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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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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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起身,往外走去。
没有一点预兆的,没有回头。
江雨宁疑惑道:“他怎么啦?”
邹烨磊在一旁回答,“他伤心过度。”
江雨宁“呃”了一声。
屋子里三个人齐齐的静默着,良久,邹烨磊又是一声轻微喟叹,说:“我也该走了,雨君,你多保重!”
许晚晴低低的应了声,“再见!”
邹烨磊大踏步上来,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依然尽情撩拨着白色的窗纱,窗纱不知疲倦的飘舞着,许晚晴的眼睛便定在了那一点,许久不动。
“都走了!”江雨宁拍拍她的肩,“如你所愿,耳根清静,可是,你好像并不怎么开心,相反,好像还很难过似的。”
“我心里很乱。”许晚晴茫然的答。
江雨宁悲哀的看着她。
“其实,你自己的心里有答案,不是吗?”她说。
“可是,我现在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曾经受过的伤害实在是椎心刺骨,我实在是不敢,再重来一次,所以,”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还是算了吧!”


、我自己喜欢

走一步,算一步。
未来会如何,就等以后再想吧。
许晚晴回去时萧卓岩却还没有走,仍在尽职尽责的处理着餐厅的事务。
她看到他,脚步滞了一滞,看到她出现,萧卓岩的目光远远的望了过来,带着无尽的萧索和落寞。
许晚晴头一低,走了过去。
还没坐稳便有人推门而入,她抬头,是萧卓岩,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点慌乱,胡乱拿了一些文件来掩饰,嘴里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萧卓岩看着她苦笑,“就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立马从你面前消失吗?”这女人,在医院时……明明点软化痕迹,却突然又改变?
“不是那个意思。”许晚晴艰涩的答,“我只是觉得,你还是尽早的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去比较好,你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在我这里做一个餐馆经理,实在是大材小用。”
“我自己喜欢。”
“可我用得良心不安!”
“那……等你找到新的餐厅经理吧?”萧卓岩回答。不做经理,不代表会离开。
“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想找,明天就可以找到。”许晚晴强迫自己下逐客令,因为她觉得,萧卓岩多留一分钟,她心底里刻意筑志的防线就会薄弱一层。
“找到了,总还要有适应的过程,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却也积累了一些工作经验,到时交接给新任经理,工作上手就会快一些。”萧卓岩慢吞吞的说。
“那多谢你了!我有很多事要忙,你先出去吧!”许晚晴貌似忙碌的扒拉着面前的文件夹,实则心里却像被人灌了一大盆浆糊,茫然无绪。
萧卓岩无声的盯着她的手看,细白纤小的一双手,握在手心里柔若无骨,心里突然又浮起逝去的那些岁月里牵着她的手在马路上随意乱逛的情形了,其实以前他总是忙于公司事务,极少会陪她逛街,可是,仅有的几次,如今回想来,却是清晰的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许晚晴被他看得又是一阵心慌意乱,怕自己乱糟糟的举动会引起来他的怀疑,所以索性拿了一个文件夹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看,看了许久,见萧卓岩仍是没有退开的意思,便说:“我很忙,萧经理,请出去吧!”
萧卓岩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丝笑,好看的眉毛微挑,说:“看来你确实是很忙,只是,文件夹拿反掉了,那里面的内容能认得吗?”
许晚晴一怔,目光在面前的文件上一扫,随即面色涨红,她还真是会出丑,难怪他拿那种目光看着她,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得临危不乱不是?
所以,她很快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再次恢复风波无痕的模样,冷声说:“也许我不需要一个餐厅经理了,因为我发现我面前的餐厅经理太闲了。”
萧卓岩连连摆手,含笑退了出去,原本跌落到谷底的那颗心,陡然间又有了一丝丝渺茫的希望。医院那一句,她说不要了,真是伤到他了……


