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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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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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根本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只能答应,后来就办了手续,那人让我周一就去上班。

一开始被借调过去我挺不解的,而且表面上我是被借调到了警局,其实上班的地方却是一个工作室,根本和警局扯不上半点关系,至于他们借调我的内因,是因为他们这边收到了一份录影,全是我上下班的一些生活场景,包括和朋友聚会,而且还有那晚乘坐出租车的场景。

他们说凶手的目标不是出租车司机,而是我。

3、雷同案件

而且他们给我就在工作室的楼上安排了住处,他们的解释是这是为了保护我,问及原因,他们才拿出了卷宗,却没有让我详细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给我看了两张照片,只见第一张照片上是被肢解的一个人,但是看着怪怪的,樊振这才告诉我这张照片上的这些残肢都是不同人身上的。

这个案子发生在一年前,那时候和我处在同样遭遇的是一个白领女性,她收到的第一个快递也是一颗头颅,她和受害者并不认识,却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印象深刻,这也是和我这个案子的类似之处,就像我和出租司机并不认识,却能牢牢记住他。

樊振说之后就有包裹陆续寄到她家里,截断的双手,双脚……

照片上的就是他们将所有残肢组合在一起之后拍的照片,刚好组成一个人的躯体,所以我这个案子才发生他们立刻就注意到了,而且知道我可能是遭遇到了同样的案件后,把我借调只是保护我的一个借口,因为这个案子是不能公开的,属于机密案件,只能采用这样的手段。

我看着照片上惨不忍睹的残肢,下意识地问:“那最后那个白领女性怎么样了?”

樊振把第二张照片递给我说:“她在收到最后一个残肢之后就被绑架了,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在城郊的一片树林里,她的身体按照你看的第一张照片的模样被砍掉了又重新缝上。”

我看着照片上支离破碎的女人,忍不住一阵恶心,同时恐惧感也袭上心头,我问说:“你是说我也会像这个模样?”

樊振点点头,才说:“这才是为什么我们要把你保护起来的原因,目前杀人者是什么动机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一年做一次,因为你遇见的无头尸体和一年前的无头尸体刚好是同一天,包括你收到包裹的日期都一点不差。”

我只觉得已经无法再听下去,只是恐惧和疑惑,为什么会是我,虽然就像樊振之前说的这只是一个随机事件,但是这概率也太巧合了,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我?

樊振让我不要乱走,最好就呆在工作室和住处,毕竟我现在处于极度危险当中,而且这件事他说他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老爸和老妈,好让他们配合工作。我问他们和警局是什么关系,樊振似乎不愿意多说,他说他们是警局的合作部门,和警局一起侦破案件。

对于这个说法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整个工作室的人口风都很紧,似乎受过严格的保密训练,我知道这个部门绝对不一般,而且要是正常的一般部门,何必隐藏在写字楼里,应该有专门的办公楼才对。

我名义上虽然是被借调,但是却没有任何工作,只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看他们忙,并且还是在一个就像隔离状态的办公室里,并不能得知他们工作的一些详细东西,每天除了玩玩电脑手机根本没有别的可做。

和樊振说的没错,第二个包裹如期而至,里面是一双人手,是直接寄到写字楼来的,好似凶手知道我在哪里,樊振说凶手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没有勇气打开这个包裹,是他们的工作人员帮我打开的,我只知道是一双人手,却不敢上前去看,樊振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惨案,于是立刻派人和警局那边接洽,看最近有没有失踪的报案或者一经发现的尸体。

虽然被砍掉的是一双手,但是受害人不可能活着,樊振告诉我一年前的案子里被砍掉双手的尸体是最后才被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彻底腐烂了,要不是一双手臂不见了,都有些无法确定是否和这个案子有关。

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樊振让两个专案人员专门负责我的安全,他们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基本上我可以看出来他们应该都是从警局挑选出来的,即便是和我一样年纪,但一定有出色表现,可能在一些地方还会生涩一些,所以外勤才会少一点。

