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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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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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平静地问:“罗妈妈,我娘二夫人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会同时招来老夫人与夫人那么深的怨恨?”
罗妈妈慈和地看着面前容貎绝世的少女,叹了口气,幽幽道:“二夫人当年进门时,老夫人曾激烈反对,还为此一度与将军的关系闹得很僵;至于夫人……”她眼神暗了暗,泛着几分疼惜看着少女:“自从将军执意要以平妻之礼迎娶二夫人进门后,将军便一直留在绿意苑,直至二夫人去世,将军都不曾再在夫人院里宿过。”
东方语皱了皱眉,难怪夫人与她所生的子女对她会那么憎恨了,原来还有一段这样争风吃醋的往事。
可是老夫人呢?
她心下有什么念头飞快闪过:“老夫人为什么要反对我娘进门?”
罗妈妈神情黯然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个中缘由,二夫人当年对这事一直守口如瓶,直至临终也没告诉奴婢,只叮嘱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
“那将军,哦,我是说我爹这些年都很少回来吗?”
罗妈妈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浮起哀戚的神情,柔声道:“将军自从二夫人过世后,便很少待在府里,只在每年二夫人忌日的时候会回来住一阵子,为的就是拜祭二夫人和亲自进来打扫绿意苑。”
东方语心下似被人硬塞了块冰般,凉凉的堵得发慌:“他既然每年都回来,那他从来就没来看看我吗?”
罗妈妈不想看见少女失望的眼神,可她不得不低着头避过少女明亮的眼光,轻轻摇了摇头。
东方语心里沉沉的,想不透其中的诡异,如果说东方夜对她娘亲无情,一直不关心她,还说得通,可东方夜这十几年都在缅怀一个死人,明明表示他很重视梅如歌,可他为什么会刻意忽略二人生的孩子——东方语呢?
“我爹是不是觉得之前的我痴痴傻傻令他特别丢脸,所以他一直不喜欢我?”
罗妈妈皱眉回忆了一下,才幽幽道:“小姐,奴婢觉得不是这样的,二夫人还在世时,将军一直很喜欢小姐,那时候,他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到绿意苑抱小姐逗小姐玩,小姐生病时,将军甚至不肯假手于人,一直亲自在侧照顾小姐。”
东方语心下阴霾稍稍散了些,好歹没跟前世一样,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她又细细问了些关于梅如歌的前事,但罗妈妈能提供的消息很有限,问不出什么,她便将这事搁了下来。
然而,第二天,天刚破晓,还冷冷清清、没几个行人的帝都突然因皇后一道懿旨而沸腾起来。
“……东方将军已故二夫人梅如歌,遭人举报生前品德败坏,辱没门风,经本宫查证多时,举报属实,今特下懿旨一道,赦夺梅如歌二夫人身份,着即贬为贱妾,勒令将其坟墓迁出东方家陵,灵位亦不得再供奉于东方府祠堂内;其所生之女东方语,亦同时贬为庶女……。”
------题外话------
胭脂:府里没一个好人,呸,全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小语:急什么呢!
胭脂:小姐,奴婢能不急吗?她们要刨你老娘的坟啊!
小语:先让她们好好蹦哒蹦哒,待到她们没力气了,咱收拾起来不就省事了。





 第35章 忘忧散
 更新时间:2013730 14:53:48 本章字数:4043

胭脂一边气愤难抑小声念着她刚从街上偷偷撕下来的懿旨,一边不时用同情难过的眼神偷瞄懒懒倚着窗棂的少女。 
直至她一字不漏地念完,少女依旧保持同样的姿势同样淡然的神情,笑眯眯昂头盯着窗外一棵树上吱吱喳喳的小鸟。
“小姐……?”胭脂哽咽着,难过又担忧地唤了声:“你——千万别想不开,虽然奴婢心里也好难过,可是、可是……将军若看到这道懿旨,他一定不会让人将二夫人坟墓迁走的……”
“傻丫头,哭什么呢!”东方语淡淡回眸,眼睛比以往更透亮明澈得惊人:“娘她人已经不在,执着身份灵位那些虚无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我并不难过,相反——!”
少女淡淡笑着,眸光微冷,暗芒一下一下在闪烁,流漾出一室冰凉,却就此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皇后的懿旨虽然不是圣旨,但对于东方府来说,它的权力也就等同于圣旨无异。不到一个时辰,帝都满大街都贴满了这道懿旨。而东方府里,此刻因这道懿旨也分外忙碌起来。
相比胭脂的愤怒与外露的难过,罗妈妈虽然担忧,却仍镇定地看着面容含笑的少女:“小姐,如今你有什么打算?懿旨一下,他们一定很快就会行动,虽说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是空的,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二夫人的坟墓灵位给……!”
少女略略回眸,顿了顿首,缓缓道:“只怕这会已经由不得我们,夫人一定等这天等了很久吧,娘亲的坟……!”少女眼神一冷,极快道:“我们现在立刻去祠堂,就将娘亲的灵位请到绿意苑来供奉吧。”
罗妈妈与胭脂一听,当下撒腿便往外走。
“对了,罗妈妈,你知道咱们的夫人与当今皇后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东方语心下思忖了一会,从昨天老夫人与夫人一众人闯入绿意苑搜刮,到今天早上,才不过半天功夫,皇后又是从哪得到的如此确切的消息?
