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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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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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危机,而且他们五个人一条心,本来就很难应付。

曾一普说:“他想掌控办公室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你需要摘掉,人心善变,尤其是在有所图的时候。更是变得令人防不胜防,他们五个人本来就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只怕部长忽然把他们派过来,也就是想让他们制约着你。”

我说:“只要有欲望就有缺点,他们五个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分别击破就能为我所用,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曾一普说:“我说过我来帮你解决眼下的困局,这个处境我来帮你解,你暂且不用操心。”

我说:“那有劳你了。”

曾一普说:“以后我们见面就在这里,我的身份特殊,不能让人察觉,我们半个月见一次,如果有特别的情况,我自然会想办法联系你。”

我与曾一普就这么说定,于是我离开林子往案发现场过去,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听从了曾一普给我的建议,从另一条路绕回了城里又到达案发现场,时间上就不会有锁偏差,也不会惹人注意,进而也不会暴露我在林子中。

到达现场的时候,我只看见这边已经围满了人,全是警方的车子,这边偏僻并没有多少住户,报案的是路过的行人,发现路边的泥土里站着人有些不对劲,看了之后吓得半死这才报了案,于是才有了后来庭钟和我描述的这些经过。

我到了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去看了这具尸体,当我看见的时候,只见尸体上还举着一把伞,似乎是意识到会下雨一样,远远地看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头部还冒着烟,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完全是一个真人,只是人已经死了,身体被固定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形状。

我问庭钟:“法医初步检查了之后怎么说?”

庭钟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也就是说他是先死亡之后才被运到了这里,这里周围都没有任何尸体拖动搏斗之类的痕迹,所以可以断定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在这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血迹。”

我说:“会不会因为一夜的雨,所以把这些痕迹给冲掉了。”

庭钟说:“血迹可以被冲刷掉,但是打斗之类的痕迹会有所保留,还有就是你看尸体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的,现场却找不到任何一点这些设计的痕迹,也说明第一现场不是在这里,你看他衣服的肩部尤其是衣领的地方。”

我看过去。庭钟说:“他的衣服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沾到,但是你看他的头颅,他的头盖骨已经被取下了,大脑组织也已经被挖空,里面的血迹也做了清理,就像一个容器一样被放满了香面,就好似一个香炉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看到有烟从他的头顶冒出来的原因,这把遮着他头部的伞,就是防止香面被雨水淋湿而故意放上的。

庭钟接着说:“尸体很显然是有目的性地要做成这种姿势和模样,所以应该在死亡时候骨骼和就阻止还能活动就已经被弄成了这样的子时,直到尸体变僵定型。最后再搬运到现场,将双脚埋入地下至膝盖处,以固定尸体,而一只手撑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跪在地上一样,如果不凑近来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的,顶多就像一个跪在路边抽烟的人。”

我看向他的面容,因为脑部已经被挖空的关系,连带他的眼球也已经被拿掉,眼眶里黑沉沉的,在这种静谧的雨夜里甚是恐怖。我问:“那报案的人知道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庭钟说:“警局的人过来之后报案的人已经离开了,但是警局的座机里又报案人的电话,到时候可以循着电话找到他们。这案子的手法很是老到,何队你看尸体没有任何的支撑物,却能笔直地这样站着,虽然小腿部埋入了地下,但是没有一定的僵化程度是做不到的,看来这个人对尸体的研究很深刻。”

我白了庭钟一眼说:“能在无头尸案中这样精准地将人头割下来的人,对于他来说,这点东西反而是小意思了。”

庭钟看着我说:“你是说这桩案子的凶手和无头尸案的是一个?”

