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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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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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取了,接下来自然轮到其余做小的了。
拿银票这种事,自然人人都争先恐后。
小桌子上那一字排开的银票一下就被他们几人全部取光。拿了钱,这些人自然揣着银票,转身就走。
这时,屏风后那女声带着几分令人心头发毛的冷意,又幽幽地响了起来,“各位慢着。”
“怎么,难道你还有生意和我们做?”
为首的醉汉停下了脚步,声音透着莫名的兴奋颤意。
屏风后的女声虽然仍带着令人心头发毛的森冷;但她的语调却刻意的放柔了下来,“我知道各位装疯卖傻极为辛苦才完成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赏你们一点福利做补偿。”
“福利?补偿?”
那几人兴奋了,目光闪呀闪;眼睛泛起了朦胧,面孔也浮出了怪异的潮红。
“当然。”屏风后的女子似乎已经从他们的声音中听出了异常,语调仍是那么温柔,然这温柔入骨,却似淬毒的蛇一样,缠着他们心脏,让他们呼吸发紧,“这货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我念在你们辛苦一场,决定将她赏你们了。”
那为首在两眼朦胧,面泛红光的时候似乎意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闻言,立时声音一冷拒绝:“不行;我们可不管她长得美或丑;我们只知道那家人不是好惹的;如今我们按约定将货带来这里交给你;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完成。”
“是吗?有骨气是好的;只不过,我想看看你们的骨气能持续多久?”屏风后女声冷冷笑了起来,笑容充满嘲弄的不屑味道。
这个时候,那几个充满流匪凶狠戾气的醉汉们,才突然发觉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着了火般。
而他们看向那个奇怪包裹的眼神也同时变了;凶狠杀戾变得如狼似虎的热切;他们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在强烈叫嚣。
他们要发泄;而能供他们发泄的最好人选,自然是一直直条条躺在地上那个包裹里国色天香的货了。
几乎全部丧失理智一般,这几人齐齐转眼盯着那个长条的包裹;还同时两眼放光,冒着朦胧欲烈之火;几人争先恐后朝那个包裹扑了过去。
屏风后的女子听闻他们争夺的声音后,低低地冷嗤一声;这才自屏风后慢慢转了出来。
“一群有勇无谋的白痴;以为我的银票是那么好拿的;洒在上面的合欢散就当是我附赠给你们的福利好了;你们好好享用我给你们提供的补偿吧。”
那几个神智不清的假醉汉争抢着,很快撕开了那个长条的包裹;然而,包裹撕开之后,并不是什么温香软玉国色天香的女体;而是一具布娃娃。
娃娃腰腹部位,还绑了一只暖手炉。
这就是那个将包裹一直挟在腋下的醉汉;却一直觉得温软,而没有一丝怀疑这不是真人的原因。
不是能供他们发泄的女体;这几个兽光红了眼的醉汉一瞬呆了呆。
这个时候,即使他们神智全失;但他们对女体向往那种嗅觉却没有消失。
呆了一下之后,这几人居然齐齐转头目光冒火盯着那步伐优雅面容上佳,但肌肤却已经被风沙侵袭得枯黄干裂的女子。
一盯之后,几双冒着兽火的眼睛更加焰烈如炽。
那几人居然在嗷一声之后,齐齐疯狂地朝那女子扑了过去。
女子两旁原本还有两个男人保护着;见状,自然上前挥打那些已经智昏的男人。
然而,在合欢散的作用下;那几人血脉贲张,连带着身手反应也矫健起来;他们很快合力将那两个意欲收拾他们的男人,给揍得昏死过去。
而这时,更有人将那个长相极佳的女子拦了下来。
没有一个人这时还懂得对她客气。
几乎是遵从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几个失了理智的醉汉便朝着那个女子一拥而上。
七手八脚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哧啦哧啦的声音响在这个普通的民宅里,期间还夹着女子微弱的呼救声。
不过,她的呼救声很快就完全被掩了下去。
因为那几个男人,被她下了合欢散的男人;此刻理智全失,全身心只有无尽鼓胀的热欲。
撕开衣裳,触摸着令男人爱不释手的肌肤,那几个男人更加疯狂了。
接下来,他们确实享受了那个女子提供的特别补偿;不过这补偿跟她预想的有点出入;被人用她自己的身体作了补偿而已。
而鹰七他们,在那些充满流匪气息的醉汉们拿银票的时候,就已经追到了那座宅子。
不过,鹰七他们那个时候选择了按兵不动;因为鹰七得了宁楚命令,要将幕后那人带回去。
他还得看看躲在屏风后的女人到底是谁。
而后面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部不落地看在了他们眼里。
即使那几个失了理智的男人对那个女人一拥而上,进行着令人发指的强暴行为。
鹰七他们也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着。
欲要害人者,常常落得终害已的下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鹰七他们漠然看着那几个男人发泄完毕,这才大手一挥,齐齐现身出去,将那几个男人连同那个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女人提了起来;随后隐身退出了那座宅子。
鹰七回去复命的时候,迎亲队伍早已经到了安王府;这个时候,宁楚已经列席在宾客里,等待即将开始的宴席。
“主子,那些人竟然胆大包天,他们绕了一大圈,竟然就将东西掳到了安王府不远的一座民宅里;至于那个幕后者;属下也已经一并拿了下来,暂时安置在一处秘密之所,你看要怎么处置?”
