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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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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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东方语飞快拦住钱公公,走到皇帝背后,娇脆悦耳开口,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透着不容抗拒的味道:“我有办法缓解他的痛感,先让我来试一试。”
钱公公被她森然的语气所惊,不由得顿在原地怔了怔,“可是,姑娘……”





 第57章 婚事
 更新时间:201384 10:09:23 本章字数:12050

“公公,让她为父皇试一试吧。爱铪碕尕”风昱淡淡开口,但清冽的声音却少了平日的嘻笑,多了分不容拒绝的威严。
钱公公望了望风昱,又瞟了瞟已经站到风非帆身后,开始用两手按着风非帆太阳穴的少女,只得心怔忐忑楞在原地。
大约过了一刻钟,皇帝脸上痛苦之色渐减,他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旁边坦然自然的少女,慢慢道:“你这叫什么手法,倒是很有效用。”
“按摩”少女微微一笑,眨着眼亮清澈眼睛,淡淡道:“如果能事先涂上用药材提炼出来的精油,再配合按摩的话,效果会更好。”
按摩?
精油?
风昱与钱公公面面相觑,这两词他们闻所未闻,怪不得他们惊讶。
皇帝脸色未见有什么波动,完全镇定得跟尊佛似的,只是眸底飞快溅过一抹波谲的冷芒。
“朕问你,如果让你来治,那依你看,朕这头风症该怎么治?”
“如果陛下真相信臣女,那就不要问怎么治,用什么法子治,你只管记住自己是病人,而我是大夫,你只管配合我就行。”
风昱嘴角无声抽了抽,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皇帝略略抬起头,眼神光芒闪动:“哦,那好,从现在开始,朕就是你的病人,你说首先要怎么做?”
“一个人身体不好,首先是因为他身体各项机能下降,才给病源有了存活发作的机会,所以,你首先嘛……”她眯起清亮眼眸,拉长尾音,嘴角微微弯起,脸上隐约可见狡黠笑意。
“要积极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皇帝一脸狐疑看着笑意晏晏的少女,他怎么感觉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当然,这是必须的,只有体能好了,病才能好。”少女含笑点头,两眼眸光闪闪,又道:“陛下每天除了忙碌政事,就是到处乱跑去吹冷风,这种不好的习惯从今天开始,得改!”
话中霸气又带点撒娇的语气,顿时令皇帝双眼一亮;风昱刚扶稳的眼镜继续大跌。
皇帝饶有兴味掀眼皮打量着她,道:“哦,怎么改?”
“首先你得放松自己的心态;心态平和,肌理血脉通畅,疾病自然就少;这第二嘛——”她说着,忽然别具意味往窗外望了望,才晏晏笑道:“请陛下找一块适合锻炼身体的地方,独自将它划出来,坚持在每天早晨都去跑步,当然,至少得坚持跑半个时辰以上。”
“跑步?”皇帝斜眼瞟了瞟少女笑意如花的脸,犹疑道:“你的方法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这就强人所难啦,我还没说第三点呢!”少女略略凑近过来,两眼目光闪闪,幻化出眩目光彩,看得众人顿觉惊艳无限。
她却笑眯眯道:“哦也对,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忧国忧民是肯定的;但这忧也可以心态平和地忧吧?这世上再难的事都会有它解决的办法,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陷入焦虑状态呢!若是陛下能够做到,天塌下来当被子盖,那这头风症肯定就好了大半。”
“还有你觉得每天坚持去跑步很为难,想着每天要早朝,每天还要批阅无数奏折,决定无数事情,根本抽不出时间;一定认为还有别的方法也可以强身健体,对吧?”
少女支着腮,站在他对面,很不客气道:“可是陛下,不管你想做任何事情,请你先想一想,所有事情都有赖于你身体健康,这些事情才能一一做好,这样,你还是要说抽不出时间来吗?”
皇帝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心里其实认同她的说法。
只是——跑步?让他一个帝王之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哧哧地晃着膀子,在众人面前跑来跑去,这种事情也亏这个丫头敢说出来!
东方语淡淡瞟了瞟他抽动的嘴角,便明白他顾虑所在,立时便闲闲道:“陛下,你可以单独辟一块空旷的地方,将它用围墙圈起来,并且禁止其他人靠近,这样,你就可以在里面随心所欲了。”
皇帝想了想,觉得她出的主意挺好,不过,“但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跑步?”锻炼身体的方法可以多种多样吧?
