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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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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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如果你的确没有看见我当时选得这个画面,我的确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颜诗玉说:“那十来颗糖果的颜色每一颗都是两种颜色混搭,而且绝没有重复的,我对你的了解你最喜欢绿色和蓝色的东西,所以你对这两种颜色非常亲睐,加上我对你的了解,就拿你在一袋苹果中选择一个来吃的时候,你通常都会把最喜欢的那个先挑出来吃掉,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要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所以在我看见那十来颗糖果糖纸的颜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第一时间会拿起绿色带蓝色的那一颗。

“樊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把让你去查大史的讯息放到这一颗糖果里,这样看似是你随机的一个选择,其实却是早已经是注定的事,于是顺着这个思路,就能继续推测你接下来会做什么,怎么做。”

颜诗玉的这一番说辞我听得暗暗心惊,只是明面上不表露任何出来,颜诗玉说完,就没有继续往下面说,她问我:“你听我说了这些,就没有疑惑吗?你和樊振接触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是如何做到对你如此了解之深的,甚至连我这个从小把你带大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想过没有?”

我说:“除了他能力出众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你一样,他一直在我身边观察我。”

颜诗玉说:“所以现在一直在困扰你的一个谜团是不是已经得到解答了?”

我本来还不是很理解,但是当颜诗玉说出这句话我幡然明白过来的时候,伴随着莫名地一惊,但要是准确地说来的话,应该是一股子寒冷忽然在心底蔓延,加上何雁对我的那一句警告,终于这些所有的碎片和细节都汇聚成一个事实,也是我一直在寻求的答案,以及想要彻底弄清楚的,就是在我房间里的那个人,我一直都觉得他没有真正出现过的,无论是彭家开,还是忽然出现的汪城等等,他们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

是樊振,是他一直在我家里,他之所以能对我如此了解,完全是他一直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颜诗玉就起身,她说:“看到你脸上有这样无比震惊的面容,我想我已经说出了你想知道的秘密了,既然秘密已经说完,那么我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我稍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些,我问她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颜诗玉看向我,用表情代替了语言,示意我说,我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一盒糖果糖纸的颜色的,我觉得有人将糖果的照片给了你。”

颜诗玉听见我这样问,叹一口气说:“你真的要这样对自己吗,非要知道身边的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叼帅反亡。

我说:“与其最后震惊,不如早就做好准备,最起码不会像刚刚那样听见这个事实之后如此震惊。”

颜诗玉说:“糖果是如何到你手上的你最清楚不过了,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也就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

我说:“是付听蓝。”

31、拆穿

颜诗玉走后已经是夜半两点,可我却没有任何睡意,有时候当谜团揭晓竟然是如此的无力,只是我不能理解,樊振为什么一方面无条件信任我。一方面却又做这样的事。在这件事上我怀疑过任何人,甚至连张子昂也不例外,可唯独没有怀疑过他,因为在我看来他对什么事似乎都了如指掌,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是他。

其实这也就反过来说明一直以来樊振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我,即便在人人都怀疑我的时候他都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因为他太了解我了,甚至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所以我做了什么,他也是最清楚的,这样看来的话那种信任却就不是发自真心的了,反而是一种对事实掌握的太过于具体而得出了一种本能性判断,感情上的因素就淡了太多。

这一夜不能说一夜没睡,我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不过也不算真正地睡着,因为没有睡好的关系,人精神头有些不好,到办公室之后第一个就被庭钟给看了出来。而且他是一个心如此细的人,立即就问我昨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弄得我这样疲惫,我这时候忽然意识到,像他们这样的人你越是掩饰就越是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索性我就直接干脆地承认了,反倒弄得他自己疑惑,果真他见我如此干脆回答出来,反而觉得我的回答有诈,毕竟我和他根本无法全然信任,都各自带了防备,所以当你真的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反倒要第一个疑虑了。

