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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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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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求你饶了爹爹吧;爷爷,只要你饶了爹爹,玉儿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听话,绝不淘气;爷爷……爷爷……玉儿求您了。”
孩子又怕又惧,一边咬着打架的牙根,一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哀求着。
安王爷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眼前哭声缭绕,实在让他不胜其烦。
他皱着眉头,冷漠看着他们,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缓缓道:“罢了,看在玉儿年纪尚幼,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父亲的话的确有些可怜;我且饶了风银星这一次。”
众人闻言;登时悲喜交加;然这喜色尚未漫上眉梢,又听闻安王爷冷冷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跪在地上那三人的心顿时又高高地悬了起来。
“从明天起,风银星正式贬为庶民,逐出安王府。”
“我会尽早向陛下上奏折禀明此事;你们都散了。”
贬为庶民?逐出安王府?
风银星缓缓地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这不是比直接要了他的命更让他难受。
可是此刻,无论是胡侧妃还是静云,都不敢再为他求情;生怕再次惹恼安王爷;又让这冷面阎王起了杀心;到时就真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风银星的命了。
翌日,风银星一早就被灰溜溜的逐出安王府去了。
胡侧妃与静云带着孩子玉儿在门口看着他狼狈离府;一时俱百感交集,沉沉无语。
两天后,墨白终于从死亡线上逃出生天,悠悠地醒了过来。
不过,按照东方语的说法,他目前仍未脱离危险。
安王爷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来刺激墨白;只好简短的叮咛东方语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墨白云云。
安王爷生怕刺激到墨白,所以他在流光阁里待的时间自然不会长。
夏雪待安王爷离开后,终于忍不住轻声道:“世子妃,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放过那个人吗?”
东方语看了看躺在床上跃跃欲试想要起床的家伙,冷然一笑,道:“谁说我们准备这样放过他!”
“不过夏雪,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死反而是一件让人痛快的事;相反,活着若是生不如死的话;那可比死更痛苦百倍;我宁愿让他难受的活着;也绝不允许他痛快的死去。”少女低低一声冷哼,明眸转动,瞬息流转出一片冰凉,“还有,你应该放心;我们只要做完前面的事情就够了;至于后面的事,会有人主动热情的替我们去做的;我看现在,那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再者,我可忘不了罗妈妈右手的手背上还有一个几乎穿透掌心的洞;那支簪子的主人还没找出来呢;我怎么舍得让那个人轻易的去死。”
夏雪听着她慢悠悠轻飘飘甚至还带着几分闲散意味的话;浑身忽然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已经被逐出安王府成为庶民的大郡王。
心想此刻,他一定后悔曾经下手害了罗妈妈。
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后悔药永远难求。
三天后,在前往无忧居的必经之路上;静云拦住了胡侧妃;她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扑一下跪倒在胡侧妃面前,凄声哀求道:“婆婆,求求你快想想办法让银星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
“静云,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起来。”胡侧妃皱着眉头,伸手一把将静云拽了起来,“银星可是我儿子,俗话说,我和他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生血肉;难道你以为我不想让他回来吗?可这事总得慢慢想办法;你看现在,王爷还在气头上;还有,世子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你说眼下风头火势的,我能在这个时候去求王爷吗?”
“那可怎么办?”静云犹豫了一下,又瞄了瞄四周,倏地凑近胡侧妃耳边,压着声音道:“婆婆,你是不知道,他被逐出府之后,一直借酒浇愁,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还……还发现他竟然在服食五食散;我担心若是让他这样下去,他可就全毁了。”
胡侧妃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随即她也机警地望了四下一眼,皱着眉头盯着静云,低低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婆婆,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不会错的,只不过我现在在他面前还装作不知道而已。”
“嘘,别再说了,改天你带玉儿到我院子玩耍。”胡侧妃掠了掠四周;虽然四下无人;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样的事,就算是谣言,也绝不能让它传出一丝风声来;尤其是在安王府里头;若是让王爷听到只字片语,那银星回府的希望可就完全渺茫了。
静云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对胡侧妃施了一礼,然后慌慌张张走了。
胡侧妃站在原地又待了一会;然后她也迈步往无忧居走去;不过,她走入一个拐弯之后,却又悄悄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她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又待在拐弯处等了好一会功夫,发觉确实没有人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真正的往无忧居走去。
不过,她这口气明显松得太早了些。
就在她终于回去的时候,在离刚才她与静云谈话不远的一处树丛里,微微有一阵轻微晃动。
一阵晃动之后,忽然有一条矫健的人影自树丛里闪掠而出。
流光阁。
“世子妃,我打听到消息了;原来真有人等不及已经暗中对风银星下手了。”
东方语看着一脸严肃的夏雪,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哦,他被人怎么样了?”
