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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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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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几次瞄向他的侧脸,见他一张面孔紧绷着,他的心也跟着绷得紧紧的。
    冷宫羽原本走在前面,她走着走着,忽然一回头,见展昭和白玉堂都板着脸,面上的表情有点吓人,她不禁颦了颦眉,继而张口,“喂!”
    展、白二人同时看向她,动作出奇的一致。
    冷宫羽停下脚步,叉腰,“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气沉沉?我都快要被你们憋得喘不过气了。”
    展昭缓缓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声音低沉,仿若自语。
    白玉堂抬起眼皮,凝视他半晌,忽然道:“要不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展昭瞳孔缩了缩,毅然点头,“好!”
    冷宫羽看着他二人相视而笑,忍不住搔头——这两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在推开门的瞬间,空气中立马扬起尘埃无数。
    展昭、白玉堂下意识用袖口掩住口鼻,冷宫羽却是手慢了一步,待她想要掩口时,早已吸入了少量灰尘,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这什么鬼地方!”她一边咳,一边用手挥打,却使得灰尘飞舞更为迅速。
    展昭抬手一挡,阻止她继续扑腾下去。
    “确定是这里?”他扭头问白玉堂,袖子底下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白玉堂轻轻一颔首,“方才的人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错。”
    冷宫羽径自翻个白眼,小声嘀咕:“拿刀抵在人脖子上,谁还敢说假话。”
    三人待屋中灰尘落下,这才划开火折子,将桌子上的一根蜡烛点燃,屋子顿时亮堂了许多。
    “咦?”冷宫羽在烛火微芒的照耀下,将屋内环视一圈,忽然道:“这屋子从外边看挺破烂,里边倒还看得过去。”
    展昭在屋里踱了一圈,突然停在墙角的小柜子前,他发现柜子里放了一个炭盆,里面还有少许炭灰,他用手扒拉扒拉,然后从炭灰中捏出一张烧了大半的纸片来。
    他借着光,看向纸片,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十”,其他部分大概已经被烧没了。
    “猫儿。”正当他对着纸片疑惑之际,耳边忽的听到白玉堂的轻唤。
    他将纸片塞入怀中,转身走到白玉堂的身旁,却见他正蹲在床榻前,拧着眉,不知在看些什么。
    “玉堂,发现了什么?”他在他身旁蹲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床底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白玉堂向他指了指尽头的墙面,然后用手猛的一抠床板底部,就听一阵石板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听到响动,冷宫羽也凑了过来,有些惊讶“竟然有秘洞!”
    白玉堂斜眼看了她一眼,道:“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冷宫羽揉揉鼻子,有点退缩,“干嘛让我去?”
    白玉堂看了看床下,有些嫌弃,“脏!”
    展昭失笑,淡淡的笑着,“还是我去吧。”
    白玉堂却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眼睛仍盯着冷宫羽,“要你何用?”
    冷宫羽垮了一张脸,特别想当场哭给他看——嘤嘤嘤!重猫轻友!没人性!
    手脚并用的爬进去再爬出来,她的身上却并未如预料那般落满灰尘。白玉堂睨了她一眼,随即接过她手里端着的一方木盒。
    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番后,白玉堂以小指划开木盒上的凹槽。
    盒子被打开,三人均都探着脑袋向里看去,然而里面却只静静的躺着一枚手掌般大小的玉牌。
    “令牌?”冷宫羽不解的从盒子里取出玉牌。
    冰凉的手感自指尖传来,并缓缓在她整个手掌间晕开。
    冷宫羽掂着手中的玉牌,这块玉,不论从手感、重量还是色泽上看都是上品,而且在这块美玉上还巧夺天工的雕刻着精致的图案,而且这图案……
    等等!这图案!
