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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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皇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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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并不理会她,对身旁的寒青说道:“小得子应是回来了吧,问问他可搜到了什么东西,同时传容太医,再将太医院的那个小太监带上来。”
蒋林媛听皇后这样讲,一下子面如死灰,这时容烨与小得子从殿外进来了,行礼之后,皇后问道:“小得子,你可从蒋美人的住处搜出什么了吗?”
小得子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盒子举了一下说道:“奴才在蒋美人的住处找到了这个盒子,放得极高,又用两把铜锁锁着,想必是些重要的东西,奴才已经找人把这锁打开了,里面放着的像是草药一类的。”
皇后又对容烨说道:“你看看是什么。”
容烨拿起盒子中的药材,细闻细看后说道:“回娘娘,此物乃荆草,是蜀地的特有之物。”
皇后看了一眼蒋林媛,又对荣烨说道:“那容太医再给各位妹妹解释解释这荆草的功效吧。” 
容烨听了皇后的话,便开始说道:“荆草产于蜀地,常人入药有祛风散热之效,若是怀孕的妇人误用则会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脉象上却是显现不出的。只是这药物生于蜀地的深山之中,极难采摘,且可替代它的药材又太多,因此平日里也是极少见的。”
这是蒋林媛也算是稍稍定了些神,又冲着皇后说道:“娘娘虽从臣妾宫中搜出了这荆草,可是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用这荆草害了琼贵人?”
皇后见蒋林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对容烨说道:“容太医,昨日你可寻到了琼贵人尚未煎服的药?”
容烨回话道:“昨日微臣找到了琼贵人尚未煎服的药,在其中寻到了荆草,荆草与琼贵人入药的一味川弓极像,不细看是看不出的。”
蒋林媛仍是嘴硬:“这与臣妾有何关联,多半是太医院的奴才做事不当心。”
皇后尚未开口,外间便传来通传的声音,昱帝来了。皇后早已遣了枫红去寻昱帝,昱帝一下朝便来了朝阳宫。
皇后与众妃嫔起身请安,昱帝示意她们坐下,自己也径直走到了上位。
皇帝开口先问道:“朕听闻琼贵人小产之事与蒋美人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着昱帝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已经派人搜了静和宫蒋美人的住所,已经搜出了同琼贵人药中一样的荆草,只是刚刚蒋美人说这是太医院的奴才们不当心,抓错了药。”
昱帝看了一眼蒋林媛,看得这位蒋美人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说道:“既然她说太医院的奴才做事不当心,那太医院配药的人何在?”
这时,容太医站了出来说道:“回禀皇上,这荆草与川弓极似,微臣昨日也去查看了太医院的药柜,发现这药柜中的川弓被人混入了荆草,这荆草极为罕见,配药的小太监并不识得,微臣倒是找到了这补药的奴才。”说完指了一下那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的小太监。
皇后问道:“你这奴才,太医院药物补给一事也敢如此不当心,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这个小太监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皇后娘娘息怒,奴才罪该万死,当时蒋美人身旁的梁燕姑娘找到奴才,让奴才将她带来的药材混入太医院的川弓中,奴才知晓这是死罪,可是梁燕姑娘说奴才若是不从,蒋美人便会杀了奴才在蜀州的家人,奴才不得已才做的啊!”
这会儿蒋林媛脸色青白,精致的妆容竟显得有几分扭曲,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死气说着:“臣妾入宫这么久,皇上何曾看过臣妾一眼?可是琼贵人那个贱人仗着肚子里怀着孩子,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皇上看不见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可是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臣妾并未想着伤及她腹中的孩子,要怪,也只能怪这孩子命不好。”
说完竟大笑了起来,昱帝看她这个样子,说道:“将蒋林媛打入冷宫,贴身侍候的宫人杖毙。”说完拂袖而去。
皇后与众妃嫔起身相送后,便命人将这位蒋美人先拉了下去,将那个换药的太监杖毙,然后让众妃嫔各自回宫。
夕晖宫中,锦萤将蒋林媛被打入冷宫之事告诉了琼贵人,本想着自己的主子精神会好些,谁知琼贵人却问锦萤道:“她为何要这般对我的孩子?”
锦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谁知琼贵人竟将小几上她平日最爱把玩的一套翠鸟舒翼的茶盏扫到了地上,冲着锦萤喊道:“你倒是说啊!”
锦萤连忙跪下,硬着头皮说道:“她说贵人不将她放在眼里。”
琼贵人愣了一下:“我何时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自她入宫以来,我连话都未同她说过的啊!”
锦萤也是不知,琼贵人挥手让锦萤退下,忽然想起范云静第二次侍寝后那日,她去朝阳宫请安,离开朝阳宫后在回夕晖宫的路上看到了蒋林媛,当时觉得不熟悉自己便也懒得同这个看起来有些骄纵的女子说话,便径直走了,难不成就是这一次给自己招来了祸事?
