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毓秀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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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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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死,对,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剑一,杀了他们。”

一道死神的宣判陡然的灌入她的耳中,震得脑中一阵嗡鸣,那是沈长流的声音,不,不可以,她都还没死,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双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艰难的抬起头,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被那溅出来的冰冷的泛着一股腥气的液体打在了脸上。

她怔怔伸手一抹,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血。”

是血,为什么会有血。

她定眼一看,瞳孔越放越大,眼睁睁看着面前两具流着血的躯体轰然倒地,一动不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倒映在她眼中的,是死寂一片。

黄楚,小冷,他们,被杀了。

如同娘亲奶娘一般,死了。

她珍贵的东西,又被剥夺了,她又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

沈长流,沈长流,他竟然敢欺骗她,他竟然敢……。

她要杀了他。

她要杀了他……。

“啊……”华毓秀张开了双手,朝天长啸,一股强威瞬间向树林间散去,震荡了四方。

一阵狂风突然袭来,以她为焦点如同螺旋一般不断旋转,卷起了路上的风沙和树叶,吹得剑一等人连忙用手遮挡住,却还是被一些被厉风卷起的碎石划花了手臂。

好强大的力量,剑一等人心中一寒,严阵以待看着在风沙中那颤抖着身躯站起来的少女,枯黄的长发松散了下来随风飘荡,一双眼睛泛着赤红的血光,如同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摄人心魄,令人心惊胆寒。

她脖子机械性的转动了一下,狠狠的咳了几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黑血中夹杂了一只浑身是血的拇指般大的虫子来回爬动着,褐色的肚皮上圆滚滚的,显然是放在在华毓秀身体中吃饱喝足了一番。

华毓秀垂着眼眸,脸上阴冷一片,伸出右脚用力的踩在那虫子上,再用鞋跟使劲的左右碾几下,虫子很快就变成了一堆血渣。

纵然剑一等人经历过更多残忍血腥之事,可触及这一幕,仍不可避免的下意识后退一步,那是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排斥,对未知力量的一种警惕。

沈长流如若珍宝般的抱着晕过去的苏毓,转身饶有兴趣看着狂风中的华毓秀,俊雅的脸上笑意浅浅,一片云淡风轻。

他笑着下了命令:“剑一,萧二,齐三,花四,颜五,给本尊杀了她,顺便把她孩儿剥出来,绯墨给本尊下了这么大一个绊子,不做回礼,岂不是显得本尊小气。”

“是。”剑一等人齐齐应声。

“沈长流,纳命来。”华毓秀当机立断抽出马上挂着的利剑,转身大喝一声,朝着沈长流快速刺去。

“尊主。”剑一等人焦急唤出,五人齐齐提剑飞身阻挡在沈长流前面。华毓秀根本不懂武功,面对五人包围,双手握住利剑,毫无章法四处大挥,一时之间,剑一等人竟然也奈何不了。

她到底哪里来的内力,竟然能够强大到让人近不了身。

五人对一人的较量,足足维持了半刻钟左右。

“剑一,退下。”沈长流似乎看够了这一场闹剧,语气更加冷然。

剑一等人立即飞身散开,隔着一丈距离,仍将挥红了眼的华毓秀四方围住。

眼看沈长流暴露在了自己面前,华毓秀无瑕多想身体内为何会源源不断涌来她陌生到极致的力量,利剑一提,一股作势,朝着沈长流刺去。

沈长流却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不动,眼看剑尖到达了他眼珠一个拳头的距离,剑尖蓦然停止,竟是用两指夹在了剑刃之上,平平稳稳的阻止了华毓秀用尽全力的一刺。

他蔑笑道:“就连云绯墨都难伤本尊一分,何况是你,华毓秀,谁给你的自信,别说你今日才激发出了一层内力,就算全部倾泻而出,你也奈何不了本尊。”

说罢,他一手搂着苏毓,“嘣”的一声,夹断了利刃,将不过齐他胸口的华毓秀,一脚踹飞了出去。

华毓秀狠狠受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击,痛苦的惨叫出声,身子被冲飞,狠狠的撞到了一颗树干上,扑声倒地,久久站不起身。

一招制敌。

剑一等人看准机会,手握剑柄,运用内力,齐齐扔向那弓着身体的华毓秀。

“咻……。”

五把锋利的利剑就要插入华毓秀的身躯,电光火之之间,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宛若惊鸿,一甩白色云袖,五把利剑立即反转,如同方才那一幕一般,冲着剑一五人而去,虽反应灵敏,急速闪躲,却仍然不可避免的划上了手臂。