    “唐?!”她瞪大眼睛看着玉牌中央那个清晰无比的“唐”字,忍不住叫出声来。
    展昭自她手中夺走玉牌,翻转着看了看,点头,“的确是唐门的令牌。”
    只是……唐门的令牌又怎么会在谭墨的房中出现呢?难道他的死和唐门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破案虐到死→_→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八十六回尸房门门房设守卫欲看尸体受阻拦

三人自谭墨的住处出来;又顺路拐去那个死去的更夫住处察看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决定先回去唐家堡,和包拯、公孙商量一下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三人刚走到唐家堡门口;走在最后面的冷宫羽突然对着天空“呀”了一声。
    “怎么了?”展昭回头问她。
    冷宫羽转转眼珠,古灵精怪,“呃,没什么!你们先进去吧;我……我办点私事!”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挑高了眉,并肩而行。
    “诶!等等等等!”两人才迈开一步,袖子就被冷宫羽拽住了,“那个……残风婆婆的信;是不是在你那?”她小心的看展昭。
    展昭没说话,只将信摸出来递给她。
    冷宫羽将信凑在嘴前“啵”的亲了下,然后宝贝似得揣进怀里蹦跳着走了。
    回到唐家堡,展昭先将探查的经过和包拯、公孙汇报了一下,然后在听说了赖良和温刻颜的事后,他急迫的冲入了温刻颜的房间。
    屋内,药香四溢,缥缈虚无。
    展昭以手搭在门板上,才推开一条小缝,却刚好听到温刻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说:“对你,我的感觉很怪,我真的无法坦然将你当做朋友来对待。”
    他又说:“从我们相识那一刻,我似乎就认定自己败给你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败给你,连心也一同败给了你。”
    他还说:“跟我走吧,这里并不适合你,你该畅怀于世,而不是憋在这个鬼地方等死,那些人早晚还会再追来,将东西留下,跟我走……”
    展昭轻掩门扉,悠然离去。
    白玉堂在房间内,才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展昭就推门进来了。他睁开眼,意外的瞅见在他手里还端了一壶酒和几道小菜。
    “一起喝两杯?”展昭将酒菜摆在桌上后挥手招呼白玉堂。
    白玉堂从软榻上下来,拧着眉毛坐到他对面,见他如此反常有些好奇的问:“猫儿,吃错药了?”
    展昭径自将两个酒杯全都满上,然后首先举起一杯仰头干了,又满上。
    白玉堂的眉头皱的更深一些,他抬手摁住他的手臂,跳动着视线望着他,“出什么事了?”
    展昭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突然毫无征兆的笑起来。
    白玉堂被他这举动吓坏了,他凑过去用手探探他的额头,道:“病的不轻,得找公孙来看看。”
    展昭扒拉开他的手,轻笑道:“胡闹什么!我只是高兴而已。”
    “高兴?”白玉堂翻个白眼,“白爷爷说要娶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展昭有些语结的摸摸鼻子,道:“谁娶谁嫁还有待定夺。”
    白玉堂却是乐了,“怎么?去我陷空岛成亲还能是爷嫁?”
    “咳咳。”展昭咳了两声,挪开视线,“也可以是展某入赘!”
    白玉堂眼皮子抽了两下,心道:这贼猫还真好意思说!
    展昭冲他眨眨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二人相对笑了起来,彼此没有隔阂,没有隔膜,心意通透,如水般明净。
    “对了,”白玉堂笑意仍在唇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
    “唔……”展昭端起酒杯和白玉堂面前的那杯碰了碰,“只是为朋友而高兴。”
    白玉堂立马会意,“他们两个……成了?”
    展昭没言语,只神秘的一哂,旋即仰脖饮尽杯中酒,满口留香自萦绕。
    ***
    月夜笼黑纱,花香肆满园。
    公孙策坐在屋中,盯着赖良将药一口一口的喂温刻颜喝尽,这才走上前来替他把脉。
    “温公子的身体已无大碍,剩下的就是每日按时服药、换药,切记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抓挠,不要碰水。”
    赖良听着公孙策的嘱咐,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番真是多谢公孙先生了,他日在下定当登门拜谢。”赖良对公孙客气的作了一揖。
    公孙策摆摆手,“登门倒是不必,只是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赖良展颜,“先生请讲。”
    公孙策将装针具的布包塞回药箱,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之物递给他,“赖公子请看看,这个东西你是否见过。”
    赖良疑惑的展开帕子,待见到里面的东西时,眼眸不自觉的睁大了几分,“长夫人的令牌?!”
    “哦?”公孙策指指他手里的玉牌,问他:“这是长夫人的?可是学生听展护卫说,长夫人她……”
    他故意拉个长音,赖良已是了然,“不错,先生是想去看看尸体?”
    公孙策笑笑,“正有此意。”
    清风微动,烛火曼舞,烛泪黯然滴落。
    高大深沉的纯黑色大门紧闭,仿佛要隔断一切叨扰喧嚣。
    门外,十来个赤手空拳,但功夫绝对不弱的门房守卫齐刷刷的一字排开,将身后那扇神秘的大门护得严实非常。
    与之相对的,赖良和公孙策垂手而立,在他们身后,展昭和白玉堂也赶到及时。
    赖良看着对面的人一个个摆好了架势,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你们这是作何?难道认不得我了?”他手背在后面,向前跨了一步,“还不快快撤离,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挡在他前面那一排人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其中一个还理直气壮道:“二少爷真是抱歉,四小姐吩咐过,这地方是唐家禁地,任何人都不可靠近,你们还是请回吧。”
    白玉堂好笑的轻哼一声:“任何人都不许靠近?那这么说你们都不是人咯?”
