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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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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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雪忽然打断道:“王爷不必介绍了,我们认识的,这一位就是远征黑阳山,大破金兵,纵横黄河两岸的小杨将军,杨炎杨子昊,对吧?”

谁也没想到第一次在临安出现的叶沐雪居然认识杨炎,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杨炎身上,连赵恺和光衍也大出意料之外。

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盯着,杨炎也觉得十分尴尬,不过叶沐雪在广州是帮了自已不少忙的,对比杨炎也十分感激,道:“叶姑娘,在广州一战结束之后,我本想好好答谢你,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能够在临安见到姑娘,真是太好了。”他这番话一说,众名士又大吃了一惊,看来这叶沐雪和杨炎还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

叶沐雪脸上露出足以颠到众生的美丽笑容,道:“些须小事,杨兄不必记挂在心上。当时沐雪正好在些索事,是得匆忙了一些,没来得急向杨兄告辞,失礼之处还请杨兄见谅。”

杨炎忙道:“叶姑娘说那里话,要说失礼,也是我有失礼。若是没有姑娘的帮助,广州一定失守。改天在下一定恭请姑娘,请叶姑娘一定要赏脸光临。”

叶沐雪又微微一笑,道:“既然杨兄如此诚意,那么沐雪也只好从命了。”

这时宗天玄才在一边开口道:“杨兄,你可知道,叶师姐一向不喜欢出头露面,因此她来临安己有好几天,也无人知道。还是听说杨兄今天会出庶,她才愿意露出。说来还是杨兄的面子大。”他的话刚说完,又引起了一阵惊叹,杨炎和严蕊的事情早己闹得满城皆知,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想,杨炎到是名不虚传啊,果然是“风流将军”。有些人的目光之中,己带出了嫉妒的光芒。

杨炎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心中不禁好笑。不过听宗天玄的话似乎有意把自己推出来,真是好没耒由。

叶沐雪淡淡道:“宗师兄在临安数月,自然有不少好友。而我奉师父之命出世历练,见有摩尼教在南方作乱,就一直就在广南一带活劫,以增加阅厉。见杨兄在广南抵抗摩尼教军,才略尽微薄之力。这才与杨兄相识,听说他今天要来这里,自然要来一见。”

杨炎一听,宗天玄称叶沐雪为师姐,而叶沐雪管宗天玄叫师兄,也不知他们这是怎么算的。而且听他们的对话,言语之中好像还在互相讥刺对方,似乎并不怎么和睦,到是有些奇怪。

好在这时赵恺过来招呼他们到翼然亭中就坐。他们四个人到亭中就坐,其他的名士都站在亭外。这时那些名士才知道,杨炎原来是今天赵恺专请的客人。不过其他们也都围着亭子看他们四人谈些什么?

四人坐下之后,宗天玄才道:“杨兄,才下自幼喜好兵法,也看过不少兵书战册,自从来到临安之后,素闻杨兄之名,被喻为当世名将,用兵如神,街头巷尾都在盛赞杨兄远征黑阳山的壮举,称为盖世奇功。但在下听说之后,却觉得有些异议,愿当面像杨炎请教。”

杨炎道:“不敢,还请宗兄不吝赐教。”

宗天玄道:“赐教可不敢当,只是在下觉得杨兄率军深入金境,虽然烧毁了金军的粮草,其后也屡次击败金军,但最后还是在海边被金军追,结果一战下来,损兵拆将,七千人马,返回大宋的只剩两千多人,可谓是善始而不得善终。”

叶沐雪看了他一眼,道:“我到是以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杨兄能够做到这一步以经很不错了,按宗师兄的意思,如何才算是做得箅好呢?”

宗天玄看了看杨炎,见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微笑道:“兵法云:谋定而后战。我以为杨兄在计划这次远征的时候,还是不太周详,对金军的动向也考虑得不够周全。如果事先计划得更周详一些,多考虑一下金军的行动,断不会出现最后损兵拆将的结果。比如善奕棋者,每下一子都要考虑后手,并且对对手的所有应招都能了然于胸,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一说完,赵恺抚掌笑道:“宗兄高论,正所谓奕棋如用兵,棋盘如战场。下棋打仗皆同一理,如果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一定也是出色的棋手,反之他能在棋盘上纵横无敌,那么在战场上也一定能无往而不利。”

第五卷 平南 二 夜探王府5

宗天玄道:“王爷过讲了,事实上如果当时不船队及时赶到了登州海边,这次远征军恐怕早已全军覆末了,杨兄回不回的来都不好怃了。因此在下以为杨兄这次所谓远征大胜,其实不过是侥幸成功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盖世奇功。”他转头对杨炎笑道:“在下直言,请杨兄不要见怪。”

