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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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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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全脸色如土,他震惊不已地看着李沧海,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虽没有说话,但众人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李沧海没有说错。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王不全惊恐地看着他,那表情好似大白天见到了鬼一般,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李沧海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水,润了润嗓子,淡淡地道:“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李兄弟,既然他杀了常琳,那凶器何在?”左弘济好奇的问道。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镖师服饰,浑身湿透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他来到李沧海面前,恭敬地呈上一柄匕首,随即退到了一旁。

李沧海将匕首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对着王不全晃了晃,道:“王县尉,此物你应该不陌生吧?”

王不全瞳孔收缩,身体忽然剧烈的发起抖来。

“难道,这就是凶器?”左弘济惊诧道。

李沧海看着手中的匕首,凝重的道:“是不是凶器,只要对比尸骨上的刀痕,自然知晓。”

蹲在尸骨前,李沧海找到尸骨前胸肋骨上的痕迹,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插了进去。

果然,匕首刃尖与肋骨间的刻痕完全一致。

常风看着匕首,诧异地道:“公子,这凶器您是如何找到的?”

“王不全杀人之后,就立即毁尸灭迹,凶器很有可能还在王家。而距离埋尸不远则是池塘,我就猜想,这凶器八成被丢进了池塘。”李沧海淡淡地道。

常风恍然,他恨恨地盯着王不全,眼中喷出怒火,低声吼道:“王不全,你这个无耻小人,我要宰了你,给琳儿报仇!”

说着,常风便要冲上去与他拼命,却被一旁的小五给及时的拦了下来。

“常大哥,切莫冲动!”

“放开我,我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生!”常风红着眼,怒吼道。

王不全盯着他,突然冷笑了起来:“常风,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亲妹妹都照顾不好,我不过是替你照顾了两年。可恨的是常琳,我待她如己出,而她却想要杀我!那日若非我反应及时,恐怕早就命丧那贱人之手。”

李沧海眉头一挑,喝道:“王不全,你丧心病狂,作恶多端,这一件件,一桩桩,常琳早就记在心中,她杀你是为民除害!你看这是何物?”

拿出在密室中寻到的刺绣,李沧海扔了过去,冷冷地道:“常琳虽是女儿身,却有着一副侠肝义胆。她将你所做之事以刺绣的方式描绘出来,藏在了枕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世人发现真相。”

王不全捡起刺绣,他看着上面所绣的图案,愤怒的骂道:“这个贱人!老子当初就应该一早宰了她!”

恨恨地咒骂了几声,王不全怨毒的眼神,在李沧海身上扫过,他突然一跃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直往李沧海刺去。

众人分站两旁,只有李沧海距离他最近,王不全突然出手,顿时让众人猝不及防。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除恶扬善赈灾民

软剑直刺李沧海胸前,王不全打定主意,势必一举擒住李沧海。

他看的出来,李沧海才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只要擒住他,自己才能有逃生的希望。

李沧海微一侧身,锋利的剑刃自他胸前划过,他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王不全的武功竟也不弱。

见他侧身躲过,王不全随即持剑横削。

前有利剑,后有桌椅,李沧海避无可避。

危机时刻,一道寒芒突然自门外飞来。

随着一声惨嚎,王不全持剑的右手顿时给整个的削了下来。

咄的一声闷响,只见一柄利剑正插在梁柱上,剑柄颤抖不止。

一道紫色身影,自门外飞了进来。

狄晴俏脸冰寒,衣袖一挥,直接将嵌入梁柱半尺的利剑给收回了手中。

长剑随意的搭在王不全的肩膀,狄晴关切的问道:“沧海,你没事吧?”

李沧海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王不全抱着光秃秃的手臂,拼命的惨叫不止。

李沧海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正色道:“王不全,你杀人越货,逼良为娼,更兼私贩赈灾粮,这一件件,一桩桩,罪证确凿,你可认罪?”

王不全右手血流如注,他咬牙切齿的道:“我是正阳县尉……你凭什么审问我?你私设公堂,陷害朝廷命官,我要上奏州府!”

李沧海从怀中掏出县令官符,淡淡地道:“很不巧,你是县尉,我是县令。县令始终比县尉高上一个级别。”

王不全脸色扭曲,他狰狞的道:“不可能!此任县令我见过,绝对不是你!”

