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黑暗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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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黑暗的玻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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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对不起。”自来也握住她的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象是怕惊扰了她不随时间消逝的美丽。  
“那…………说点别的…………”纲手琥珀色的眼睛逐渐暗淡下来,她费力的转过头去,望向刻着巨大火影头像的山岩。  
“真没想到…………这么早就看到…………自己的样子被刻在上面…………”  
“他们会把你刻的很美丽…………比那四个加起来更美丽…………”  
“呵…………还是不会安慰人…………”  
“佐…………佐助君!”  
佐助听到小樱在身后叫他。  
“你回来了…………纲手大人呢?”  
“在那边,”佐助稍稍偏了下头,“不过现在不要过去比较好。”  
然后他又说。  
“还是把鸣人那个笨蛋叫过来吧,他站在那里碍事。”  
chapter35birthday  
波之国是个大海中的美丽小岛国,没有忍者,因此即使是各个忍者村之间已经打得天翻地覆,那里仍然保持着平静,而战争,象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风影的朋友是个和善的老人,儿子很早就去世了,和他的老伴一起住在一所大房子里。  
“故人的孩子啊。”  
他把目光从介绍信上转到站在他面前的手鞠和勘九郎身上。  
“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过于平静的生活总是使人忘记时间的流逝,他们安静的在那里住着,就象是普通的年轻人,逛街,买杂志,看电视,手鞠甚至想可以让勘九郎去读大学,而自己可以去找工作。  
尽管那对老夫妇告诉过她,那个叫琉璃的年轻人有一笔存款在这里,即使他们都去读大学也没有问题的。  
“明天是我老朋友孙子的生日,一起去吧。”  
“这样合适吗?”手鞠问。  
“人多比较热闹嘛,而且小孩子也希望得到更多人的祝福吧。”  
伊那利高兴的看着面前那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姐姐。她身后站着和她同样发色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弟弟。  
“朋友的故人的孩子?还真是复杂啊!”达兹那看来又喝了不少酒,鼻子和脸颊都红通通的。  
“好了,爸爸,别再说了!”伊那利的母亲说。  
达兹那一直自豪的向老朋友宣扬伊那利在学校的表现,连做母亲的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呐,达兹那先生可是我们有名的造桥专家啊!那座鸣人大桥就是他建造的,还有那座…………”  
“NARUTO?”手鞠挑了下眉。  
“小姑娘,你认识他们吧?”达兹那问。  
“谁?”  
达兹那从伊那利的画中拿出一张,彩色的蜡笔画,线条很简单,但特征却很明显,一个长着猫胡子的男孩子有着金黄的头发湛蓝的眼睛,另一个熊猫眼的男孩子是棕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  
“他们是木叶的忍者。”  
“而且是很厉害的忍者哦!”伊那利兴奋的补充道。  
“木叶的忍者?”手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不认识。”  
“小姑娘,我可不是只会造桥而已哦!”达兹那指着自己说,“我也是很会看人的!”  
“你肯定认识他们,看眼睛就知道。”  
chapter36ninedays’wonder  
五代目火影的葬礼简单而肃穆,慰灵碑上新增了许多名字,那天下着冰雨,所有人眼前都是一片晶莹的洁白,象是为逝去的美丽而哭泣。  
战争不会轻易结束的,木叶仍有反击的力量。  
“任务还没结束呢!”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佐助想他是不是失去理智了,这一切并不是他的责任。  
砂并没有进攻木叶,因此表面上他们仍维持着同盟关系。  
第二天他们发现鸣人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木叶也没有找到。  
虽然也可以叫追踪用的蛤蟆,但自来也知道,自己这个笨徒弟决不是会不负责任的跑掉的家伙。  
他找到佐助家时,那个黑发小子正在收拾忍具。  
名门宇智波家的遗族,最后也最纯正的写轮眼啊,自来也想,现在他的眼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纯粹的不带一点杂色的黑。  
“鸣人昨天说的,究竟是什么任务?”自来也问。  
“五代目火影大人临时布置的任务,所以档案里没有记录。”佐助简单的回答。他拿起自己的暗部面具,看了看,把它挂在脖子上。  
“怎样的任务?”自来也继续追问,他知道鸣人一定是为那个任务去的,他是他的徒弟,他不能看着不管。  
“S级。”佐助将自己的太刀仔细的擦拭了一遍,重新插回鞘里,系在背后。  
“到底是什么?”自来也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这个没表情的小子耗光了。  
“五代目大人要鸣人去杀一个人,虽然那个任务不是给我的,但是五代目大人说过要我协助鸣人,所以我要出发了。”  
每一个“五代目”都象一根锥子刺向自来也,一下又一下。  
他伸手拦住佐助,“你不要去,我去。”  
现在已经知道鸣人要去哪里了,但是为了更快的确认具体位置,自来也仍然召出了追踪用的蛤蟆。  
“要找鸣人吗?”蛤蟆吉问。  
“不,是找守鹤。”  
“守鹤???”  
