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毓秀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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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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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好痛,尼玛,也好冷,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华毓秀躺在冰凉的地上,忍着巨痛,抓了一把地上的东西,凉凉的,雪?居然是雪?六月飞霜了?难道上天也知道她受了巨大的冤屈?特地下雪了来告知世人?

等等,她的手,她那双洁白如笋的芊芊细手怎么会这么黄,那么小,跟个鸡爪子一样,分明就是十三四岁小孩子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毓秀还没理清楚头绪,一波波的记忆波涛汹涌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来回撞击,让她不由自主惨叫出声,脑中一幕幕仿若亲身经历的画面不停的在她脑中如走马灯一般重演,痛苦,窒息,绝望,悔恨,各种不同的感受不断交加,等华毓秀全部接收了另一个华毓秀短暂一生的记忆之时,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记忆到底是谁的记忆?

华毓秀心中震惊,她到底怎么了?

为何?为何她的心脏会如此的疼痛,如此的难过,就仿佛刚才她脑中浮现出来的景象,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那么的逼真。

不,这不是她的记忆,她来自现代,虽然是个孤儿,可因为有个帅得掉渣的明星哥哥,她从来不愁吃,不愁穿,被她哥哥保护得像个公主一样,自己经营了一家饭店,每天无所事事和一些损友逛逛街,吹吹水,无忧无虑的。

凌羽的一记棒槌,居然让她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年代,东景国,可她就算穿越了,灵魂也还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为何还会不由自主的仿佛被人用锤子不断的敲击着一般感到如此致命的疼痛呢?

心中叫嚣着的恨意,和那无边的痛苦,明明就不是她的,为何要让她来承担,难道就因为她占有了那个叫做华毓秀的身体吗?

什么狗屁复仇的念头,她不是那个华毓秀,她不要替她背负如此沉重的东西,她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有什么本事向忠义侯府和东景国二皇子报仇,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华毓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一道声音突兀的从脑中回荡,让华毓秀心中一惊。

华毓秀刚想说什么,那道弱弱的声音再次在她脑中响了起来,充满了无奈,痛苦,难过。

“华毓秀,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只不过是一道残念罢了,一丝魂缕,两生世界,刚开始娘亲说的时候我不懂,直到你接收了我的身体,我方才有些明悟,我不明白的是,娘亲说你会来到我身边,为何却是以这种方式,华毓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娘亲即是你的娘亲,娘亲死了,我们必须替娘亲报仇。”

“你是你,我是我,干嘛要我替你背负原本属于你的仇恨。”华毓秀痛苦大喊,拼命的甩头,想要将脑中的声音赶走。

那声音已然带着一些哽咽,“我就要消失了,记住,必须给娘亲复仇,一定要亲自手刃华瑜棠蓝氏那些害死娘亲的贱人,我走之后,我的身体和记忆就将全部属于你,届时,你自然会替我完成我的遗愿,不,那本身也是你的意愿。”

音色缥缈,幽幽冷风中,最终消散于世。

“喂,你别走,华毓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了我没有任何能力了。”华毓秀焦急出声,然而,满山凯凯白雪中,早已没有了任何回复。

“啊……好痛……。”华毓秀突然抱头惨叫一声,更痛的记忆,更深的恨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断鱼贯而入闯进她的脑海之中,链接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渗入到了身体的每个细胞和血液之中。

恍恍惚惚中,她记起了秋桐院后面荒废的一座更破旧杂草丛生的院子,院子里种植了几株柿子树,每到秋季树上就结满了红色的果实,而她就会偷偷的得跑到那院子,偷偷的摘下几个柿子,蹲在柿子树下解馋,之后偷偷给她奶娘和母亲带几个。

她一直以为那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每每看到娘亲和奶娘吃惊的问“你这柿子哪里来的,可真甜”她就觉得非常得意有趣。

在她八岁那年秋天,树枝上又结了很多柿子,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枝头,往布兜里塞了几个之后,想下树来,不想脚一滑,在她惊叫和恐惧中一道身影从草丛快速钻了出来,把她接住,接着她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奶娘的左手断了,接骨之后也没有恢复到了以往的利索,也就那天她才知道,每次她来后院,她的奶娘都会偷偷跟在她身后,躲在那高高的草丛中,心惊胆战的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记忆又换了一个画面,有一年的冬日,二哥和五姐前来找她,说要带她去海棠苑冰湖里钓鱼,从小就没有伴儿的她,瞒着奶娘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她穿着她娘亲给她缝制的新衣服跟着她的二哥五姐来到了那结满冰的湖水旁,看着护院在冰上凿出了一个圆形的洞口,接着拿着一捆绳子,将她整个人捆住,不顾她的惊声尖叫在她极度的恐惧中,被推到了那圆形洞口旁,将她整个人扔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淹没掉。

