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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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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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昱闻言,惊愕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俯下身来,桃花眼泛露着莫名其妙一瞬不瞬凝定她略得清瘦憔悴的面容,道:“语丫头,我这段时间没得罪过你吧?你干吗说话夹枪带棒的?”
少女怔了怔。忽地想起这些日子这厮都在宫里忙于政事,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墨白的事。
因为墨白自小身体孱弱,皇帝特许他不用每日参加例行早朝,只需在固定的日子向皇帝汇报一些事情就行。
所以,即使墨白十天半月不出现在皇宫,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东方语合上医书,闭了闭眼睛,略略抬首,两眼难掩疲惫,瞟了风昱一眼,她原本确实还想了个下策应付冷兰若。
但这会,她看着风昱这张碍眼的俊脸,她忽然觉得应该给他出个下下策的主意才好。
“你今天来,是想知道下策是什么对吧?”
东方语捏了捏眉心,最近看书看得多,总感觉眼睛特别干涩。眉头也隐隐的疼。
冷淡的语气,快速的语调,她风姿卓绝的面容甚至连一丝敷衍的笑意也没有。
风昱仍旧俯身,俊脸几乎距她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瞪大两眼定定盯着她,眸光闪动里,几乎想要透过她明澈的眸子看进她内心去。
“语丫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的情绪很低落,你眉宇间甚至失去了往昔的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急于摆脱冷兰若,但这会,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他只在乎她,只关心她的忧愁,她快乐,他才能快乐。
东方语迎上他关切担忧的眼神,旋即垂眸,轻轻摇了摇头,收敛了无形散发的怒意,缓缓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烦心而已,你不用担心。”
“嗯,你不是想知道下策是什么吗?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这计策越到后面越下乘,你确定真的要听吗?”
少女明眸如星,眼底凉意弥浸,唇畔笑容隐约,然她隐约的笑意里却透着风昱看不懂的心思。
风昱仍旧不太放心,斜眼看定她,道:“你真的没事?”
东方语干脆不答他,而直接抱着手臂,将身子往后面一靠,眉宇上净是懒洋洋的神情,半眯眼睛瞟了他一眼,红唇微启,又是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幽兰郡主既然已经病过了;接下来,该论到你病了。”
“我?”风昱不明所以,眨着勾魂桃花眼指着自己鼻子,皱眉道:“你让我装病?”
“可就算病,也不过只能暂时拖延一段时日而已,你总不能让我病一辈子吧?”
少女昂着头,斜眼瞥向他困惑的脸庞,闲闲将两手一摊,道:“我没说让你病一辈子,不过这病也不是装的,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下去?”
风昱立时露出讨好的笑容,连声道:“听,当然要听,怎么能不听。”
“请说!”
少女眯起眼眸,朝他勾了勾手指,风昱立时迫不及待凑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将冬日料峭的寒也驱散几分。
但是风昱看着少女明光流漾的笑容,听着她悠然慢条斯理给他出的主意,他却觉得浑身有如冷风灌体,心底直觉得拔凉拔凉。
帝都城郊北面,有座风景奇丽的金刚山,这座金刚山的奇特之处在于,在冬日,四下景致萧索的时节里,它却因为垂直分层的植被,而别有一番绚丽风姿,就像一位穿着五颜六色民族服饰的美人一样,蹒跚走来,却婀娜生姿,令人艳羡。
这天,辰时过后,风昱闲来无事,便带着几名护卫,兴致勃勃前往金刚山采风去了。
像这种事,他以往常做,所以没有人将这当一回事。
众人都知他喜爱书法与作画;而作画,若想时常有高水平的作品,自然得不时寻找灵感,让脑袋开窍。这采风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风昱骑的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到金刚山不过半天的脚程。
护卫们的坐骑自然比不上他的,所以,他坐在马背上将鞭子一甩,很快就将护卫们甩在身后。
山上道路崎岖,并不适合骑马爬行,风昱到了金刚山下,就将骏马留下,独自爬行上去。
山高风寒,吹得他神清气爽,却也吹得他忘乎所以。
就在护卫们赶到他身边之际,他一个大意,脚下一个要命的趄趔,自诩风流倜傥的六殿下,就在护卫们眼前呈优美的抛物线状往下面坠落。
当然,金刚山并不十分陡峭,加之满山都是植物,他这大意坠落,除了吓得护卫们惊出一身汗外,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
护卫们急急忙忙将他送回帝都,立即就找了御医为他治疗。
年贵妃闻风而来,看见他被蹭花的俊脸,当即心疼得直掉泪。
“柳御医,昱儿他怎么样?”