我说:“不是一个也必然有所联系,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联系不起来呢,这不像你的作风。”

这句话我是故意说的,我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回答给我,我只是给他提一个醒,同时也是一个警告,有些事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出来,包括他什么时候装糊涂,他有多聪明,我是知道的。

庭钟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听出了我的警告之意,于是也没有继续答话,就站在一旁,我看着眼前这一具就像是一支香的人说:“这雨是傍晚时候才开始下起来的,而尸体的僵硬程度表示他做成这样的形状已经有24小时以上,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在这个雨夜里准备的,那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既像是我的自言自语,又像是我在和庭钟商量,不过庭钟没有接话,我说:“先去查查这个人的身份,最近都做了什么,接触过一些什么人,哪些人的嫌疑比较大。”

庭钟听了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我于是觉得奇怪就看了他一眼,庭钟才说:“他的身份很好确认,并不用多查。”

我问说:“为什么?”低爪贞圾。

庭钟说:“因为这个人我认识,可以说比较熟,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我都知道,我只是疑惑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忽然横死在这里。”

听见庭钟这样说,我忽然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和我想的似乎有些不大一样,我于是郑重地看向庭钟问他:“你确定你认识他,没有认错人?”

庭钟说:“绝对不会认错,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了,看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认了出来,而且他的家事在截然相反的另一边城区里,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也的确让人意外。”

我说:“或许他在做的一些事你并不知道呢,又或者……”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庭钟看向我,从他的眼神里,似乎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于是说下去:“又或者,他的死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

庭钟倒是比我想象的要镇静许多,他说:“虽然我认识他,但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我也不会很清楚。”

我其实没有怎么听他在说什么,心中反而是有一个疑虑和想法,然后逐渐成形,最后变成我接下来要实施的一个行动,我于是说:“将现场的证据都封存起来,数据完成之后就先回去吧,尸体先放在警局的停尸房里,尸体保持原样,不要弄坏了。”

庭钟于是就和警局的人着手去做,毕竟现场再有意义,于是要取证运回尸体的,但这个案子,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4、案情本身

而这个眉目目前就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这是我最为无奈的地方,因为我的想法正不正确,需要等到半个月后见到曾一普才能确定。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庭钟和这个案子的联系上,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和整个案子都有一种脱不开的干系,尤其是当他说到他认识死者的时候,而且我记得曾一普还特地提醒过我说,为什么他作为一个副队却已经绕过了我这个队长在做一些事,前后联系起来,这似乎就更加古怪了。

在说到庭钟之前,就要先说说这个死者的身份。这名死者叫罗清,这个身份是庭钟提供给我们的,要是真的我们自己去查的话恐怕有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他的身上显然是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信息的,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细节。所以从这一点上。看似这个人的身份很随意,却似乎隐隐暗示着什么。

为了证实庭钟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也不是公开怀疑他,而是为了准确地证实死者的确就是这个人,所以我们对庭钟所说的身份做了证实,结果完全吻合,而且我们也在户口信息系统上找到了他的身份信息,相貌等等的都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庭钟并没有说谎。

罗清是个个体户,自己经营着一个服装铺面,日子也还算是富裕,只是唯一有些不合理的市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婚,他今年已经满了四十。按理来说,像他这样既不缺钱有没有什么明显缺陷的人。是不可能到这么大岁数还打着光棍的,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条可疑的线索,就留心记下了。

至于他和庭钟的关系,完全是庭钟曾经去他的服装店买衣服,后来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就熟识了,两个人说话也经常能说一块儿去,于是就渐渐成了朋友,要真说中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没有。

不过我却总觉得这两个人的认识过程似乎总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总是觉得太过于合情合理的东西,就总是有问题的这样的想法吧,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认识本来就是有蹊跷的,这种巧合,如果加上一个目的或者动机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低乐有扛。

不过这些怀疑终归还是怀疑,我是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更不可能直接去盘问庭钟,我我于是忍下了所有自己怀疑的这一切,只等着与曾一普见面的这半个月,问清楚一个问题。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罗清的这个案子一直都处于调查状态,说是调查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进展。罗清这个案子发生的第二天我就在办公室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会议是有关罗清匪夷所思的死亡的,我简单地描述了这个案件,然后定了一个调查的思路,接着我暂时剥夺了庭钟的调查权,我的理由自然是他目前牵扯到了案件中,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暂时他就不用参与到调查中来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家休整,随时接受传唤,不能随意离开。