夏雪瞅了瞅四下,突然凑近东方语耳边,几乎咬着她耳朵,道:“我听到静云亲口说,她看见他开始服食五食散。”
东方语玩味一笑,眼神流转出淡淡的耐人寻味。
“五食散?那可是个好东西,服食之后,人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在那会他的世界里,肯定快乐似神仙。”
夏雪的表情却仍如冰霜一般严肃;她自然也是知道五食散的厉害;一旦服食上瘾,久而久之,不但再也离不开,服食的人,就是身体与脑袋都会在服食的过程中,慢慢地消毁。
用不了多久,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消瘦,神志也会变得痴痴呆呆。
“那眼下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吗?他被逐出去那么多天,也没见他与什么联络过;那簪子的主人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东方语垂下眼眸,嘴角一撇,凉凉道:“那我们就逼他联络簪子的主人。”
室内光影离合;两个少女在交头接耳地密密低语。
三天后,墨白和身体又好了些;他脸上那层死气的灰青之色终于淡去。
安王爷似乎放心了些;来流光阁的频率也就没有以往那么密了。
不过,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一天,是风银星被逐出安王府的第十天。
在东方语暗地的逼迫下,他终于无法在五食散的麻痹下,过着醉生梦死的颓丧生活。
他一早做了伪装,然后乘着马车在帝都街道绕了好几个圈圈,在确定身后切切实实没有人跟踪之后,他迅速从马车里钻到一顶与马车擦身而过的轿子里。
马车继续在帝都里绕圈圈;他却坐着轿子直奔郊外一座佛寺而去。
佛寺香火鼎盛,香客都众。
风银星穿着一身普通得有些朴素的衣裳,混在香客里往佛寺走去。
他走过正殿前的广场;佯装参观的模样,绕到了佛寺侧殿,然后又兜兜转转到了佛寺修建在另一座山头的晨钟亭。
光影离合;他去到晨钟亭的时候,只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口大钟一面;他只能看到那影子的最下截曳地裙摆。
裙摆没有过分繁复的花纹,但却色彩斑斓,远远望去,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
“你约我到这来,莫非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你已经得手了?”
女声冷冷淡淡,自大钟斜面绕到了风银星耳里。
她似乎并不知道风银星已经被安王爷贬为庶民,并早逐出安王府的事;因而才如此爽快的赴约,并且一见面便是自信流溢地问起她上次与风银星所提的血咒之事。
风银星怔了怔;他忽然记起安王爷虽然给皇帝上了奏折,禀明已经将他驱逐出府;但这事并没有公开;她会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笑了笑,却对她提的问题避了开去。
“我今天来,是有另外一件相当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我相信你看到这件东西,心里一定会欢喜的。”
那女子并没有被他引起多少好奇,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问道:“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风银星神秘一笑,忽然探手入怀,一阵窣窣窸窸之后,掏出了一个小包裹,“那个人幼时穿过的衣裳。”
“衣裳?”女子声音微微拔高,听起来惊讶之余又含着一丝不满,“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风银星幽戚戚地笑了笑,眼里闪烁着莫名寒芒,“你别不高兴,先听我说呀。”
女子挑眉看了看他,仍旧不悦地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她倒是没有说话,只用眼神催促他快说。
“这可是他穿过的衣裳;你不是很恨他吗?这衣裳上面除了留有他的毛发与血液之外,还有那个女人的毛发;而且,现在他就快要死了,你看到这个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女子看着一脸兴奋诡秘的风银星,冷冷嗤了一声,“莫名其妙。”
不但女子觉得此刻风银星莫名其妙;就连一路尾随他到这来的东方语,也搞不清楚风银星做这件事说这番话,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东方语在看到风银星对着大钟另一面的女子掏出小衣裳时,目光便当即冷了下去。
她侧目,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即使一身普通布衣仍难掩绝代风华的男子,微微笑道:“原来还真有安嬷嬷所说的泡过毒药的衣裳;不过,很显然我之前估计错误;是因为我实在没料到人心之恶,似乎真的无关人性;谁能想到当年对你下毒的不是胡侧妃,而是一个只比你大几年的小孩子呢。”
那男子隐隐一笑,笑意绝代里有微微寒光流转,他的声音依旧温醇,不过却少了往昔三月阳春的醉人,而多一缕森森入骨的寒意,“是,我也没有想到,我曾经怀念的对我露出笑容维护的哥哥,竟有这般险恶用心。”
东方语与墨白在这边低低轻语;那边的女子一阵沉默之后,忽然难掩紧张道:“他快要死了?难道你已经成功除掉那个女人了吗?可我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
风银星舔了舔嘴唇,并不直接回答她,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反问道:“你好像很紧张?你为什么会觉得紧张?你不是恨他恨得要死吗?这会听到这消息,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你表现出来好像很在乎他的样子?”
