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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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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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她还得看见风银星也扑入池水里,才能奔过去救人。
东方语滚入池子之后,又微微凉笑着对风银星眨了眨眼,当然,这个时候,她一边高呼着救命,手里还不忘狠狠的拉了风银星一把。
在别人看起来,自然是风银星意欲对她不轨,并且不顾一切地扑下去。
这一幕,不但被无意过来游园的大郡王妃静云看得清楚明白;就是后来闻声掠来的墨白与安王爷,也及时的目睹了这一幕。
无数人目瞪口呆之中。
墨白衣袂一甩,颀长的身影便如一抹流星般掠了过去。
而且他的速度之快,显然比几乎与他同步追去的安王爷要快了数倍。
墨白掠过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人未到,掌先出。
掌风如雪,夹着万钧之力朝着风银星的面门拍去。
风银星在他的手掌拍到之际,似乎突然间清醒了过来;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眼下的处境;但墨白的掌力却是货真价实的。
他也来不及开口说话;只能下意识的出手相迎。
不过,他反应纵然再快,也失了先机;脸上立时受了墨白扎扎实实的一掌。
这一掌打在面上;除了立时现出清晰掌印之外;风银星嘴角还缓缓渗出了鲜血。
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心中自然也有怨气;加之他本来就对墨白不满。
当下不假思索的,就站在池子里与墨白对打起来。
身影变换里,众人只见池子里人影绰绰,两人交手之快,实在令人眼花缭乱。
东方语在夏雪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安王爷这时终于也赶了过来。
他冷眼看着池里缠斗的两儿子,正欲出声喝止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墨白一直占着上风;以风银星的功力,绝对只有招架之力,哦,不对,就是招架也感到无比吃力。
墨白在收招再出掌之间,动作无端的停滞了一下;就是这一下的瞬间;风银星瞅得机会,心头一阵暗喜;手指闪电般按在了腰带上。
接下来,几枚细小的银针只在阳光下微微一晃,随即没入了墨白挥来的手掌里。
墨白身体立时僵硬地晃了晃;再然后,他冷冷吼了一句:“风银星人,你卑鄙。”
然后,在众人始料不及里;墨白晃了一下之后,居然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东方语正跌跌撞撞走上池子,墨白这一倒,顿时吓得她大惊失色。
风银星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藏在腰带上的银针有如此威力;他原本想着,银针射出,顶多不过能够逼得墨白出手变慢而已;而他就是需要在墨白慢下的时间里,跃上池子,然后向安王爷解释清楚。
他完全没料到墨白居然会躲不开他射出的银针。
但现在,看着墨白直挺挺表情无比痛苦地栽倒下去,他的心,似乎也在瞬间凉凉的,沉了下去。
安王爷伸手一抄,将堪堪倒落池底的墨白接住,带了上来。
东方语连忙过来为他诊治。
不过就算东方语不说;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墨白中毒了,还是十分厉害见血封喉类的毒药。
因为此刻墨白原本略呈病态苍白的脸,在这眨眼之间已浮出一层暗灰之色;而眉宇间隐隐还有暗红流动。
安王爷狠狠地瞪着风银星,伸手,冷冷吐字:“解药!”
风银星的面色也不比墨白的好看多少;他尚处在疑惑的震惊中,突然看见了安王爷那只摊开的手掌,上面起有茧子,伸在他眼前呈坦平的形状。
“解药?”风银星下意识的惊愕重复,目光对上安王爷森冷噬人的眼神,才倏地惊觉这二字代表着什么,他怔怔抱头,无比后悔道:“父王,我、我没有解药。”
“你用这么歹毒的毒药对付自己的弟弟,到现在你竟然还不肯拿出解药!”安王爷声音森冷,语气透着极为不耐的狠戾。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盘算;告诉你,若是墨白出任何意外;我会毫不犹豫地让你陪他。”
“父王,”风银星被安王爷凛冽狠戾的目光惊得浑身发抖,“我真的没有解药;我原先根本就没往银针淬毒,这……解药从何而来。”
安王爷冷冷瞪他一眼,紧抿着嘴唇,连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东方语惨白着脸,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淌滴不停的水珠,哆嗦着将自己身上的药丸不要钱的往墨白嘴里塞。
幸好她刚才只是在水里滚了那么一会,药丸虽然有些湿,但并没有化开。
安王爷看着她虽然惊慌却仍然强撑镇定而熟练地为墨白诊治,这才回头吩咐人进宫请御医;同时还一个眼神示意侍卫将风银星扣押下去。
后来,东方语在流光阁里忙碌了半天,浑身衣裳湿透也顾不得换下,一直默默守在墨白身边,直至后来确定墨白体内的毒暂时不会再往腑脏蔓延,她才肯在夏雪半拖半拉强逼下换了衣裳。
御医来了又走了。
御医的医术,不说其他,单就解毒方面而论,根本远远不如东方语的水平。
安王爷送走了御医,又回到了流光阁,看着满脸憔悴的东方语,眼里纵然有不满,这会也只得压制下去。
他就知道,长得过份漂亮的女人是祸害。
但是,这会,他再迁怒东方语也于事无补;他坐在边上,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世子妃,他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东方语茫然扭头看他,好半晌,才苦涩道:“情况不太乐观;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她说得很慢,可见发声艰难。