对于我的这个决定庭钟并没有异议,但是从现场的气氛以及他的眼神上我看出来了一丝怀疑的神色,我能看懂这种怀疑,他知道我是在借助这个案件打压他,因为他代替我工作太久了,尤其是当张子昂出了事之后,几乎整个办公室都是他在管,就像曾一普说的,就连京剧都知道,第一时间要联系他,而不是我。

所以在这接下来的十五天,我们没有任何进展,其实凶手本来就没有给我们留下半点踪迹,或者说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线索,虽然给我留了线索,可我却并不愿意说出来,也不愿意就此和他们进行公开调查,因为我想私下证实。

所以当我又站了木屋里的时候,像是第一次要见曾一普的情形,等待他来。我们依旧是一个夜晚里见的面,夜晚是隐藏人的行踪最好的时机,我与他再次见面,只是这一次见不像上一回那样,而是充满了一些肃杀的气氛。

当他来到屋檐下的时候,我终于说:“是你杀了罗清,把他弄成那样的模样抛尸在路旁是不是?”

曾一普一点都不否认,答话一如他自己给我留下的印象干脆,他说:“是的,人就是我杀的,说实话我对你的反应有一些失望,因为这个问题我觉得本来应该是上一次我们见面你就应该提出来的,可是你整整将它推迟了十五天,我以为当你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得知尸体就在林子边上的时候,就会怀疑我了。”

我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曾一普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而且你也已经利用这个案子成功第打压了庭钟不是,虽然依旧无法走出眼下的困境,他们五个人依旧是一个整体,可是最起码,他成了嫌疑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明面上是对你无法造成直接的威胁了不是吗?”

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为什么要这样杀害一个人,如果这样残忍地杀害一个人,只是为了达到这样一个目的的话,我觉得不能接受。”

曾一普说:“何阳,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也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我不知道这是否与你从小与颜诗玉和董缤鸿生活在一起的缘故,还是因为你自小就已经扎根于心的不安全感,你在想人的时候总是会网最坏的地方想,就像刚刚,你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完全靠着自己的猜测,却已经将我当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曾一普,曾一普继续说:“你这样的性子如果是一般的警察额话,的确是没有什么坏处,甚至在一些案件上的时候,还能表现出不一样的能力,因为你不相信任何人,敢于怀疑任何一个人,可是你的这种脾性却不适用于你现在所身处的地位,你应该知道,多疑永远是一个人的大忌,尤其是在处理一些比较微妙的事的时候,现在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无论多聪明,却总是会毫不自觉地坠入到凶手的陷阱当中,就是凶手对你这种脾性实在是太了解。”

面对曾一普说出的这一番话我竟然无法反驳,而曾一普则步步深入地说:“而这种脾性不但会让你暴露出充分的弱点给凶手,还会蒙蔽你的眼睛,当你看到真相的时候你会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反而不会直接去接受,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你总找不到各个案件真相的原因,有时候你不是没有找到真相,而是被你否认了,又抛出去了。”

曾一普一口气说了很多,我都沉默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曾一普说:“所以正因为如此,你在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认为是我算计了你,然后就已经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可你却没有想过,这个罗清是否本身就是一个死人,或者我只是将他的位置挪到了这里,他本来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和方式死亡的。”

曾一普的这一番话的确是说到了我的心上,有时候我也会察觉到自己这个缺点,可是怀疑就像是天生的本能一样,总是自然而然地让我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就像当初我连张子昂樊振都怀疑过,即便是现在,我都还没有彻底地无条件相信他们。

5、局外局

曾一普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他说:“一个不会相信别人的人,别人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信任是相互的,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要害你的,有些人是真的想帮助你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他也没有要把握逼到无法言说的地步,也只是给我提一个醒,所以最后他和我说:“你之后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或许有些事从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我沉默些许,于是将话题转移到这个案子上来,我问他说:“既然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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