“你见过的县令不过是本官的随从罢了。本官早就听说你在正阳县权势滔天,自然要先派人来摸清你的底细,否则本官怎能给正阳城的百姓,送上这样一份大礼呢?”李沧海两句话,就将康绪冒充县令之事给掩盖了起来,神色淡然的说道。

王不全失声惨笑,他仰天叹道:“年年打雁,却被大雁啄了眼。可是我不明白,我在正阳城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势力,怎会在短短半天时间,就全军覆没?”

王不全在正阳城,有大小据点二十处,黑白两道人手加起来至少有数百人,这些就是他称霸正阳城的根基。

可是这些根基,却在半天时间,全部消失,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兵书有云‘上战伐谋’,在我调查你之同时,就知晓这正阳的衙役是我不能相信的,于是我便让常风去洛阳寻找小五时,给带去了消息,让他去找到戍卫洛阳的金吾卫将军皇甫坤,着他派人前来支援。”

李沧海停顿了下,他指着周围神色冷峻的众人,微笑道:“不想皇甫将军所派竟全是精兵强将。”

常风狠狠地瞪着他,张口吐了口唾沫,冷笑道:“你所有一切都在大人掌握之中,实话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我带着这些兄弟,根据大人锦囊妙计,由远极近挨个清除你那些据点,对付那些乌合之众,又何须半天?”

王不全知道大势已去,他躺在地上,看着屋顶,叹道:“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些年,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败在你手里,我认了。”

李沧海神色冷峻,他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王不全作恶多端,罪不容诛。来人,将他押入死牢,严加看管,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几名金吾卫躬身应是,随即将王不全给拖了出去。

王不全被拖走,左弘济惊慌失措,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磕头道:“小人不知是县令大老爷,竟然与大老爷称兄道弟,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左弘济心中暗暗叫苦,谁能想到李沧海竟隐藏的如此之深,自己贩卖赈灾粮,以及和王不全做的那些事全部被他知晓,还不知他会如何判罪。

李沧海冷冷地看着他,沉声喝道:“左弘济,你与王不全二人狼狈为奸,祸害正阳城,更私贩赈灾粮,你可知这是何罪?”

左弘济吓得浑身发抖,他声音打颤,带着哭腔道:“小人……小人都是受了王不全的蛊惑,才做出这些事情,大人饶命啊!”

“饶命?私贩赈灾粮,这可是死罪!”李沧海严厉的喝道。

听到这话,左弘济顿时瘫在了地上,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流出,竟是给吓尿了。

“小人……小人不知啊……呜呜,都是王不全,都是他蛊惑小人,大人您可要明察啊……呜呜。”

左弘济眼神呆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忙跪在李沧海跟前,抱着他的腿哭号了起来。

狄晴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捂着鼻子道:“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尿裤子!”

李沧海看着狄晴,忽然笑着道:“晴儿,依你之见,他该当如何处置?”

“他贩卖赈灾粮,虽不是主犯,也是个从犯。何况,他帮着王不全做了许多坏事,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狄晴蹙着秀眉想了一会,道:“如今正阳县正值洪灾,我看就抄了他的家财,用来赈灾,这样行不行?”

狄晴眨巴着眼睛,征求李沧海的意见。

李沧海赞许的对她点了点头,对跪在地上的左弘济,淡淡地道:“左弘济,对于这个判决,你可有异议?”

听到能够保住小命,左弘济欣喜无比,他咚咚咚的对着两人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小人没有异议,小人愿意拿出全部家财用来赈济灾民,不仅如此,小人还会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左弘济哪里还敢有半句异议,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但要是连命都没了,就算守着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李沧海淡淡地道:“还有一事,你那惨死的伙计,尚有老娘在世,如今生活的很是拮据,你该当如何?”

“大人放心,那伙计为了指证王不全丢掉了性命。以后我会照顾她,视她如亲娘般对待。”左弘济擦了下额头汗水,恭恭敬敬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恍然大悟为诈言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即让他离开了松鹤楼,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左弘济走后,现场就剩下朱温与管家等人。

几人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连气都不敢喘。

“朱温,你身为衙役,却助纣为虐,毒杀犯人,此乃死罪!”李沧海眉头一挑,喝道。

朱温吓的浑身发抖,他低着头,也不说话。

“不过,念在你及时供出幕后凶手,转做污点证人的份上,本官从轻发落,革去你衙役之职,永不录用,另做十年苦役,以偿尔罪。”李沧海淡淡地道。

朱温愣了下,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命,顿时哭了起来:“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小的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判决完朱温后,李沧海瞄了眼王不全的管家。

那管家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见李沧海瞪他,险些吓瘫了起来。

李沧海转身对常风问道:“常风,此番共抓获多少王不全的爪牙?”

