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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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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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问及这些尸体是否是他从停尸房偷回去的死尸时候,所有人都沉默没有回答,之后还是史彦强回答我说:“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从停尸房运回去的死尸,他们应该都是活人被杀然后做成这样的,至于手段和方法,可能是在人完全活着的时候就进行解剖,然后将不致命的内脏一点点割掉,比如盲肠这些部位,让受害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割掉,甚至让受害者当场就吃下去自己的内脏。”

我光是听着就已经令人发指,更不要说那实际的场面,我问他们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庭钟说:“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录像和照片,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可以看一看,他的确是这样做的,而且我们初步判断,邹衍被挖走肝脏的案件,可能也和他有关,因为这其中的手法太相似了。”

我说:“邹衍是邹陆杀的,也就是陆周,这点已经确认了。”

庭钟说:“我说的并不是谁杀的人,而是谁在背后操纵,你看过你的结案报告,上面说有一个叫张叶廷的人,如果这个人只是陆周推出来的一个烟雾弹呢,如果这个张叶廷根本就不存在,而这个人自始至终就是郝盛元又怎么说?”

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果是如庭钟这样说的话,那么整个案件的动机和性质就彻底发生了变化,我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其实才刚刚开了头而已,人的确是陆周杀的,可是陆周撒了谎,为了掩饰郝盛元,可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邹衍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大肯能为了凶手而撒谎,除非,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机器变态的人。

我说:“这说不通。”

庭钟说:“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个邹衍既是受害者又是施害者呢?”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什么意思?”

庭钟说:“陆周说他的父母都是因为他做的那件案子而死亡的,现在我们否定了这个张叶廷的存在,那么他的这个案子就是子虚乌有,那么他的父母的确是死了,那么是怎么死的,如果是邹衍杀的呢,而且还是用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

25、摊牌

我说:“那样的话,那么陆周就有杀死邹衍的理由,用那样残忍的手法也说得通了,但这完全是他自发的行为,这件事为什么又和郝盛元牵扯上关系?”

庭钟说:“那么合理的说法就只有一个。这个人不是陆周一个人杀的,而是郝盛元和他一起杀死的,所以现在郝盛元死了,但是陆周却没事,这说明了什么?”

我说:“陆周杀人灭口。”

庭钟说:“目前来看是这样,但是这里头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你想过没有,郝盛元家里有如此多的干尸,说明他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杀人凶手,陆周只杀过邹衍一个人。为什么陆周能悄无声息地将郝盛元杀死,而不是郝盛元悄无声息地把陆周杀死呢?”

我看着庭钟。似乎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庭钟说:“暂时我什么都不敢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去见一见陆周,看他是怎么说。”

庭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想另一个问题了。这时候的陆周是否也已经和郝盛元一模一样成为一个死人了,因为庭钟的话外之意,我理解起来就是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陆周,他杀了郝盛元,那么既然郝盛元死了,陆周也是同谋,那么陆周也不可能活下来。

我之后和陆周到了监狱去,到监狱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什么异常都没有,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心也就越发悬了起来,果真,当我们到了关押陆周的监狱里的时候。陆周已经死了,他的死法很寻常,是被勒死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床上额床褥被他踢得有些乱了,看起来是经过了剧烈的挣扎,不过最后还是被灭了口。

看见陆周这样的死法,震惊之余就是检查还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结果我们齐齐发现他的左手,他左手的整个手掌往外翻,手掌骨似乎已经被掰断了一样,除此之外并无别的不一样的地方。见是这样的情景。我转头看着领我们进来的狱警问:“这样剧烈的挣扎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听见?”

结果狱警也是惊慌地看着里面的死人,和我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

庭钟看了尸体说:“是杠杠才死亡的,尸体还是温的,应该就在我们来之前不久。”

这样精准的时间差,我问狱警:“平时这里有哪些人可以进入?”