安王爷瞧着她的脸色,眉头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想了一下,默默地看了看东方语,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风权铮离开流光阁之后,直接回到主屋。
“来人,将风银星带到这来。”
他让人去带风银星的时候,一直忐忑等候他从流光阁出来的大郡王妃静云与胡侧妃都在暗中留意着他的动静;趁着这个时候,胡侧妃与静云齐齐走了进来。
婆媳俩一进屋,直接便双双给安王爷跪下。
安王爷见状,眉头拧紧,冷冷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就如他的表情一样,冷漠而无情。
胡侧妃与静云皆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两人目光飞快交流了一下,最后,胡侧妃小心翼翼道:“王爷,银星与世子起争执,全都是因为世子妃自己不检点的关系。”胡侧妃这么说,显然是静云已将在现场看到的一切都详细地说给她听。
虽然静云看到的只是风银星意欲对东方语不轨,而张开双臂向她扑来的情景;但后来夏雪搀扶东方语从池子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衣袖与裤管还是呈挽卷状的,上下皆裸露着一段雪白肌肤。
两人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商定,一口咬定东方语有错在前;再说后来的事;也许就能让王爷因为对东方语心生不满,而对风银星从轻处置。
安王爷一听这话;眼神果然又深沉了些。
他冷冷瞥过她们,沉沉道:“世子妃检点不检点;她也没有主动去招惹别人;是你的好儿子非要粘着她不放;这些当时不仅大郡王妃你亲眼所见;我也一样看到了。”
“这……”胡侧妃被安王爷这一顿冷叱,叱得脸色泛青,她咬了咬嘴唇,又道:“银星平日从不是沉溺女色之人;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招惹世子妃;一定是有人对他用了什么药,控制了他的意识,他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
“用药?控制他的意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王爷一声嗤笑,眼神轻蔑,“你不如干脆说世子妃暗中对他下了迷魂药,故意让我们看见他对她不轨更好。”
“你自己没脑子,也别把别人当成跟你一样;他有没有被药物控制,我会看不出来;他当时与墨白缠斗的时候,若真被药物控制,他出手能那么迅速流利!”
安王爷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确实起了怀疑;同样怀疑风银星当时的情形,是不是曾受药物控制。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真是这样;也是风银星自己心术不正,才会被人所乘。
“他自己有错在先不肯低头认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用暗藏的毒针射杀世子;你说,若是他真是无辜的;他何必这么做。”
胡侧妃与静云见安王爷暴怒无比;眼里更是布满了层层凌戾的煞气;两人想了想,实在不知再如何接着为风银星辩解求情才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这时,侍卫终于将风银星带到了安王爷面前。
“父王,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世子的;你相信我。”风银星一见安王爷,立即战战兢兢跪下来辩解。
风权铮漠然瞥过他头顶,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毒针,世子现在危在旦夕;你竟然有脸要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风银星震惊抬头,怔怔看着安王爷冷漠暴戾的脸。
半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真没有想要射杀他的意思。”
“父王,世子妃不是号称医圣吗?难道她也没有办法?”
“哼,若不是她医术了得;世子现在只怕早就回天乏术了。”安王爷王爷恨极冷哼,盯着风银星的眼神透满了冷峻恼恨。
“对,父王,我、我根本没有想过意图对世子妃……对世子妃不轨;我当时不过碰巧路过花园,然后……然后不知怎么的,我迷迷糊糊就走到她身边去,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事,我根本完全不记得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挨了世子一掌。”
风银星被关押的时候,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多遍;终于也理出了头绪;认为自己一定是在无意中着了道,才会做出如此失控的事情。
他承认,心底里确实曾觑觎过东方语的美色;那个美艳到骨子里的妖精,不刻意诱惑,最自然的一举一足却透着无限诱惑风情。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被他牢牢的死压在心底而已;他表面上,从来就不敢表露一丁点。
他怎么可能在花园那种地方对她做出轻薄的举动来。
安王爷根本不想听他的辩解,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只要他拿不出证据;这样的说辞也无法令人信服;更何况,当时他与墨白掠过去的时候,风银星的神态明明清醒得很。
“哼,这种烂借口你也编得出来;你还是留着自己听好了。”安王爷冷冷瞪着他,满目恨意闪烁着莫名光芒,“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将解药拿出来。”
风银星一听这话,登时沮丧地顿坐在地。
“父王,我真的没有解药;我藏在腰带上的银针从来就不淬毒;我也不明白银针上的毒到底从何而来。”
安王爷看了看静云,冷冷道:“腰带既然是你的贴身之物;平日一定也是由郡王妃一手打理的;那么我现在倒要问问郡王妃你了;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他的腰带?银针上的毒是不是你暗中淬上去的?”
