是。”说完欲迈步进房。
萧白一怔,恍悟过来,拉住她胳膊,语调焦灼:“楚衣,我和她没关系……”
“这与我无关。”所以没必要跟她解释,只是可怜了她那闺女,“不过我依然不喜欢杜小姐,萧哥若是不想为难,就别再让杜小姐来挑衅。”凭什么把人推下楼梯一句道歉都没有,就算有你萧白讲和劳资也不会轻易原谅那刁蛮千金!
这次看你面子放过她,但下次要再来招惹,看不整死她!
萧白眼中急虑闪过,正待说什么,杜莺莺已经在侍女的陪伴下热热闹闹过来了,非常自然地挽住他胳膊。“萧大哥,东西收拾好了没,赶紧动身吧,莫让爹爹等急了。”
萧白尚未开口,她看向楚衣,眼中飘过不屑以及嘲讽。“收拾个行李还慢吞吞的,若不是看萧大哥面上,与你这土包子说句话都是降低本小姐品味。”
你才土包子!楚衣不语,望着赶紧将杜莺莺手腕扳开的萧白。
“杜堡主乃家师故交,听闻我等进城祝寿,特遣人迎接入堡。你收拾下东西,一起走吧。”萧白不等她询问,赶紧表态,末了补充一句,“疑惑之处待路上萧某再告知。”
鉴于萧白童鞋不肯配合挽胳膊,杜莺莺撇撇嘴,不满地道:“萧大哥,你为我受伤,身子虚,就让我扶着嘛!”随后瞪一眼楚衣,“还不快点,就你慢吞吞的!”
“我……”萧白张张嘴,想说什么,瞥一眼杜莺莺,复又沉默。
楚衣闻言,似笑非笑瞥一眼欲言又止的萧白,唇角一扬,后退两步钻进屋内,合上门。“不过同路之友,既已到会州,自当分开而行了,萧公子,多谢盛情,我还是觉得客栈好住,您走好。”
“楚衣,我……”
回复他的是冰冷的两扇木门。
“萧大哥,别理他了,反正只是同路,他既不识好歹就算了,我们走吧。”
“可是……”
“别可是了,爹已在堡上备好宴席为你洗尘,你该不会想让我爹久等吧?”
“这……”迟顿些会,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也罢,我们走。”
“楚衣,善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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