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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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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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反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他问我:“你看见他了?”

我说:“我调了监控出来,而且他给我留了字条。”

樊振听了之后说他现在就回来,因为这的确是大事,试问一个杀人凶手能自由出入警局是一种什么概念,这完全就是对我们赤裸裸的蔑视。对于现场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再去动,包括他换的那个刺眼的电脑壁纸,尽管我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樊振回来之后我给他看了我办公桌上的现场,当然了,在他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检查了办公桌的其他地方,确保他没有留下别的什么了才算罢休。樊振回来看了字条,也看了监控,但是最后最吸引他的却是我电脑的这个壁纸,他说:“这个地方似乎看着有些眼熟。”

我一时间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樊振却指着屏幕上原处的一个建筑说:“你看这是不是比较有标志性的钟楼,这是XX公园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振忽然看着我,他说:“这张壁纸不单单只是在挑衅你这么简单,而是一个证据啊。”

我说:“难道是即将发生的命案?”

可是这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因为如果是即将发生的话,那么这张图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扮演能够如此逼真,樊振这时候才问我:“那么他到来的那段时间你一直在档案室,你在看什么卷宗?”

我于是这才想起把手表的事告诉他,然后说了我看到的卷宗,樊振对我看了什么,包括这个手表并没有表现出很上心,因为他好像忽然已经知道了什么,于是他说:“这张壁纸上的案件我从来没有见过,或许在档案室我们能找到卷宗也说不一定。”

我觉得樊振的说法很矛盾,既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桩案件,那么档案室里又怎么会有卷宗,而且我问出了这个问题,樊振才和我说:“我是一年前因为追击这个变态杀人案才道这里调查的,之前这里的案件并不归我管辖,而且我在回溯案件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壁纸上的这个案件。”

于是我和他重新回到档案室,可是档案室里这么多卷宗我们怎么去找,总不能一份份看过去,这要看到什么时候。樊振则说:“就从你刚刚看的那份的年份上看,我觉得这个案件应该是同一年的。”

于是我和他回到同一个橱架上去找,在我看的那份卷宗后面,我看到一份卷宗是以“菠萝”命名的,于是心上顿时一个咯噔,因为我刚刚才经历过菠萝杀人事件,对这两个字异常敏感,就把卷宗拿了下来,我拿下来的时候发现封口已经被撕开过了,从痕迹上看还很新,似乎是最近才打开过的。系狂欢划。

只是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将里面的卷宗拿出来翻了翻,果真第一页就翻到了与我电脑壁纸上一模一样的这张图,我把卷宗拿给樊振,我觉得这时候我的脸阴沉得可以下出雨来,樊振拿过去看了,他看的很仔细,我似乎看出来他也从来没看过这个案件,不禁想原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我眼里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运筹帷幄,永远不会慌。

其实我这样的想法本来就是不对的,因为无论如何厉害的人也还是人,是人就会有缺点,就会有短处,只是我和樊振相处这么久没有发现而已,当然凶手也是这样,他也有弱点,因为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任何人能做的也只是让他的弱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而已,仅此而已。

樊振很仔细地把卷宗看完,一直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看出来什么没有,他把卷宗给我和我说我也看看,我于是看了一遍,发现这个案情分析就很敷衍,完全不像我刚刚看到的案件这么详细,上面几乎只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有几张代表性的照片了,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我看见在我一直看卷宗的这段时间,樊振却一直在看档案袋的封面,似乎一直盯着“菠萝”这两个字在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看了一遍案情基本上只看到说死者叫什么名字,地点在XX公园,怎么死的,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个结果都没有,我不禁在想怎么会这么敷衍,真不知道当时这个案件是谁把关的,要是我们的案件这样写绝对能被樊振喷到哭。

我正出小差的时候,只听见樊振忽然说了两个字……菠萝?