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道,盖过了血腥之气,直达华毓秀的嗅觉中,那味道很特殊,如同雪山顶峰迎风绽放的幽兰,又似清涧旁的清新绿竹,悬崖峭壁瀑布旁边的野山茶花,飘飘渺渺的让人仿佛深陷了一片云雾,虽看不清前方风景,仍然无法自拔。

她突然笑了,唇角弯弯,痛苦的脸上一下子如同扒开了乌云见明月一般,绚丽照人。

那个人,即便不睁开眼睛看,她也知道是谁,他给她的帕子上就是这种味道,熟悉的味道,让她贪婪眷恋的味道,独一无二的味道。

他又来救她了。

得到这个认知,华毓秀终究抵挡不住身体早已负荷的痛苦和疲倦,晕倒了过去。

沈朗上前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端详了一会,心中松了口气,抬头回禀道:“宫主,小殿下无碍。”

幸好夫人长得矮,沈长流方才的那一脚才没有踹到腹部,反而踹到了胸膛之上,这才让小殿下免于一难。

真是令人不敢置信,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顽强的胎儿,不管是其母被杖责,还是一路奔波,中神谷殿之毒,他竟然都安安稳稳的,生命力异常的强大。

他甚至会突然生出了一种预感,此孩子出生长大之后,毕定能力不凡,成为人中龙凤,被人敬仰的高高在上的一方霸主。

真是奇怪的想法。

☆、她心仪您

剑一等人一看来人,皆面色严峻,齐齐撤退,让出了一条道路。

云绯墨,不是他等武力能够匹敌之人,最主要的是,尊主有过命令,任何情况都不得攻击云绯墨,他的对手,他自会解决。

沈长流仿佛见到了久违的朋友一般,春风满面笑道:“云绯墨,本尊还以为你会继续潜藏下去袖手旁观呢,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子居然怀上了你的孩儿,本尊真是替你不值,你若想一统祥云,直接找本尊便是,何必把助力寄托在火炎族泉者之上。”

云绯墨不置可否,撇了一眼晕过去的苏毓,淡淡道:“朕听闻苗谷族族长之女刚入住到神谷殿,朕还以为你会撇下被你强迫成为禁脔的毓苏呢,沈尊主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何必强迫一个陪伴了你十几年的兄弟,令他将你恨到了骨子里生生的破坏了你们难得的兄弟之情,甚至……。”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三番五次的差点逼死他。”

“云绯墨。”沈长流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隐隐有了几分龟裂,咬牙切齿出声。

剑一等人闻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心中却在腹诽,云绯墨你提什么不好,偏偏要提尊主的逆鳞,上一次因提到紫毓苏是尊主禁脔之人,现在都还被吊着一口气,日日受尽酷刑而不得好死呢。

云绯墨清雅一笑,道:“朕无意的,只是毓苏也曾是朕好友,见他被人强迫成为禁脔,从一位翩翩公子成为别人眼中的下等之物,心中多少有些不平,不知沈尊主你这位罪魁祸首面对他一次一次绝望得想要寻死之时,心中是何感想。”

他是无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无耻,太无耻了。

世人皆传言千流宫宫主云绯墨不苟言笑,冷若冰霜,可每每和他尊主一打照面,言语之间总是往尊主的死穴里戳,偏偏还一戳一个准,一提紫毓苏阁主,尊主就会失控,真是腹黑至极。

沈长流脸色一片寒霜,抱着怀中之人的手也越发的收紧,冷声道:“本尊若是想杀你,轻而易举。”

云绯墨神色如常,道:“那便试试,如果你不想要毓苏的命的话,混乱中,若伤了他性命,毓苏估计也会感谢朕的,感谢朕让他脱离了苦海。”

沈长流这个人,性格阴沉,感情凉薄,唯独对紫毓苏有种特殊的执念,当初沈长流一无所有之时,是紫毓苏陪着他一步一步创建了神谷殿,成为了江湖中人人闻声丧胆的一大不可忽视的势力,可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禽兽,拥有了一切之时,便露出了真面目,杀了紫毓苏的未婚妻,将紫毓苏堂堂一个男儿郎成为了他神谷殿上上下下人人皆知,人人不耻的禁脔。

紫毓苏就是沈长流唯一的弱点,只要沈长流一天不抛开他,沈长流就无法与他对抗。

而现在,亦然。

沈长流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变换不定,良久,沉沉的吐出一句话:“走。”

说罢,他抱着人转身离去。

剑一等人连忙跟了上去。

云绯墨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玉颜上的愁绪,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只有一旁的沈朗知道,宫主他这是在担心紫毓苏,毕竟,他们曾经还是情同手足肝胆相照的莫逆之交。

而这一切,都被沈长流自私自利的破坏了。

“宫主,夫人她,是否要带回千流宫。”他小心翼翼提醒。

小殿下如今有了六个多月了,虽说次次遇到危险都化险为夷,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主就算要锻炼夫人,也不该将小殿下牵扯其中,而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夫人接回千流,好好安心养胎。