她不断的扑腾着,湖水灌入了她的口中耳中,渗入她的衣服之中,让小小年纪的她仿佛堕入了一个阴暗冰冷的地狱。

她的二哥在一旁的哈哈大笑:“没有鱼饵怎么钓鱼呢,妹妹,你说那鱼儿可满意这个又肿又圆的鱼饵。”

她的五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那个傻子,恐怕连鱼儿都不吃,那是大姐姐精心饲养的,嘴可刁了。”

她也不知道她在那冰冷的湖里浸泡了多久,每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有人将她提了上来呼吸一口空气,来来回回的周而复始,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听不到了,最后,被当做鱼饵的她终于不会动了。

混混沌沌中,她听到了她娘亲和奶娘悲恸的痛哭,周围有人在劝她说,“六小姐活不成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她的娘亲哭着直喊她秀儿,她好想醒来,好想睁开眼睛跟她娘亲说,不哭,可是她动不了,被灌得汤药也全部吐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朦胧了。

后来,她娘亲去找蓝氏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蓝氏向她父亲请求,从宫中带来了一名德高望重医术了得的御医。

半个月后,她醒来了。

她跟娘亲说:“是二哥和五姐命令护院将她捆住扔进湖里的”,然而娘亲只是含泪的抱住她说:“我的乖秀儿,以后在谁的面前都不要提及此事,将这件事情都忘了吧。”

那个时候的她不懂,还以为她娘亲是个胆小鬼不愿出头保护自己女儿而跟她闹过很久情绪,让她娘亲黯然伤神了许久,可后来,她懂了。

再后来,她的娘亲为了带她逃出那满是恶鬼的侯府,浑身鲜血的倒在了她怀里,让她哪怕苟且偷生也要活下去,她的奶娘不愿独活扑倒了她身后替她承担着痛苦,最后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徒留她一人。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疼爱她的人了。

☆、腹中胎动

华毓秀哭得泣不成声,蜷缩着身体抱头失声痛哭,一阵一阵飘荡在满山皑皑白雪之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仿佛要将她淹没殆尽。

这些感受,她能体会,清晰无比的体会。

“娘亲……。”华毓秀哭够了,不由自主了低喃出声,不顾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爬起身,举目望去,一片山坡均是各种不同的坟墓,有石碑的,有木块的,有石头叠起的,杂草丛生,歪歪斜斜,到处蒙上白白的一片,凄凉萧瑟。

华毓秀流着泪四周观望,待看到距离她不远处用破草席卷着的两具尸体之时,心头一痛,踉踉跄跄就朝着那方向跑去。

“娘亲,奶娘……。”华毓秀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哪个华毓秀,她记得她在二十一世纪里二十几年的回忆,也记得身体内心深处,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十四年的生活经历,她觉得,她是那个十四岁的华毓秀,也不是那个十四岁的华毓秀,亦或者,不管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如今的东景国,她们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和失去至亲的痛苦却是真真实实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差点窒息,脑中残留的唯一念头,就是好好活下去,给她那死去的至亲报仇。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破草席旁,华毓秀颤抖着双手,揭开了那两张草席,两张唇边布满血迹惨白的面孔蓦地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华毓秀顿时泪涌如泉,痛苦得不能自抑。

娘亲……奶娘……都死了……。

华瑜棠,蓝氏,华南盛,谢氏,二皇子,这些人,自私自利,心狠薄情,联合起来害死了她唯一的两个亲人,她一定会报仇的,她一定会报仇……。

“娘亲,奶娘……。”华毓秀哑声嘶喊出声,那充满了无限哀痛的苍凉之声,伴随着那潇潇的寒风,满地的孤坟,久久没有停歇,如同这场冬季中的风雪,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一片雪白的山地中,几颗开得正艳梅花树下,华毓秀满脸泪痕一直在往地上挖坑,干瘦的手指早已冻僵,一片黑红,指尖早已渗出了鲜血,她也仿若未见,无知无觉一般,不停的挖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毓秀手指早已血迹斑斑,忍住身上那不断袭来的无以复加巨痛,艰难的起身,分开两次小心翼翼的拖着林氏和宫氏让她们慢慢的平躺在挖好的两个坑里,在站起身摘来了几束粉嫩鲜艳的梅花,放在了两人的手上,让她们握住,擦干净手,整理好了两人的头发,擦掉了她们唇角的血迹,盖上了草席,在用掺杂了白雪的土一点一点给她们覆盖上,跪在了她们面前。