女子被他连番追问,顿时不快地冷笑一声,道:“你管我是高兴还是紧张;总之他们死了,对你只有莫大的益处,不是吗?”
“对了,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时间已经过了期限,你给她下的血咒应该已经成事了吧?”
风银星眼见再也无法顾左右而言它,若他还想她相助,隐瞒是隐瞒不住了。
他嘿嘿笑了笑,眼神微见闪缩,“那个……那件事我搞砸了。”
“搞砸了?”女子脸色一沉,声音充满震惊,“你怎么会搞砸的?不就是弄几根头发念念咒语的事吗?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风银星一脸愧色,他低下头,小声道:“可血咒能够成功不是还有一个条件吗?”
那女子怔怔道:“你是说在一定距离之内连续念咒语?”
风银星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因为、因为我在数天前就已经被逐出了安王府;你知道的,若非王府中人,是很难靠近王府四周的,所以……那件事就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你……!”
女子一阵气急,忍不住狠狠剜他一眼。
“你别生气;生气也于事无补不是;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问一下你,还有没有别的异术,可以不用近距离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他们的性命。”
“你看,如果你还需要毛发血液的,我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你只要将方法告诉我就行。”风银星扬了扬手里的小衣裳,献宝似的目光闪亮看着女子。
女子目光古怪地瞟着他,怀疑道:“如今你都被逐出安王府了;就算能够除掉他们,你也回不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你会肯做?
女子虽然没有说后面这句她最想表达的话;不过风银星从她的眼神里已明了一切。
“我被逐出安王府,完全是拜他们所赐;我就算不能重回安王府,也一定要除掉他们,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再者,只要他们一死,我其实还是有机会重回安王府的;你想想,我毕竟是安王府的长子;我的儿子也是长子;王爷就算再狠心;若是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他一定不会愿意再失去一个儿子的。”
“而且,我除掉他们,你高兴我也高兴;既然大家都高兴的事情;我当然乐意去做;不过,在高兴之余,我希望你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在他面前为我说上那么几句话,那我重回安王府的希望自然就更大了。”
“我帮你?那你回去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女子甜甜一笑,笑容里充满了算计的味道。
“好处怎么能少得了你的。”风银星低低笑了起来,他垂目拿眼角瞄了瞄女子风韵的身段,眼底流露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味道,“除了之前我们定下的好处之外;我还可以满足你另外一个要求。”
“哦?”
“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来提高地位吗?事成之后,我一定帮你达成这个愿望,如何?”
女子沉吟了一下,“成交。”
“不过,异术的事,可不是到菜市场去买卖白菜,你想换别的就换别的;你还是自己想办法继续对她用血咒吧。”女子眼睛一转,转出淡淡耐人寻味的神色掠过他手里拿着的小衣裳,“这件东西,我倒可以先拿回去,或许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了。”
风银星低低一笑,神态十分满意,“那就一言为定。”
“不过,在那个女人死之前,你可不能让他先死。”女子沉默了一下,垂下眼底里微微泛出几分痛苦,“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让他感受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痛苦。”
“对了,你一直都没跟我说,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快死了?”
风银星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她,眼里一瞬愤恨交加,“说起来,我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先我以为那不过是他们设的一个圈套;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就不应该到现在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断气一样;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被逐出安王府。”
女子沉默着想了想,目光古怪中隐含怜悯,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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