一个母仪天下的深宫女人,如果与夫人没有特别关系,若单单因为她之前张狂地休了皇后的儿子,皇后是断不会迅速地下这样一道懿旨的。
或许皇后与夫人,或者与她娘亲梅如歌之间,都有某种特别的关系在?
罗妈妈脚下顿了顿,皱眉想了半晌才含着犹疑,不确定道:“这个……奴婢也说不好,早年,奴婢似乎听说夫人与皇后是旧识,可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奴婢就说不准了。”
东方语轻轻蹙了蹙眉,可转念一想,凡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何必急于一时,随即便笑开:“没关系,罗妈妈,我们不是快点赶去祠堂吧。”
且不管夫人与皇后关系如何,就目前来看,皇后下这道懿旨,确实带有惩罚她先前嚣狂之意。
为她身份尊贵的宝贝儿子出气?东方语无声笑了笑,她可以理解,却不代表她会乖乖接受!
贬为贱妾,贬为庶女……?
一路沉思着,三人很快到了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然而还未靠近那红木绿瓦堆砌的,冷沉得令人压抑的祠堂,遥遥便听闻那里人声喧嚣。
“别磨磨磳磳了,那贱人的灵位不就在最边上角落黑帘下吗?赶紧的,拿根棍子把它给拨下来!反正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在,就算摔碎了,咱也是奉旨行事。”粗沉吆喝的声音在附近空气回荡,那鄙蔑的语气连外面葱郁的树木花草都滤浅不了。
贱人?奉旨行事?
东方语眼神一缩,绝世容颜反而漫着淡淡虚无的笑,脚步无声加快了许多。
“啪!”脆而沉的声音如弓箭张满的弦绷不住断开那样剧烈。
罗妈妈不知怎的,平日并不好使的眼睛,竟在声音响起那一瞬清晰看见两截蒙满灰尘的木头从祠堂飞出来。
她浑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便越过前面疾行的少女,完全不顾危险,飞身往那两截木头扑过去。
在少女与胭脂惊愕的眼神里,罗妈妈全身扑倒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一双手死死抢接住两截从祠堂飞出来的木头。
东方语提起碍事的裙摆,逼回涌到眼眶的泪意,往那边飞奔过去,她淡蓝娇瘦的身影,完全在飞快的速度中与一排排青郁茂盛的树木融在了一起。
一只脚,一只穿着硬底青面绣着红花的大脚,狠狠地死命地,在罗妈妈接住两截木头那一刻,踩在了她一双枯瘦的手背上,哼哼冷笑着重重辗了辗!
十指连心!罗妈妈当即痛得泪花狂喷,但她生生忍住,硬是没哼一声,只是皱着眉头,缓缓抬起脸看向那只脚的主人。
果然是夫人身边的杜妈妈,刚才在祠堂里吆喝的人就是她!
东方语终于奔到了近前,杜妈妈撞上她凌厉冰冷的眼神,下意识想缩回踩在罗妈妈手背上那只脚,东方语轻笑一声,风华绝代的笑忽如春风化开,盈漾出无边美好来。
这样奇异的笑容,杜妈妈却看得心头颤栗。
少女一步步缓缓逼过来,她便忍不住抖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
“刚才扔我娘灵位的是哪只手?右手吗?”面对少女浅浅含笑的面容,避无可避迎上她特别透亮的眼睛,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杜妈妈不自觉地将右手往身后缩去。
少女脸上一直绽放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就连那双透亮的眼睛也格外平静,她就在杜妈妈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然后脚下一错,手动刀落,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杜妈妈右手腕处便溅出一串无限诡艳的血花。
少女嫌恶地侧头避过飞溅的血花,忽地飞快弯腰,只见她纤指飞动,刚才还狠命踩着罗妈妈手背的脚踝处,也同样喷出一串诡艳的血花来。
少女将沾血的薄刀往杜妈妈身上擦了擦,笑吟吟退开,将薄刀重新收入怀。掏刀割腕,弯腰挑踝,不过顷刻的事,直至少女退到一丈开外,拾起灵位,与胭脂一道扶起罗妈妈。
“啊!我的手……我的脚!”杜妈妈才后知后觉感到绞痛噬心,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很痛吧?”少女眨着眼亮清澈的眼睛,眸光微微流转,漾出无限瑰丽的光彩,小脸含着无限惋惜的神情,缓缓道:“我就说,直接废人手脚是件很残忍的事!”
胭脂嘴角狠狠抽了抽,一张本来吓得又白又青的圆脸也霎时涨得通红,她看小姐清狂的眼神分明在说:瞧,我最喜欢做这种残忍的事了!