、请你离开,好不好

可是现在,她在他的面前,竟然是紧张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对他,终归是有些不同?
现在,他只能暗暗祈祷,那个新任餐厅经理越晚出现越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新任经理第二天就已出现在大堂中。
许晚晴亲自介绍给他,让他在五天内完成交接。
但仅仅一天,那经理就自动请辞,原因是家中老母突然病重。
许晚晴无奈,只得又请了一位,为了早点让萧卓岩走,所以这一次,她很随意,不想这回只过了半天,那人又泪眼滂沱的自动请辞,原因是妻子突然出走。
她看了一眼肃立一旁的萧卓岩,他还是一贯的沉稳,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而这边的大男人已哭得肝肠寸断,许晚晴只得签字放人,但她却明白,连续两次出现这样的情形,绝非巧合。
暗地里托江雨宁去打探,不几日就得到了确凿的证据,搞了半天,原来这两位只所以不做餐馆经理,是因为有了最好的薪水更高的去处。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许晚晴十分惊讶。
“一点都不巧!”江雨宁嘿嘿笑,“因为那俩人的工作,都是萧卓岩给介绍的!”
许晚晴错愕,然后,了然。
回了餐馆便叫了萧卓岩过来,劈头盖脸的质问,萧卓岩倒也不避讳,直言相告,“我是觉得那两人不适合,你不能因为想赶走我。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同时,也是贬低我!”
“你这叫什么话?”许晚晴怒叫,“我找新的人来,怎么是贬低你了?”
“当然是贬低我!”萧卓岩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做得十分自然又优雅,淡淡道:“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我这个位子,那我岂不是也属于无能的阿猫阿狗?”
许晚晴几乎要气得吐血,文件夹一摔,她摞了脸色。
“萧卓岩,请你离开,好不好?算是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清静!”
在她的疾言厉色下,萧卓岩的脸色黯了黯,低低的说:“晴晴,我是爱你的,过去的事是我的错,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许晚晴头痛,想气,却又气不出来,大声吼出来:“你爱我,不代表我还爱着你!你懂不懂?”
“不爱了吗?……我回去了。”
萧卓岩平静地步出了餐厅。
没有和她争。
他出了餐馆门才发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有点失神地走在已然五光十色的街道上,路灯闪着明亮的眼,霓虹灯绚丽灿烂,独有他的那颗心,却是灰败黯淡的。
邹烨磊离开了……她还是不肯接受他?
未到酒店,突然天上下起了雨。
路上行人纷乱的逃窜,他却仍是一步一个水洼慢吞吞的往前走。
有个女生提醒他,“下大雨了,你怎么不跑快一点?”
他木然答,“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反正前面还是在下雨!”
女生惊愕的笑,然后叫:“神经病!”


、他才不是神经病

他才不是神经病,只是,生命中最重要最爱的女人说不要他了,将他赶了出来,他担忧以后的天空,怕是与阳光绝缘了。
湿淋淋的回了酒店收拾东西。
说不定,真需要冷静一下。
车子经过七月七日晴,他想了又想,还是停了下来。
说来也好笑,虽然在餐馆里待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尝一尝这里的菜品,如今要走了,总不能留下遗憾。
花蝴蝶一看见他过来,问这问那,他只是虚飘的微笑着,不作任何回应,许是终于发现他的情绪不佳,花蝴蝶暂时没犯花痴,倒是利用职务之便,把他叫的好几道菜都最早的端上了桌,又另外奉送了一瓶好酒。
萧卓岩拿起筷子,一盘盘细细品尝,这样的自斟自酌,还真是寂寞。
其实这个时候,哪怕是山珍海味吃在他的嘴里,也是一片苦涩,但他还是坚持吃,只是筷子好像有点不听使唤,老是挟不到东西,不,不对,是他的手不听话,感觉肌肉酸软,一阵凉一阵热的,他活动了一下,仍是专注的吃,但是,眼皮怎么那么烫?
为什么好想睡觉……
许晚晴被花蝴蝶叫出来时,萧卓岩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头上身上都是湿淋淋的往下滴着水,一摸身上,却烫得要命,像是发烧了,她赶紧叫来两个保安,把他抬上了车,径直送他去医院。
医生把她当成了病人家属,量了体温之后安排输液,又说:“快去买件干衣服给他换上吧,他就是因为一热一冷才生的病。”
许晚晴衣服买来,却横竖不知怎么换。
这老医生很不耐烦,瞧着她的眼神,是十分不满意。
若说她是萧卓岩的家属,不是说,他更像一点!
许晚晴心里怪怪的想着。
只是,老医生骂人,“你快点呀,这湿淋淋的,待会儿把被子都弄湿了!”
她很想说她不是病人家属,可是,看到萧卓岩仍是处于半晕迷状态,一脸的憔悴,心里又有些不忍,一咬牙,闭上眼,摸索着把他的衣服换了,谁知裤子还没提上,萧卓岩却突然醒了过来。
“晴晴,你干什么?这是哪里?”萧卓岩看看自己,又看看她,呆呆的问。
许晚晴窘到不行,像被火烧到了一样迅速的松开了手,同时把脸也扭到了一边,急急的说:“你快点把裤子穿上!”
萧卓岩却还没有从那种迷糊状态苏醒,好死不死的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脱我的裤子?”
“谁要脱你的裤子了!”许晚晴又急又羞,“是你自己没事淋雨玩,把衣服都淋湿了,人也烧得晕了头,我才买了干的衣服给你换!”
萧卓岩“哦”了一声,“原来我发烧了,我就说嘛,我没喝多少酒!”
“你醒了就好了!”许晚晴松了口气,“你先安心养病,我会找人来照顾你的,对了,行李还在……”她说着不自觉的转过身来,却在看到眼前的情形后再次捂住自己的脸!