少女微微笑起,理直气壮答:“很简单,跑步是个全身性运动,它可以帮助协调全身各项机能。你想想,每天在空旷的地方,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做运动,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皇帝略略垂下眼眸,似乎对她的想像力有些无语。
“这第三,陛下得答应我,以后少在在风大的时候跑到高处吹风;这第四,陛下得配合我,每天做按摩;第五,陛下得好好将药喝下去。”生怕这个问题皇帝再诸多借口,东方语一口气说出所有要求,这第五点,她是突然想起以前无意撞见墨白用药汁浇花的事情,她担心皇帝也是个怕苦又别扭的人,所以先强行规定。
想起那个妖魅男子,少女微微有些失神,也不知道那晚过后,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那家伙当晚为了她,都损耗得吐血了……。
随即又想起她“孝敬”皇后的东西,心下忍不住冷冷一笑,一张脸,对于墨白的伤,和那个年轻枉死的侍卫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利息。
“小丫头,你治病的方法是挺特别的,就不知是否管用?”
皇帝沉中泛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响在耳畔,东方语随即压下心中诸般念头,微笑道:“陛下既然答应让臣女治,那就得全听我的,按我的方法去做,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这些法子管不管用。”
“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朕且试它一试又何妨。”皇帝的声音仿佛轻松了不少,东方语听来觉得甚至含了丝懒洋洋的味道。
随即她会心一笑:皇帝是觉得反正御医们医了几年也不好,都为他判了顽疾之症了,再坏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治病期间,陛下你得记着自己只是个要听大夫话的病人哦!”少女朝风非帆眨眨眼,那调皮的模样明显带着未泯童心。
看着她绝色容颜娇嗔的表情,完全就像个带着儿女娇态在他面前撒娇的女儿,皇帝忽然便觉心神宽松,当下扬起眉梢,咧嘴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顿时晃花钱公公与宛清姑姑的眼;他们飞快对视一眼,心下十分有默契地想:自从陛下患上头风症后,这几年的笑容简直屈指可数,像今天这样完全发乎内心欢愉的笑容,这几年简直无迹可寻。
风昱也惊讶地瞪大一双勾魂桃花眼,心下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语丫头这张嘴巴就是厉害,竟然能逗得父皇露出真心实意,完全不掺其他情绪的笑容,难得,实在太难得了。
待东方语与风昱并肩走出养心殿的时候,日色都已偏西。
绚丽的霞光柔和地笼罩着并肩而行的俊俏男女,登时形成一幅羡煞旁人的美好画面。
而两人轻松顽笑,迤逦出无限美好气氛的一幕,好巧不巧地完全落进,习惯将一身明艳紫袍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高大男子眼里。
他在二人身后遥遥望着地上被日光拖得修长的影子,垂在腰际两侧的拳头蓦然握紧了。
有了皇帝金口玉言,皇后只得带着假笑很不情愿放人。
东方语为了就近照顾皇帝,遵旨搬入到养心殿的偏殿。
翌日一早,为了表现出她是一个合格且专业的大夫,东方语早早从睡梦中爬起来,督促皇帝去开始第一天的晨跑。
她原本安静站在一旁观看的,后来站着犯困,便干脆陪着皇帝一起跑了起来。
听着耳边呼呼风声,用力深吸着清新的空气,再望望旁边因运动而脸颊染霞的少女,皇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复到了年轻时,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虽然跑步过程中,这一老一少并没有交谈,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便拉近了许多。
晨跑过后,皇帝又小憩了一会,然后一天三餐全被东方语换成了她亲手做的药膳,至于用精油按摩这事,因短时间提炼不了精油,便用了其他有镇痛作用的药油代替;至于服用的汤药,她几乎全换了御医们之前的药材。
日复一日,在东方语坚持中,皇帝倒是很配合,他敛去一身帝王霸气,便平易近人得像个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只是偶尔张扬的性子倒与风昱十分相似,这让从来就没惧怕过他的东方语,在他面前更加肆无忌惮。
一样一样坚持下来,皇帝头风发作的频率便一日日减少,到了第七天,皇帝已完全感觉不到痛楚,而且因为最近几天的室外跑步锻炼,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精神好了不少,至少晚上睡得香了,白天也感觉不到什么倦意。
而这么多天过去,那个发生瘟疫的村庄,一直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此外,又发生了另外一件让他挂心的事;这事关地方上缴到户部的库银,风墨白领了他密旨,早在前几天便往出事地点去了,而到迄今为止,也同样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第八天晨跑过后,皇帝回到养心殿。
对上少女那双特别透亮传神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笑眯眯,静静流漾从容自信的表情。
皇帝想起压抑在心底多日的疑惑,忽然别有深意问:“小语,朕只听昱儿提起,你曾在大街上拦棺救人的事;朕之前什么也没多问,是出于相信昱儿;现在,有没有兴趣跟朕说说你的事情?对了,一直听你以臣女自称,令尊是……?”
东方语心下一愕,眼眸飞快闪过怪异之色,皇帝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对她的身份家事感兴趣,难道——?