琼贵人躺在软榻上,又想起昱帝只是将蒋林媛打入冷宫,这种害死了自己孩子的贱人竟然还能苟且偷生,只觉得自己这两日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出口,她若是不把蒋林媛至于死地,自己若是死了也无颜去地下见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景华宫中,楚妃正和楚轻烟说着话,只见楚妃把玩着手上长长的护甲漫不经心地对楚轻烟说道:“本宫倒是应该谢谢蒋林媛,这两日正想着如何除掉琼贵人腹中的孩子,她倒是替本宫多操了这份心。”
楚轻烟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顺着楚妃的话说道:“娘娘是有福之人,做事总是连老天爷都眷顾的。”
楚妃听出轻烟这样说,心下受用,她父亲官职不如左相,若是她未入宫还生下两个皇子,这楚轻烟怎么会这般同自己说话?想着脸上便带出更深的笑意来。
楚轻烟看着楚妃的样子,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面上也不显露,只是顺着楚妃的话说下去,两人说了一会儿,楚妃便借口困乏让楚轻烟回去了。
楚轻烟回到自己的偏殿中,接过贴身宫女黄芫奉上的茶水,还未说话,便听得黄芫说道:“大小姐真是好性子,竟受得了那人的样子,不过是早入宫两年罢了,便张狂地不知自己是谁了。”
楚轻烟放下手中的茶水,斜看了黄芫一眼,黄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便跪了下去,楚轻烟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仍是平日里那副柔柔弱弱的嗓音说道:“你也知道这些不该说,那日后便不要说了,虽说我不担心隔墙有耳,但是你若是说得多了日后在她面前便会露出不满,我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说罢示意黄芫起来。
黄芫站起身后,又向楚轻烟说道:“那人怎么比得上大小姐的心思,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有福之人了?真是可笑!”
楚轻烟笑道:“我也未料到只说了这几句话,这蒋林媛竟会下这样的手,琼贵人的孩子掉的这般容易,也算是天助了。还有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
黄芫连忙应下,又说道:“贵人说的是,只是那蒋林媛也确是蠢了些。”
楚轻烟只是轻轻柔柔地笑着,那日她不过说了几句琼贵人现下有孕,正是皇上眷顾的时候,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我们这些还未侍寝的人只能担待着之类的话,没想到这个火药桶还真是一点就着。


☆、第十三章(捉虫)

琼贵人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宫中除了琼贵人记得最清楚,别的人还是各过着各自的日子,可是终究也是收敛了些,一晃眼也就到了阿暖两周岁的日子。
两周岁算不得大日子,只是朝阳宫中小小地热闹了一番,皇后让寒青赏了众人两个月的月例,不过阿暖仍旧是收礼收到手抽筋。
昱帝赏下的都是些极珍奇的玩意儿,还有一副暖玉磨成的上好的围棋,果然,在昱帝心中优秀公主的培养是要从娃娃抓起的。
宫中的妃嫔也都是送了东西,除却德妃用了心思,别人也就是分内应当的礼物。 
君熠自是早早就开始备下礼物了,太子殿下左挑右选,为阿暖挑出了一艘做工精致的小银船,船上众人栩栩如生,还是彩绘过的,这会儿亲自送了过来,还带了秦铮与司璈的东西。虽然知晓君熠的妹控属性,阿暖还是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在这么一大堆贺礼中,阿暖还是得到了出乎意料的两份礼。
秦铮托君熠送来了五只雕刻地活灵活现的小兔子,紫檀木雕刻的,阿暖属兔,看见这五只小兔子极是喜爱,就连皇后也是觉得有趣,又听得君熠对皇后讲道:“秦铮那小子手倒是极巧,这般精细的玩意儿竟也做得出。”
皇后听了倒是有几分吃惊:“这是秦铮自己动手做的?”
君熠看着阿暖一直摆弄这几只兔子,竟忘记了自己送给阿暖的小银船,咬牙切齿地说道:“可不是,那小子说阿暖第一次唤哥哥唤给了他,他便要好好给阿暖送个生日礼!”