他的话说完,在亭外听他们谈话的名士们一阵议论,有些人又罢出一付又杨炎不屑一顾的嘴脸来。因为杨炎现在的名望十有**是在远征黑阳山一战创下的。在广南的功绩一来还没有传开,二来也远不及远征那么富有传奇色彩。如果按宗天玄所说,那么远征黑阳山不过是一场侥幸的战利,对杨炎的打击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不过宗天玄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出发远征的时候是七千人马,最后回来只剩下二千多人,而且连杨炎自己也承认登州海边一战是宋军失败。这一点连叶沐雪都觉得难以反驳。不过众人都在等着杨炎是如何回答。只有光衍在亭外,微笑不语。

这时杨炎开口道:“听宗兄高见,实在是令在下受益非浅。以宗兄之论,足可与战国时的赵括,三国时的马谡相媲美,在下佩服。”

杨炎并不是反应迟顿的人,那里还不知道宗天玄是在有意针对他。虽然杨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幺做,但他可也不会忍声吞声,对宗天玄自也绝不会客气。他这话一说,立刻又引起了一阵议论。赵括和马谡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纸上谈兵的人。杨炎那他们和宗天玄相比,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果然宗天玄也变了脸色,道:“杨兄这是什么意思。”

杨炎淡淡道:“不过我看宗兄比赵括、马谡还是要高明一些。至少赵括、马谡也说不出‘奕棋如用兵,棋盘如战场’这样的蠢话来。”

这一下连赵恺脸上也不自然起来。看着杨炎道:“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杨炎道:“不知两位上过真正的战场没有。”

宗天玄冷冷道:“上过又如何,没有上过又如何。”

杨炎道:“如果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就不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战场上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不是抱膝帷坐,笑谈风月;更不是高谈阔论,纹枰论道。”他站起身来,环顾在场的所有人,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战场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全部集中到杨炎身上,杨炎道:“真正的战场是一个比地狱更残酷的地方,在那里只分生和死,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每一时,每一刻都会经历死亡。也许你回看着自己身边的袍泽,朋友,亲人一个一个倒下,但你也没有时间去悲伤,因为你的性命也朝不保夕。为了能在战场上生存下去,你必须不断的杀死每一个敌人。那怕他们的鲜血溅满你一身,那怕他们哀叫着向你求侥,也不能手软。因为只要你稍微一心软,下一个倒下的人就是你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能去想什么下棋,论道的事情。”

在亭子外面的人听了杨炎的话,每一个人都按杨炎说的去联想,结果大多数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杨炎继续道:“现在诸位虽然都在水纹园中,但各位不访都按我说的话去想一想。我们现在都置身在战场,现在这里是尸横遍野,有的以经没有了首级,有的被刀剑刺穿,有的被开腔破肚,五赃六腹都流出来了,满地都是鲜血,空气里只有血腥的味道。”

尽管在场的人都不愿意,但又都不由自主的去想。这一下子,有些人的腿都在发抖。还有些人以经弯下了腰,捂住了嘴。

杨炎忽然指着一个拿看酒杯的文士道:“这位先生,你想一想,现在你的手里拿着的不是酒杯,而是半截手臂,还露着白骨,而被砍下手臂的人还在你面前惨叫。”

那文士早就吓得手只哆嗦,“当”的一声,酒杯就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杨炎一转脸,又对一个穿红衣,手托食盒的侍女道:“这位姑娘,假如你手里拿着的不是食盒,而是一颗血淋的人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社衣待女就吓得尖叫了一声,手一松,食盒掉到地上,点心,果品撒了一地。尖声道:“不要说了。”说着趴在另一名待女的肩上,捂着嘴干呕起来。其他几名待女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生怕杨炎再拿自己打比喻,连看也不敢看杨炎一眼。

杨炎谈淡一笑,道:“惊吓了各位,乃在下之过。不过这还仅仅只是打个比喻,各位还没有上过真实的战场。”

这时叶沐雪起身,道:“这一点沐雪可以作证,我在广州一战中亲眼见到过真实的战场,杨兄所说一点也不过份。”

杨炎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宗天玄和赵恺,道:“真正的战场可不是坐在这亭子里下棋好玩。打仗和下棋看起来好像有些道理相通,但绝对不会是一回事。不仅残酷,而目瞬息万变。你的士兵和敌人都不会像棋子一样随你摆弄。没有人可以在事先完全准确的预料出,在战场上将会发生的一切事情。也没有人能够完全洞悉敌人的心态和目地。这种事情只有在纸上才能做到。”

宗天玄扳着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恺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两人心中虽然都不服,但也都无法反驳杨炎说的话。因为刚才杨炎并没有在远征的策略上和两人做纠缠,而且直按攻击到两人的致命弱点。两人根本就没上过战场,也不知道战场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什么资格在杨炎面见谈论远征的策略呢?