三十多岁的这个稍稍有点胖,他叫孙遥,人挺好玩的,也爱说话,除了工作上的事不会说,其他的都无所不谈,我挺愿意和他说话的。和我一般大的这个年轻人个子要高很多,比我高出将近半个头,不喜欢说话,很多时候他都是在一旁看着我和孙遥,我看着他不像是内向,而是根本就不喜欢说话的那种主儿,他叫张子昂。

孙遥告诉我他那人就那样,特无趣。

樊振这样安排了他俩基本上就像我的保镖一样,也睡在我房间里,既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保护,也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监控。

只不过这样一过就是一个多星期,樊振那边寻找尸体似乎也没有结果,我这边也没有在既定的日期收到新的残肢,到了最后我反倒希望包裹快点寄过来,不为别的,因为每天都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中,总觉得不是滋味,而且无时无刻不身处在恐惧当中,有时候我在睡梦中即便听见一声响动,都会忽然惊醒过来,生怕什么事就这样发生了。

随后我发现樊振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些神神秘秘的在办公室里说一些什么,我不是他们的成员所以不能参加,但我从他们的神情里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了。直到樊振找到我,他说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和那个白领女性一模一样的尸体。

我不知道樊振在说什么,也可以说一时间无法理解,樊振说凶手随机作案,不是按照一年前的规律在杀人,所以他们推测错了。

这一次我也跟着去看了尸体,尸体和我收到的残肢都暂时被冷冻着,当我看到真正的尸体时候,那种害怕的感觉真的无法描述,因为我会联想到自己身上,想象着自己变成这种样子的情形。

我看到的尸体的确是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樊振说他们还在核实死者身份,对比身上重新被缝起来的部位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而我则一直在绞尽脑汁想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见过,否则不会有这样的面熟感。

既然死者已经出现了,樊振说对我的保护暂时也可以取消了,我不用再住在写字楼,可以回家去住,不过樊振还是提醒我注意身边的陌生人,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外出和居住,以防不测。

只是凶手没有被抓到,我总觉得心上惴惴不安,加上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保护着,忽然没有了顿时就没有了安全感,但我也没权利要求什么,樊振做的已经很周到了,说实话让我对以往警局傲慢的印象一扫而空。

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已经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所以他们都说让我和他们住一起,把樊振已经交待过得事都嘱咐过一遍,我并不嫌啰嗦,都听在心里。

我因为记挂着那具尸体的事,于是回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相册,尤其是一些同学照,可是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说大概是自己真的没有见过,又或者仅仅只是长得像而已。

最后想起这个人是谁是我睡在床上忽然想起来的,好像忽然之间我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而且当一些场景真实地浮现在脑海里之后,才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于是我迅速翻身起来给樊振拨通了电话,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樊振很快接听了电话,我在电话这头告诉樊振说:“你发现的那个受害者,半年多前就已经死了,那时发生了一起致命车祸,我刚好在场,后来我在手机新闻上看到这个人送到医院没能抢救过来,最后还是死了。”

4、谁是凶手?

樊振听了说他很快就过来,让我先不要睡。在电话里看得出来他很焦急,我给了他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大约才一两分钟之后,我就听到了敲门声,声音很大,大到就像是有人在踢门一样,那声音“砰砰砰”的,把已经睡下的老爸和老妈都惊醒了,老爸起来很生气地说是谁这么没礼貌,这样大声的踹门。

老爸脾气还是很大的,他走到门口像是要开门,我喊住他,自己走到了门后的猫眼往外看,凑上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一片黑,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起初不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忽然一阵悚,这明明是有人把眼睛凑在猫眼上在往里面看。

我反应还算是快,立刻就用手指蒙住了猫眼,把身子撤开,和老爸说拿胶带和纸先把猫眼封起来。老爸问说怎么了,我说有人在外面凑着猫眼看,估计不是好人。

老爸于是也没说什么就找了东西来,我封好之后就坐回到了沙发上,老爸也坐下来,他问我说:“是不是什么人找到家里来了?”