他说的时候看着我,带着深深的疑问,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然后他又变换了一种语调说……菠萝。

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从他神情的舒展来看,明显在念第二遍的时候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然后又他就往外面走,对于樊振这样忽然的动作我反应不过来,于是将卷宗匆匆装进档案袋里放到橱架上,就跟了出去。

我出来的时候樊振已经走了好大一截,我跟上去只见樊振直接到了我的办公桌前,然后就盯着这张血腥的壁纸一直在看,我不知道他还要看什么,他回过头和我说:“这张图和卷宗里的照片不是一样的,我在找它们的不同之处。”

76、三个数字

樊振盯着看了好一阵,然后指着画面背后的钟楼说:“你看上面站着一个人。”

那座钟楼离得有些远,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掉,我顺着樊振指的看过去,果真看见有一个人。并不模糊,能看清楚的确是一个人。我不记得卷宗里的照片上是否有,樊振很肯定。他一定是详细看过,他说:“就在这里。”

既然是这样,我有些疑惑了,我问说:“既然照片是完全不同的,那么不是说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案件?”

樊振则看着我说:“更有可能是图片被处理过。”系吉扔弟。

然后他就离开了我的办公桌,开始收拾东西。他和我说:“我们得到现场去看看,这个多出来的人就是菠萝的秘密。”

然后我就和樊振往公园里赶,到了公园之后,我们以钟楼做参考,找到了图片上的位置,只见那里果真有一根杆子横着,除了没有尸体吊着,其余的都差不多,更重要的是从这边看过去,能看见后面的钟楼的情景。

现场肯定是不会遗留什么了,所以樊振的目标很显然是钟楼,我们绕过树林到钟楼脚下,钟楼很高而且很陈旧。一般它的门都是关着的,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一般不开放,但是门也并不上锁,想要上去也可以上去的,只是也没多少人愿意上去。毕竟里面年久失修,都有些破败了。

我和樊振走过去把门推开然后顺着狭小的楼梯上去,走到周楼顶得时候,站在边上可以看见凶案现场的那个地方,樊振沿着四周看了看,就在钟楼边上找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最后他在钟楼的墙边上似乎找到什么,然后示意我看。

我看过去,只见在墙上刻着些什么东西。看到的时候我的神经猛地就绷了起来,因为上面刻着一个菠萝的样子,虽然刻痕已经很旧了,但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这种标记要是不明白它的含义根本就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即便早先有人看见过,也不过以为只是一般的无聊之作罢了。

樊振用手摸了摸这个菠萝刻痕,很显然他上来到钟楼上就是为了找寻这个标记,找到之后就要离开钟楼,而我一直就傻傻地跟着他,他也没有和我解释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敢问。

从钟楼下来之后,樊振就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很显然在钟楼上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方位,所以下来之后就一直沿着一个方向去,丝毫没有犹豫停留的意思,最后我看见他把我带到了公园边上的几尊石塑跟前。

这时候他站定了才和我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算是一个半庙宇半雕塑的地方,因为雕塑上面显然做成了房屋的形状,可是房屋偏偏又只有一半,后面就是靠着山坡,于是房屋直接用了山坡做梁柱,屋檐这样伸出来,把三尊雕塑罩在里面,三尊雕塑贴着山体建的,都有三米来高,而这里的不是我们经常传统看见的那种道教雕塑,而是有些印度特色的佛陀雕塑。

看到这样的雕塑的时候,我开始有些明白过来,因为在看见佛陀的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佛陀的头和菠萝很像,我这才知道樊振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一系列的信息都是在将我们往这里引过来。

樊振让我在周边仔细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循,这个线索并不难找,我们在三尊佛像的背后分别找到了三个罗马数字,都刻在他们的脚踝部分,从左往右依次是Ⅶ、Ⅺ、Ⅱ三个数字,分别表示7、11、2。

我对数字不敏感,不知道这三个数字的意思,只能看着樊振,樊振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很快用手机把上面刻着的数字拍了下来,他说我们看见的也许并不是正确的排序,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排列的顺序,组合起来才能看出来什么。

我的疑问则是既然凶手是要表达数字,为什么要用罗马数字,而不直接用阿拉伯数字呢?

