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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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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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说着,缓缓走到百家旺旁边,认真地朝他那渗着血迹的额头处看了看,忽而指着他,缓缓道:“至于他额头的伤,那完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夏雪淡淡睨了百家旺一眼,小声道:“那是他自己故意撞到石头上给撞出来的……”
“哦?事情是这样吗?老夫人,姑奶奶,你看,她的说词与表少爷的有出入啊!”
少女两手一摊,眨着明光逼人的眼睛,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东方柔与百家旺对望一眼,她又扭头望了望老夫人,才缓缓道:“小语,你的丫环一直坚持说家旺偷了那个小子的东西,那请问家旺偷的是什么东西?”
百家旺斜眼一掀,傲然嘿嘿冷笑道:“就是,我偷了你什么东西呀?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你就是污蔑我,到时你也要赔银子给本少爷。”
“你明明偷了我的东陵翡翠,你还想抵赖。”
威崖气愤地跳出来,指着百家旺大声道:“我可以明白地告诉这里所有人,我的东陵翡翠它是一块两指大的翠绿色棱状的坠饰,中间还篆刻着一个原字,那块东陵翡翠用一条由十股冰蚕丝织成的链子串连着,原本戴在我脖子上,就是你撞了我一下,然后它就不见了。”
“大家听听,大家听听。”百家旺拽得跟个二万五似的,斜着眼睛瞟了威崖一下,又是指手又是动脚的嗤笑道:“他自己丢了东西,居然因为我曾经无意撞了他一下,他就赖到我头上,有这种道理吗?”
“表少爷”东方语懒洋洋抬眸,明亮眼光一转,自他脸上缓缓扫落,直至老夫人脸上才微微凝下来,“你说你没有偷,他坚持说是你偷了他的东陵翡翠,不如你在这当着大家的面搜搜,好证实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
百家旺眯起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东方语媚光艳绝的面容,嘿嘿笑道:“看在表妹你的面子上,搜就搜,不过你可得看仔细了,要是搜不出来,可别再污蔑我。”
东方语笑吟吟点头,道:“这是一定。只要表少爷你当场搜过了,以后谁也不能再说你什么。”
------题外话------
搜没搜出来呢?
人家早就藏到自家去了。
真的假的?
赔钱赔钱!





 第89章 冤家路窄
 更新时间:201395 17:05:46 本章字数:13583

老夫人与东方柔默然对望了一个眼,她们都觉得东方语那笃定的眼神与从容的语气有问题,但——她们一致将视线投落到百家旺身上,那件什么东陵翡翠肯定不在他身上。爱夹答列
“那表妹不会是让这小子过来搜我的身吧?”百家旺想了想,忽又道:“就是他污蔑我的,要搜也不能由他搜。”
他眼睛一转,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凝定少女绝世姿容不动,嘿嘿笑道:“不如表妹你亲自来搜好了,我保证配合。”
东方语垂下眼眸里,那长睫掩映下眼神变幻中飞快闪过一抹冰凉。
她微微昂起头,看着百家旺嫣然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相信表少爷的为人,你就站在这里,自己动手搜就行了,当然,为表公平起见,你得脱了外衫才行。”
“脱外衫吗?”百家旺嘿嘿笑道:“好,那我脱了。”
他色眯眯的眼睛一直不动地盯着东方语,说罢,两手开始去解衣襟,但是,就在他抖动衣袖的时候,忽然从袖囊里掉出一样东西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被这响声吸引了过去。
威崖一看,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随即他大步跨到百家旺身边,指着地上,刚才自百家旺袖里掉出来的东西,大声愤怒道:“你还说你没偷,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丢失的东陵翡翠。”
威崖说罢,弯腰就将那东陵翡翠给捡了起来,一边用袖子擦拭,一边像呵护什么宝贝似的,将那东西紧紧攥在手里,半晌,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愤声道:“你们看看,这翡翠正中是不是篆刻了一个原字?你们再仔细看看,这条串连翡翠的绳子是不是用十股冰蚕丝织成的链子?”
他疾声质问里,又朝前腾腾跨了两步,直接指着节节后退完全没有气势的百家旺,怒骂道:“你这个可恶的窃贼,你还敢说我的东西不是你偷的!”
