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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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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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步也别离开,否……” 
他好像,还打算说下去,但居然又硬是把那些话吞下去了,完全不向他的作风。好像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要挟格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没有提起那份令人心寒的礼物。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父母手里的。我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只要再熬过这一年,然后继续我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每晚,莫非天都会回到这里睡觉,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有什么好希奇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危难我,或许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更好的游戏,或许他根本就不屑在继续玩下去了。 
这样最好,因为游戏规则已经修改了,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事。至于永远都不见月暝流风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最起码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吧。笨重的大脑开始轰隆隆得运作起来,试图猜测出其中的原因。但根本就是徒劳,于是我每天在见到莫非天以前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看看书,发发呆,思考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基本上就这么过了。 
半夜,总会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毕竟和这样恐怖的人睡在同一屋檐下,再迟钝的猪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回来啦~”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就像一个深宫怨妇……扯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人热心的打招呼,只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相处的。虽然有时候很恐怖,无端端得摆脸色,但比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我杀人的莫非天是要好得多了。 
他也冲我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汗,我承认,那个冲我笑一下是我自己编出来,但是个那么远也看不清是不是…… 
从浴室出来出来就换上了深蓝色的睡袍,也许是水雾氤氲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及往日里的犀利,深沉冰蓝的双眸,像是银月下的荷塘,蒸起一层朦胧的雾,但绝对说不上清澈,因为如果叶邢尉的眼睛是一眼见底的泉水,他那个绝对是万丈深渊…… 
最后,他上床就会搂着我入睡。别问我为什么,可能他觉得我特别适合当抱枕吧,但他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至多就是抱着我,把气呼在我颈边,开始我还有些脸红,后来就完全不会了,我甚至很恶劣的想,有这个撒坦之子睡在身边,所有的噩梦都不敢侵袭了。 
醒来以后,总会看到他那对向海一样深邃,神秘的双眸,专著得看着我。那种眼神,锐利的似乎穿透了我,一直潜到我的灵魂的深处……搜索、吸取。我常常被这种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董情说过,我会在必要的时候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却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和恐惧呢?害怕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同化了,录影带里的那个他才六岁,就已经那么强大了——或许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万份之一,或许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寻找希望,但是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安心。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那么畏惧他,有时候,我还天真得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们在睡前说些常无关紧要的话。尽管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人,但在这点上,使我同化了他。 
他会问我:“那个明是你的恋人么?” 
这是我就反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要配上他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因为太奇怪了,我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只好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说这句话。 
“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不是” 
“噢?”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那么以后会是咯?” 
我抿抿嘴说,“也许。” 
然后他不说话了。 

当然,我也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羽天现在怎么样?快开学了,她回去了吧?” 
他听了以后沉着脸说:“晤……”,本来我是打算这样一个一个得问下去,叶邢尉,跳过月暝流风,就是武连威、然后就可以顺带问一下明,但看他这幅反映,出于心虚我也就不再问他什么了。反正很快,我就又可以看到他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很诡异,稀里糊涂便又是一天。约定的期限应该快到了吧……想到这里,身心不由得一阵放松,和喜悦,只是也隐隐的感到不安,大概是在担心莫非天反悔把…… 

按照计算,后天就可以离开了。 
为了避免漏下重要物品而回来拿的悲惨命运,必须先在就开始收拾行李。 
书本,衣服,茶叶先不收,还要多喝几天的……眼镜,嗯?找不到了,去哪了? 
没有这个可不行呐。就在我翻箱倒柜之际,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脖子和腰,这么紧,根本无法挣脱,我越挣扎,就握得越紧。 
“放手……啊。莫少爷,你要干嘛!”不用问,这个房间只有他,而且这么多天,我已经完全熟悉这个人的气息了。 

