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天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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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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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曦雨心中默念,又是欢喜又是疼痛。

“间章”卷完

有肉小番外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雍德帝摒退了伺候的宫人,一手拢了拢身上黑色丝袍,一手撩开纱帐,映入眼中的便是这幅美景。

曦雨趴在泉池边上,浸在微微带点乳白色的泉水中,露出光洁小巧的肩膀。泉池边垫了一块柔软的毛皮,她将下巴搁在那上面,两只粉藕似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分别握着一本书的两端,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发觉。

一头乌云被宫娥用丝绳扎起,绿鬓蓬松,掉下来几缕发丝如蜿蜒的蛇,伏在她胸前颈间。她无意识地在泉水中动了动身子,水波微荡,胸前沟壑若隐若现,在水面上露了一下便又被泉水盖住。

雍德帝双眸颜色渐深,随手抽开丝袍的系带,将袍子褪在地上,悄没声息地下到汤池里,从后面伸手握着她的腰,一把向后扯去:“读什么书呢?这样入神。”

曦雨惊呼一声,及时将手松开,这才没让那本书掉进水里,回头欲嗔,却被皇帝一手箍腰勒在身上,一手向上握住她一只椒乳,用粗糙的虎口蹭着那被热气熏得近乎透明的粉色顶端,不住揉捏把玩。

“不是和大臣们有事商量么?怎么又跑来不正经?”曦雨挣了两下挣不开,嘟囔着。

皇帝不答,干脆在池边水里砌的玉石阶上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毛皮,将曦雨抱在膝上侧坐,立刻张口咬住了另一边□,又是吮又是咬。

曦雨被他啃得浑身燥热酥麻,皱起秀眉,“呜……”

雍德帝浑身的火都被这轻轻的一声撩拨起来,猛地起身,将曦雨提出泉水,仰面放在池边柔软的毛皮上,只见那雪白的风毛上玉体横陈,又大羞地蜷缩起来,越发可怜。

雍德帝只觉得一把火要将自己烧尽了,红着眼捉了细巧的脚踝,正要掰开,听得曦雨蜷着身子带了泣音:“官家……”

“官家!官家!”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彭淑妃发髻散乱、犹带睡意的脸。

“官家可是发恶梦了?不停地喘息流汗,吓坏臣妾了。”彭妃手中捏了绢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湿濡。

“不打紧。”雍德帝径自披衣下床,正欲往外走,又回头:“朕批折子去,淑妃歇着罢。”

离了含英宫,雍德帝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官家。”陈堰担忧地上前扶住。

雍德帝摆摆手,转头竟呕吐起来。

陈堰撑着皇帝的身子,在心里焦急难过:皇帝这样已有半年了,自从纳了彭淑妃,每次淑妃侍寝后,都要这么吐上一回,不让召太医,也不许暗地里瞧别的大夫。

雍德帝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接过奉上的水盏漱了口,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向紫宸宫走去。

此时正是雍德十四年正月,雍德帝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吐得撕心裂肺时,曦雨正随着棠棣,在百族共祭的大堂中欢快地喝米酒吃炙肉,开心地笑出了梨涡。

雍德十九年正月,刚过了正月初五,雍德帝便带着新册封的皇后驾幸西山扶桑宫。西山离京城不过百里,山上大大小小的温泉星罗棋布,皇家在此营造行宫,取“日出,下浴于汤谷,上拂其扶桑”之意,取名“扶桑宫”,几经修缮,是一番不同于肃穆禁宫的闲适风景。

在这温泉宫殿里,可以随时吃到四季果蔬,可以随时沐浴浸泡汤泉,可以随时赏到百花盛开,真是这寒冷的冬天中至高无上的享受。但雍德帝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君主,从他即位开始,只驾幸过扶桑宫一次,并且还匆匆就走。十八年册封了嫡后,这才有心思琢磨些享乐。

出行的銮驾浩浩荡荡,御杖、吾杖、立瓜、卧瓜、星、钺、金龙小旗、五色龙纛、双龙皇团扇、九龙伞、九龙曲柄黄华盖整整齐齐排开,中间簇拥着华美的象辂。外围是禁军,里面是龙骑、虎贲、羽林三卫,将圣驾护得密不透风,不时有飞骑从后面赶上来,向辂车内送进折子、报章。

“何苦要赶着上西山来,就算是你想玩儿了,在京城把事都办完了再来,岂不便宜?倒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舍近求远,偏要人家巴巴的从京城送到这里。这正月里大过年的,谁不想在家多歇歇?偏你又让人一趟一趟的跑。”宽大的辂车内陈设了榻、几、书架、暗格等等简便却不失精致华贵的器具,几乎是一个小些的起居室了。曦雨把头发解开,散着一头乌云也似的头发歪在榻上。看见皇帝在半道上也这般忙碌,不禁开口刺了她两句。

雍德帝放下手中正看的折子,抬头正见她散着一把头发,眉眼带笑又带娇嗔的美态,起身坐到榻边上,隔着绣飞仙的毯子搂住她重重的亲亲:“朕给他们发俸禄,难道是白发的不成?”