“啊,事实上是要找那个被守鹤附身的熊猫眼小子。”自来也拿出一顶小熊睡帽,过了那么长时间,上面的味道应该已经很淡很淡,不过对蛤蟆吉来说也足够了。  
不过那小子不是不能睡觉的吗?为什么佐助会给他这个?  
反正那睡帽不是鸣人的,就当它是我爱罗的吧。  
“熊猫眼小子?上次我老爸不是说他们已经没事了吗?”  
“那是那时候啊…………”  
纲手也真是的,自来也想,既然早就下了决心,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如果说怕伤了鸣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说到底,女人就是容易心软。  
和蛤蟆吉在砂的土地上飞奔着,其实自来也也不知道自己见了守鹤之后该怎么办,但他希望至少自己能比鸣人更早到达那里。  
他也是三忍之一,总该为木叶做点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他封印?”鸣人痛苦的大喊,“为什么?”  
自来也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黑头发,深色皮肤,眼睛是近乎透明的棕褐色。  
名字是叫琉璃吧。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们,他们之间除了沙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终究还是不能全部毁灭啊,他轻轻的叹息,终究还是只留下木叶。  
“为什么要这样…………”鸣人双手中查克拉开始高速的旋转,狂暴的气流卷起漫天的黄沙,他的眼泪在空中划出晶亮的轨迹。  
自来也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如果链子断掉的话,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  
那个绿眼睛的孩子。  
他看到绿色的玉石在他眼前散开,坠落,他的唇边有浮光掠影的笑。  
终于能再见到你了呢,真好。  
GAARA…………  
“够了!”自来也见鸣人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鸣人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开。  
虽然暴走的鸣人速度是比平时快了不少,但那男人毕竟是风影,不该躲不开的。  
那时他看到他露出释然的神情,几乎是在微笑。  
他看着鸣人的螺旋丸挟着狂暴的气流撕碎了他的身体,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条绿松石链子在砂的背景上散开,然后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玻璃般透明,微笑梦一样停留在他额角。  
这一切都结束的太突然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自来也感到鸣人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  
“鸣人,你也看到刚才的守鹤了吧,那根本不是我爱罗,那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  
“那正是他的愿望吧。”  
“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我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呢,自来也痛苦的想。  
“他的存在不会这样消失的。”  
自来也的手顺着鸣人胸前下滑,停在左边第五肋间与锁骨中线交叉的地方,感受到心脏有力的搏动。  
“他一直在这里。”  
他们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夕阳将四周的砂染成血一样的红。  
鸣人突然狠狠的一拳击向地面,沙子被激得四处飞扬,留下一个小小的凹坑。他的手上染满了血,他自己的,那个叫琉璃的男人的。  
自来也松开双臂,这小子,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螺————旋————丸!”  
