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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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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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之后;夏小纯就像是吃错药般的大吼大叫了起来;语无伦次说着类似于“赵香侬,是你把我变成一个坏女人的。”这样的话。
在夏小纯第N次强调这样的话时赵香侬终于忍无可忍:“亲爱的C小姐,你需要弄清楚的是把你变成这样的是柏原绣,不是赵香侬!而且,那个真正的受害者是我!是我啊蠢女人!”
忍无可忍,赵香侬挂断了电话。
手机几分钟之后再响起,赵香侬接起手机。
之后,赵香侬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忘不了那个声音,夏小纯的声音,诡异得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在飓风来临之前的垂死挣扎。
“赵香侬,我希望你也变成和我一样一直得不到幸福的人。”
按下了关机键,赵香侬把手机放回原来的地方,肩膀耸了下来,头搁在膝盖上,侧脸去看窗外的夜色。
后天,她就要嫁给柏原绣了。
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几率是几?世界人口已经超越七十亿,芝加哥人口有近三百万人
,在这么多的人当中很多人一辈子也拥有不了一面之缘,今天她在车上看到的那个骑着机车的是不是宋玉泽?第一眼看到时她就想那个人很像宋玉泽,然后,她就对自己说,柏原绣还在握着她的手呢,是不是宋玉泽又与她何干,他们注定要当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可是,可怕的是她还是下车了,她的目光越过茫茫人海交焦急的在搜寻着,她就想看到那个人,她和自己说着,就偷偷的看看,看一眼就好。
可是,那一眼也没有着落,因为那没有着落的一眼让她心里泛起了疯狂的念头:到他家去,就看一眼,偷偷的看着。
幸好,赖斯小姐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她需要去一趟礼品店。
赵香侬眼睁睁的看着那方夜色,她的心和夜色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沉甸甸起来,轻轻的吁出一口气,赵香侬离开自己房间,沿着很多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把脚步放轻,再轻一点的走廊来到自己母亲的房间外。
手在绞着,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
最终,从李柔房间里渗透出来的老歌旋律还是让她望而却步。
和这处安静走廊不一样的是最前排的那处建筑,那里灯火通明,很多人都聚集在那里为礼拜六的那场婚礼做着准备,力图把那场万众瞩目的婚礼做到了极致,在那些人中赵香侬也看到了清姨。
心里叹了一口气,赵香侬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十二点钟声响起,一下下的砸在她的心上。
又一天就要过去了,过去了!
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周五一大早,赵香侬的那些朋友们开着她们的超跑来到了赵公馆,她们表情兴奋,在全年无休的各种各样派对里,最后的单身派对是她们最为喜欢的主题派对之一,因为可以打着告别单身的名义进行更为无节制的玩乐,比如,她们已经为她上已经准备了一票美男,当然,在属于为柏原绣准备的单身派对里也会有人为他准备一票美女。
赵香侬会玩也懂得玩,因为懂得玩的人会交到很多的朋友,金色的夕阳落在山顶的那片玻璃房子,赵香侬喝了点酒,红艳艳的嘴唇在适合的气氛扯开笑,一边笑着一边对那一票她拥有优先权的美男们评头论足,在这个名为“告别单身”的派对里她需要扮演放得开的角色,最后,她随随便便带走了其中的一位离开派对现场。
车子沿着芝加哥最繁华的街区行走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里赵香侬问被她随随便便带出来的某某先生。
“你也需要钱买轮子才到这里来吗?”
