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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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做-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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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出被子,将床头灯打开了一盏,床上地上,外套内衣扔得处处都是。
旁边的被子凸出个人形,她不敢转头去看,余光却先一步到达了床的另一边。
顾恺睡得正熟,亦是一样的一丝|不挂!
作者有话要说:入V承诺第二更。霸王们赶紧浮出来吧。
第三十章
“你怎么来了?”
范楚天穿着一件家居服站在玄关处看着钟夜稀换上拖鞋,他一瞥墙上的钟,晚上九点整,这么晚才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夜稀不吱声,趿着鞋子急匆匆跑到酒柜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仰头全灌了进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在家带儿子,跑我这儿来混什么。”范楚天蹲□子,将她沾着些许血迹的长裤撩了起来,“伤口都开裂了,你怎么弄的?”
钟夜稀惊魂未定,酒精慢慢蒸上脑子,混沌中反而放松了一些。
“楚天,你说我的酒量怎么样?”她一脸急躁,“我可以喝半瓶威士忌,然后清醒地给你讲笑话,你相不相信?”
范楚天一头雾水,忍不住笑了起来,“到底想说些什么?”
钟夜稀过来拉拽住他的袖口,依旧问着,“你相不相信,相不相信!”
范楚天见她是真急了,一张脸肃然下来,点点头说:“我相信。但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钟夜稀又回身去倒酒,却被范楚天按住了手。
他蹙着眉头,命令道:“说。”
她一舔干涩的嘴唇,似是艰难,“下午有位以前的学长带了瓶葡萄酒来找我,他让我喝,我推脱不了,就喝了两杯。楚天,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喝了两杯!”
范楚天将手放在她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他已然猜到了下面的内容。
心里被一口气堵得喘不过来,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上的力度。
“你们上床了?他强要的你,还是——”话到关键处便戛然而止。
钟夜稀咽了口口水,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我只知道我喝了酒,头很疼,后来便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睡去后的事情,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别这样。”范楚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眼神越加锐利,“他人呢,带我去找他!”
“你别这样冲动,我心里已经够乱了。”
范楚天却不依不饶,几乎快吼出来,“明显就是他在酒里下了药,不然喝两杯你怎么会醉!”
“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才不会做出那样龌龊的事。酒本也不是他的,来宾馆的路上才刚买的。”
范楚天没吱声,独自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下轻抿,却始终没喝得下去。
“钟夜稀,我对你这种蠢女人能安全活到现在,感到十万分的困惑。”他一挑眉,灰绿色的眸光流转,俨然不满,“我改变主意了,你去打电话,让那个男的十分钟内赶到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楚天——”
范楚天气得脸色煞白,酒往台子上重重一放,拉过她的包翻找里面的手机。
“楚天,你把包还给我,我没他号码,你别找了!”
手提包里掉出一张名片,在空中翻过几个身后,正面向上落在了地上。
“浅野司。”范楚天任由她把包夺走,蹲在地上看着那张名片发呆。
先是地下停车场被袭,再是酒后乱性,本也毫无相关的两件事,却因为这张名片的出现被联系到一起。
“这张名片是谁给你的?”
钟夜稀一看到这张名片,原本的焦躁不安变得几近恼怒,她一把夺过名片,揉成一团又扔进自己的包里。
“不认识,无意中遇见的一个老男人。”
“浅野两个字你总还看的懂吧,你遇见的那个男人是浅野直子的父亲,浅野司。”他直言不讳,又进一步深入,“你这两天不对劲,他一定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钟夜稀黑着一张脸,将包直接甩到了地上,直直坐到沙发上,紧紧咬着牙关。
范楚天走过去,俯身提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他让你离开苏城远了?夜稀,你说话。”
钟夜稀气恼之极,打开那只手,扁扁嘴,再一开口,话中压抑着哽咽,“他说要我去他女婿的公司做模特,然后给了我这张名片。我不认识日文,却看懂了那两个字,浅野。”
范楚天心里一绞,事情果真还是和浅野家扯上了关系,那个老狐狸只消不经意地说一句,便能将钟夜稀这个蠢女人彻底击溃。
“你好好听着,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马上回答我。”
钟夜稀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你醒来之后,衣服或是床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液体,你总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钟夜稀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
“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
范楚天的眉头越蹙越紧,看来那个老狐狸是有意给她摆了一道,他所能想到的最坏后果无非只有一个——
“夜稀,你告诉苏城远了吗?”