“回贵妃娘娘,六殿下他表面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一些,表面的皮肉伤很快就会好;不过——这内里的伤可就……”柳御医看了看风昱,却摇着头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御医,昱儿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年贵妃见状,特意待柳御医走出外面,才追出来询问究竟。
柳御医扭头望了眼里面,压着声音,表情有些讪讪,道:“娘娘多虑了,六殿下他……会好的。”
年贵妃狐疑地看着他,她怎么觉得柳御医言不由衷呢。
不过,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一定对风昱的身体影响极大,否则柳御医脸上不会出现这样为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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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闯龙潭
 更新时间:20131117 19:31:26 本章字数:9710

年贵妃蹙着眉心,将疑问放在了心底。爱睍莼璩
既然现在问柳御医问不出来,那她只好再另想他法了。
此后,年贵妃又从风昱周围的人旁敲侧击,但均得不到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无奈之余,她只得隐晦开口询问当事人风昱了。
“昱儿,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平淡的语气,容光明丽的脸庞上,隐约浮着担忧,而她与风昱同样的桃花眼,仍如往昔一样盛载着明净纯澈的光芒,从她的眼波里可以清晰看见别人的倒影,那样纯净的目光不含一丝杂质,仿佛能映照到人的心底里去,让人不忍心对她说谎。
风昱对上她的目光,几乎下意识想对她吐露实话。
“你若是敢将实情透露半个字,那么这个计策到头来只会前功尽弃,你可要掂量清楚。”
东方语那含凉而富有预见性的叮咛不期然响在风昱脑里,他身体蓦地绷紧,怔了一下,才将滚到舌尖的话给吞了回去。
“母妃,我没事,你也听到柳御医的话了,只要我注意一点,脸上不会留下什么疤痕来的。”风昱轻声安慰着年贵妃,心里再一次默默对东方语由衷的佩服。
年贵妃几番试探下来,风昱皆不肯吐露实话;一直都以这面上的理由敷衍她;无奈,她便只得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不放,暗下,却对他的举动更加留心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风昱脸上蹭伤的地方确实开始慢慢结枷好了;但奇怪的是,他整个人却逐渐的变得消瘦,甚至连笑容也少了,即使面对年贵妃的时候,他的笑容也十分勉强,那双不动便自生风流的桃花眼也黯淡无光,少了昔日勾魂的风采,他整个人就像腊月染了风霜的秋花一样,焉耷耷的,没有精气神,整日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年贵妃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但无论她如何追问,风昱却坚决不肯露一丝口风。
还一味强笑着安慰她:“母妃,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不信你可以传御医过来问问呀!”
年贵妃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御医愿意对她说实话,她早就知道风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还需要她整日忧心忡忡,像做贼一样对自己的儿子左打探右窃听的。
“昱儿,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你心里有没有事,我难道还会不清楚吗?人们常说母子连心,你越是这样,母妃心里越觉得不安,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母妃?”
风昱迎上她关切充满担忧的眼神,张了张嘴,但到最后,终究没有对她说出实情。
“母妃,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担心我。”所有的解释转到舌尖,最后亦只能变成这句虚假的安慰而已。
年贵妃垂下眉眼,掩起满怀心事,微笑道:“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知子莫若母。
年贵妃从风昱闪烁的眼神便窥破他内心定然隐藏着什么秘密。她走后,不动声色让人将风昱平日服用的药渣带了回去,然后找到有经验的大夫,再然后,她一脸纠结心事重重回到顺华宫。
风昱外伤好了之后,精神恍惚的毛病比以前更严重了,就连在处理政事的时候,也会经常发生走神的情况,年贵妃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风昱如此反常的举止,除了引得年贵妃担忧不已之外,亦令到太后开始关注起他来。
后来,太后自然传唤年贵妃到落霞宫问询了一番。
“凝雅,昱儿他最近是怎么回事?”太后看到年贵妃,直接开门见山劈头就问。
年贵妃略略躬身,神态谦和,道:“回太后,昱儿他、他在金刚山坠下来的时候,除了蹭伤脸,还伤及其他地方。”
“哀家从来就不赞成他一天到晚的舞笔弄墨,偏你一直惯着他,看吧,现在惯出毛病来了。”太后眉头皱起,虽然还不知道风昱在金刚山还伤到什么地方,但她心里长久积压的不满,却因为这事找到了宣泄借口。
一个皇子,就该好好学习如何为政如何强国,他倒好,什么都不喜,就喜欢学那些酸腔文人的调调,学什么作画!
若是附庸风雅,作为闲逸的一种消遣,这倒是无可厚非,可看风昱,这都干了什么事!