曦雨斜他一眼,半坐起来推推他:“快说,这么赶着上西山来干吗?就算是想汤沐,也不必这么着急。”

雍德帝不答,反倒顺着她半敞的衣襟向内探去,被曦雨脸色飞红地挡住:“不行,你咬的还没好呢,别又来占便宜。”说着嘟囔:“你又不属狗,难道上辈子是只狗不成?整天的咬人。”

雍德帝恼了,索性一边扯开了衣裳,隔着明黄的肚兜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又怜爱地亲亲:“这话也是浑说的!嗯?”

曦雨被他日缠夜缠,早有了少妇的妩媚敏感,被他一咬,身子一颤,眼里便盈了水光,恨恨地瞪他一眼。

雍德帝一手探进了肚兜里用拇指摩挲那晶透粉嫩的梅苞,一手揽住曦雨在她耳边轻轻说:“真惹恼了朕,今晚朕便咬你底下,那时可别后悔着求饶。”

曦雨大恨,一脚踹出去:“这话也是皇帝说的?不理你了!”

雍德帝大笑,又强将她抱过来哄了许久,曦雨方缓缓地在辂车的微晃和散发着龙涎香味的怀抱中睡熟了。

再次醒来时,已然身在扶桑宫。

衣裳已被褪下,只留贴身小衣,身上覆着柔软轻绵的丝被,周围笼罩着粉红色的纱帐。帐外影影绰绰可见宫女侍立,听见响动,在外头跪下:“娘娘可要起身?奴婢们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官家呢?”曦雨问,摸摸喉咙处,嗓子有些干渴。

“回娘娘,酉时末了,官家在舒光殿召见西山的大人们,请娘娘先用膳沐浴。”

“进来吧。”

女官带着宫女们鱼贯进来,先奉上温水让她润嗓子,再服侍她洗漱着衣。外间已经备好了一桌晚膳,青青绿绿的,让人看了好不清爽。

曦雨用过晚膳,赏了厨子,便进了玉兰汤沐浴,只见重重纱幕后面,一泓乳白色的温泉蒸腾着热气,岸边铺满了雪白的毛皮,散放着几本书,另还有几碟子鲜果、茶水。

曦雨扑腾下去,玩了一会儿那热度适中的水,便趴在池边,将下巴搁在毛皮上,拿了一本书伸直了胳膊两手轻轻扯开书页看。“哇!”曦雨瞬间睁大了眼,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那个诶!只见上面有图有字,栩栩如生、色彩鲜明的图画配上旁边题的诗词,直叫人看了身子燥热。

大婚时宫中有嬷嬷来教,但那些人哪里会对未来皇后言语放肆,就连给的所谓避火图也没趣得很,哪有这个好。曦雨第一次看到这个,还是宫内藏的珍本,好奇心大起,一时脸颊霞红,一时咯咯直笑。

她在那里自得其乐,雍德帝却站在纱幕边,挥手摒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看着眼前这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静静地站着,抑制着内心几欲脱缰的野马。他缓缓抽开腰上系的带子,让黑色丝袍滑落在地上,如梦中一样,悄没声息地涉入水中,从后面搂住水中的美人。“看得这么入神,连朕来了也没察觉。”

他声音沙哑,握住了曦雨胸前那一团软玉揉捏轻抚,眼睛却瞄向她手中的书本:“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轻笑着从后面咬曦雨圆润小巧的耳垂:“怎么想起来看这个?莫非是……想了?”

曦雨丢开书,回身瞪他:“不正经!没有旨意,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放这个……这个书啊!”

皇帝沉沉笑,抱着她坐到池边玉阶上,决定好好的温存一番:“朕今晚和阿雨探讨一番诗词,如何?”说着也不待她回答,便从那雪白甜润的脖颈上向下一点点吻去:“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这几句好不好?”最后一个“香”字,却是含含糊糊地落在了那欺霜赛雪的一片小肚子上,而曦雨被他吻得浑身无力,扶着他肩膀,星眸半开半阖,连小肚子也微微颤动。

雍德帝也不管她回不回话,强健有力的双臂将她举起,脸向她腹下埋去,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芙蓉失新艳,莲花故落妆。那识罗裙内,**别有香。这几句又如何?”

曦雨双眸陡然睁大,浑身颤抖,贝齿咬着艳红的下唇,却仍止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呜……啊!”却是皇帝咬了她一口,再也忍不住,失声喊出来。

皇帝猛地从水中站起,将她提出泉水,放在柔软的毛皮上,握着她精巧的脚踝掰开,挺身而入,曦雨便在他身下蜷缩成一团,闭着双目,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唔,前两首不好?那这几句如何?碧玉捣衣砧,七宝金莲杵。高举徐徐下,轻捣只为汝。”雍德帝仍不放过她,在曦雨耳边轻轻调笑。

“哪……哪里轻了?”曦雨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怒瞪他:“你、你轻些……”说着便喘息开。

“阿雨说朕作的好不好?”皇帝不理她,只一下狠似一下地逼问。

“哪、哪里好了?”曦雨都要哭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来卖乖:“淫词艳曲,有辱圣听……啊!”说着被重重撞了一下。

“所谓一语之艳,令人魄散;一字之工,令人色飞。朕还有更艳的呢。”这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去了:“红粉青蛾方初绽,玉体冰肌遍婆娑。琼浆濡漓芳草地,嫩蕊花房玉露渤。如何?”