“我现在不想见到他,除非哪天,他愿意向我解释他和浅野直子的关系。”钟夜稀说得斩钉截铁,“如果浅野司说得是真的,我立刻就带儿子回温尼伯,成全他和浅野直子。”
一听这话,范楚天便在她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你别在我面前假大方,到时候哭成个泪人,爷才不会去管你!”
钟夜稀掩着头,垂着眼皮子看向地面。
“如果我说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定这些事是浅野家的人在捣鬼,你还会想要把苏城远乖乖拱手送人吗?”
“别哄我了。”
他苦笑着摇头,抱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沙发上拖起来。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我现在要送你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钟夜稀。”
他帮她顺着鬓角的头发,语气和缓下来,“相信我,那个男没有碰过你,只是我不确定,会不会有另一桩更为棘手的事情等在其后。”
“还会有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还不够糟吗。”
钟夜稀随着他的步子向门外走去,终究没忍得住心内的那份好奇,拽了拽他的衣角。
“楚天,为什么你明明很厌恶苏城远,却依旧要让我和他在一起。”
范楚天沉着脸色,几乎是瞬时竖起了层层壁垒,将她隔绝在外。
“换一个问题。”
灰绿色的眸光闪烁,即使刻意安定,仍旧被她看在眼里。
“那你为什么要和浅野直子分手,给她一个爱上苏城远的机会。”
“于我而言,这根本就是一个问题。”他的眉角抽搐了一下,片刻后,一字一顿,“你真的想知道?”
钟夜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他轻声舒了口气,偏着头,面带不羁。
“因为我快要死了,不想让她怀念我,所以甩了她,也不能选择爱上你,所以宁愿看你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他呵呵笑着,连腰都弯了下去,嘴角斜斜勾起,还满是戾气地冲她挤挤眼睛。
“相不相信我,美女?”
******
第二天一早,钟夜稀便带着Drew来医院看苏城远。说是心虚也好,说是挂念也罢,她的所作所为从来都随心所欲。
病房里静到死寂,他还没醒,浅野直子站在一边,见她来了,又是端椅子,又是递水果。
“不用忙了,我有话和你说。”
钟夜稀直接切入主题,手指了指病房外。
浅野直子先是一迟疑,最后还是跟了出来,笑道:“夜稀,到底有什么事,这样神秘起来了?”
钟夜稀扯着嘴角,却始终全无笑意,“直子,你说这样有意思吗?”
她似是不懂,“什么?”
“我就直说好了,我知道和楚天的分手对你影响很大,我也体会过被一个挚爱抛弃时心里的那种痛。”
浅野直子依旧笑着,“夜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苏城远什么关系,相信你心里很清楚。你对楚天的报复也已经足够多了,别再把他拉进来行不行?我们有孩子,也彼此相爱,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频繁的来找他。”
钟夜稀挣扎了半天,才将话一一说尽,本还想再添点什么,可一看浅野直子脸涨得通红,她又语塞无法继续。
“我承认一开始是拿他当替补,也用他来气范楚天。”浅野直子盯着地面看去,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但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这样难以控制。我只是想看到他好好的,没想过做第三者。如果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困扰,那么我想说声对不起,我这就走。”
钟夜稀有些意外,原本准备好要打一场口水仗,可浅野直子两句道歉一说,她的心倒是彻彻底底软了下来。
浅野直子匆匆进去拿包,再出来时,脸色又恢复如初,只是嘴边的笑容稍有些僵硬,低头道了句再见。
钟夜稀推开病房门,苏城远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和Drew说笑。
他扬了扬手示意她过来,声音尚且显得虚弱,“你的腿怎么样了?”
钟夜稀摆了摆头,心里慢悠悠地晃颤。他尚且住院,第一句话却是问她。说不上什么感动,却想将这一刻深深刻在心里。
想了半晌,她这才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国,说好只是来送浅野直子的,都过了接近一个月了。”
“等我好了就回去。”
钟夜稀还是有些憋气,心里总是翻腾着那股怨恨,提不上来按不下去,他一软,她便迫不及待要硬硬地顶回去。
她的眼底满是揶揄,语气扬起,“要我是你我就不走,这么受浅野家器重,若是能做他家的女婿,可是十辈子修来的福。”
苏城远不知道她心里发堵,倒是被这句话噎得胸口生疼,脸立刻沉了下来,语气冷冽,“你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再说了。”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才好受些,点点头淡了些讽刺,“成,你不能提起的事情又多了一条,我记得了。”
她迅速起身,在他还没爆发前,走到了安全线外,继而回身冲他笑了笑。
“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我会不遗余力地打击你身边的各路野花。如果你敢越界出轨,我就把戒指磨成粉再还给你,顺便把儿子带走,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他。”
苏城远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叹道:“你总算选择不逃避了,这样才像是我的钟夜稀。”一颔首,又补充,“我的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你敢勾搭上其他男人,我会毫不绅士的教训你,甚至打条链子把你锁家里,这一辈子都不放过你。”
他不像是开玩笑。钟夜稀的脸色变得有些青,手心里湿黏黏一片。
Drew眨着眼睛看向他们俩,对他们说得一知半解,挠着小脑袋又推推苏城远的手,眸子清亮干净。
“爸爸,妈妈又不是狗狗,为什么要拿链子锁起来?”