为了作画,大老远的跑去什么金刚山采风,最后还弄一身莫名其妙的伤回来;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还因为这事,在政事上面频频出错,让皇帝心里也开始对他有了微词。
年贵妃仍旧一脸恭敬垂首而立,她素知太后对风昱爱画画这事不满,也素知太后对她惯着风昱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满;但面上,她是绝对不会顶撞太后的。
她沉吟了一下,才答道:“太后教训得是,都是臣妾教导不好,让太后你跟着担心了。”
太后眯眼,眼神难掩凌厉不声不响扫掠到年贵妃容光明丽的脸庞上,冷淡道:“那昱儿他到底还伤着什么地方了?竟然调养这么久还好不了?连处理政事的时候都频频出错?”
“臣妾也曾询问过他几次,但他都不肯对臣妾说实话。”年贵妃幽幽叹了口气。
太后闻言,怔了怔,“他对你也不肯说实话?你就不去想办法了解事情真相?”
年贵妃垂下眼眸,右手捏着帕子的手蓦然紧了紧,“臣妾已经知道实情了,不过这件事兹事体大,臣妾……”
太后闻言,心突地收缩了一下,她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往旁边挥了挥,殿内众人看见她的手势,立时识趣地躬身退了出去。
“现在你说吧,昱儿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后的声音仍旧一贯的冰冷没有温度,她沉压的眼神凌厉如刀,轻轻削来,便让年贵妃自觉心里一紧。
“臣妾让人看过昱儿他服用的那些药渣,大夫说——”年贵妃说到这,心里终究觉得难受,她捂着胸口,半晌也无法一口气将事情盘托出来。
“大夫说,那些药大都属于提高男性阳气,壮实肌体的虎狼之药,若是正常人服下那些大补的燥阳之药,只怕早就承受不住,而七窍流血了,但昱儿他……他,大夫说能服用这些药的人,一定是那个地方受了伤,有可能有可能失了那能力,才需要服用这些大补的燥阳之药。”
年贵妃断断续续说完这番话,脸颊微微有些羞红,但眼神却充满了担忧。
太后闻言,愕了半晌,才惊讶道:“你是说,昱儿他那天在金刚山坠伤的时候,除了脸颊还伤到了那个地方,而大夫的诊断是他——那处已经不举?”
年贵妃不敢直视太后幽怨而凌厉的眼神,她避过太后视线,又羞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臣妾看昱儿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精神也萎靡不振,猜想大夫说的大概不会离谱到哪去。”
太后皱起眉头,一脸的复杂沉吟,良久,她不带感情地瞟了眼年贵妃,道:“若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她说完,默默在心里盘算起来。
太子风络虽然大婚多年,但他子嗣不盛;这是她意欲劝服皇帝废谪立贤的其中一大正当理由;但如今,风昱也出了这事,一旦让人知道实情,他的赢面便会大大降低。
“凝雅,你让人好好盯着六皇子府的人,让他们千万小心说话;还有,让昱儿赶紧将这病给治好。”
年贵妃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子嗣对一个皇子的重要性,但现在这情况,她也是无可奈何。
“是,臣妾会督促昱儿的;还有一事,臣妾觉得最好还是暂缓为妙。”
年贵妃想了一下,觑着太后冷峭阴沉的脸,将盘桓已久的事吐了出来。
太后眉头一扬,情绪不明地定定盯着年贵妃,冷然道:“你是指昱儿与兰若的婚事?”
“太后不觉得这时候提他们两的婚事实在不妥吗?万一幽兰郡主与昱儿成亲之后,他们却无法圆房,这事被好事者知晓的话……”
“嗯,你说得有理。”太后垂下眼角,收起眼底的凌厉与倦意,道:“那这事就暂缓,等昱儿身体恢复之后再说吧。”
不管是冷府的利益还是年氏的利益,都得以风昱身体健康为前提,若是风昱连正常男人的能力都丧失,其他的事根本就是妄谈。
太后即使心里不愿,这刻也不得不无奈同意年贵妃的提议。
风昱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心里只高兴了一下下,随即又透凉起来。
当初东方语给他出这主意,让他佯装不举,只说这是下策的上半部份,而另外一半,还得看效果如何,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想起那个丫头,风昱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哪有人出这样的馊主意,让他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装那方面能力不行,这、这不是要了他半条命!
为这事,他不用装,都开始真的茶饭不思了,这人不吃饭,自然就会消瘦,没有力气,自然就会精神恍惚,注意力难集中。
绿意苑。
风昱火烧火燎奔了进去,刚一进门,他那独特的清冽声音立即便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语丫头?语丫头?”
“是六殿下?”胭脂自屋内走出院子,挑高眉毛看着他,道:“你别叫嚷了,小姐她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风昱垮下笑脸,盯着圆脸丫环,焦急追问道:“那她去哪了?”
“小姐她去古香斋了,嗯,奴婢记得她还说要去查看你最近有没有按时提供画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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