“……” 
没有任何回答,但我却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冰蓝又冷了几分。难道是自己刚刚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吗? 
停止挣扎,我尝试向他解释,“听我说,后天就是约定的期限了,我必须收拾好东西,眼镜不见了,我得把他找回来啊,”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而我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这么用力的抱,跟以前完全不同,我甚至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喀喀作响, 忍不住轻叫出声,呼吸也不由得加剧了,“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真的只是再找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其他企图,而且没有那副眼镜会很麻烦的,您知道的,我那么多仇家……” 
背后的人,还是一点温度上升的迹象都没有,我已经因为缺氧开始头脑发晕了, 虽然最近吃的很好,但是整天不见光,不流汗,身体实在很难恢复,再加上面对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恐惧,手脚开始发软。 
视线开始模糊之际,背后的手突然突然一松,我又整个跌倒在了地板上,突然很庆幸这个房间的四周都被软布包着。 
然而新鲜空气没有呼吸太久,莫非天又扑了上来,双手插在我颈间,那张惨白暗淡的脸,看起来居然会流露出这种因痛苦而扭曲的表。 

“那么急着想离开么。” 
他好像生气了,我呆呆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本来也可以干脆的点点头的。但是却没有,突然想起了那个留去的选择,猜测着这个人生气的理由,不忍心当面拒绝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强大,但我面对他却比明更小心翼翼,我不忍心伤害明,而他呢?也是不忍吗? 
这种微妙的情愫在心里逗留了好久,突然觉得眼角湿湿的,好难过。
 他的眼里忽然闪过很多深浅不一的蓝色。深沉的,无情的,平静的,专注的,茫然的……那些从来都不属于他的蓝色。 
忽然他变得很暴躁,平素那种冷静的作风全消失了,他残暴的抓起我的双手,按在头顶,然后迅速的附上了我的唇,毫不温柔的掠夺着,吮吸着,灵巧的长舌在我的口腔内长驱直入,探入了口腔深处。 
“晤——,”自己无法作出任何反映,就像一个月前在武连威的住所一样,现在的他,和平时搂着自己睡觉的莫非天、还有很久以前那个冰冷的残酷的莫非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38 

发呆之际,那人的嘴已经移开,我缺氧的猛咳个不停,难受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而还没等我喘过起来,一阵阵的酥麻感立刻从脖子上传来,感到那人舌尖竟开始致命得添食着久不见阳光的脸颊还有长颈,自己竟无法控制的轻喘起来,身上的人于是更加猖狂的肆虐。冰冷修长的手指探进了衣服的下摆,冰凉的指腹先是轻轻得划过前胸,随后又疯狂的揉捏起来,身体不禁开始颤抖,越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上衣的扣子被半扯半解开来,身上人竟又毫无预兆的轻咬起胸前的蓓蕾。我努力的挣扎,但这种扭动在他眼里无疑成为了情欲的催化剂。啊……下身忽然一阵冰凉,裤子被他粗暴的扯了下来,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不可以这样子,虽然游戏规则是绝对顺从,但潜意识却逼迫我作出反抗。 
就在莫非天松手,准备伏上我的欲望之际,我立刻一个转身,迅速爬起朝门口方向冲去,但还没完全站起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腰部,双腿被迫跪在松软的地毯上,身体向后弓着,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这样尴尬屈辱的姿势,不禁让人回想起录影带里那个妖媚淫荡的林夜泉,一阵心悸,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湿透了衬衫,发丝也被一丝丝粘在额头上,心底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以慌乱……那个人一定是一时冲动,要让他也冷静下来。 
但那那双手已经完全握住了我的根部,熟练的揉搓起来……从上到下的套弄,还不时用两只手指逗弄着那两颗肉球,指甲,技巧性的滑过我敏感的铃口,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节奏越来越快,一阵阵快感随即袭上心头。啊……眼看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释放了。 
莫非天恶劣的将沾满了白灼的液体的双手,伸进我微启的双唇,然后扣住了舌根,不停的旋转,抽插。弄得我一阵阵反胃,但粘腻的呻吟却从喉咙深处不断溢出…… 

