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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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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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儿子,我在林子里看见他,他正在一个人愉快地玩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时候,忽然感到他也是如此地让人恐惧,更重要的是,我不敢靠近他,但是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在说: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听见他就就像是在念儿歌一样地念着这些词语,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诵词语一样地语气,我忽然就接着他的声音接了一组词语: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然后我就看见马立阳的儿子忽然转过来看着我,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诡异,就像鬼魅一样地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盯着我看得眼神,还有遍布全身周围的诡异。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加惊恐的神情中我忽然就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攀升到了顶峰,而且房间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蛰伏一样,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被子,试图将整个人都藏进被子当中,过了好一阵这种情绪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然后这两组词语就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我于是立刻起身,趁着自己还能记起来,就将这两组词语给记了下来,我发现,我自己给自己留的这一行词串,第一个正好是梦里的一串词语的最后一个。

我于是在这样的夜里,低声念着:“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而且顺着这样的顺序,我的脑海中不自主地就开始浮现出下一个应该接上来的词语……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只是当我念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再也念不下去了,好像思路到了这里就已经彻底断掉了一样,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很清脆,但是却不急促也不粗暴,我刚好能听见,却又并不让人觉得无礼。

18、训练的记忆

本来就已经断掉的思路到了这时候就更加断的彻底了,我要不是很快速地将这组词语也记录了下来,恐怕就连刚刚自己念出来的这些词语顺序也不记得了。

我于是将本子往身边放了放,就来的哦啊了客厅门口,因为客厅里的灯坏掉了,我之恩能够就着房间里的灯出来看。而到了猫眼旁的时候,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外面什么都没有,又是这样的情形,我在心里暗暗说,就打算就此罢休,因为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预示着危险的靠近。

而也就是我的念头在此划过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又在脑海中升起来……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忽如其来的灵感,我不断地重复着,立刻像是冲一般地进入到房间里,将这组数字给记录了下来,而且紧接着,后面的词语也开始浮现出来,我甚至都来不及去管为什么我忽然之间就又想起来了。

于是下一组词语再次浮现出来: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连着想到了这么多,而且思路就像是泉水一样地涌现了出来,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处于四肢与大脑分离的状态,因为我只是完全凭本能在本子上画着这些字符,而脑袋里却根本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书写上,几回马上忘记下一组词语是什么。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问题出在了最后的这一组词语上。因为我忽然发现,到了这一组的时候,最后结尾的词语竟然是我的名字,而且和我给出的词串最后一个词语竟然丝毫地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到了这里出现了奇怪的事,最后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两组词。

而且更重要的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词串已经彻底结束了,就终结在“何阳”这两个字上面,往后就再也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面所有的词语都是两个字,只有最后这个词是一个字的,而我靠这莫名的记忆记录下来的词语,完全是符合所有词语的规则的,是两个字。

所以我确认从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的这些词语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我说给谢近南的最后这一个字会不一样,是他说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的本子上也是记录了一模一样的词串,也就是说,的确是这样的,那么最后这个不同是怎么回事?

静下心来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刚刚敲门声给我的指引,如果没有了这一声敲门声,我似乎完全无法往下面接下去,于是我重新到了猫眼后面往外面看,外面始终也是什么都没有,我犹豫了一阵,最后横下了心来,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门外没有任何人,但是却并不是空空如也,因为我在门外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盒子,我看了看周遭,什么都没有,我将小盒子捡起来,打开才发现是一碟光盘盒,我诧异地拿出来,而就这样看的话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于是我很快将门合上,来到客厅中将光盘放入影碟机,打开电视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看见电视当中很快出现了我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时候我年纪还是如此之小,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些不一样,起初看着很陌生,但是第二眼看到的时候,就忽然觉得熟悉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被绑架到疗养院中之后所在的那个房间,而现在画面当中的我就在里面,从我稍带稚气的面容和穿着上来看,我大致判断出这是高中时候的我。

而且更加出乎我意料的还在于,我是和银先生在一起的,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银先生,银先生戴着银色的面具正对着我,我听见他说:“可以开始了。”

我于是就开始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念出来:

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宏宏扔弟。

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我将前三组词串一个个清晰地念出来,但是在念完“河流”这个词语的时候,就忽然卡壳了起来,好像忘词了一样地不断重复着“河流”这个词,试图想起下一组的开头词语来,但是重复了好一阵,也是没有想起,这时候银先生冰冷地开口:“危险。”

我像是得到了提示一样地马上顺着这个词语往下面念下去:

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我一口气将所有的词串都念完,然后就对银先生说:“我背完了。”

银先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记不住第四组的开头部分,这是衣蛾很严重的问题,好似这个词语完全无法进入你的脑海中一般,每一次你都会在这一组上卡壳,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被殷先生这么一说,于是抓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个词语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吧。”

银先生就没有继续说话了,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然后问他说:“我还要再背一遍吗?”