某某先生微微一怔,赵香侬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猜出来这位先生正在绞尽脑汁如何说讨她欢心的话。
“下车吧。”赵香侬和他说。
夜幕降临,赵香侬把车子开回了赵公馆,赵香侬在赵公馆门外看到了柏原绣,他靠在乳白色的围墙上对着她挥手。
赵香侬没有下车,她只是打开了车窗。
柏原绣站在车窗外。
“你也是从派对逃回来的?”他手搁在车窗框上。
赵香侬没有说话,她觉得她已经快要找不出合适的话和柏原绣进行交流了,以前,她可是和柏原绣一通电话就可以讲好几个小时。
或许他也看出来了他在叹息:“是我的错,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所以,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是我自作自受。”
手抚上她的脸颊:“好了,不说这些话了,小侬,清姨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把我怕骂得半死,她说按照我们东方传统新郎在结婚前夜见新娘会不吉利。”
这话让赵香侬的心突的一下,下意识的去看柏原绣,柏原绣也在看她。
他的头越过车窗,唇落在她发额头上,嗟叹: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
车子开进了车库,泪水就掉落了下来,赵香侬想如果没有一些事情的发生,如果没有一些人的出现,那么,这一时刻,从她脸颊上淌落下来就是幸福的泪水,而不是黯然的泪水了。
赵公馆的佣人们乃至那些婚礼策划团队派遣过来的工作人员都和她表达祝福,她一一回应着用属于赵香侬式的甜美笑容。
赖斯小姐偷偷和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大约是想表达婚礼准备得很棒很成功的意思,清姨眼眶微红站在最后面,这个为他们家服务了十几年的中年女人在明天的婚礼细节里没有她的出场机会。
赵香侬去抱住了她轻轻叫了一声“清姨”。
“小侬以后每一次回家清姨还会在台阶上等你的。”她回抱住了她,手拍着她的肩膀:“好好休息,清姨保证明天小侬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好的。”她应答者。
好好休息,这怎么可能,这一晚注定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
赵香侬坐在地毯上发呆,钟表指定在十一点半时间,过去的一个钟头里她的妈妈来到了她的房间,很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作为一位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赵香侬一直垂头听着,从那些话中她听出来了她的妈妈是做过功课的,只是,没有情感的投入还是让她妈妈在交代那些事情时显得有点吃力。
“妈妈,那些我都知道。”赵香侬打断了李柔的话。
李柔脸上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她还想再说点什么。
“妈妈,晚安。”赵香侬说。
离开房间时李柔是尴尬的。
李柔离开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的赵延霆在他助手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她的房间,他捧着她的脸状若在哭又在笑,她那风度翩翩被很多女人偷偷惦记着的爸爸耍起酒疯来形象全无,孩子一般的说一些天马行空的话,越来越离谱的话也惹得送他回家的助手一会看他一会往她这边看。
“林叔叔,你带我爸爸回房间吧,看来他喝了不少。”赵香侬做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对着一脸疑惑的中年男子说。
赵延霆被他的助手连同家庭医生强行带离她的房间。
终于,消停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人来敲她房间的门了吧?之后,赵香侬呆坐在床上,看着钟表,一看就是半个钟头。
十一点半,赵香侬手指开始蠕动着,忽然间她想干点事情,比如,抽烟什么的,她的朋友们大多烟不离手,赵香侬知道那是会让人上瘾的玩意,十几岁时她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的点上了一根,倒霉的是还没有等她尝到滋味就被赵延霆看到了,那是她第一次挨打,和她脸差不多大的巴掌毫不留情面甩在她的脸颊上。
“如果不想和你妈妈一起回到那个穷山沟去的话那玩意一丁点都不许给我碰。”赵延霆冷冷的告诫着她。
从那天起赵香侬再也没有对烟草好奇过,不过,她在地下室里偷偷的藏了一些,她一直认为地下室的烟代表的是属于她的叛逆:嘿,你们看,我并没有那么容易屈服。
当急促的警戒令响起时赵香侬正在换衣服,房间电话铃响起,那是赵公馆保安的声音,据说,有人潜进了赵公馆了,根据初步判断应该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喝醉酒的醉汉,一种是小偷。
小偷,赵香侬难过的发现这是一个让她觉得十分伤心的字眼,打开房间们,把套在身上那件大卫衣帽子套到头上去,赵香侬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距离她房间很近,走了一半路程,头顶上有保安室传来大束探照强光,赵香侬猫着腰躲开那些光束加快脚步。
打开地下室的门赵香侬径自朝着她藏烟的地方走去,触到那些烟草的同时黑暗中一双手也捂住她的嘴。
“赵香侬。”黑暗中有个声音在叫唤着她的名字。
抓住烟的手缓缓垂落。
宋玉泽,偷到她家里来了,不是说旅程结束了吗?不是很酷的说,他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为她带来麻烦也同时让自己不惹麻烦。
“赵香侬,我就不和你说再见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新奥尔良机场,宋玉泽是这么和赵香侬说来着,笑容坦荡。
当天,宋玉泽还给出了一套不给彼此惹麻烦的解决方案:不往彼此的手机打电话,该吃饭时吃饭,改工作时工作该睡觉时睡觉,或许一个月之后,新奥尔良就变成了属于他们那段短暂的罗曼史的发源地。
“宋玉泽,你在这方面是一个老手。”那天她和他说。
他就和她笑了笑,转身离开,离开时背影潇洒。
现在,这位老兄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那般?赵香侬挣扎着,用极大限度让嘴里发出声音。
“就一会,赵香侬,一会就好。”就这样他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她。
停止了挣扎,停止了从喉咙发出声音。
“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赵香侬,我要离开芝加哥了,我就想在离开之前来看看你。”
手中的烟掉落到在地上,刹那间,这座赵香侬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仿佛因为这句话在一个眨眼间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42、
强光从地下室的通风口投射过来时;赵香侬拉着宋玉泽的手坐在地上去避开那束强光,之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同的是握住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就变成了他反握住她的手。
透过通风口的微光赵香侬看着宋玉泽那双微微泛白的鞋;想了想,硬生生逼出这么一句:“宋玉泽你还说不会给我们彼此惹麻烦,你出现在这里就是在给我惹麻烦。”
宋玉泽丝毫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烟,很普通的包装,这应该是几天前她家司机掉落的,看见时赵香侬偷偷的把它藏起来。
撕开软壳赵香侬抽出了其中一根烟;点燃烟,如她朋友那样把抽烟姿态拿捏得风情万种;一系列动作做完;一只手硬生生的把烟从她嘴里抽走。
赵香侬随手抓起一样东西朝着宋玉泽的头上砸去,一连串的话又急又凶:“宋玉泽,你要走就走,你出现在这里在我看来是一件可笑又可厌的事情,谁稀罕你看了,谁稀罕你来了,宋玉泽你最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我猜……”宋玉泽慢悠悠的开口:“赵香侬一定没有抽过烟,因为爸爸妈妈不让,想抽吗?”