、又不是没见过

她失声尖声,“喂,萧卓岩,你怎么还没有把裤子穿上?”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忘了!”萧卓岩忙不迭的把自己的裤子提上,他是真的忘了,确实不是诚心的,只是……
他看了许晚晴一眼,咕哝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许晚晴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还嫌弃她大惊小怪的男人,真的是彻底无语,但是不反驳好像又有点理不直气不壮,所以,她很郁闷的叫:“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好不好?”
话一出口她就想给自己几个耳光,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也收不回,萧卓岩眨眨眼,被她这句话惊得差点笑出声来,转而又好脾气的回她,“你想看我可以随时给你看!”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许晚晴脑子都快炸了,只得跺跺脚,捂脸,狂奔。
但能奔到哪儿去?护士小姐抓住了她,让她去缴费。
“病人有些轻度肺炎,估计是最近休息不好,又淋了雨,所以,需要住几天院调理一下。”医生把一大叠单据递给她,又叮嘱说:“病人的胃好像不太好,这些天在饮食上要多加注意。”
许晚晴点头答应。
说是找人来照顾萧卓岩,可是,找谁?餐馆里倒是可以抽出人手来,可是,她又怎么放心呢?
所以还是亲力亲为,每天三顿饭,又是煲汤又是烹炖,巴巴的送了去,惹得江雨宁在一旁发感慨,“萧卓岩呀萧卓岩,你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你该不会又是玩自残招人眼球吧?”
“不是!”萧卓岩摇头,“这次真不是!”
“那上次是喽?”江雨宁抓住他话中的语病不放松。
萧卓岩苦笑,“如果晴晴能原谅我,我宁愿长病不起。”
恰好许晚晴拿了保温桶进来,把桶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皱眉说:“我可没有照顾病秧子的嗜好!你要是再敢玩以前那一套,你就等着饿死吧!”
萧卓岩挨了骂,头一缩,又钻进了被子里,只露一双乌黑的眸子偷偷的看着许晚晴。
许晚晴却还是虎着脸,将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倒在碗里,递给萧卓岩,没好气的说:“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养足了精神好上路!”
江雨宁在旁扑哧一笑,“听这口气,跟马上要上刑场似的。”
萧卓岩只是讪笑,许晚晴却仍是面无表情,等他喝完了,将碗筷一收,对江雨宁说:“我们回去!”
“咦,你不在这里照顾他呀?”江雨宁问。
“他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照顾。”许晚晴冷冷的说,一把把江雨宁扯了出来。
“别这样嘛!”江雨宁向萧卓岩那边努努嘴,“你看,多可怜的娃,别这样对人家!你想你毁容那阵子,人家是怎么对你的?又温柔又体贴,还四处奔波给你找整容医生……”
许晚晴头大,捂住耳朵烦恼的叫,“江雨宁,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硬下心肠!”


、一寸寸的软化掉

其实她是心疼的,从看到萧卓岩倒在餐桌上时,她的心就一寸寸的软化掉了。
只是,那样的想法一冒头,过去的那些悲伤的记忆又会再度在心空弥漫,将那样的念头无情的淹没。
她觉得烦乱无比,江雨宁却还在那里叫:“好歹是个病人嘛,虽说病得不重,但是,身处异地,有人在身边,总归心里好受些,再说了,人家现在心灵也受伤了。”
许晚晴被她唠叨得烦了,恨恨的说:“好了,快被你吵死了,我回去看他好了。”
烦躁的将车倒回去,哪知一进医院,便觉得有些兵荒马乱,及至走到萧卓岩所在的那间病房,萧卓岩却早已不在床|上,地板上床|上却是血迹斑斑,一个护工正在那里拿拖把去擦拭血迹,见她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就说:“人已经死了,刚送去太平间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许晚晴登时浑身冰凉,似乎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而也像在濒死的边缘挣扎着,跳动着,足足有数十秒,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站着,看着护工一张一合的嘴。
下一秒,她来不及问清事情的起因,便已转头冲去太平间。
她太慌张了,腿抖得厉害,没跑几步就摔倒了,又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太平间,果然见一群医生推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往里面走,她不管不问的冲上去,唰地掀掉了那块白布……
很扭曲很难看的一张脸,不是萧卓岩的。
她很快又疯了一样想往太平间里冲,却被医生们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太平间,怎么可以随意乱闯!”他们一齐叫嚷着,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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