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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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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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除了提供机会让他发挥画画所长又大赚银子之外;还陪他坐过大牢;嗯,他上回被叶氏用七步倒毒害时,她还好心的收留了他好几天,还为他做了无数顿美味佳肴。
好吧,她承认,她是偶尔玩心起的时候,才会拿他洁癖的毛病捉弄他一下;除此之外,她也没对他做什么坏事嘛!
这厮,至于将她想得那么差吗?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呀?就像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样,恐惧有加!
风昱看着她眸光闪闪露出无辜眼神,笑得特别甜美的笑容,心里就觉得发毛。
“语丫头,你该不会有什么暗中偷窥别人做那什么的癖好吧?”
“去你的,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龌龊念头,我是有正经事。”少女凉凉睨他一眼,眸内瞬间泛起一片飕飕寒意,直直对着那笑容邪肆的男子飞奔而来,“废话少说,帮忙的话就赶紧;不帮的话也赶紧让开。”
风昱垂下勾魂桃花眼,嘴角隐隐透出一分无奈,眼角掠转时,又微微含着浅浅的甜蜜。
当即不再说话,而直接伸出手臂挽上少女腰肢,足尖点地之际,两人便如一双飘逸壁人朝绮香苑的屋顶飞掠而去。
夏雪此际正伏低身子自揭起的瓦砾往下面看着呢。忽然听闻空气传来微微的风动破空之声,顿时绷起神经,扭头往空气搅动处望去,不料转眼间,风昱已搂着东方语无声落在她旁边。
“六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风昱闻言,只懒懒挑了挑眉,指了指东方语,却没有说话。
“夏雪你不用管他;下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语姑娘,夫人与那有回颜圣手之称的田大夫正在下面讨论着怎么为东方舞恢复容貌呢。”夏雪看了东方语一眼,立时又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虽然她没有再看东方语,但她的语气却已隐约透露出了她的不解,她是不明白东方语那么费心思跟着夫人折返回府,为的是什么?难道就只为了看夫人找大夫替东方舞恢复容貌的事?
东方语眨了眨明亮眼眸,并没有立即解说,而是也伏低身子,揭开瓦片往下去望去。
夏雪很快就激动惊愕得几乎要失声叫起来。
因为下面的夫人,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个盒子,而盒子里面装的却是一株雪莲。
这一下,夏雪终于明白东方语的用意;但眼神仍旧盛满困惑,夫人手里那株雪莲该不会就是威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那株千年雪莲吧?
东方语微微一笑,却在她疑惑惊诧的目光里轻轻点了点头,道:“不用怀疑,那就是威崖莫名其妙弄丢的雪莲。”
“至于它是怎么到了夫人手里;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威崖初回来那天所遭遇的事情吧,他不是说曾经被三个身份不同的接触过吗?那三个人,我记得一个是乞丐,一个是赌鬼,还有一个是随从;当时我就怀疑,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天南地北风马牛不相及的,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还对威崖做了同一件事呢?”
“那自然是有人认识他们三个,而且因为某种目的,迅速地将没有什么背景的他们找到一起,然后对威崖做了同一件事,既然这三个人在接触威崖之后,又同时失踪;也就是说,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给灭口了;而千年雪莲最大的功效就是美容,因它价值高昂,我想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
“既然那个幕后的人不是为了求财;那他处心积虑顺走这株雪莲,目的便只有一个;我再联想起当时威崖说只在府外无意露了口风,就进一步推测那株千年雪莲会不会是被府里什么人给偷龙转凤了呢?”
“你看,今天夫人的奇怪行径便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测。”少女漫不经心看着下面,又道:“她利用观音诞这个特殊的日子,先将府里所有人都支走;然后再独自折返回府,只要让大夫将那株雪莲完全入药,以后这件事那就真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风昱与夏雪默然对望了眼。
心里同时浮起了一句话:夫人再精明,还不是被你发现端睨,还暗中跟踪回来捉了现形。
东方语略抬眸,目光淡淡扫过二人脸庞,随即轻声笑道:“我会怀疑夫人,那是因为她实在太心急了。而之前的事又有迹可寻,这只能怪他们做事太不小心;并不是我心眼多。”
风昱懒洋洋看着她,语带促狭道:“你这会倒是懂得谦虚了,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惊讶。”
夏雪听完她这一番分析,激动得真想直接跳到下面,从夫人手里抢回那株千年雪莲。
可惜,就在这一会功夫,那田大夫早将雪莲给磨碎混在药粉里。
“语姑娘,现在可怎么办?”夏雪看见那株千年雪莲瞬间没了,顿时又怒又惊,心疼的同时又感觉脑里乱糟糟的。
“没有用了。”少女眨着眼眸,微微透着惋惜,指着下面,“你看那田大夫,已将那株雪莲融入到可以去腐生肌的药粉当中,它现在只对东方舞有用;因为那些药粉都是治疗抓伤的药,这和胭脂的烧伤用药是完全不同的。”
东方语这一说,夏雪当下更加心急如焚。
“咳……语姑娘,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让我下去抢回那株千年雪莲?现在……现在可怎么办?胭脂她——!”