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摇头,为了安慰老爸我说过一会儿樊振他们就会过来,到时候再说是个什么情形。

外面之后果真就安静了,过了四十来分钟,外面重新有了敲门声,同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樊振说他们现在就在门口,让我把门打开。

我们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去给樊振开门,门打开之后只见他和孙遥站在门口,但是他没有进来,而是指着门口的一滩血迹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去看,果真看见门口有一滩血,凝固了一些,但还是很新鲜的,看样子像是刚刚才流淌上去的,而且这么大一滩血并不是随便一点划伤就能有的,我看见之后既是疑惑又是恐惧,樊振这时候也没多说别的,让孙遥把血迹从不同角度都拍了一遍,又拿出棉签蘸了一些封存在口袋里密封好这才作罢。

进来之后我先把刚刚发生的事和樊振说了,樊振听了很不解,他说既然有人在猫眼外偷窥,可是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说不通。

然后他又和孙遥到走廊上包括楼道都找了一遍,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线索,可是结果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回到屋里来说:“并没有明显的记号,你们要提高警惕不能大意。”

之后他才问起了关于我忽然想起的受害者的事来,他说那边的尸检报告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要是按照我这样的说法的话,他倒是有一个很不好的推测,可能和刚刚我们的经历有关。

我问是什么推测,樊振说既然找到的受害者是个早就已经死掉的人,那就是说这个受害者很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也就是说他们发现的这个是用不同人的残肢再缝合起来的,可能因为凶手发现要像上一个人那样谋害我并不容易,所以就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消除我们的防备心理,于是受害者找到,我的保护级别就会降低,回到家里来住,然后他再找机会下手就会容易很多。

也就是说凶手中途改变了计划,也算是随机应变,只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死人的头颅,而且这样的死人不是应该被家人认领安葬的吗,怎么还会被凶手割下了头颅?

我能想到的樊振自然也能想到,他把这些疑点都记录了下来,告诉孙遥明天去查查这个死者的详细信息。

其实我很佩服樊振的敬业精神,即便是这样的一个细节他都大半夜的要亲自跑过来,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因为说完这件事之后樊振让父母亲和孙遥都暂时回避,他有一些话要单独和我说,而且他和我去了我的房间里,到了房间里之后他仔细地观察了我房间一遍,最后和我都站到了房间边上,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瞒着我们,或者有一些东西没有说全?”

我不知道樊振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对他们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就连刚刚想起来的场景都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樊振,可是他却还在怀疑我。

樊振听见我这样说沉默了一阵,他说:“出租车司机这案子的第一件凶器是在你家发现的,有你的指纹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从他家花坛地下挖出来的第二把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而且只有你的指纹?”

听见樊振这样说,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便是第一件凶器我也并没有碰过,更重要的是,上面即便有也是有老爸的指纹,因为发现这件凶器之后,只有老爸拿了起来,我根本就动都没动过。

我把这些说了,樊振却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这个五十已过的男人看人有一种异样的犀利感觉,似乎要洞穿我的身体看到灵魂深处一样。

良久他才小声和我说:“可是两把凶器上面除了你的指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

这怎么可能!

我完全已经长大了嘴巴,根本无法理解樊振说的这一切,而且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并且到了这里还没完,樊振继续问我说:“案发第二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有种更加不好的预感,如实回答说:“我在自己家里。”

樊振继续问:“有没人给你证明?”

我想了想,发现还真没有,于是摇头说:“我一个人住,但是我下午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小区有摄像头,你可以去调摄像头看的。”

樊振却一直看着我,最后轻轻地摇头说:“我们已经调看过了,你在19点24分的时候出门了,23点45分才回来,而中间的这段时间,正好是法医段明东被害的时间,我并不相信一个人会自己把自己的头给割下来,更重要的是解剖刀上也有你的指纹。”

樊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我猛一拍窗台说:“不可能的,我那天晚上绝对没有离开过屋子,我回家感觉到累就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樊振看着我,眼神依旧不变,他说:“你有没有梦游症?”

被这么一问我自己都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然没有,但是我想否认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我七岁时候的一些事,那时候老爸和老妈都说我会在晚上睡着之后站在他们的床前,一动不动的,把他们吓了一跳,为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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