“不要脸……呜……”曦雨彻底受不了了。

“那阿雨喜欢文雅些的?嗯?”皇帝彻底来了兴致:“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这又如何?”

曦雨完全自暴自弃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是这么不要脸呢?

深夜的扶桑宫中,雍德帝抱着心爱的人愉快地睡去,再也不必担心半夜从梦中惊醒,看到的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脸。

渡汉江

西狄与南蛮庞大的使节团几乎是同时向中原出发的,这一次的朝觐非常重要——西狄是第一次以臣属的身份向中原皇帝朝贺,而南荒也到了要改朝换代的时候,派出的使节团虽说名义上由蜀觋率领,但却隐以常炎为首。

棠棣亲自送曦雨到越常城,百越的使节团很庞大,各族都派出了本族的族长或巫觋或族中特别有名望的人到中原觐见皇帝。桂国部出使的人是族长桂巢和几名耆老,曦雨不算在里面,棠棣叮嘱了桂巢,一定要平安将曦雨带回兆京。

翠萧大哭一场,但知道曦雨是回家,也为她高兴。

出发的前夜,翠萧卯足劲儿烧了一大桌子好菜,包了一大箩筐的粽子,还把棠棣精心酿造的米酒也给弄了出来,眼圈红红的样子让曦雨的心里分外难受。

依旧是过年那回的酒场儿,白猿公和桂圆蹲踞在一条凳子上,棠棣、曦雨和翠萧三人分坐桌子三边儿。

棠棣把所有的酒碗中都倒满了醇香的米酒,笑道:“这回我可是把老本儿都舀出来了。”

三个人类都还没什么反应,白猿公先欢叫了一声,将碗里的米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抓起专门给它备的公筷,开始踞案大嚼。

棠棣指指它,笑谓翠萧:“看见没?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像它那样,倒让人少了几分伤感。阿雨终于能回家了去和亲人团聚了,该为她高兴才对。”

翠萧终于打叠起精神,点点头。

“来,难得今天一桌子的好菜。”棠棣舀起筷子,先给桂圆夹了几片蒸腊肉在碟子里:“还怪舍不得你这个小东西的。”

桂圆“呜呜”叫着,低头开吃了。

曦雨拣着好听逗趣的话对翠萧说了,才将她逗得重新笑开了颜,不再为曦雨要离去的事实而耿耿于怀。

“这才对嘛,我们翠萧还是笑着最好看了。”曦雨放心下来,逗她:“这样才会有更多小伙子爬上对面峰顶往我们这边射花束呀。”

“你都要走了还笑话我!”翠萧一撅嘴,毫不客气地反了回去:“幸好爹爹他们就要出发了,要不然今年三月,还会有人在对面唱一个月的歌呢!”

曦雨大囧,刚来时乖巧单纯的翠萧现在也bh起来了啊,这两年……她忽然也伤感起来,劝好了翠萧,自己反倒看不开了,这个四季百花齐放、年年温暖如春的地方,彻底成为了她心目中的乌托邦。

临行前,翠萧一直送她和棠棣到泉峒城外的码头上,桂巢和几位要加入使团的族中耆老已经等在那里了。

翠萧含着泪递给曦雨一包东西:“里头是什么你都知道,记得舀出来用。”

曦雨亦含泪点点头,里面是翠萧赶出来的几件百越女子的衣裳、连夜做的一些吃食、平时缝制的香包,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百越女子常用的饰品。

曦雨当着桂巢、棠棣和族中长老的面,将一串珍珠链子挂到翠萧脖子上,那串链子上的珍珠颗颗圆润,泛着柔和的珠光,虽没有之前给桂巢的那颗大,但这么多极品的珠子串成一串,价值远超过了那一颗。桂巢和那几位耆老都看直了眼,翠萧也慌忙往下取。

曦雨按住她的手:“你爹娘都知道我姓凤,中原姓凤的只有一家,就是兆京的凤国公府。我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这样一串珠子,也算不得什么。我当初匆匆忙忙的跑到这儿来,身上根本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一颗大珠子给了你爹,为族里办好事。这串小珠子给你,当你的嫁妆,有了这串珠子,你想嫁谁都行,可别傻乎乎的就把它给了别人。”

翠萧哽咽着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来这里,大约也看不到你出嫁了,要好好的挑个人,看准了,别糊里糊涂的就成亲。等我回了家,让他们给你捎东西……”曦雨也哽咽了,两个人拉着手不禁哭了一场,桂巢看见自家闺女这么伤心,自然也不好受,又是劝又是催促。

“我走了,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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