钟夜稀走过去把儿子那只按在针头上,企图作乱的手拿开,本想教训他一番,可看他一脸虔诚问问题的模样,又不忍心扼杀孩子的童真了。
苏城远没放过揩油的机会,在钟夜稀的手心里挠了几下,被她甩开后,又顺势摸了一把她的腿。
“因为妈妈总是不听话,所以要好好教训妈妈。”
“哦,”Drew点点头,又好奇地咂咂嘴,“爸爸不是说要在床上教训妈妈吗?”
钟夜稀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瞪着在一边偷笑的苏城远。
她挥了挥手,一副要打儿子的样子,“你个小东西,以后不许那样说,听没听见?”
Drew看着妈妈挥手,一双眼睛直眨个不停,继而偷偷瞥着苏城远,见爸爸竖起了大拇指,他一咧嘴,憨憨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个词,很雷,刚刚发现ORZ
第三十一章
身体和尊严的界限,厚不过一片蝉翼。
******
苏城远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周的时间,钟夜稀没请看护,亲自上阵,全天服侍。
小Drew被交给了赵一燕,两个冤家一边吵吵一边将东京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钟夜稀拿着一叠糖纸推开病房,Drew亲自交代,必须将这些吃剩下的壳交给爸爸保管。
病房中,苏城远衣着整齐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信发呆。
钟夜稀的心猛地加快了节奏,信封是黄色的牛皮纸,十分之扎眼。
这些天来,最让她烦心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范楚天的那些话,他这个人说话向来只有三分真,这一次简直荒诞到极点,不知可有一分的真实性。
第二件就是和顾恺的那一个下午。当晚,范楚天陪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别人的东西。
他们都猜到了可能发生的是,只是谁也没有先开口,现在,答案就要揭晓——
苏城远紧紧捏着那沓东西,转眼看她时,整张脸都是铁青一片。
钟夜稀早就意识到不对劲,却依旧装作没事人一般。刚想上前去拿那个信封,可被他躲开了。
“什么东西厚厚一沓,我不能看么。”
苏城远的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过了半天才对身边整理东西的钟夜稀来了句,“没什么,一些没用的照片。”
钟夜稀手一抖,搪瓷杯子便落在了地上。
“谁的照片?”她拿起杯子放回台面,心里急躁,又不得不按下性子,“莫不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美女私密照?拿来我品鉴品鉴。”
苏城远反手一握,将东西塞在了一边,自己环上了她的腰。
“嗯,是你这个大美女的私密照。”
他的轻吟响在耳边,一口热气徐徐吐在她的脖颈上。那阵温热升腾蔓延,大面积地烧过她的皮肤。
钟夜稀定了定神,亦是无所谓地语气回道:“是么,那我更要看了。”
说话间手已伸向那处,却被苏城远横腰挡住,他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压向了病床。
钟夜稀全然抵挡不住,整个人都向后倒去,头磕在床头的铁栏上,咚的一声响。再看苏城远时,他将她向后一拉,脸上竟然有几不可察的笑容。
邪肆的,揶揄的,得意的。
钟夜稀有点恼火,心里又添了一层小心,轻轻抵着他的胸道:“你又忍不住了,等回去再说吧。”
苏城远不吱声,那双深邃的眼睛将她的脸打量了好几遍。下一刻,衔上她的唇轻轻啃咬,将那点晶亮的唇膏全部吃进肚子里。
钟夜稀习惯了他的触碰,推让中不自主地贴上去,两条腿环上他的腰,让彼此更加靠近。
一双大手手伸进钟夜稀的衣下,在那处热源上流连,滑过曲线诱人的背脊直接覆上了她的臀。手一拍,啪的发出脆响,他还嫌不够,又重力再拍了一次。
钟夜稀泄了气,整个人躺在床上,膝盖抵着他的前胸,不许他再往下进行。
“你今天真是奇怪了,到底是怎么了?”
苏城远微微直腰,眼睛盯着她胸前的沟壑看。
钟夜稀掩了掩衣服,拿膝盖顶了顶他,“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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