这时双手抱拳,向两人一揖,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言尽于此,在下与两位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出亭,外面的人自然给他让出一道路来,扬长而去。

光衍也向起赵恺深施一礼,道:“王爷,贫僧也告退。”然后转身追赶杨炎而去了。

两人走到园门口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两位留步。”

杨炎回头一看,原来是叶沐雪飘然而至。杨炎淡淡道:“不知叶姑娘还有何见教?”

叶沐雪嫣然一笑,道:“杨兄,想不到你不仅善于用兵,而且言辞也这般锋利。不过刚才是宗师兄得罪于你,可是与我无关。你又为什幺这样对我。”

杨炎心中一凛,也知道自已说话有些过头了,就冲叶沐雪在广州帮自己的大忙,也不该冲着她来。而且从刚才的言语上来看,叶沐雪其实还是在帮着自己说话。她加宗天玄毕竟是同门弟子,能够这样做也是不容易了。歉然道:“是我说话不周,还请叶姑娘见谅。不过刚才宗兄说话,未免也太有些过头,在下一时不忿,才狡辩了几句,还请叶姑娘转告宗兄,教他不要见怪。”

叶沐雪微微一笑,道:“其实杨兄驳他几句也好,宗师兄在师门中一向眼高于天,素来视天下为无物。这一回杨兄正好教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免他在夜郎自大了。不过沐雪追赶杨兄,可不是说这个,而是另外有拿想请杨兄帮忙。”

杨炎道:“叶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迟。”

叶沐雪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杨兄选征黑阳山时,永安公主和永宁公主也随军而行,并且也都立下赫赫战功。回到临安之后,她们还组建了一支全由女子组成的惊燕军。好像这位永宁公主还和杨兄有婚约吧。”

杨炎不知叶沐雪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道:“是啊,叶姑娘问这做什么?”

叶沐雪道:“沐雪对这两位公主十分景仰,非常希望见见她们。不过我初来临安,又无熟人引见,宗师兄认识的人虽多,但毕竟是一男子,只怕也不便。只有杨兄的身份方便,不知杨兄能不能为沐雪安排一下,见一见这两位公主。”

杨炎听了,也不由苦笑了一声。原来叶沐雪找自己是为了这事。不过赵月如和赵倩如组建惊燕军也确时有些惊世骇俗。叶沐雪想见一见她们到也是情有可缘的。这也不算什幺难事,过几天自己还要到赵倩如那里去拿她为自己写好的奏策,到时候一并说一下也是举手之劳的事。于是道:“好吧,这事我一定替叶姑娘转达。”

第五卷 平南 三 新年1

三天以后,杨炎又在晚上暗中来到了信王府,摸上赵倩如的绣楼上。两人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热恋中的亲热。赵倩如固然是面红耳赤,娇喘吁吁,连一向定力颇足的杨炎也好不到那里去,只顾着抱紧赵倩如动人的娇躯,亲吻着她火热的双唇,双手也毫不客气的侵略着赵倩如美好的身体,几乎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地。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平静下来,赵倩如早被杨炎逗得全身酥软无力,缩在杨炎怀中,喘着气一动也不动。杨炎轻轻搂着怀中的美丽公主,想着两人经过了几番波拆之后,连自己都不作希望了,但赵倩如乃对自己痴心不变,终于还是能够结合到一齐,心中也充满了温馨蜜意。

赵倩如将螓首埋在杨炎怀中,呼吸终于平静了一些,回味着刚才杨炎侵犯自己身体时的**感觉,脸上又是一阵发烧,忍不任轻轻捶打着杨炎的胸膛,道:“都是你不好,晚上一来就使坏,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如果让别人瞧见了,还不羞死了。”

杨炎双手轻轻用力,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道:“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瞧见我们的永宁公主这么美丽动人的样子呢?这可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啊。”

赵倩如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然后道:“这几天你在干什幺?听说二哥又请了你一次,好像又闹得不很愉快。”

杨炎苦笑着摇摇头道:“岂只是不很愉快,简直就是不欢而散。”然后就把去水纹园的经过说了一遍。皱着眉道:“不知为什么,那个宗天玄似乎是有意要跟我过不去。要不是他,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赵倩如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道:“说不定他是把你当成情敌了,你不是说那个叶沐雪一直在帮你说话吗?他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杨炎怔了一怔,这到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虽然他对叶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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