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李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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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李花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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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要是自己说这些事情,对方都会打断,像个师傅一样交代徒弟做其他事,但是此刻对方好像在聚精会神的听,晓峰顿了顿,喝了口咖啡,看出对方很有兴趣的样子,于是继续说着整件事情,古武田听完后,也吃完了晚餐,冷酷的说道,“那女人自己傻呀?不知道打官司吗?完全可以胜诉的。”“当然,要是武哥你出手,肯定会赢,可是我想那被骗光财产的女人应该没有钱来打这场官司了,费用我想就不用想了,都知道我们公司是只给富人服务的。”
晓峰的一番话猛地深深刺痛了古武田,当年自己的师父就是因为钱而选择了自杀,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把咖啡杯猛地放在桌上,本来空荡安静的房间因为这突出的声响,让人格外恐惧,晓峰吓得差点把咖啡倒进了鼻子里,他小心翼翼的望着武田,心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见武田严肃的说道,“去把那女人的资料给我找来,我倒要给他们看看,没有钱我这个当律师的一样会尽自己的责任。”“武哥,你疯了,你不记得去年你就是因为接了个赔钱的案子,差点就被炒鱿鱼了,你还来,老大肯定不会同意。”“我叫你找就去给我找。”晓峰看着对方是真的生气了,急忙答应着,就走了出去,晓峰知道武田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执着于为一些不关自己事的人卖力,大公司讲的就是利益,又不是慈善家,但是他挺佩服武田那率真的性格,但是不圆滑也得罪了很多领导,所以29岁的武田虽然能力很强却常常遭冷冻。
姜晓峰出去后,武田把头靠在皮椅上,他看着自己豪华装修过的办公室,心里却一点也不开心,他闭了闭眼,把椅子转向落地窗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车灯映照的美景,他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研究生时期,是自己人生第一个也是最后的杨志彬师父,带自己跑案子,汲取经验,在众人的眼里,自己的师父是一个令人崇拜,令人羡慕的绅士,温文尔雅的样子配上温柔的语调,有时让伶牙俐齿的其他律师甘拜下风,总之就是律师界内部公认的强者,就是这样一个强者,因为帮一个意外致死少女的富二代洗脱了罪责,而被告者由于没有钱请律师,老实巴交的两夫妻跳楼致死抗议杨天斌助纣为劣,当看着富二代冷漠的笑容,那无畏良心的人,杨天斌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为了钱而慢慢埋没了良心,这个代价太大,两条人命让杨天彬的心里猛然被重锤一击,留下一封遗书给武田后,在车内开煤气自杀。武田永远会记得师父的遗书上说过,“埋没良心而换取的快乐总有一天会以十倍的痛苦回应到自身。”
为了生计,为了身份,武田还是选择了大公司,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武田很努力地工作着,当唯一一次帮一个不幸的家庭打官司得罪了公司的客户,公司损失了几百万,领导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武田先前的实力,也许早就被开除了,自从那次后武田也开始发现自己慢慢地不快乐了,自己也找不出原因。而晓峰刚才的话让他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说什么也要给世人看看,其实是为了另一个自己而看,他决定争取找到那个受骗女,帮她夺回自己的一切。


第六章 逆转初始
更新时间2012724 10:45:59  字数:4945

 第六章
这天满心受创的湘竹带着姐姐来到爸妈的坟墓前,“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女儿不孝,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对不起…”在墓前,湘竹双手紧抓墓碑前的青草,只是哭着一直说对不起,而月华则快乐的玩着李子树,看着姐姐,湘竹很想带着她跟爸妈长睡于此,可是她不能,她不能随意对待姐姐的生命,她知道如果姐姐没变成这样,一定会好好工作照顾自己,所以她发誓就算受再大的苦,也要让姐姐快乐而健康的活着。而与此同时,张子君最后选择跳楼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绝望的世界,当湘竹到家后,看见子君的朋友红着眼睛来到自己跟前,递给自己一封信,哽咽地说道,“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我,一直要我给你说对不起,在电话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湘竹颤抖着打开信封,“湘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个男人,只能选择这种懦弱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求你的原谅,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能再次遇到你,以照顾你一辈子来补偿今世对你的伤害。”湘竹嚎啕大哭着,“不是叫你好好活着吗?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湘竹心里呐喊着,她感到深深地自责。