她微眯起双眸,带着警惕的冷芒瞟了瞟皇帝带笑中隐隐透着威严的脸庞。
风非帆只是个外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际上不过是怀有龌龊心思的无耻之徒?还是——他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可这些天的相处,他给她的感觉又不像是这种人啊?
“怎么,小语不愿意?”皇帝盯着她神色变幻的脸,声音微含寒意轻轻飘过来。
几乎不给东方语思考拒绝的时候,皇帝立即又步步紧逼,两眼光芒闪动,眼神带着帝王的威严压迫气势掠了过来:“还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话都逼到这份上了,东方语自然无法再沉默以对,她略略垂下眼眸,任由长密眼睫完全遮住冷光幻动的眼神,泛出不以为意的笑容,淡淡道:“陛下想听,臣女说便是。”
她略一顿,便微微笑道:“回陛下,东方夜便是家父。”
“你父亲是东方将军?”皇帝眉宇一收,两眼芒动之色顿凝,对这信息似乎十分惊愕,“那令堂是?”
少女瑰丽媚艳的脸忽地暗了暗,明澈眼神也似染了层蒙蒙的灰,半晌,才听她幽幽道:“家母闺名梅如歌,已辞世多年。”
闻言,风非帆不知怎的,心里顿时一凉,继而感觉全身皆冰凉冰凉的,似是整个人突然掉进了冰水一般,挣扎半晌爬不起来。
东方语看着他骤然失血变得煞白的脸,心下立时感觉错愕万分。
不禁皱眉在想:看他眉宇难掩的真切悲恸表情,难道皇帝与梅如歌是旧识?还是有什么不同寻常关系的那种?
东方语不时用眼光瞄一瞄皇帝,一时心念百转;风非帆心事如潮,似乎早就认定东方语的生母是他某个重要故人,乍一闻恶耗,半天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忽然像被重重冬霜覆盖般。
一时间,殿内竟异常沉默寂寥。
良久,皇帝缓缓抬起头,收敛起悲恸难明的情绪,望着目光透澈明亮的少女,慢慢道:“丫头……,如今朕的头风症算是好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嗯,你只管提出来,只要是朕做得到的,朕一定赏给你。”
少女略略挑了挑眉,眼底浮现惊讶,很快又被她掩饰了去。她淡淡看着面容清瘦的东晟帝君,心下渐渐漫过一种很怪异的情绪,她怎么听着他的声音,竟听出一股沉寂苍凉的味道。
“陛下,你的头风症还算不上是痊愈,想要以后不复发,你必须得坚持做到每天去跑步半个时辰;也少到高处吹风,尤其是冬天北风凛冽的时候,此外,还得注意保持心境平和……”她详详细细又将要注意的事项重复了一遍。
皇帝这次竟然半声不吭,任她说得涶沫横飞、口干舌燥,他亦不过偶尔抬起低垂的眉眼淡淡瞥她一下。
东方语说到后来,只得悻悻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吧,她对待病人的时候是唠叨了一点,她也是为他好嘛!不过……反正她都将要注意的写下来了,到时只管嘱咐钱公公与宛清姑姑盯紧陛下,大概这头风症是不会再犯了。
眼睛一转,眸光闪闪里,心思便跳到皇帝刚才说的赏赐上来。
“陛下,臣女想……”
“禀陛下,五殿下求见。”钱公公尖哑的声音一响起,便将少女轻脆悦耳的声音掩盖了去。
少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满地小声嘀咕起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搅局,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皇帝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脸色不悦、在旁小声喃喃自语的少女,“宣他进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忽尔响起,便见一身明艳紫袍麦色皮肤的高大男子步入殿中,屈膝跪下的同时,朗声道:“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风情优雅站起,并顺手整理了本来就一丝不苟的衣摆,目光淡淡投向旁边垂首静立,却心不在焉的蓝衣少女。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音容笑貌就像被人用刀一点点铭刻上去一般,无比清晰地雕在了他心上。
也许是在很久以前那一次,大街上风吹落面纱,她嫣然回首眸光灿烂的时候,又或许还在更早,她的一颦一笑,她每一举手或投足,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绪。
她与风昱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相处和谐,可以毫无顾忌,生气便横眉竖眼;高兴,便开怀大笑;即便是与那个生得妖孽般的,从小就是病秧子的堂弟在一起,她眉梢之间也会盈漾温柔或欢喜,她看墨白的眼神有时甚至温柔得令他心生妒忌。
甚至就是与跟前龙案后威严自成,喜怒难测的帝王在一起,她也可以或温和或调皮,总笑意盈脸与父皇其乐融融相奴婢感激娘娘
为什么独独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冷脸冷眼,对他,她脸上永远只有冷漠、鄙夷、不屑甚至厌恶的表情。
对,就是厌恶!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从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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