“娘亲,奶娘,我华毓秀,在此发誓,将来无论沦为何物,前方多少困难阻碍,上天下地,杀亲之仇,此生必报,娘亲,奶娘,你们一定要等我,等我强大起来,我定送那些虚伪阴毒之人统统下地狱,把他们加在过你们身上的痛疼,加倍奉还,娘亲,暂且委屈您在此等候,等我找到那一生岭,我就来接您让您永远陪伴在那萧竹身旁,女儿一定遵循母亲意愿,哪怕苟且偷生,我都会好好活下去。”

华毓秀朝着那两堆无牌无碑无名无姓的坟墓,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那个身处二十一世纪每天无忧无虑只要担心早中晚都吃什么的华毓秀,而是身负血海深仇需要变得强大给她至亲报仇早已死去的忠义侯侯府庶女华毓秀。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能力,身体也非常弱小,没有权利,没有势力,没有金钱,来到一个未知的时空,甚至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但是现在容不得她退缩,怯弱。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她该肩负的命运和职责,她就是华毓秀,曾经的侯府庶女华毓秀,该属于她的背负,她绝对不会退缩。

娘亲,奶娘,等着我。

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华毓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腹中突然一阵跳动,华毓秀眼神一片震惊,不敢置信的伸手抚摸上自己小腹……。

还是隆起的,怎么可能?

这孩子怎么可能在如此残酷的杖刑中还能存活下来,难道?

“秀儿,娘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这样别动,娘亲有礼物送给你。”

宫楼儿频死之际的话语蓦地浮现在了华毓秀脑海中,那个时候的她,感觉全身一阵发热,一股神秘的力量覆盖上了她的身躯,接着腰间一片灼热,便又恢复了如常。

当时情景太过痛心,她根本没有多想,可如今她腹中的胎儿能在当时的情形之中存活下来,必然是她娘亲的那个举动带来的。

华毓秀心里一片纠结,她是痛恨这个胎儿的,因为他的到来导致了她失去了唯一的两个亲人,可同时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把那些杀害了她至亲的刽子手的罪行强加到这孩子的身上。

而现在,让她亲手打掉,她更是做不到,因为这个孩子是她娘亲保下来的,更何况,在现代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小孩子,也做不到流掉自己的亲骨肉。而之前的华毓秀在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之后,心中知道其后果,也曾想着将孩子流掉,却一直狠不下心来,所以,那个若蝶若蜻说在之前的华毓秀屋中搜出红花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那两个卖主求荣的丫鬟,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华毓秀坚定了自己信念,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步履蹒跚毅然决然的往山下走去。现在的她,需要找一个避风港,及时处理那被冻裂开了还不断流血的伤口,养好伤,才能走接下来的道路,一步一步给她的亲人报仇。

那些丧尽天良,心狠手辣残害了她至亲的畜生,终有一天,她华毓秀一定会狠狠将他们踏在脚下,让他们尝尝比她如今更痛的痛苦,至死方休。

林间大道上,一辆马车慢不疾不徐的行驶在白茫茫的雪地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白净少年,穿着厚重的棉袄,脚踏虎皮靴子,头戴一顶虎皮帽子,带着一双毛茸茸的手套正拉着缰绳,赶着马车不断往山路上而下。

冷风咻咻的打在他俊秀的脸上,让他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容,都快皱成了一个包子,张嘴说话间,热气喷喷。

“少爷,我能不能不赶车了,让马儿自己走不行吗,我都快冷死了。”少年忍不住寒风刮在脸上的疼痛,出声抱怨。

马车里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揶揄说道:“你不赶车,难道你要让我这个做少爷的来赶车啊,让马儿自己走,你也不怕马车翻了把你我两个给摔死,瞧你穿得跟个球一样,再来更大的寒风都冷不死你。”

少年一张秀脸更加哀怨了,哭着脸道:“少爷,我真的好冷啊,脚趾头手指头,我整个脑袋都快冻僵了,今年的雪可不比往年,今天的可大了,又刮风的,要不你让我坐进马车里赶车,这样至少能防住三个方向的冷风,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你的头,车帘被你拉开,寒风不就会吹在本少爷身上了吗,我这马车里可暖和了,瞧瞧这香喷喷的热茶,厚厚的毛毯,精美可口的糕点,我傻啊,让你坐进来。”白战纪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着风凉话,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能听到他那个平常老是没上没下的侍卫吃瘪,心里是痛快极了。

☆、雪地相救

于秋苦着脸,继续叫苦:“少爷,我真的好冷啊,要不让我进去坐会,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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