杜妈妈狠狠剜着东方语主仆三人离去,那眼神除了怨毒分明还是怨毒,痛得撕心的脚踝再也支撑不住她身体重量,毫无意外地重重倒向一边。
东方语如果这时回头,一定会惊讶于杜妈妈眼神中那抹幽离诡异的冷芒。
夜幕就像罪恶的面纱,悄悄地不惊动人,便完全覆了下来。
绿意盎然的绿意苑,无声潜入一抹只露出两只三角眼的黑影,在确定罗妈妈与胭脂两个可能碍事的人完全昏睡后,黑影肆无忌惮跳入东方语房间,拿出早备好的麻袋,迅速将熟睡中的少女塞入了麻袋中,旋即背着麻袋一路飞奔出去。
大约奔过两三条街道后,黑影忍不住得意地喃喃自语:“贱人,中了忘忧散,你就会快乐得像疯子,待会更有得你乐,担保你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今晚的事,哈哈……忘忧散,忘忧……名字好,东西更好!”
------题外话------
我也想来两口忘忧散,
忘却日复日苦逼敲键盘……





 第36章 墨白的怒
 更新时间:2013730 14:53:48 本章字数:4483

黑影得意忘形大笑中,扛着麻袋奔跃起落不停,蹿过几条街直往南而去,一路奔跑中并不曾留意,麻袋轻微动了动,大约半个时辰后,确定离东方府已经够远,他放缓了脚步,瞟了瞟不远处安静沉睡的破屋,一双三角眼透出兴奋诡异的红光,嘿嘿地无声冷笑起来。 
正待扛着麻袋往破屋踏去,迎面却突然碰上一个行色匆匆的蒙面男子,他立时站在原地警惕地打量对方。对方也做出同样反应,停在原地,一双幽深隐晦的眼睛冷冷盯着黑影,男子盯着黑影那双特征明显的三角眼,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怔愕,摸上剑柄的右手却悄然放下。
两人默然对峙了一下,随即便错身而过,黑影扛着麻袋继续往破屋而去,还未步近,便嗅到阵阵怪味从破屋飘出。
黑影拧起眉头,脚步顿了顿,轻啐了声:“呸,臭气熏天的乞丐窝就让给你这个贱人独自享受吧,小爷我不奉陪了,希望那些饥渴的乞丐们看到你这个从天而降的美人儿,不要疯狂得忘记怜香惜玉才好,哈哈……因为小爷我还想看看,当你记起今晚这事,这张风华绝代的小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我猜到时一定很丰富……哈哈。”
他大声狂笑着,自然是刻意要吵醒破屋里好梦正酣的乞丐们,当然他并不怕惊动别人,因为在这方圆十几里,除了眼前的乞丐窝,连个多余的鬼影都没有,所以他将麻袋扛到这放心得很。
狂笑声中,破屋里的乞丐果然纷纷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在乞丐们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时,将肩上扛了一路的麻袋用力往里面扔了进去。随即便冷笑着转身离开。
被装在麻袋里颠波了一路的少女在落地一瞬,将在心里咒骂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又骂了一遍,早知道他要带她来这种鬼地方,在他摸进她房间时,她就不装昏直接结果他算了。
心里愤恨极度膨胀中,少女取出身上藏的薄刀,正要割开袋口,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摸了过来,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肩,然后慢慢沿着她的手臂……!
虽然隔着麻袋,东方语还是感觉一阵恶寒,身上几乎立刻爆满了鸡皮疙瘩。
她正准备以薄刀狠狠戳上那只该死的咸猪手时,只觉空气微动,随即便听闻数声“哧哧”之音,接着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那只她想剁的咸猪手不再往她身上摸,别的窸窸窣窣声也完全静止。
少女心下一惊,正考虑要不要立刻破袋而去,同时免费奉送点麻醉散……,蓦地听闻“哧”一声,有如粗麻粗帛被人生硬撕裂的声音,她惊愕了一会,感觉磨砺皮肤的粗糙感消失,她才在心下傻笑自己,原来刚才撕的是束着她的麻袋。
感觉到来人并没有恶意,东方语便继续装昏闭着眼睛。
“本宫没猜错,他扛的麻袋果然装了个人,嗯……还是个年轻女子!”他自言自语中,撕开了麻袋,因为是夜晚,视力受阻,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个轮廓。
“算你运气好,本宫难得管一次闲事!”说着,摇了摇头,抱起仍在装昏的少女,飞身往铜化大街而去,他记得那条街上有一间叫明善堂的药堂,晚上有大夫值守,这名女子一直昏迷不醒,大概是遭人下了什么药。送佛送到西,他总不能救人救一半。
少女听着男子叹息的自言自语,安心地享受着他提供的免费人肉快车,微微掀开一线眼缝努力瞄了瞄男子,可惜光线太暗,她只能看到男子左手小指上戴着一只血红玉环,别的什么也看不清。
略一犹疑,男子便再度飞身掠去,他将东方语交到明善堂大夫手里后,吩咐暗中跟随他的人留下一人照顾东方语,他连看也没多看一眼,立即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清晨,朝霞蔼蔼,东方府重新装上去的大门结实厚重,拍门响起来的声音也特别浑厚,有了之前东方语炸门而入的教训,这回,还在睡梦中的家丁听到声音,眼睛未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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