云绯墨淡淡的撇了地上的华毓秀一眼,面无表情道:“让她留在这里,虽然激发出了一层内力,但是,她还是太弱了,根本不堪一击,只有被逼到了绝境,心中有足够的恨意,才能够变得强大。”

“就如同宫主你一样是吗?”沈朗心中暗道。

“宫主,恕属下直言,夫人她虽然逼出了神谷殿之毒,可体内仍然残留余毒,她身体经过杖责之后,本来就十分孱弱,如今靠着意念,在身体还未完全接受内力之际,就狂乱的使用,让她身体亏损更多,若是这样折腾下去,就算她激发出全部内力,她恐怕也活不过而立之年,宫主,属下建议,让夫人先回千流宫养好身体,到时再让她慢慢来如何。”

云绯墨目光诡异的看着他,好一会,才说道:“沈朗,你从小跟着朕一起长大,可不曾见过你帮过谁说话,特别是还在忤逆朕的情况下。”

沈朗一惊,立即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只是……。”

云绯墨看着他,淡淡道:“起来吧,朕说过,私底下,不许跪。”

沈朗内心感动,站起身,认真道:“宫主,属下这样做是因为,夫人她……她心仪您。”

“你如何得知?”云绯墨表情淡淡,没有欣喜,没有厌恶,仿佛把自己置身了世外,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沈朗看他如此,叹了口气,道:“宫主派属下一路跟随夫人,暗中保护,常见她在一人独处之时,拿出一方帕子,有时哀愁,有时微笑,那帕子独一无二,一角白色细线绣着一个墨字,一般人难以察觉,正是宫主之前所用的帕子,一个女子,若是留了男子的贴身帕子,且如此珍惜,定是她心中爱慕那男子。”

“不过才见一面,何来的爱慕之情?”云绯墨眼波深敛,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答沈朗的问题。

沈朗以为他不信,便再次保证道:“宫主,属下所言绝非虚言,宫主气质尊贵,外表俊美,天底下无人能出其右,夫人爱慕宫主也是理所当然。”

见过宫主真颜的,可以说没有一人不被宫主折服,就连男子都容易生出钦慕之情,何况还是夫人那么丑的女子,咳,要不是看在她怀了小殿下的份上,加上她那顽强不屈的性格,深深震撼了他,他才不愿意替她说话呢。

太阳照在树林中,形成的点点斑驳印在了云绯墨俊美无比的容颜上,那里依旧是暖阳都融化不了的冰冷,只听他缓缓道:“朕与她,无关情爱,这事,日后莫提。”

无关情爱吗,这对于这女子来说,该是多么残忍的言语。

“幸好她听不见。”沈朗暗想,看着那那昏迷过去华毓秀,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同情。

“是属下多言了。”

云绯墨容颜依旧平静:“只要她尽到了自己的责任,朕不会亏待于她。”

也许,她要的,并不是不会亏待,刚想说什么,远处渐渐传来了马蹄声,沈朗不由心中一凛,看向云绯墨。

云绯墨望着道路的一头,淡然道:“东景云来了。”

沈朗一听,立即将华毓秀扶起来,放到他面前,道:“宫主,夫人还是你抱着吧。”

虽然他心中没有不敬之心,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子抱在怀中,即使宫主表明不喜夫人,心中肯定也会不好受。

“将她放下,留在原地。”云绯墨看都没看华毓秀一眼,转身就走,那决绝的模样,竟然真的没有一丝的留恋。

沈朗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喊道:“宫主,来人可是东景云,夫人和他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夫人若是落入他手中,必死无疑,我们怎么可以将她撇下。”

细细听来,还有一丝丝的不平。

云绯墨回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的一丝情感,“朕说过,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快速成长,时隔几月,也该让她在体会一下当时的心境了,只有时时刻刻记住那个给自己造成了鲜血淋漓伤疤的人,她才不会停顿。”

“可是东景云会杀了她。”到时,就一切都没有了,别说造就一个强大的助力,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能命丧他人之手。

宫主怎么可以这样糊涂,他被仇恨冲昏了头了吗,让他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可以不顾。

云绯墨看着他,仍旧温声道:“沈朗,若你再忤逆朕一次,朕便将你发配到军营中去。”

沈朗心中一寒。

到了军营,这辈子便回不来了,也就不可能跟随在宫主身边了。

不用再做多余的考虑,咬牙将华毓秀放在了原处,让她靠着一颗树木,三步两回头,最终消失在道路中。

风儿再次卷起了黄尘,窸窸窣窣的树林飘下了几朵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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