银先生却答非所问说:“记不住的话,看来只能给你一些特别的提醒才可以了。”

说完银先生就走到了镜头跟前,好想知道我再看着画面一样,他对着镜头说,又像是在和我说一样:“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该怎么做呢?”

我被银先生的这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猛地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然后惊恐地看着周围,确保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来,而刚刚银先生的模样和声音,却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怎么也消除不掉,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就隔着电视屏幕看着我,就在和我对话。

我匆忙将电视关掉,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了这段画面之后,我觉得十分害怕起来,我并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但就是觉得害怕,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觉得可怕,好似就连身边的沙发下一刻都会成为致命的东西致我于死地一样。

这种恐惧急剧地蔓延,尤其是词串的最后一个词语,我的名字,此时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跟随着我,我知道我就叫何阳,但是我又惧怕何阳,这说起来很荒谬,可是我就是惧怕这两个字,我冲进房间里,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自己躲进被子里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但是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我竟然无法理解刚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害怕。

变化只是在一瞬间,却让人的心境产生了既然不同的两种变化,我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终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电话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面,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我的,我只知道他是马立阳的无头尸案中有时会给我设下陷阱,有时候又给我警醒的一个人,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却从来不会回复我的疑问。

我这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而且在拨打的声音响了三声之后,电话就被接了起来,里面是低沉的男声,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声音,因为他用电话给我打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他首先出声问我:“这样深的夜里,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想起来了,如果我没有想起,你是不会接听我的电话的是不是。”

那头传来简短的一个字:“嗯。”

我说:“我要见你。”

他问我:“现在?”

我说:“就是现在,因为我怕多耽搁一分钟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他说:“那你选地方。”

我说:“中央广场。”

他说:“这么深的夜里到中央广场,会不会太危险一些。”

我说:“如果危险,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不是吗?”

他说:“现在时凌晨三点16分,那我们四点整见。”

我说:“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简单地梳洗然后换了衣服出门,我因为弄丢了自己唯一的车,所以只能选择走路去,运气好的话希望自己能打到车。

我还算运气好,果真在这样的半夜里打到了的士,而且很顺利地到达了中央广场,并且当我到达中央广场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自己丢失的车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有一个人就站在车子不远处的黑暗中。

我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就多加辨认了下,确认这的确是我在林子边上丢失的车辆不错,我又看了看站在远处黑暗中的人,他尽可能地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不让我看见,但我已经确定他就是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而且正是他开走了我的车。

这时候他终于朝我转过身来,然后和我说:“正好,车子可以还给你了。”

19、小木盒子与人骨香

其实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我早已经猜测过他的身份,但是无论是谁好像都不可能,有好像都可能的样子,直到我真正见到他,才终于发现,我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沾边。他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氤氲的雾气一样模糊,他的脸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说:“怎么是你?”

他耸耸肩,像是并没有把我的惊讶放在心上一样,而是和我说:“所以现在,有些疑惑,你是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此时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的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蛰伏在了我的身边,直到现在才现身,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子里被巨鼠所袭击的孙虎陵。

我只是看着他,一些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我始终都没有出声,但是眼神却一直定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接着他说:“你要见我,难道就只是这样看着我,而不想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彻底中断了自己的思路,脑海里所有成型的思考全部都戛然而止,变成一片空白。我开口说:“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这是一个问题。”

孙虎陵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说:“你的疑问很多,但是却像一团乱麻一样交织在你的脑海中,所以等你真的想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么让我来开个头怎么样,因为今天凌晨,我们可能会谈很久。”

我于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发一声。他顿了顿,继续说:“从你刚刚惊讶的神情上,一定在疑惑我本来应该在医院里昏迷,而且你还叮嘱过吴建立只要我醒来就立即通知你,所以你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是怎么出来的,包括吴建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断了断,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吴建立并不是不想通知你,而是无法做到,因为要引开他也并不太难。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上表征出了你所看见的现象而已。”

我说:“所以在林子里。你是故意让巨鼠袭击你的,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虎陵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阻止你们继续去寻找庭钟,因为我知道庭钟并不在里面,但是如果你继续深入的话,就会发现别的东西。”

我瞳孔猛地一缩问:“别的东西,是什么?”宏上杂弟。

孙虎陵说:“既然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反过来要是我可以说出来的话,当时就不会弄这样一出,而让你自己亲自进去看了。”

但我心中依然有疑问,我问说:“可是这样巨大的老鼠为什么不会袭击人,据我所知老鼠的攻击性是很强的,尤其是长到了如此庞大的体型,但它却一直像一个人一样地跟着我,发出人一样的声音,却并不攻击我和周广南,甚至在被发现之后立即就逃窜开来。这似乎不大符合常理,而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它可以攻击你的,而且为什么攻击的是你,而不是吴建立?”

孙虎陵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依然镇静自若地看着我,接着说道:“正如你所说,这种巨型的东西不攻击人的确是不合乎常理的,更何况这种已经完全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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