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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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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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懒洋洋笑着,挨着墨白并肩站着,冷眼看着这一幕;什么话也没有说。
胡秋容见他们两个居然装聋作哑;当下心头冒火。想当年那个小子差点就……。
就算在外面东躲西藏,让他多活了几年又如何。
“你们就是世子与世子妃吧?”胡秋容阴恻恻笑着瞟过去,她会说这话也不奇怪;除了她将近十年不曾见过墨白之外;就是昨天成亲的时候,因为皇帝主婚,也轮不到她出面;至于负责招呼宾客的,自然有王府管家与其他下人;她在自己院子里躲得清闲,是以现在她是事隔十年才见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墨白。
她一声冷笑之后,又转了眼睛扫过那些王府家人们,“你们还不赶紧上前拜见世子与世子妃,论品级他们可比你们都高。”
东方语一听这话,心里就笑开了。
若真论品级,她与墨白何止比这些同辈的高;就是这两侧妃也比他们矮了一大截;胡秋容这么做,是逼着这一群人跟他们敌对呀。
胡秋容话音一落,立时有人不满地站出来,道:“胡妃,论品级他们是比我们高不错;可这是安王府,我们是家人;这礼节应该按辈份来做才对;就算墨白是世子;他也是我们弟弟;哪有做哥哥向弟弟行礼的道理。”
东方语眉毛挑了挑,随意的往那站出来的男子瞄了瞄。
确定他就是梁婉的长子,墨白名义上的二哥——风林晚。
他声音一落,立时便得那群所谓兄弟姐妹的一致附和,“对呀,对呀,墨白虽然是世子,可他也是我们的三弟;况且,昨天他大婚,又是搬出府后第一天回来;他应该向长辈先行礼才对。”
一群人七嘴八舌里,忽然有道女声提醒道:“婆婆,按照规矩,世子与世子妃新婚之后第一天,不是应该先向你与梁侧妃敬茶的吗?”
那女声含着困惑,困惑中又透着丝丝挑衅的味道。
东方语笑眯眯与墨白相谐而立,她在等着胡秋容。
胡秋容冷眼往那边一瞪,干笑道:“静云,你着急什么,现在他们不是来了。”
她说着,眼睛往旁边转了转,立时便有丫环托着盘子,端着热茶往东方语走来。
“虽然时辰有些晚;不过昨晚是你们的新婚夜;我们做长辈的也是过来人,我们理解;现在人既然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胡秋容说完这一番话,才举目定定盯着东方语,“世子妃,不管你以前身份如何;现在你嫁进我们安王府;就是我们安王府的人,这孝敬长辈,可是我们东晟的大道。”
胡秋容盯着东方语,笑得眉眼甚欢;她端端正正坐在安王妃才能坐的位置上,就等着东方语给她下跪奉茶。
丫环已经将托盘端到了东方语面前;除了胡秋容之外,那些兄弟姐妹们都在眼睁睁看着她。
东方语淡淡一笑,并没有伸手去端杯子;而是抬眸看着胡侧妃,目光纯澈闪亮,缓缓道:“按照规矩,我的确应该向长辈奉茶。”
“不过,胡侧妃,梁侧妃,我想问问你们自己可遵守了这规矩?”
胡秋容与梁婉登时面色一变,两人不动声色地对望了一眼,胡侧妃道:“这是你一个新进门的媳妇该说的话吗?给长辈奉茶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虽然贵为世子妃,可在安王府,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
东方语垂下眼眸,眼底冷光微闪。
避重就轻?
想让她这样就下跪奉茶?
想的美梦吧!
她笑吟吟看着上面那两个气态迥异的女人,漫不经心道:“哦,我记得墨白是安王妃嫡子;也就是说,不管安王妃是否辞世;也只有她才是我的正经婆婆;就算要奉茶,也只能先奉给她。”
闻言,胡侧妃眼里一瞬闪过狰狞;她此刻总算听出来了。
东方语根本就不是来奉茶,而是刻意来找茬的。
“不过,安王妃既然已经仙游;我自然不会用人间这茶水俗物去玷染她;敬奉一个人,不在乎形式;只要我心里敬重她就好。”
东方语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眼定定地盯着胡秋容;直盯得胡秋容心底发毛;如坐针毡。
“胡侧妃,我在东方府虽然粗陋懒散,没学过什么规矩;这教养也比不上安王府;不过,我记得你现在坐的位置应该属于安王妃的才是;就算她人已经不在;可胡侧妃你却还是侧妃;既然那是正妃才有资格坐的位置;胡侧妃你却坐在上面,难道说这是安王府独有的规矩?”