狱警说:“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了。”

我问:“今天都有哪些狱警值班,你把他们的名单都给我一份。”

这个狱警答应下来,就去打印名单,剩下我和庭钟在里头,庭钟这时候才说:“从狱警这块下手恐怕会一无所获,这里是一个单人隔间,旁边并没有背的犯人,显然凶手是已经拿准了这里的情形才下手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死亡的陆周,说实话陆周的死亡让我很意外,毕竟他这样一个人,还是有一两把刷子的,可是现在只是因为牵扯进邹衍的杀人案就这样平白无故被杀,那么凶手是啥郝盛元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因为在郝盛元死后,我一直怀疑是陆周下的手,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最后狱警拿来了值班狱警的名单,而且在监狱里出了这样的事,监狱长也来了,对于这件事他很震惊,表示会全力配合我们而且会彻查,可是这事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这都只是空话而已,况且嫌疑最大的,都是他们这些可以随意进出的狱警。

庭钟之后就没有说什么话了,他并不是没有看出来什么,而是好像碍于什么不好直说,我看得出来,也就没有说过多的话,于是对现场做了拍照和鉴定等一系列的工作,最后才让狱警把陆周的尸体运往医院里冰冻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详细尸检。

在离开之后,庭钟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把陆周关押在那里?”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他,因为我听出来了他的语气,我于是反问他说:“这样问的话,你是在怀疑我了?”

庭钟说:“虽然你是队长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这的确值得怀疑,既然你和警局也有合作,还没有定罪的嫌犯是不能直接投放监狱的,而是需要在警局暂时关押,可是为什么并没有经过审判你就把他直接投到了监狱。”

面对庭钟的质询,我本来是可以不回答的,但是碍于现在办公室的力量,他们五个人如果合起来质疑到时候恐怕我面临的压力会更大,我于是说:“我是在为他的安全考虑,毕竟警局里面并不安全。”叼共阵巴。

我本来以为庭钟会继续追问下去,可是却没有,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就没出声了,接着他说:“其实你有杀他的最充分的理由。”

我说:“愿闻其详。”

庭钟说:“毕竟他是知道你策划杀死孟见成的事,而这件事是不能被公开出来的,你知道要是部长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你难道要狡辩陆周不是你派去杀死孟见成的吗?”

听见庭钟这样说,我皱起了眉头来,他的说辞让我疑惑,为什么他说的是陆周而不是甘凯,这中间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于是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果真庭钟继续说:“看似你是让甘凯去做这件事,但是有一点我一直很想不通,就是为什么事后你明知道马上会有人聚集在那里还故意派甘凯去,这不是明摆着让甘凯暴露吗?”

我说:“当时是我没想这么多而已。”

庭钟却说:“并不是你没想这么多,而是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步精心的布局,因为如果甘凯不去被抓,那么你就洗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反而是他到了现场被当场抓住,才抖出来了他并没有暗杀成功的事实,你虽然有这样的谋划,但是人毕竟不是你杀死的,所以部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反而罪名就由开第一枪的那个人来承担,这是你的一步妙棋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他继续说:“你同时派了两个人去杀孟见成,甘凯并不知道陆周的存在,可是陆周却是知道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陆周不是你直接委派的,而是转了一个弯,你见了一个人,正是通过这个人找到了陆周,以他的身份杀了孟见成。”

庭钟说到这里,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起来,因为我并没有这样做过,但是他的推理却是极其地合理,甚至和我的一些想法十分吻合,只是我并没有付诸于实践而已。

我不动声色地问:“那么这个人是谁?”

庭钟说:“既然说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在你出车祸期间,有一个人一直在照顾你,一个平白无故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拜托的人,自然就是这个人。”

我说:“付听蓝。”

庭钟说:“这样说来,你是承认了。”

我说:“即便如此又如何,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既然是我杀的陆周,那么我是如何将他杀死的?”

庭钟听见我这样问的时候,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说:“其实你是怎么杀死他的,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我也没打算要追查下去,之所以要说出来,只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个事实,我是你的盟友而非敌人。”

26、糖果的秘密

我看向他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一开始你并不是把我当盟友而是当成敌人的吗?”