君熠正与皇后说着,枫红对皇后说道:“四皇子身边的软紫姑娘来了。”
皇后与君熠都有些奇怪,四皇子君显体弱多病,怎的会想起让身边人来这朝阳宫了?再者,这四皇子及其母仪嫔在宫中的地位有些奇怪。若说得宠,可昱帝十天半月也不见得去辰华宫一趟,若说不得宠,三年前一位正得宠的才人仗着昱帝宠爱,在辰华宫门口碰上软紫时说了几句仪嫔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女人,生了个病痨般的儿子之类的话,第二日便被昱帝打入冷宫,没过些日子便死去了。 
皇后心下疑惑,但是还是让枫红将人引了进来。软紫生得很好看,许是因为辰华宫草药不断的原因,软紫身上也是带着些药香,行过礼后,软紫对皇后说道:“四皇子身子不适,不便亲自前来,便命奴婢前来献上公主的生辰礼,四皇子想着公主年幼,定是嗜吃甜食,便亲自用几味药配了些糖丸,是让何先生看过的,小孩子吃着是极好的。”这何先生不是宫内的御医,是昱帝从宫外寻来为四皇子调养的,医术极高。
皇后听软紫这样说,便说道:“这孩子有心了,本宫便替阿暖谢过四皇子。”
软紫又行一礼,回话道:“这是四皇子的心意,娘娘言重了。”
说罢便又行礼离开了,软紫走后,君熠扭头问皇后道:“母后,四弟何时这么喜爱阿暖了,熠儿从未记得他曾到朝阳宫来寻过阿暖啊。”
皇后也是不知:“这孩字除却必要的日子是从不出辰华宫的,只上次中秋家宴上见过阿暖一次,许是整日没见过小孩子,所以对阿暖格外喜爱吧。”说着唤来了寒青:“将四皇子送来的糖丸拿去让容太医瞧瞧。”
寒青领命下去,皇后又对君熠说道:“这吃食总是要多上上心的,何况是用药物配的,不过这孩子也是可怜,打小身子便弱,久病成医啊!”
君熠一边同皇后说着话,一边在脑子里搜寻着关于这位四弟为数不多的记忆,虽说是个男孩子,但是长得真是好看,只觉着性子安静,别的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多时,寒青回来了,对皇后说道:“娘娘放心,这糖丸容太医看过了,公主吃着是极好的。”
皇后听后便让寒青将这糖丸收起来,无事时让阿暖含些,阿暖听到这糖丸没有问题时便想吃了,于是指着寒青喊道:“糖,糖糖!”
阿暖这些日子时不时地说些什么,皇后听着也极是高兴,便让寒青将糖丸喂给阿暖。阿暖含在嘴里,当即便决定日后定要去这位四皇兄的辰华宫多坐坐,这糖丸虽是草药所制,却一丝苦味也没有,反倒是多了些草木的甘甜。 
阿暖这生辰与周岁时相比过得不声不响,可是还是得了不少礼物,姑娘的心情还是不错的。阿暖这生辰过罢之后,宫中也该准备着年节了。
杨沐然这些日子才是宫中最有心思过这年节的人,虽说昱帝自蒋美人之事后也算是雨露均沾,这新入宫的秀女也都宣了侍寝,可是这杨沐然侍寝的日子确实实打实地比别人多出许多来,这宫中宫中除却皇后的朝阳宫与德妃的夕晖宫,昱帝歇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杨沐然的静和宫了。
阿暖这些日子白天整日黏着皇后,冬日寒气重,皇后也就整日在朝阳宫中伴着阿暖,于是阿暖从枫红嘴中也是得到了许多这后宫中的一手八卦消息。
比如,这位贤贵人是怎样怎样地卖弄花样,讨昱帝的欢心。
其实阿暖也挺感慨,这位老乡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至少人家会很多自己不会的东西,比如素描。
枫红这会儿正惟妙惟肖地给皇后学着静和宫中的事情:“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一日皇上宿在静和宫后,贤贵人白日里竟用一支炭笔给皇上画了一幅画,画得跟真人一般。后来皇上再去时,那幅画竟不小心让皇上看见了,不过在奴婢看来,这哪里是不小心,分明是故意让皇上看见的。皇上当时便夸奖了贤贵人画艺高超,这下可把静和宫中的人给乐坏了,知道的他们的主子是个贵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娘娘了!”
皇后看了一眼枫红,笑着问道:“这静和宫中的人可是给了本宫身边的枫红姑娘脸子?怎的这会儿这么不待见这位贤贵人?”
枫红嗔了一下:“娘娘惯会取笑奴婢,那静和宫中的奴才们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到朝阳宫头上来,不过是这两日那位范美人整日地往静和宫中跑,奴婢看不惯罢了。”
皇后听着枫红的话,但笑不语。寒青看着枫红,再次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看她作甚?这种人怎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后打住寒青的话说道:“你也不必说她,若不是枫红,本宫倒是还要少知道了这宫中的许多事情。”枫红听皇后这样讲,刚想在寒青面前扬眉吐气一把,皇后笑着看了枫红一眼,又接着说道:“不过是多知道了些杂事罢了。”
枫红被皇后戏弄了一把,嗔着不依了起来,寒青看她那个样子,忍不住又敲了她一下,两人又闹成了一团,阿暖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一边在心里笑话她两个还不如个孩子,一边自己抱着秦铮刻的兔子玩得不亦乐乎。
这边朝阳宫中气氛甚是和乐,可是楚妃的景华宫中,琼贵人脸上却带着十分恶毒的神情。
琼贵人自孩子小产之后,便将蒋林媛恨到了骨子里,整日里便想着将这个歹毒的女人至于死地。可是琼贵人出身不高,又不甚得昱帝宠爱,宫中哪儿有她说话的份,再者,冷宫中的妃嫔怎么说也是昱帝的女人,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动的,思来想去,便求到了楚妃门上。
琼贵人这些日子确实是清减了许多,年纪轻轻却有了些迟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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