“哎,看来我真得好好学习安王府的规矩才行。”她说着,神色懊恼地瞟了瞟墨白,还露出女儿娇态扯了扯他那雪白袖子,道:“夫君,我们还是先回去将安王府的规矩研究透彻了才来拜见长辈吧。”
“如果她们确实够资格做我长辈的话。”
东方语几句话下来,不啻于直接一巴又一巴的打了那两侧妃脸上。
说起来,她们先乱了尊卑,坏了规矩,自然也没有资格以长辈的身份接受东方语敬茶。
不过,这事实是一回事;表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东方语这么做,等于一下就将安王府两个辈份最高的女人给得罪光了。
胡秋容冷冷一笑,嗤声道:“世子,你娶的好媳妇,可真厉害;进门头一天,就不肯尊敬长辈,连奉杯茶都难以劳动她的大驾;我们真是长见识了。”
墨白淡淡抬头,目光冷清,黝深里亮光难见底,“她,是我心里的宝;她当然是极好的;至于你们,自身不正;有什么资格在这说她;想要别人尊重;首先得学会自重。”
他声音温醇而冷淡,说得慢条斯理;以至这屋子里大大小小都听得极为清楚。
胡秋容嘿嘿一笑,斜眼打量着那双男女,“原来是这样,当真是极好。”
“我们配不配做她的长辈,这个问题就留待日后王爷回府再说吧。”
梁侧妃柔柔弱弱的声音淡淡飘来,将胡秋容与东方语的敌对作了终结。
东方语作势本欲挽着墨白离开;不过她转身的时候,目光往那群神情不一的兄弟姐妹们掠过;似是突然才想起一件事来。
她又缓缓转过身,目光闪闪地盯着胡秋容。
嘴角含一抹狡黠诡诈微笑。
胡秋容不是多年一直掌握着安王府的主事权么,今天她就来试试胡秋容的能力好了。
“罗妈妈,我记得嫁妆装箱的时候,你都亲自一件件过目了对吧?”
“是的,世子妃。”
“那现在你近前看看,他们身上戴的是不是与我的嫁妆很相似?”东方语手指一抬,眼睛一转,笑眯眯中透着几分森然掠过那些兄弟姐妹们。
昨天成亲,按照规矩,她从东方府带来的嫁妆全都摆放在主屋的库房;不过,她没想到今天第一天,她就看到了众人相互争抢炫耀的一幕,这些所谓的家人是有多贪婪。
罗妈妈闻言,立即依言上前,一一仔细地观察着那排男女身上的东西。
那些人毕竟拿得心虚;见状,自然下意识的将东西往暗处缩,当然,也有 人拿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羞耻感的,比如两侧妃的长子,同具厚脸皮的特质。
见罗妈妈居然敢当众检查他们这些做主子的;登时冷下脸,瞪大眼睛对她怒目而视。
不过,罗妈妈可不会理会这些人吃人的目光;她一心想要维护的只有东方语;无论是东方语这个人,还是与东方语相关的切身利益。
她观察得十分仔细,眼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一会之后,她对东方语道:“世子妃,奴婢已经看清楚,他们身上所戴,并不是与你的嫁妆相似;那些根本就是你的嫁妆。”
“哦,是这样吗?”少女绝色脸庞上,明明还笑意嫣然,然她眼睛一转,落在胡侧妃脸上时,却寒意森森,“胡侧妃治家可真有一套。”
“当着我的面就敢将东西明目张胆的据为己有;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墨白目光温柔地看着东方语,难得柔声温和,道:“小语,你忘了,就是有人对他们以身作则;他们才会如此的有教养。”
东方语闻言,立时附和点头,“嗯,夫君说得对,难怪你从小就搬出府外独居;如此这个安王府的人都习惯明目张胆剽窃别人的东西。”
“何止,剽窃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呢!”
对于墨白突然热情的一唱一和;东方语心里诧异,不过也乐得眉开眼笑。
既然皇帝与太后都逼着他们回到安王府来;那他们就用自己双手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对于整人,尤其是整治不知羞耻的恶人;东方语一向很欢喜。
胡秋容被两人连讥带讽的气得脸色发白;连脸上那股泼辣的狠煞劲也被气得不见了踪影。
东方语仍旧微笑着,但眼神已冷,“各位;我不管你们是哥哥弟弟还是嫂嫂妹妹;或是那两个小侄;我只知道这些是我的嫁妆,那就是我私人的东西;没有我的同意,你们谁也无权动它;现在,我们既然成了一家人;我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要你们将东西按原位毫无损伤的放回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让他们将东西自己乖乖放回去?
那群兄弟姐妹们脸色立时变了又变;刚才听到东方语与墨白两人一唱一和的嘲讽,都不让他们觉得怎么样;但现在,让他们自动自觉将东西放回去;除了让他们觉得特没面子之外。
也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这就好比要让一匹野狼要将到嘴的肉再吐出来一样。
谁也不愿意。
何况,众人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实在是温软柔弱可欺;觉得她也就嘴皮上刻薄一点,顶多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还能对他们怎么样?