大概是他疑惑颇深,所以就没有继续往下面问了,我泽趁机问他郝盛元的案件怎么成了。庭钟告诉我那些人的身份都核实了,基本上都是一些独来独往的人,在本地也没有多少亲朋好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能案发也不被揭露出来,而且郝盛元又做的很是小心,不过究其原因,还是有人在背后替他遮掩才能一直不案发,那么现在说来,这个杀死郝盛元的人多半就不是陆周而是其他人了,而这个人应该就是一直在背替他掩饰案件的人。

至于陆周这条线,最后的线索是到了付听蓝那里,而且付听蓝又和糖果这件事牵扯进来,其中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暂时我不打算去管她这条线。因为我觉得付听蓝的事才是一个开始,之后她还会做出一些事情来,绝不会是眼下这么简单。

这些人干除了作案手法上有一些不同之外,身份上却并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大致上可以说除了陆周这条线还可以查下去,这边已经断掉了。庭钟是这样和我说的,但是我听了之后却没有理解给他回答,我说:“既然郝盛元与这个幕后元凶有所往来,那么就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找到这个幕后元凶,如果真的什么都找不到,那是不是也就间接证明这个推测是完全不成立的了。”

所以我让庭钟带人再去郝盛元的家中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其实倒了这样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又省心了许多,因为他们都是做案子的老手,一些东西就不用我去操心了。我只需要做好人员调配就已经足够。

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特地和庭钟做了一个叮嘱,我和他说:“这个案子,就不用让史彦强去做了。”

庭钟听见我这样说,于是说:“你是不是还因为上次大史对你粗鲁的事介怀?”

我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任何话,我说:“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庭钟似乎不大看得懂我的意思,于是也就没有问别的什么,自己去安排了。我回到办公室之后想了一阵于是给王哲轩打了一个电话,我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座机,电话响了很多省之后他接听了,他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说:“我要见你。”

王哲轩说:“现在我的身份尴尬,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我却并不退让,我说:“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甚至可能就在写字楼里,反正就在能获得我讯息的地方,你说你身份尴尬,其实是怕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电话那头就沉默了,我耐心地等着,大约十来秒之后,那头说:“好吧,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我问他:“现在你在什么地方?”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但是这回我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说:“我来五楼找你吧。”

那头虽然依旧没有出声,但我已经能感觉到震惊的意味,不过我沉着气要等他说出来是不是,毕竟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昨天见过颜诗玉之后,从她的一些说辞里想到了一些端倪,于是进而猜到了这一出。

果真,良久之后王哲轩说了一句:“我在电梯门口等你。”叼帅狂号。

这等于已经默认了我刚刚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我既有些失望,同时也有些推测成真的欣喜,总之这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受,既像是你希望的事发生了,又像是极其不愿的事也发生了一样,所以这时候反倒我有些犹豫了起来,要不要立刻到五楼去,因为真相总是一把刀,我知道与王哲轩见面,总是要发挥这一把刀的作用。

最后我还是去了五楼,到了下面之后王哲轩已经等在门口了,电梯门才打开我就看见他站在外面,只是再次见面谁都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是更加的沉重,我从电梯里走出来,他说:“你跟我进来。”

我于是和他走进走廊里面,随后我们进去到了走廊里的一间也像是办公室的地方,我看了看地方虽然不大,但也能容纳两三个人同时办公,只是进来之后王哲轩把门给关上了,看见他这个架势,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打算说什么机密的事了,于是也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

他也坐下来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说:“早先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是忽然得了一些讯息,不过要说最重要的讯息不应该是你给我的那一盒糖果吗,毕竟它给了我太多可用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我话里寓意颇深,王哲轩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似乎并没有全然明白,于是他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在不明白对方要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选择保持沉默,少犯错不说错话就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我终于问了一句:“那日你找我让枯叶蝴蝶帮你,是早已经谋划好的,还是你真的身处危险当中,不得不这样做?”

王哲轩也看着我,但是他依旧保持着沉默,我则耐心地看着他,因为我需要亲口听到他的答案,因为这决定了从此以后我该怎么看他,他是朋友还是对手,就是这一句话。

王哲轩最后终于开口说:“当时我的确身处危险当中,不得已才求助于你,而我知道只要是你出面的话他一定会帮忙,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继续追问:“那你还有樊队。”

王哲轩说:“樊队身在监狱,我无法联系到他,即便现在他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我也依旧无法与他联系,他现在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不单单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样。”

我听出一些别样的猫腻来,问了一句:“别的人?”