“回大人,约莫近百人,现在都被集中锁在西城破庙。”常风顿了顿,崇拜地道:“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让我们在酒中放入迷药,否则怎能如此轻松的就抓住王不全这么多爪牙?”

李沧海淡然一笑:“少拍马屁,这全是张悬命的功劳,若非有他的迷药,你们只能拼命了。”

“大人说的是,张医师,此番真是多谢你了。”常风恭敬地对着张悬命抱拳行礼道。

张悬命吹了下细长的刘海,微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沧海看着张悬命,他发现这个游方郎中确实不简单,轻轻笑了几声,他指着管家,沉声道:“常风,将此人与那些爪牙一并带往黄河决堤处,让他们修筑堤坝,堵绝洪水。”

常风躬身应是,随即走到那管家前面,将软成烂泥的管家给拖了出去。

将一应人等做判决之后,李沧海写了封信,着人快马加鞭的送去给康绪,让他带着难民回到正阳城。

张悬命看着李沧海,由衷的赞叹道:“我张悬命游走四方,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像大人这般人物,短短两天时间,连破三桩命案,其中还有两桩陈年旧案。大人这份能耐,只怕当今大理寺卿也未必有所及啊!”

李沧海谦虚的笑了笑,道:“张兄过奖了,正所谓,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如若不是王不全作恶多端,又岂会被我发现这许多破绽?究其根本,我不过是借了天道的运气罢了。”

“胜而不骄,大人气度非凡,张悬命佩服之至。”张悬命赞许了一声,随即好奇的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

“哦,何事?”李沧海问道。

“适才大人使用‘滴骨法’辨认死者身份,可死者已经死去数月有余,即便是大人找到血砂,融入水中之后,颜色应该很淡,岂会如此鲜艳?”

张悬命有些不解,数月之后的血砂,能溶解出那么多的血水,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李沧海高深莫测的笑了下,他将右手从衣袖中拿出,张悬命发现他右手拇指被鲜血浸染,拇指上还有一道伤口,还隐隐有血液渗出,他一时间愣住了。

“掌兄观察果然细致,所谓的血砂,不过是一些凝固的朱砂,而碗里的血水,其实是我自己的血。”李沧海微笑道。

张悬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咦道:“你的血怎会渗入尸骨?这不符合常识啊!”

李沧海知道他所说的常识,其实是以古代医学为基础得出的一种结论,那就是具有血缘关系的血,才能渗入骨髓。

这是古代较为认可的一种辨认尸骨的方法,通常用在发现骨骸的情况下。

仵作会找到与被害人有血缘关系之人,取血滴入骨骸,用来确认骨骸身份。

这种情况说起来简单,真正遇到的却是不多。

首先,被害人要是一具尸骨。

其次,要查出尸骨的疑似身份,并以其疑似身份寻找具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人,再以滴骨法确认尸骨。

发现尸骨,往往都是事隔多年之后,这种悬案一来线索甚少,二来耗费精力,是以少有人问。

时间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了了之。

滴骨法的使用几率,自然也就少之又少。

滴骨法与滴血认亲,这两种方法一直被奉为圭臬,没有人怀疑其真实性。

然而,李沧海却知道,这种方法其实根本靠不住。

古代医学并不像后世那般发达,自然也就不会知晓dna鉴定技术。

李沧海前世选修法医时,曾对这方面有所了解,至少在他所知,血缘关系的准确认定方法,还只能通过dna鉴定。

滴骨法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却有着很大的缺陷。

骨骼不管是埋在土里,抑或是存于露天,依附于其上的软组织都会**,直至消失溶解,最后剩下一堆白骨。

失去皮肉的保护,骨骼表面就会腐蚀发酥,出现许多细小的缝隙裂痕。这时别说是血液了,就是水、尿也都能够渗入其中。

张悬命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dna鉴定,什么基因技术,听的他一头雾水,如听天书。

李沧海花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其中问题对张悬命说明白。

张悬命明白过来之后,深深的赞叹起来:“没想到大人不禁精通破案,而且对医道还有如此领悟,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李沧海摆了摆手,笑道:“张兄谬赞了,对于医道,我只是略通皮毛,在张兄面前,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张悬命摇头,他恭敬地对着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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