她这一番劝说,自然一点作用也没有。
所有人都沉默,还用极其不屑的轻蔑目光看她。
“你们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若是各位突然耳背什么的;那可怪不得我;东西放回,只要没有损伤;我对今天这事一律不追究;可若是有人不肯;那待会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又回她一记轻蔑而白痴的眼神。
东方语也不动气,绝色容颜仍旧笑容灿烂。
那默默站于他们身后的罗妈妈夏雪胭脂几人见状,都对那群贪婪的人投去怜悯一瞥。
你们是不知道世子妃手段的厉害,这会尽管死死地贪着东西不放吧;待会有你们后悔的。
墨白目光冷淡,然嘴角含着温柔笑意,他那平淡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少女。
心里有既满足又感动。
他知道,小语这般不管不顾与这些人杠上;全是因为他。
有一个人;并不因为你强大与否;而愿意全心为你付出;用她那也许不够强壮,但足够坚韧的双臂保护你;这是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感受;也是一种无法言传的感受。
只有她知道,他外表再强大再冷漠,内心深处也会有软弱的地方;他未必需要她这样来呵护;但她这样的方式却让他感动满心。
那些人除了将自己身上的东西藏得更紧之外;皆很一致地对她丢了一记嗤之以鼻的不屑眼神。
口头上说说威胁;这种大话人人都会做。
他们才不相信她有什么过人的能耐。
东方语说完,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漫不经心模样;不过这个时候,她亲自走过去,绕着他们走了一周;然后示意夏雪将窗户开大;再让她的人全都站在了上风处。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也不说话;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
走了一周,她还悠悠然然拍了拍手,露出十分遗憾的眼神,瞟过那些人;再瞟过似乎屁股已钉在椅子上的胡侧妃与梁侧妃。
忽然支着下巴,笑吟吟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还忘了一点没跟你们介绍;这个人呢,从小没什么特别爱好,就喜欢研究些什么毒虫毒草的;当然,通常在某些情况下,比如有人不问自取拿了我的东西;又不听劝非要据为己有的时候,我都喜欢请他们试试最新研究出来的毒虫毒草合剂……”
她话音还未落;那些人里,忽然有人尖叫道:“啊,我脖子上有什么?有虫子爬?”
东方语凉凉瞟过去,见那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
她知道,这少女一定是安王府唯一的郡主,胡侧妃最小的女儿风无双。
风无双一声尖叫过后,一张小脸显得花容失色;还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开始不顾场合,捊开袖子使劲挠。
她挠痒的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似乎受到传染般;其他人在她的激烈反应之后,都开始感觉到不同程度的骚痒。
至于虫子,他们身上自然没有的。
东方语刚才那优游一圈;不过是利用她平日已经玩腻的手法,让风帮帮忙,将新制的美容痒痒粉对诸位雨露均沾而已。
她除了在突然情况下,曾被人用点穴手制服过两次之外,还甚少吃瘪;只要她不吃瘪,那就只有别人吃瘪的份。
不管是安王府两位侧妃还是其余的人,一心都只想着要给东方语与墨白下马威;顺便正大光明的占着小便宜;谁都记不起东方语还有另外一样本事。
痒痒粉只要沾附到皮肤上,几乎立即就能发挥作用。
这会,这满屋的人脸上几乎都现出了难忍的表情;就连坐得较远的那两侧妃;也因风向的关系,而受到了波及。
不过,东方语想着还得让这两人施施威;才没有直接对她们出手。
“哇,我身上好痒……”
众人身上难受;可这会心里更加难受。
因为这哇一声大哭,可是胡侧妃的小孙子,这小孙子不仅是她的心肝,更是大郡王风银星夫妇的心肝。
这小家伙大概只有五六岁;平日骄纵之极;此刻觉得身上痒,又因冬天较多的关系,他根本挠不到后背发痒的地方,所以立即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另外一个小女孩也立即跟着哭了起来。
这小女孩却是梁侧妃的孙女。也就是她的长子目前唯一的孩子。年纪跟那男孩差不多。
两小孩一哭,这屋子里顿时有如魔音穿过。
那个一直端坐在主位装柔和温婉的梁侧妃终于不淡定了。
她僵笑,眼里有恨色飞闪,“世子妃,小孩有什么过错;再说,你作为长辈的,本就要给他们见面礼的,你还是先让他们止了这痒吧。”虽然她不知道东方语使了什么手法;但她知道小孩子痒得哭,一定跟东方语脱不了关系。
“世子妃,做人要学会大度;才有赢得别人尊重。”梁侧妃一开口;胡侧妃也忍着痒,开始露出长辈的慈悲面目,对东方语语重心长地教导。
东方语淡淡一笑,在心里冷冷讥笑起来。
这些人,土匪强盗一样明抢了她的东西;还要担着家人的名号;让她大度?
要她宽容?
好和善的面孔,好和谐的家人。
“抱歉,我不知道两位在说什么。小孩痒的话,你们应该让人给他挠挠,或者让他去洗个澡,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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