宁楚淡淡一笑,神态温和,风华潋滟气度万千。
“先不忙;等今天这喜宴结束了再交给他们处置。”
鹰七颔首领命而去。
他默默瞄了宁楚一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主子你的聪慧绝伦若是都用在蛟玥,那该多好;就算对东方姑娘有情谊;你也可以将这份心思分出来,慧及我们蛟玥的姑娘呀。
为防暗中有人对东方姑娘不利,居然事先弄了个布娃娃塞入花轿;为力求别人摸到那个布娃娃时手感逼真;还费煞心思弄了个用暖绒做的暖手炉绑在娃娃腰间……。
若是主子能将这份心思转移一分到别的姑娘身上;这该有多好。
想起那只暖手炉;鹰七狠狠地掐了自己腰间一把。
那是主子的心意;就算不能再将东西送给东方姑娘;也不能随意丢弃。
至于那个脸色枯黄干裂的女人,害他无端跑这一趟……。
鹰七想着,眯起了眼睛,眼里溅出阴恻恻的冷芒。
吉时到,新人拜堂仪式开始了。
皇帝亲自前来主婚;他的位子两旁,自然没有别人。
宁楚站在宾客里,静静看着那容颜妖魅的男子牵着她的手,腰弯了又直,头低了又起,在这起起伏伏里,他恍惚出神。
或许他该想办法证实她是他妹妹,这样,他以后就能以哥哥关心妹妹的名义,时常到安王府走一遭,甚至小住上一段日子。
只要在不公开,不影响到她生活的情况下;他觉得这个想法也许应该可以实行。
最后,司仪一声欢庆的送入洞房;打断了宁楚失神的沉思。
看着那一双红衣明艳的新人并肩携手而行;有人在宾客里淡淡吐出一声低低叹息。
如今,不能成为与她并肩而站的那个人;那么,今后,就安心做可以站在她身后那个人吧。
只要心在,她在;即使她目光不顾;仍然有他立足之地。
新人送入洞房之后,作为新郎的白世子,自然被一众宾客给拉了出来。
喜宴也终天开席了。
酒席上,宾客免不了要对新郎频频劝酒。
而墨白,因为身体原因;早就被东方语下了禁酒令;所以这会,宾客敬他的是酒;他喝的却是水。
然而,他不喝酒;却有人抢着要代他喝酒。
那个代他喝酒的人,一双勾魂桃花眼,时刻欢漾着欢喜激动兴奋。
他每抢一杯来喝,墨白就默默转目看他一次。
别人看不到风昱那双洋溢着欢喜激动兴奋背后的痛苦绝望;但不代表他看不到;即使他看不到,他也能从心里感觉得到。
他知道;风昱的欢喜;是真心的替他与东方语欢喜;而风昱的痛苦绝望;却是为自己最终失去,却又无力忘却的痛苦绝望。
一杯一杯下来;风昱那双满腹心事藏着无边痛苦绝望的桃花眼,也渐渐不敌酒意,开始漫上了朦胧迷离色调。
“昱,你醉了,别再喝。”半个时辰后,墨白皱了皱眉,看着拼命灌酒的男子,那个从前潇洒肆意的男子,这一刻双眸藏满难以排遣的痛苦;他终忍不住轻轻按住了风昱欲递往唇边的酒杯。
“我没醉,你让我喝;我今天高兴呀;语丫头终于成亲了;和你、和你成亲了……这样高兴的日子,我当然要喝……喝……喝醉为止。”
墨白垂下眼睫,往身旁招了招手,“成刚,让人扶六殿下到厢房休息;还有,让人送些醒酒汤过去。”
与肆意要灌醉自己的风昱不同;宁楚在酒席上,只是意思地动了一动筷子;然后便告了退。
宾客并不知悉他的身份;只觉他谦和有礼,眉宇高贵天成,为人却温和亲近;见他告退,只客套地说了几句;便也没有人介意他的去向。
离了酒席,宁楚独自带了一壶,选择安王府安静最高的屋顶,独抱一壶对月揽影,高处的好处之一便是能最近距离接触到星空,欣赏着大自然的奥秘;好处之二是可以在赏景的同时顺便监视下面四周的动静。
这个时候,热闹都在前院;安静之处自然是后院了。
而新娘子东方语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新房里。
原本喜娘也留在新房里的;不过,东方语岂肯规矩地坐在床上,等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新郎。
她坐了一会,便觉压在头上的凤冠重若千斤,压得她脑袋发沉,脖子发酸;而她还得以最标准最淑女的姿势像根木头一样坐在床上。
这么想着,她心里便郁闷了。
成亲是件让人欢喜高兴的事;可成亲这桩桩规矩,就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东方语面对让人不高兴的规矩时,通常都会自动破坏规矩,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要破坏规矩,第一件事,首先得将外人都赶出喜房才行。
这些外人;自然包括负责调教她规矩的喜娘与几个侍候的丫环了。
东方语悄悄掀开红盖头一角,朝罗妈妈打了一个眼色,罗妈妈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罗妈妈心疼她;但这些规矩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她也不好太迁就东方语;以免将来传出去,东方语在安王府难以立足。