在张子君葬礼的这天,湘竹还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到墓地却被张子君的妈妈抓住头部,“你赔我的儿子,你这个狠毒的坏女人,没人性的女人,竟然逼着他跳楼,你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逼他跳楼,不就是钱吗?我卖掉血,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筹钱还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死他,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我可怜的儿呀!你还有脸来这里。我今天要打死你,你陪我的儿子。”说着子君的妈妈带着自己的亲朋殴打着湘竹,子君的朋友怎么阻拦也没用,湘竹没有叫唤,只是护着头,周围的一个长者看着他妈妈也发泄够了,为了不闹到警察局,连忙呵斥着众人才结束这场殴打,众人这才唾弃着湘竹,搀扶着子君的妈妈离去。
身上全是灰土,眼角也肿青的湘竹看着周围的人走后,良久才站起来,她一步步的来到他的坟墓,流着泪的她踉跄的歪倒在地上,她拍打着石头做的墓碑,“臭小子,起来,你怎么就那么走了?要走的也该是我,你为什么就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凭什么?你给我起来,为什么是我来承受,是嫌我的痛苦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你妈妈才是最痛苦的人,你要恨我也没有达到目的。为什么?我要亲自看着你痛苦的生活,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湘竹呜呜地痛哭着,她多么希望时间倒转,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直到黄昏,子君的朋友终于找到了像死去一般的她,他怕出事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湘竹,结果没想到湘竹真的在这里,“你不要这样,我知道子君的死跟你没关系,请你原谅伯母刚才的行为,她是因为丧子之痛才这样的。”湘竹突然很激动的又哭了起来,那是伤与痛的眼泪,那是情和悔的汇合。“是我逼死他的,是我逼死他的,呜呜呜,是我错了,我竟然逼死了他,我…”湘竹的话语声调越来越小,子君的朋友连忙劝慰道,“这不关你的事,子君告诉了我整件事的过程,他一直很后悔,你忘了姐姐还在家等你,这事真的不关你的事,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在夜色中,湘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泪总是会流出来。湘竹为了不再成为别人的负担,让别人也跟自己一起承担痛苦,她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决定坐汽车回爷爷的家乡,重新开始新生活。“为了姐姐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爸爸,妈妈,以后不能再常来看你们了。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相信我,我也会照顾好姐姐的。”湘竹望了望远处奔波的人群,火车站异常吵闹的人群,为了图价钱便宜,登上了个体户司机的车。高楼大厦渐渐离开湘竹的视野,喧闹的人群也消失了,只有偶然幸存活下来的几棵大树被远远地甩在车后,湘竹咬紧嘴唇,吹着春风,擦了擦眼泪,自己有很多不舍,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想想从爸妈死后的这一年里自己发生了太多事,原来不幸和幸运只在一瞬间,如果爸妈没有意外地死去,也许自己正在慢慢享受生活,也会像其他家庭一样一家四口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以前自己觉得很平常的一顿饭,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是一种奢侈,也许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贵。
异常兴奋的月华在一旁看着物体像风一样走着,欢快的拍着手,把脸贴在玻璃窗上,想看看那物体为什么移动的那么快,而湘竹看着姐姐那高兴的笑容,也稍微安心点,她想只要心中有信念,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也许再大的苦也会不会打垮一个人。几小时后,就在湘竹与姐姐相偎渐渐来了睡意时突然车子一个急刹,接着车外面一阵喧哗,“天哪!是劫匪。”不知谁惊恐的叫了一声,引得车上的人阵阵尖叫,湘竹第一时间冷静地把姐姐抱在胸前,她把地上的灰尘擦在姐姐和自己的脸上,然后害怕的蹲在地上,如果只是劫财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对方会毁尸灭迹,因为恐惧,湘竹感觉神经细胞仿佛失去了作用,四肢竟麻痹了,任人宰割,车匪上了车后,全车的人因为恐惧都瑟瑟发抖着,湘竹紧张得心脏就像快要跳出来了,“妈妈,爸爸,一定要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湘竹一直祈祷着,她此刻只有听天由命了,当车匪走向湘竹的座位巡查时,突然害怕的韩月华大叫一声,打破了这异常安静的气氛,车上的小孩也跟着哭了起来。而月华抱住轻巧的行李包冲下车时,车外面的持枪男子上前就是一巴掌,他可不想为了一个胆小的女人浪费自己的子弹,子弹是用在全车人反抗的时候。