王哲轩却脸色不改,他说:“你不是一直在追查樊队的另一只队伍的事吗,我们就是那另一支队伍的成员,包括你。”

32、有用的线索

我皱起眉头,问了一句:“我也是?”

王哲轩说:“这件事可以后面再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想把颜诗玉找过我的事给掩盖下来,但是忽然想到一个细节来。就是我茶几上被动过的水杯,于是我皱了皱眉头,立刻改变了主意,我说:“你应该知道,或者也还不知道,昨晚颜诗玉找过我,从她告诉我的一些事里,我想到了你。”

王哲轩似乎还并不知道颜诗玉这个人是谁,我却并没有要和她解释的意思,他见我并不想做解释。于是才说:“为什么想到的是我?”

我说:“其实刚刚我已经说给你答案是什么了,如果你想的够深的话,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过看王哲轩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我只好继续说:“其实说来说去起因就是这一盒糖果,而这一盒糖果是你替樊队送得,也就是说在樊队失势之后你仍然听命于他,加上刚刚你的说辞就更加肯定了,从始至终你都是樊队的人,这是前提。

“自从樊队出事,我发现有一个很有趣的规律。就是但凡和樊队从往过密的人都被打压了,张子昂是,你是,我也是,而和樊队并没有更深牵连的人甘凯却丝毫没事,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疑惑,为什么同为办公室的人会同人不同命,尤其甘凯还是副队,按理来说他并不会如此轻松,直到后来我想通了一点,就是如果这完全是因为樊队的关系呢。所以很多事立刻就有了答案,但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疑惑,觉得如果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一定。

“直到昨晚颜诗玉找我,说起了一桩旧事,解答了我的一个疑惑。于是一件一直在我心中生疑却一直找不到证据的事就浮现了出来,就是孙遥死后那一夜他给我打电话的场景,那一夜一共发生了毫不相干的三件事,首先是我接到了孙遥给我打来的电话,然后是樊队让我到写字楼下集合,我出门的时候几乎是目睹了五楼女人的死亡,然后就是樊队风度写字楼查找元凶。后来已经可以确定樊队这样做是为了让我明白当时我家楼栋发生了什么事,凶手是如何迷惑我杀死了五楼的女人,只是后来我细细想来这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就是五楼女人的死亡和樊队召集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生,于是我一直疑惑,樊队是如何迅速得知这样的讯息的,直到昨晚上我想通了,于是就对樊队的动机有了一些起疑。

“我觉得那晚上樊队把我们都喊到写字楼下封堵还有第二层意思。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五楼这地方有威胁的人,但是刚刚如你所说,五楼这地方是樊队自己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暴露这里,我想到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他这是做给陆周和闫明亮看的,目的就是让他和这里彻底撇清关系,让人知道这里藏着什么人,但绝对想不到会是他的人,说到底这也是转移视线的一种做法,而且他也做到了。

“至于这件事之所以想到了你,是因为后来组建的这支队伍中,唯独你是最特别的。也就是说你和我一样,好似是樊队特别提拔起来的,那么我就想到了自己,想到反对为什么会把我特别提拔到办公室,虽然你的情形并没有我这样特殊,但是已经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之后你的一些所作所为,我终于确定你其实就是樊队手中的一把剑,和张子昂一样,于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上次救我是你牵头找到了段青和张子昂,你和张子昂本来就是一路上的人,你找段青不过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不要想到你和张子昂之间有这样一层联系,是不是?”

王哲轩说:“你说的都没有错,事实的确也是这样,但有一点你却误会了,我们在这里并不是要监视你,反而是在保护你。”

我问:“为什么保护我?”

王哲轩说:“我和你说过,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也就是说你也是你一直在调查的这另一支队伍中的一员,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和承认而已,所以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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