唔——厄———— 
另一只手已经来到了菊口,将我的体液涂抹在入口处,不由得一声惊叫,他的一根手指已经就着我的精液,滑了进来,在我体内蠕动、翻转。但身体似乎适应的很快,不久他又伸进了第二根手指。久无异物入侵的身体极度的敏感,肠壁开始不自觉地痉挛,收缩,这明显是对身后人的挑衅,我已经清晰的从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在我的后背灼烧着。 
突然身后紧密地褶皱被粗暴的撑开了。手指瞬间抽了出来,取代的的是他火热和巨大的欲望,在我体内剧烈的抽动起来,摩挲着我的内壁,每一下都直刺入我身体的最深处,肉体碰撞时发出的淫靡声,充斥了我整个大脑。一下一下,敲打在我心上。 
抽插得频率越发加快,身后的人呼吸也更为沉重急促起来,突然一个挺身,感到一股湿热留在了体内。 
天呐,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陶醉的呻吟,扭动。林夜泉,你好脏,好脏!终于忍不住又开始吐了起来。原本空空如也的肠胃强烈的收缩起来,酸涩的胃液不断从口里涌出,背后的人突然松开手,任由我翻倒在地毯上,捂着肚子不断的干呕。 
眼泪再也忍不住得泛滥起来,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哭,只是难受不舒服的反应而已。 
莫非天原本炙热的气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好像从来得不曾出现过一样,变得和平常一样冰冷,只是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的,沉重得喘着气,频率却逐渐趋于平缓。 
终于他又俯下身来,抱起我,想将我放到床上,但就在接触到他肩膀的瞬间,我发泄似得张开“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胛,抱住我的双手猛地一紧,却又很快稳住了,动也不动得站在那里,我继续使尽吃奶的力气咬着,最后,一丝腥咸涌进喉咙,这种让我极度恶心的味道才迫使我松了口。莫非天又继续走向房中央,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眼里的蓝色幽幽的,从未有过得深邃,却又好象夹杂了一点点的悔恨和痛苦。 
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下颚和牙床由于用力过度还在隐隐作痛,内壁由于刚才的冲撞,也还轻轻得痉挛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湿湿的,眼角也没有干的迹象。 
不敢再面对这个人,因为怕自己就这样陷进去,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却像是自己的影子。这么说其实不贴切,但这个人让自己觉得那么得踏实,一看到他就像一个在绝对黑暗里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指,或者更残酷一点的说法,这个人比自己遭遇到的厄运更多,承担的也更多,看到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一直无法讨厌他,怨恨他的原因么。 

眼睛不自觉地酸涩起来。只好更用力的闭着。眼睑微微的颤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哭就哭吧。” 
“……”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说,居然肩膀一抖一抖的开始小声抽气,但还是没有正式哭出声。 
“林夜泉,我命令你,立刻哭出来。” 
“用力的哭,把眼泪苦干为止。” 
于是我睁开眼,靠在他的肩上号啕大哭起来,这是自己来打这个鬼地方以后第一次敞开心胸,不顾一切的哭,第一次放纵自己内心的全部情感和委屈。这一年里,面对着董明,自己必须坚强的笑,残来的笑给他看,让他安心;在董情面前,只有他哭得分,自己必须洒脱的要死才能让他止住哭;而面元冕,只有内疚的份,怎么忍心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和委屈;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哭也只是无力的,徒劳的感情宣泄,只会让自己的悲伤像经过发酵的酒,越发浓烈…… 
想着向着,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声音从小到大,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越哭越凶,最后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扯着嗓子揭斯里底地哭,就这样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哑了,眼泪干了为止。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下子禁止我的眼泪,现在却又命令我哭呢。奇怪的男人。 
“想不到你是个哭包。”他轻拍着我的背说道。 
什么意思!不是你命令我哭得么!阴险龌矬的小人!如果这时自己还有力气说话,他一定被我的口水淹死了。 
“我们就当扯平了。我叫管家把晚饭端进房里,你吃完早点洗澡睡觉吧。”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他确定自己没有人格分裂或者类似的什么精神问题么。什么叫扯平了?是指我还斯他三个部下的事情还是另有所指,无从得知。
 
也许对他来说,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牵连了,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点欣喜却又泛起了丝丝难过,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除非自己舍不得这个大魔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了,管家在我吃完早餐以后把我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的陈设说不上普通,但却也一点刻挖掘的地方没有,华丽复古的风格就跟这栋建筑物保持着统一的模式,窗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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