“王爷,不是我,不是我。”静云一听,顿时慌了手脚,又是摆手又是连声喊起了冤屈,“他的腰带平日虽然是我打理的;可我真的没有在他的银针上动手脚;况且,他从来都不让我碰那些银针的。”
静云说着,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她这样,当然可以极大限度减少自己的嫌疑;但同样,也等于变相增大了风银星的嫌疑。
胡侧妃一听这话,立时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把。
果然,安王爷听完,漠然瞟了静云一眼,暴戾外溅的眼神落在风银星脸上,随即多了一层厌恶霜色。
“这么说来,唯一能在银针上下毒的人就是银星你自己了,你坚持不将解药拿出来,是吗?”安王爷声音陡然下降了数度,眼皮一掀,森冷眼神中透着决断,“那你就别怪我冷酷无情。”
安王爷如此冰冷的眼神与如此冷重决绝的语气,一下将跪地的三人都吓得心头发寒。
胡侧妃下意识哀声道:“王、王爷?”
“风银星企图轻薄弟媳;还拒不认错当场用毒针射杀弟弟;这件事众目睽睽所见;现在世子仍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却全无悔改之意;我若是再姑息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他要祸害多少人。”
安王爷没有看胡侧妃,而是盯着面色灰败的风银星,冰凉的声音犹如来自寒冰地狱一样,谁听闻这样的声音,都不禁从心底直冒寒意;而任何人被他那暴戾森凉的眼神一瞪,顿时便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僵了一般。
“我就不将他移交官府丢人现眼了。”安王爷微微顿了顿,眼眸寒光溅起,凝掠在风银星头顶,“我且念在你我父子一场,你自尽吧。”
“自……自尽?”
失声喃喃的是胡侧妃;风银星与静云都在安王爷这一声冷酷宣判里,齐齐瘫坐在地;愣愣的似完全石化了一般,连眼珠也惊得不会转动了。
“王爷,求你别这么对银星,他也是你的儿子啊。”胡侧妃完全被安王爷的冷情决绝给吓傻了,她不停地磕头,再一边连声求饶,“妾身求求你,别这么对银星;你想想看,现在世子还躺在床上,你若是再令银星也……自尽的话;万一世子他救不回来;你岂不是等同一下就失去两个儿子,你如何忍心。”
安王爷完全不为胡侧妃语无伦次的求情所动,他冷冷瞪了胡侧妃一眼,冷笑道:“你错了,就算世子去了;我也不会稀罕风银星这个儿子;要知道,除了他们俩,王府还有另外两名郡王呢,我从来不用担心血脉无人传承。”
胡侧妃闻言,眼里一瞬闪过浓烈恨意;一恨安王爷决绝无情;二恨梁婉那个一直与她平起平坐的女人,为什么生了两个儿子;如果梁婉只生了两个女儿的话;她相信安王爷此刻就绝对说不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来。
但这会,纵然心里再恨;她也不敢表露丝毫。
“可是,王爷,你就算不念在他是你儿子;也请你想一想玉儿;你忍心看着玉儿那么小的年纪就失去父亲吗?”胡侧妃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孙子;虽然安王爷对孙子从来不亲,也从不见他对谁表现出特别在乎的样子;但好歹这是一个希望,她总得试一试。
静云听到这话;震惊恐慌的情绪微微淡了些;她接到胡侧妃拼命暗示的眼神,也立时凄凄地低泣道:“王爷,求你饶了郡王吧,求你饶了郡王吧;孩子那么小,若是孩子从此失去父亲;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奶娘也将玉儿带到了安王爷面前来。
那孩子一看见黑脸冷眼的安王爷,立时就吓得哇一声哭了起来。
但是,静云见状,还得硬着心肠,不断逼迫玉儿走到安王爷身边替他爹求情。
玉儿畏畏缩缩挪了半晌,小身板一直在不停地抖呀抖,最后硬着头皮,在静云哀求又严厉的眼神威胁下,战战兢兢挪近到了安王爷面前。
“爷爷……求你饶了爹爹吧;爷爷,只要你饶了爹爹,玉儿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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