少女眨了眨明亮眼眸,眼底透出三分狡黠,笑眯眯道:“你着急什么呀,我早看见那田大夫留了一手,才阻止你贸然下去的。”
“待会我们只需要尾随田大夫,将他藏在身上的雪莲给顺回来就行了。”少女眯起眼眸,目光闪闪里,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惊心的凉意,“至于东方舞,她的脸都已经毁了那么久,连我都看习惯了,那又何必费心再让它恢复原貌呢。”
“语丫头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风昱闻言,立时兴趣盎然地凑过头来。
东方语凉凉白了他一眼,半晌,才磨着牙根,生气道:“喂,你搞清楚,是她三番四次处心积虑害我在前,我现在即使对她做点什么,那也是出于道义对她礼尚往来而已,什么叫我又想到什么坏点子!”
风昱被她这番歪理反驳得噎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只得眯着桃花眼,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带着讨好味道,恭维:“是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总之无论你对东方舞做什么,那也是她活该得到的报应。”
少女凉凉睨他一眼,闪亮眼睛里泛出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随即她从身上掏出几包药粉来,然后悠然自得地将其中一些混在一起;再然后,她笑眯眯将那混合的药粉交到夏雪手里,幽幽冷笑道:“等夫人与田大夫出去之后,你悄悄将这包东西混到田大夫所调制的药膏里。东方舞的容貌么?”
“嘿嘿……,我担保她用了这去腐生肌的美容圣品之后,一定会越变越特别。”
夏雪将药粉攥在手心,用力握了握;她看着东方语无声点了点头。
“喂,你这个闲人,不是喜欢凑热闹吗?现在还有一个热闹让你凑呢,你要不要去?”少女将瓦片重新放好,随即抬眸懒洋洋地看着笑容邪肆的男子,以她一贯的漫不经心淡淡诱惑着风昱。
风昱掠了眼下面的田大夫,桃花眼内微微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让我凑的热闹,我哪有不去之理,现在,咱们是否该换地了?”
东方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嘻嘻道:“现在是你做主的时候,我当然尊重你的决定。”
谁让她不会这万恶的轻功,得仰仗这厮的身手呢。
风昱淡淡看她一眼,随即掠望到别的地方,没有人看见,他转开的视线里却微微漫出一分欢喜。
即使能与她亲密相处这短暂的瞬间,也是好的。
起码他觉得能与她独处这短暂的瞬间,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他垂下勾魂眼眸,静静看着少女,半晌,默然无声的伸出手臂,再度轻搂着少女柔软腰肢,带着她往下面而去。
到了地面,东方语与风昱自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伏着,静候田大夫离府经过。
东方语大概一心专注于田大夫,所以忽略了某人的手一直轻轻搁在她腰部位置,连半寸都没挪;她更没有留意到那自命风流倜傥的男子,一张俊脸之上除了挂着标志性的邪肆笑容之外,还含着淡淡的甜蜜欢喜。
她更没有注意,男子那轻浅的呼吸一直痒痒拂过她耳后,高挺的鼻梁更几乎贴近她背后那温顺黛青的秀发,嗅着发梢那股淡淡的清香,男子一双勾魂眼眸里,在这一刻,在少女身后,竟微微流漾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醉幸福来。
良久,属于田大夫的沉沓脚步声才缓缓自远处传来。
少女没有回头,却用手肘轻轻顶了顶身后那俊朗男子,轻声道:“喂,准备到你出场表演了。”
“我?”风昱突觉腰际一阵疼痛,闻言,茫然指了指自己,随即他才想起正事,却语含幽怨,皱眉道:“可是那个人——好脏!”
东方语闻言,差点被气得一口气呛着呼不出来。
半晌,带着无奈与痛恨的眼神回首,狠狠盯他。
这厮的洁癖毛病还真是无时不在。
真不明白他哪只眼睛看见田大夫脏了;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嗯,大概娶了位不怎么讲究的老婆,所以他穿的衣裳,才会东有一块油渍,西染大片墨汁;可那也不能嫌人家脏啊!
那只是染在衣裳之上,时日久了,洗不干净了而已!
就算他这高贵洁净的六殿下碰到,那些东西也沾染不到他身上,他这是犯哪门子的洁癖!
少女叹气归叹气,翻白眼也是白翻;谁让人家是殿下;她是小民;而且今天这事,还是她有求于他来着。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为了胭脂,她得亲自上演一场碰瓷的绝活了。
在少女心念电转之间,田大夫的略显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东方语在心里默念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嗯,干活。
她娇小的身体在这一声之后,突然开始往外冲去。
然而,就在她外冲却未奔出去之际,身后蓦地伸出一只将她拽住,并且在她惊讶回首的瞬间,将她安稳地按到一边去。
再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一直静立于她身后并且嫌弃田大夫脏的那人,十分逼真地作出奔跑之势,以意外的速度迎头撞上了正要拐弯过来的田大夫。
“哎哟!”