    对方听他这么说倒也不恼,“白大侠,小人已经说过了,这里是唐家禁地,无关之人还是不要靠近为好。”他故意将“唐家”两个字咬了重音。
    白玉堂还想再说什么,赖良已经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听你的意思……”他抱着手臂,半眯起眼来看他,“这‘无关之人’也把我算在内了?”
    “呵!”对方轻蔑的冷笑,“唐家堡数以千人全都冠以唐姓,至于二公子你……嘿嘿嘿,就不必小人说的太清楚了吧。”
    以往的赖良,给展昭的印象一直像是一块如水一般通透的灵玉,他性子温润,待人宽厚,实在又不失风趣,让人不觉得沉闷。
    但此刻的他,虽然展昭只能看到他一小半张侧脸,却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发自他内心的一抹孤寂。
    不是愤怒,是孤寂。是寄人篱下的那份孤苦,也是受制于人的那丝不甘。
    赖良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却仍在最后关头松了开来。
    展昭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两下,只是他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忽而听到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他们身后传来,由远及近。
    “四小姐。”
    守卫中有人眼见,一下子叫出声来。
    唐四小姐唐木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扭动腰肢小步挪了过来,她看到门前而立的这些人,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哟,这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怎么全都跑来这聚会了。”
    刚刚那个守卫立马抱拳恭敬道:“四小姐,这些人要硬闯禁地。”
    唐木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手指挑起鬓边长发,“既如此,你还愣着做什么?”她嘴角缓缓勾起,说的十分漫不经心。
    守卫得到了四小姐的命令,于是对赖良拱拱手,“二少爷,得罪了。”
    话音才落,前方的一排人就好似上了发条一般一同攻打过来,动作迅捷无比。
    展昭眼疾手快,在打头人的掌风触及公孙策之前,他已经劲道一抖,手中巨阙的剑鞘应声弹出,正击打在攻来那人的手腕子上。
    趁着对方收招,展昭从后面一提就将公孙拎起来了。
    翩身翻转,一个燕子三抄水,展昭将公孙策放到旁边一个安全的角落,复又抽身回去,这期间不过短短数秒。
    唐家堡的守卫功夫全都不弱,且因他们长期任务在身,本身的实战经验丰富,因此过起招来全都不含糊。
    他们虽然手上没有兵刃,但唐家人擅使毒这是全江湖甚至全天下都知道的。
    面对他们这些未知招数,几人只有小心更小心的应对,就连平日不轻易拔刀的白玉堂,此时也已将刀鞘扔在了一旁。
    夜风似刀,冷月如峭。
    白玉堂手中那淬了剧毒的刀身隐隐闪着幽兰色的冷光,映的人忍不住要在他这把宝刀上多看一眼。
    “见血封喉!”混乱中,唐木晚神色忽的一凛,她在见到白玉堂出鞘的刀锋同时出口惊叫。
    白玉堂手腕翻转,用刀身阻断飞过来的数枚涂毒的暗器飞针,但他暴露在外的背部也给了敌方一可乘之机。训练有素的唐家守卫相互递个眼神,很快便有人无声移至他身后,手上飞刀一闪,眼看着就要刺入白玉堂的背。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一个明显不过的破绽仅仅只是一个幌子,因为他的飞刀还没能接近白玉堂,便一下子被展昭以剑尖挑开,那锋利非常的飞刀就这样凌空滚了几个滚后深深钉入墙壁。
    兵刃相交,叮当作响。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胸前印有唐门标志的守卫便全部栽倒在地,一个个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捂着小腹或后腰,虾米一样蜷缩,口中轻|吟不断。
    唐木晚原本打算看场好戏,没想到她对自己自信过了头,竟忘记了在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江湖闻名的白玉堂和展昭。
    戏失了彩头,再看下去也是无趣。于是她脚底下抹油,转身欲逃,只她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身子已然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展昭看着地上滚落的一颗圆滚滚的飞蝗石,对着白玉堂弯了弯嘴角,旋即飞身而上,不过眨眼功夫便已将公孙策又接了回来,安稳的落在平地之上。
    赖良经过唐木晚,心中略带苦涩的睨了她一眼,随后走至展昭跟前,问他:“这些人怎么办?”
    展昭向地上扫了一眼,道:“一时半会估计还站不起来,我们先进去看看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_⊙)寂寞如雪……

   第八十七回唐四小姐疑藏尸诡状尸首现药泉

夜风的粘稠带着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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