他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后,我们五个人就成了你心目中怀疑的对象,甚至是要除去的敌人。你估计已经有了一套要如何将我们一一清理的计划了吧。”

我摇头说:“我并没有想过要如何清理你们,而且你用清理两个字来描述似乎有些不妥,听着怎么好像是你们的确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被我发现了一样。”

不等庭钟开口,我又说:“况且现在的情形是你们五个人,我一个人,我如何以一敌五将你们出局,恐怕清理这两个字,用在你们对我的态度上更加合适一些。”叼共布扛。

庭钟见我这样说,只是回敬给我一句说:“毕竟你的帮手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别的不说。单单樊振一个人就足以让人忌惮。”

我说:“他不是已经被孟见成给扳倒了了吗,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庭钟说:“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你以为忌惮樊振的是孟见成,孟见成能被你设计杀死就可以看出他和樊振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既然不在一个级别又如何能成为对手,你其实早就知道,孟见成不过是部长推出来的替死鬼。要整垮樊振的,自始至终都是部长。”

我问:“为什么?”

庭钟说:“因为樊振手上的力量让部长忌惮,他的能力,已经超出部长的预料了。”

我暂时还不知道庭钟的立场,虽然他一直强调是我的盟友,但是这种话谁都是可以说的,我于是继续追问说:“什么能力让部长对他如此忌惮?”

庭钟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特别调查队自上而下的体系,是由军方建立起来的,所以和警局来说是完全独立的两个部门,这个部门中的机密是有严格的等级制约的,就像你只能知道与你权限符合的一些机密,再往上就没有授权也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樊振却获得了更多的信息,有些甚至是连部长都不知道的。”

我说:“难道部长是因此才要打压樊队进而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庭钟说:“看来你对整个部门的了解知之甚少。部长虽然被称之为部长,其实在整个体系中也并不算什么,上面还有更高的等级,他也没必要保证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他所要维护的不过是这个体系的制度,机密就是机密,为什么要定如此严格的权限,就是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就是要坏事的,显然樊振已经在做一些不符合部门制度的事,这才是他必须被肃清的理由。”

我听了有些暗暗心惊,这个部门一开始我完全以为是来处理一系列不能公开的机密案件的。可是现在我越发觉得,这个部门的存在本身就很诡异,樊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那么这些是什么秘密?而且庭钟提及了军方,据我所知疗养院早期就是一个军事基地,那无故失踪的一百二十一个人,也都是军方的人,是不是和这个部门的成立以及隐秘都有关系?

再往下的我不敢去想,因为这背后全都是阴谋,再不像我先前想的那样单纯了。

庭钟说:“所以你现在知道部长为什么会如此青睐于你了吧?”

我看着庭钟,倒信了他八九分,但我还是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自己也被部长肃清吗?”

庭钟说:“这些本来就是不能和你说的,可是无奈你对我芥蒂太深,可能是因为大史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我把这些都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敌人,甚至我是可以帮助你的。”

他这样说反而让我有了一些疑虑,我说:“可是我找不到你的动机。”

他说:“你会找到的,可是现在却还不是能告诉你的时候。”

于是怀疑又开始涌上心头,我便不再继续追问,庭钟则说:“所以我希望我们都能以诚待人,跟踪监视我的人,是否可以就此罢手了?”

我看向他,虽然心中惊讶,但是明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我并没有说话,他说:“虽然知道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但总被这样的人跟着和盯着总会觉得不舒服。”

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他们找不到又用的讯息自然也就会自己消失,又何必疑虑。”

庭钟笑一声说:“说得倒也是,只是何队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说:“我不信任任何人。”

庭钟说:“是吗,那真是遗憾,本来人与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嫌隙的。”

我没有继续和他搭话,回到办公室之后,这一伙人都在,大致已经猜到了我们去了哪里,毕竟他们和以往的成员不同,这些人都是些老手,说白了每一个都是部门里的老资格,只是部长让他们来给我打下手才来了,说白了他们能安于本分,是因为部长,并不是因为我。

不过只要我一看见大史就一阵阵地不舒服,两次车祸重叠的场景总是一阵阵在脑海里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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