樊振一直站在雕塑边上,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找别的什么,但是最后他似乎也没想出什么来,就和我说:“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我们都带着深深的疑惑,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中途的时候樊振接到了一个电话,很神秘的样子,似乎哪里有急事他必须赶着去,所以他把我送到写字楼下就开车走了,临走之后他让我好好找找这里面的联系,他总觉得这三个数字不是随机的,总有一些端倪。

我回到办公室之后一直看着这三个数字,只觉得都已经看眼花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更重要的是,搜几乎把能想到的三个数字之间的运算都算了一遍,却什么都没算出来,因为结果什么都不能表示,我觉得我的思路和想法一定在哪个环节出了错,我一定是想岔了地方。

最后张子昂回来看见我看着三个数字发呆还很疑惑,我把今天和樊振发现的东西告诉了张子昂,他看着三个数字也是一头雾水,而且左弄右弄也是什么都弄不出来,最后直到下班了很久我们也什么进展没有,于是张子昂说不如先放一放,有些时候你越集中注意力集中精神去想就越容易钻了牛角尖,反而到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不如缓一缓,或许猛然一个什么念头就想起来了。

暂时也不得不这样,而且我也饿了,于是我和张子昂出去吃了饭,其实说到这一截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我对张子昂的了解完全只限于他本人,在生活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却根本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住在办公室上面,但是我知道那里只是一个临时的住所,张子昂是有其他住处的,可是他住在哪里我却从来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回家,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提过。

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我们吃完饭之后我问他是不是要回写字楼去,他摇头说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回家,于是就多了一句他家在哪里,他就没说了,只说什么时候得空让我去坐坐。

之后他就先打车离开了,我一路上都在好奇这事,就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我知道张子昂不是本地人,也一直以为他们不过是暂住在写字楼而已。

我回了爸妈的家里,鉴于我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自然是不敢再回去住了。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我有些不习惯,因为整个家里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一样,而这种超乎寻常的寂静总让我觉得这个家里还有第二个人,这种疑心以至于让我不得不对整个家里几乎是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我没事可做,上了一会儿网,看了一会儿电视,也算是一天的放松,之后就去睡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我我是被一声非常响的关门声给吵醒的,我醒来的时候还听见门被重重关上的尾音,而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客厅里传出来的。

我当即就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顿时睡意全无,侧耳听着房子里有什么声音变化,可外面完全是静谧的,好似刚刚的只是我的错觉一样。

我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摸爬起来,然后在床头柜上找了一阵,却并没有什么可以拿来防身的东西,我们虽然有配枪,但是在下班之后必须放回办公室的专用抽屉里,不能带回家里来,而我现在就迫切需要手上有一把配枪,因为我觉得我正身处危险当中。

77、站在墙角的人

但是当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房间里很不对劲,我也并没有看见什么,只是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来自于我的身后,我于是立刻转头去看。却看见在身后的墙角似乎站着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猛地看见这样的情景被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出声:“谁在那里?”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根本不敢眨一下眼睛,在我出声的时候,我看见他动了动身子,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我:“是我,何阳。”

声音听着很熟悉。而且很快这个声音主人的模样就浮现在了脑海中,而这个人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让我更加警惕起来,我带着防备的语气问说:“你是汪城?”

我听见他“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而我除了警惕什么反应也没有,脑袋也是一团乱,我根本就不知道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能问他说:“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边说着我还看了房门的位置,因为我还担心客厅里是不是也还有一个人,刚刚的门响不可能是汪城弄出来的,因为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我房间里站在墙角一声不吭。

汪城没有回答我。就是那样站着,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忽然开口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也觉得这样很可怕是不是?”

我不明白汪城这话的意思。于是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

汪城才说:“大学时候有一次十一放假,只有你一个人在寝室,你说你一个人睡有些害怕,于是我就睡到了你们寝室另一个同学的床铺,但是半夜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蹲在我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你记不记得了?”

我看着汪城,完全不记得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我很肯定地和他说:“你知道的,我家就在本地,每个十一都是回家过得。我根本没有一个十一是在学校,也压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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