风昱这一撞,可是货真价实的用了劲;所以田大夫几乎立即被他撞得四脚朝天,不过,风昱的目的自然不是真要撞倒他,在田大夫将要倒地的千钧一发功夫里,风昱蓦然转身,相当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田大夫。
隐在暗处的东方语看着这一幕,差点忍不住要为风昱这拿捏火候到炉火纯青的技术而拍掌叫绝。
撞到别人,就是小学生也知道该礼貌诚恳给别人道歉。
“对不起,先生……。”尊贵的风昱殿下,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礼貌诚实的好孩子;所以此刻,他低着头,露出十分诚恳的神态给田大夫道歉。
可他一双勾魂桃花眼里却暗芒闪动,眼角飞掠处,甚至隐约可见一丝得意之色。
田大夫被他撞得胸口发疼,岂会让他一句对不起就轻易揭过。
占理的人说话肯定大声,所以,田大夫皱着眉头,尽管不是被撞痛而引起的,他仍是露出十分愤怒的神色,瞪着那垂首低声道歉的男子,怒骂道:“岂有此理,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这么莽莽撞撞,像个冒失鬼一样,突然从拐弯的地方一头猛冲出来,你就不会先慢下脚步看清楚再跑!”
“对不起,先生!”风昱作为理亏一方,说话声音与语气自然要低声下气一些,他一味对田大夫道歉,眼角无意掠到不远处地面,突然惊讶道:“咦,那边好像有张银票,不知道是不是先生你掉的?”
田大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那银票的面额似乎有五百两,立时不觉得胸口疼了,尽管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仍压抑着狂喜,以满不在乎的语气,急迫道:“当然是我掉的银票,难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经过吗?”
隐在暗处的少女相当不客气地望天,翻了翻白眼。
在心下冷冷极度不屑地嗤笑起来。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比这人还厚脸皮的!
他以为这是他家的专属茅厕呢!什么叫除了他没有别人经过?
那张银票明明就是风昱那厮为了引诱他,才故意落在那边的。
不过……!
少女伸了伸脖子,自暗自微微探出头去,仔细张望了一下那张大额银票。
看着田大夫露出一副难以掩饰的贪婪嘴脸,当即凉凉勾唇,无声冷笑了起来。
贪心也没用,这张银票根本花不出去!
她可不会以为风昱是个大方的傻瓜!
可惜,田大夫是没有她这种识人之明的。
他冷眼瞪了瞪一直低眉垂首对他道歉的小子;自鼻腔喷出一声冷哼,然后欢天喜地跑过去捡起那张银票,再然后像做贼般,两眼泛着心虚的神色朝左右瞄了瞄,再然后将那张大额银票捡起,揣入怀藏好,随后匆匆忙忙便离去了。
少女看着那个贪婪的男人渐失踪影之后,才悠然走到风昱旁边,闪着明亮眼眸,定定盯着他,笑眯眯伸出手掌,道:“东西到手了吧,还不乖乖拿来。”
“只会过河拆桥,没良心的丫头,连句谢谢都没有,伸手就会要东西。”男子无奈的语气含着三分促狭的味道,他嘴里嚷着不满,手却十分有效率地将刚刚顺到的东西递到少女接了满掌阳光的手心,“我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句无奈似乎还含着埋怨的话,却无意流露出他对少女那份从心底而生的宠溺。
在感情方面向来少根筋的少女,听闻他这话,不知怎的,那迟钝的神经忽然似开了窍,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她抬头,微微吃惊地看了看他,随即有些讪讪地转开目光。
“糟了!”
她突如其来一声喊糟,立时将风昱吓了一跳。
只见他紧张地凝望着她,急切问道:“怎么啦?什么糟了?”
少女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眼前却忽然多了一抹白衣如雪的飘逸身影;她抬头看去,明亮眼睛里清晰倒映出那人妖魅灿烂谪仙一样出尘脱俗的容颜。
“墨白,你怎么也突然来了?”
“嗯,我凑巧路过而已。”他确实是凑巧,不过这凑巧是因为他无意掠见风昱居然搂着一个身形纤瘦的人在空中飞,虽然他距得远,看不清风昱当时的表情,但凭感觉他却知道风昱满眼都洋溢着甜蜜幸福,而腰肢那么纤细的人,肯定不会是男人。
他当然太清楚这位有严重洁癖的堂兄,平时根本不容异性近身,更遑论主动去搂姑娘的腰了。
而风昱唯一不抗拒有肢体接触的异性——。
如雪男子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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