宋玉泽把那根已经自行燃烧到了一半的烟放在她面前,赵香侬伸手去抢没有抢到,她眼睁睁的看着宋玉泽一派轻松的把整根烟瞬间抽完。
宋玉泽这个混蛋,赵香侬半跪着手朝着宋玉泽的脸上、身上一阵乱抓,宋玉泽单手轻而易举的就控制她的双手。
下一束强光来临时,赵香侬和宋玉泽双双跌倒在地上。
赵香侬二十四岁这年终于尝到了让她一直好奇着的烟草味道,那种带有辛辣的尼古丁一点点的由经宋玉泽的舌尖传达到她的味蕾当中,赵香侬也不知道是辛辣的尼古丁让她欲罢不能,还是其实是宋玉泽让她欲罢不能。
黑暗中,她回应着他。
下一束强光来临时,她的胸衣暗扣已经解开,整个松垮垮的搁在腰间,宋玉泽正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尖,她的手正深深的渗透到他的头发里,她的鞋子一只还穿在脚上一只已经在纠缠中掉落在地上,掉落了鞋子的腿缠在他腰间,而脚后跟搁在他的大腿内侧跟随着她身体的躁动在蹭着他。
一些脚步声正往着地下室这边快速赶来,宋玉泽似乎没有听到那些脚步声,赵香侬手去推宋玉泽肩膀回应她的是更深层次的力道,他的牙齿隔着衣服在她顶端上刮擦着,让她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着。
“宋玉泽,别……别走,别离开这里,我不想你走……”颤抖的身体释放出来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颤抖的声音细碎而热烈,身体因为顶端所传达的在扭动着。
在她断断续续的声线中他停下动作,一点点的他身体擦过她的身体,等她和他脸对着脸,鼻尖蹭着彼此的鼻尖。
“阿侬。”他唤着她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名字,声音艰涩:“如果你是花滑中心的四眼妹阿侬的话,我不会离开这里,可你是赵香侬,因为你是赵香侬所以我就必须离开这里,你也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的选择。”
腿更紧的去缠住他,她声音里透露着是任性还有蛮横:“我不许你走,我怎么都不会让你走,宋玉泽我有办法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其实,她想和他说宋玉泽不要走,可以一直都不见面,但请不要走,起码这样一来她就会知道他在那里,他住的地方有看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楼梯,有会偷鞋子的小偷。
气息不再和刚刚的那样炙热了,声音也不再像刚刚那么的万般包容万般宠爱了。
“那么,你是要顶着柏太太的名义偷偷的和我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吗,嗯?”声音很冷很凉。
赵香侬一呆,放开手。
整理好衣服赵香侬打开地下室的门,手放在大卫衣的口袋里埋头走着和匆匆而来的那几位保安碰个正着。
“你们不要找了,我想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小偷应该是我。”赵香侬拉下了头上的帽子,对那些表情带着疑惑的保安如是说着:“因为明天的婚礼导致我睡不着,所以我觉得我需要放松一下。”
“应该是今天了。”几名保安中有人小声说上这么一句。
那些人走了,赵香侬站在原地,是啊,应该已经是今天了,腕表已经走完了属于昨天的午夜十二点。
重新回到地下室,宋玉泽已经走了,一声也不吭的走了,连一次道别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赵香侬在心里一遍遍的和自己说着。
这一天,芝加哥有淡淡的日头,早晨的日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落在车窗上,加长型的林肯车正缓缓在长街上行驶着,这辆车将把她带到她教堂去,带到柏原绣的面前去,然后她的无名指上会被戴上了婚戒。
她身边坐着赖斯小姐,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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