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对他们可是相当的有利,湘竹急忙跟着跑下车,把被打的姐姐揽入怀里,一边安慰着一边防对方的再次殴打,看着以为她们要出逃的强盗搬弄着枪的湘竹,连忙跪下求饶着,“对不起,我姐姐没有要逃的意思,她只是被吓到了,请你们不要开枪,求求你们!”因为泪水倒使此刻的湘竹看起楚楚可怜,无形之中姿色渐渐显露了出来,突然看着像是老大的车匪起了色心,奸诈地笑着说道,“声音这么好听,人应该长得不耐吧?”说完就对湘竹动手动脚起来,由于车上也有一个男乘客突然有点反抗,引起一阵骚动,就在对方分神的那一刻,湘竹急忙拿起刚才就瞄准的大石块砸向对方,拉起姐姐就往身后一条羊肠小路跑去,后面枪声响起,两人边尖叫边使劲跑着,湘竹只有赌一把,如果活不下来,跟爸妈团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后面的人紧追不放,湘竹没了命地拉着姐姐跑,看姐姐快没力气了,急忙说道,“姐姐,我们在做游戏,只要不被后面的人追到,我就给你吃你喜欢的火腿肠。”月华一听是做游戏就来了精神,笑着急忙跟上了湘竹的步伐,就在山林岔路口处,湘竹把姐姐拉向一边茂密的杂草处,捂住姐姐的嘴,强盗看着岔路口,边挠头边破口大骂着,看天色已晚,这里离大道已经有很长的距离了,如果再晚一点,就找不到刚才跑过来的路了,为了不引起其它麻烦,决定回到公路上把车开到别的地方再说。
看他们走后湘竹先闭了闭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等了许久后,才敢走出来,由于是晚上,加上刚才跑了这么远,车也是起先被要挟了的司机开到了一个很少人烟的地方,湘竹知道自己现在只有硬起头皮朝前走了,晚上的山林寂静地格外令人害怕,不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叫声,在这里兴许是拍鬼片和血腥片的好地方。湘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说不定妈妈和爸爸正找寻自己的女儿,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大,湘竹只能把泪水藏在心间。
山里充满着未知的危险,让人充满了恐惧感,让人紧张地足以窒息,草丛里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困,不走了,不走了。”看着姐姐又累又困,湘竹只好答应姐姐,让姐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在黑暗中始终睁着双眼,她不能睡,以防肉食动物出现。待月华熟睡后,湘竹才想到行李的事情,现在行李只剩姐姐和自己的背包,而身上的财产只有500元,不知这钱够不够回到爷爷的老家。山里的后半夜格外冰冷,湘竹把衣服给了姐姐驱寒,反正自己也要盯防,警戒着周围未知的环境,可是不一会儿,却依然在寒冷中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湘竹感觉自己慢慢滑入黑暗深处,就像一张黑布轻托着自己,让自己活在虚幻中,慢慢地透过一个白色窗口,看见妈妈在家里的床上为自己和姐姐细心的盖上毛毯,湘竹想叫妈妈却叫不出来,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湘竹急得哭了起来,可窗口越变越小,任湘竹怎么抓扯都是一场空,湘竹想捶打,却感觉手上使不出力,全身轻飘飘,就这样,湘竹哭泣着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而在一个白亮干净的让人敬畏的办公室里,古武田又跟公司领导闹翻了,“这个条件明明有的打,可以为被告翻罪,为什么要放弃?”“要我解释几次,你这木头脑袋才懂,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同情归同情,至于结果由他们来决定,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你要记得给你发薪水的不是那些可怜的人,我对你的未来很看好,只要你好好干,我很看好你。”“我们?就是您经常要陪吃陪玩的他们。”“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要是再这样,我不知道这次的升职有没有你的机会。”“不用你知道,我不干了。”说完古武田扔下手中的资料,夺门而出,收拾着办公室物品,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不能再忍受自己在这里做内心煎熬的事,受不了自己把时间浪费在一群无所事事而异常傲慢的人身上,受不了自己为了陪一大群肥头大耳的客户卖笑卖唱着,受不了自己为了得到领导和同事的认同,要慢慢学会情意虚假的人际交往,不是自己的品味有多高,而是不想自己柔韧的内心被践踏,不受珍视,自己还不想就这样被同化,在这个冷漠浮躁的社会,自己虽然已经忘记了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绝望已归于平静,但还是想寻找内心的平静,生命的安慰。
这时他看见晓峰放在桌上的档案袋,他这才想起那个受害女已经离开了城市,他想反正自己也不在这里干了,既然离开了,别人的事也不用自己瞎操心了。武田怀着好像期待已久的好心情回到家里,因为父母都已经移民了,房子也即将被出租出去,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房,于是他走进书房准备腾出书房作为租房,自己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就在他整理房间时,晓峰突然来了电话,“哥,你真的辞职了吗?怎么会这么冲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走的心又不是一天两天。”“哥,等一下我说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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