东方语见罗妈妈不肯替她赶人,她两眼一转,目光闪闪地瞟了瞟喜娘与几个丫环。
当然,隔着红盖头,别人自是窥不清她眼光狡黠。
“你们,都给我出去。”她坐在床上,像木头一样不动,那是因为她挺直的腰身已经僵住动不了的关系;但这无碍她抬头往门口一指,“这么多人都在这待着,我看着眼晕。”
喜娘见状,立时惊讶道:“世子妃,这可使不得,奴婢们还得在这看着你和世子完成喜礼呢。”
东方语笑吟吟,万分和气道:“世子不是还没回来嘛,你们就暂且先出去,待他回来了再进来行喜礼吧;省得看着你们这么多人;我眼晕啊……真的好晕……好晕……”
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伸手抚额;眼看着真要晕过去的娇弱模样。
喜娘见状,不禁有些犹豫,“这……”
“我又没说不行喜礼;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出去吧出去吧。”
胭脂见状,也不等罗妈妈出声了;立时便站在喜娘身后,开始加入催促的行列,“请各位暂且先出去;我家小姐平常都喜欢清静;人一多,她就会感觉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可是很有可能会晕过去的哟……,你们也不想让世子待会看到一个晕过去的新娘子吧。”
胭脂一边说一边动手从背后轻推着喜娘往门口去。
喜娘见状;又犹豫了片刻;然后朝东方语福了福身,道:“那……我们暂且先退出去。”
东方语笑眯眯拂了拂手帕,“去吧去吧。”
喜娘行完礼,领着几个丫环退出了新房。
房里便只剩罗妈妈与胭脂了;夏雪与清荷守在外面;看见喜娘他们一群人出来,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无论是夏雪还是清荷,都是机灵谨慎的人;谁也不会多嘴问些不该问的。
东方语见没有外人在房里;立即便扯了盖头,手一扬,红色盖头便被她扔到一边去。
她随后站起来,一边揉着发酸的脖子,一边摇头晃脑,在低声抱怨,“哎呀,我的妈,成亲这么累;早知道我就省略了这些什么七大规八大矩的,直接住进安王府得了。”
“小姐,赶紧把盖头盖上;这可得让世子亲自揭开;你怎么能自个扯下来呢。”罗妈妈又是心疼又是不赞成地走了过来,捡起红盖头就欲给东方语盖上。
东方语将头一侧,笑嘻嘻避了开去,“别,罗妈妈,你就让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等一下再盖了好不好?”
少女娇笑如花,笑容温软,语调还带着甜甜撒娇的味道。
罗妈妈一听这调调,心便软了下来。
便也不勉强她非要立时再盖上盖头了。
东方语站起来,自发的便到桌边找吃的;她饿了半天,肚子早空了;她才不会老老实实守那什么规矩;在守规矩之前,她首先得保证自己有力气,规矩才能继续守下去。
罗妈妈与胭脂都见惯了她率性而为的模样;这会倒也没有人说她什么;罗妈妈见她狼吞虎咽的;还忍不住劝道:“小姐,你慢点吃;外头有夏雪与清荷守着;她们进不来的。”
少女嘻嘻笑了笑,速度随即慢了下来。
填饱肚子之后,东方语开始犯困了,一犯困她便要脱鞋子往床上倒。
罗妈妈有些无奈地上前扶住她,阻止她躺下去的动作,“小姐,这可不行;有些规矩你可以不守;可有些必须得守。这压喜床必须得等到世子一起,你万万不可一个人随性而为。”
东方语见罗妈妈沉了脸,隐了笑意,认真严肃又头疼的模样;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嘛,我不躺就不躺,那我就靠着这床柱先小憩一会总行了吧?我的好妈妈?”
胭脂闻言,朝东方语撇了撇嘴角,取笑道:“小姐就会拿这招撒娇糊弄罗妈妈;偏偏罗妈妈每次都吃这招;哎,奴婢也不知道该替小姐羞,还是该替罗妈妈抱屈。”
“抱什么屈呀;敢情你是想让我也对你撒撒娇对吧?”少女笑嘻嘻瞅着胭脂,笑得越发没了形容。
主仆三人在喜房内闹成一团;喜房外,夏雪听着里面隐约的笑声;那冷淡的脸庞也覆了层浅浅的笑意;连那双冰冷的眸子,也泛出柔和喜悦的光泽。
终能看到公子与语姑娘成眷属,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
她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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