这小子…………  
直到四周的沙子都被鸣人的查克拉翻了个遍之后,鸣人终于找到了,那个也叫做守鹤的,封印了砂忍村老僧的生灵的水壶,刚才它被埋在沙子下面了。  
“我要毁了它!”鸣人咬着牙说,他已经没有眼泪,已经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他抬起手,手腕却被自来也一把抓住。  
他的手,已经不能再用螺旋丸了。  
“鸣人,你做不到的。”  
“我一定要毁了它!!!”鸣人坚持,尽管他的手一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过度使用的螺旋丸已经对他的手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现在的他,已经连聚集查克拉都很困难。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能解开守鹤的怨念,超度这个不知道被束缚了多久的生灵呢。”  
他拉起鸣人的手,一如多年前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四代。  
“走吧,鸣人,木叶还在等着你呢。”  

番外:cinemaparadiso

“鸣人,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我爱罗站在鸣人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能看清自己映在彼此眼中的身影,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深紫色的风信子盛开在他们脚下,纤细的茎上排列紧密的小小的花序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  
“风信子适合金黄头发的年轻男孩……”  
我爱罗低下头,看着脚下摇曳着的紫色,阴影中风信子的颜色更深,他用平静然而忧伤的声音说:“真的很适合你呢,鸣人。”  
砂的幻术中所有的颜色都有轻微的改变,碧绿的草地上四季的鲜花同时盛开,直延续到天边的缤纷色彩在空气中象水波一样轻微的晃动,提醒鸣人那些不过是幻影。  
我爱罗说那叫海市蜃楼。  
鸣人抬起头,天空是另一种奇异的蓝,象是有无数的光线在其间不断的反射折射直到消失。他的目光凝聚在那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深处的某一点上,那蓝色也同样平静忧伤的回望着他。  
“很象呢。”他说。  
“象什么?”我爱罗问。  
鸣人举起手,在空中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平静的蓝色被扰动了,深深浅浅的荡漾开去。  
“那天我们一起看的电影,天堂电影院。”  
宁静的小镇,象水彩画一样淡雅的颜色,居民们古朴的生活方式就象他们仍生活在上个世纪。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名叫天堂电影院,严峻的中年男子在他的小房间里,用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柔软的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胶片开始转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彩色的光线从房间的小窗口里射出来,照在银幕上,旁边那个喜欢看电影的孩子认真的看着,看着他如何放映电影。男孩子爱上了银行家的女儿,那个女孩子美丽的象天使,有一双清澈的纯粹的蓝眼睛,她的笑容照亮了他的生活。  
那时鸣人问我爱罗那个电影究竟讲了些什么,我爱罗打开宣传手册照着上面印的文字念,念到这里戛然而止,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从每一页上安静的忧伤的望着他。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学会了放映电影的男孩子有一天不小心烧掉了整个放映室连同所有的电影胶片,而那个严峻的男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男孩子不得不离开小镇,临走前他希望见那个女孩子最后一面,而她没有来。  
故事有一个美丽的开始,却未必有美丽的结局。  
许多年过去,男孩已长成男人,虽然功成名就婚姻却一直不幸福。有一天他又回到那个小镇,战争的创伤并没有影响到人们宁静的生活,那里依然象是上个世纪的水彩画,电影院的废墟早已不在,当年的放映员也已去世,最后的最后他竟然连可供引起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他已经原谅了那个女孩,也许他仍爱她。  
那样美丽得令人心碎的蓝眼睛。  
鸣人想说其实那天他是真的看完了那部电影,他知道故事的结局。男人来到当年放映员住的公寓,那房间许多年来从未再有人住过,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看到房间里有一台老式的放映机,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用胶带连接在一起的电影胶片。他轻轻的把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转盘开始转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一幕幕接吻的镜头轻柔的流淌出来,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男人女人不同的沉醉神情,男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色彩变幻的浪漫,伴着胶片转动的沙沙声。  
那个年代那里的人们思想是如此保守,影片在放映前必须经过审查,这些被认为是有伤风化的镜头不得不剪掉,而那个严峻的放映员却把剪掉的片段留下来,并把它们小心的粘好,留给那个男孩子。  
我爱罗说其实电影还有一段情节,男孩子写信给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说他要离开,只想见他最后一面。那个女孩子却临时有事不能去送他,所以她请那个放映员,那个男孩子唯一的朋友,转告那个男孩子,让他再多停留几天,因为她不是要去送他,而是要和他一起走。但是那个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不愿那个男孩子只是沉浸在那段爱情中,他想让他抛弃一切,为了他的前途。后来过了许多年,长大了的男孩子已经功成名就,有了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前途,他经历了许多次失败的婚姻,他回到小镇看到了那台老式放映机和那盒胶片,最后只是坐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看光影交错中那些人浪漫的亲吻。  
他还记得那时那双美丽的让人心碎的蓝眼睛吗?  
不同的过程却是同样的结局,哪个更为残酷?  
鸣人想说我爱罗你不要走,我爱罗说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结局都不会改变,鸣人问那过去的一切算是什么,我爱罗说那些如果被别人看到他们或许会悲伤,鸣人问我爱罗你真的要走吗,我爱罗静静的看着他想他也有一双美丽得让人心碎的蓝眼睛想他要不要象电影的结尾那样给他一个吻。  
他向他走过去,他们身边的空气水波般晃动,他们看着彼此就象是看着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鸣人想起那天他做的那个梦,梦中他在电影院里,黑暗中他听到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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