威崖指着百家旺的鼻子大骂,老夫人与东方柔都在这莫名的变故里惊呆了,愣是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我……我……”赃物直接从他身上掉出来,百家旺当场闹了个灰头土脸,刚才那趾高气昂的气焰顿时没了,气势更是输了威崖一大截。
夏雪见状,连忙走过来劝道:“威崖,你别这样,老夫人与姑奶奶都在看着呢,虽说这东西真是表少爷拿了去,但现在东西你也找回来了,那咱们看在姑***面子上,这事就不计较了……”
“不计较?怎么能不计较?”威崖愤怒地瞪大眼珠,气愤得失手推了夏雪一下。“他刚才还一直声称是我污蔑他,还要我赔他钱,还死不承认!哼,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夏雪被威崖这一推,猝不及防之余,脚下一个跄踉,她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迅速后退了两步,但这一后退,可巧不巧的撞到了,原本站在威崖对面败退的百家旺。
这一撞虽然力道不重,但她为了保持微倾的身体能够平衡,手无意在空中挥了那么几下,这挥动当中,她的手肘又“不小心”地擦过百家旺那用层层白布缠包得密密实实的额头。
“哎呀!”百家旺突然一声惊叫,顿时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立即似密箭般“嗖嗖”集中到他身上去。
只见他半倾着身体,正手忙脚乱伸手去抓那原本缠在他额头的,却在夏雪这无意一撞之下滑落的层层白布。
可惜这时已经迟了。
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他左手极力掩饰的,原本该受了伤的额头。没了厚厚的白布做遮掩,那里光洁平整,别说是流血的伤口,就是连个肿包也没有,更甚至再近前一点细看,根本连个红印也没有。
哪里来的受伤,哪里来的伤重到流血不止!
全都是缠着白布来做障眼法,欺骗别人眼球而已!
东方语这一刻忽然扬唇微微笑了起来,她那笑意明媚,眼神清亮,令人见之忘我。
美,惊人心魄的绝色;艳,令人神魂颠倒的媚。
所有人都在这样惊华艳绝的笑容里看傻了眼,看晕了眼。
少女笑靥如花里,施施然走过去,扶起了夏雪,之后还伸出雪白纤柔的手递近百家旺眼前;不过,在百家旺甜滋滋,美得晕头转向里,她却忽地抬起葱白修长纤指,轻轻指着百家旺那光洁得可以做镜子的额头。
笑吟吟勾唇,慢悠悠道:“表少爷,看来你不但偷了威崖的东陵翡翠,连这个令人心疼的伤口也是作假的;真是可惜了。”
少女说到这,幽幽地叹了口气,懒懒挑了挑眉,道:“老夫人,姑奶奶,你们看,这事该怎么算呢?唉,我也觉得不好办那!”
老夫人与东方柔的脸色都在她这一声叹息里变了又变,那脸上一瞬染上无限尴尬之色。
他们今天真可谓贼喊捉喊,颜面丢大了去。
看着老夫人与东方柔齐齐黑里泛红的脸色,少女心情愉悦无比,绝世容颜上还作出为难的表情,幽幽叹息道:“哎,我看不如这样好了,看在大家亲戚一场,我代表夏雪他们呢,也不追究表少爷偷窃之后再来这想要骗取医药费的事了,出了门口,大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样,过去了就算了。”
“嗯,说起来,我还真是觉得有些乏了呢。”
“老夫人,姑奶奶,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老夫人垂着眼皮,压抑下心头那股被小辈轻视的怒气;有些怨怒地瞟了百家旺一眼;却是不吭声。东方柔见状,只得硬挤出一丝笑容,讪讪应道:“这事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小语既然不计较,那我们这就告辞了。”东方柔说着,像是椅子上有什么针刺屁股一样,跳着站了起来。
“看来姑奶奶是同意我的提议了,告辞?告辞好啊!”少女笑吟吟侧身,作出欢送的姿势,道:“老夫人慢走;姑奶奶慢走;表少爷慢走,请恕小语异常困乏,这就不远送了。”
百家旺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如丧家犬般灰溜溜夹着尾巴,低着头埋着脸走在了最前面冲出绿意苑去。老夫人还想摆摆架子,沉沉地扫了东方语一眼,甩着袖子重重哼了一声,才柱着拐杖走了。
夏雪待他们走后,立时惊奇问道:“语姑娘,你是怎么看出表少爷假装受伤的?”
“这还不简单。”少女懒洋洋撇了撇嘴角,眼睛一转,朝那边地上百家旺跌落之后,忘记带走的白布呶了呶嘴,闲闲道:“你自己拿那个布条看一看就明白了。”
夏雪闻言,立即过去拿了那布条起来认真看了一会,道:“难道这上面的血迹并非人血?”
东方语笑眯眯转了转眼睛,流丽目光随即漾出一室明媚亮色来,“除了这些血迹不是人血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破绽,你注意看了没有?”
“还有?”夏雪困惑地低头,又仔细看了一会,“我倒是没看出还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你看看这血迹漫染的均匀浓淡程度,是不是觉得很怪异?”少女随意指了指那点点血迹洒染的布条,凉凉道:“你说一个人受伤,布条绑在受伤的部位上面,什么地方的血迹最浓最鲜?”
夏雪眼神一亮,心里顿时茅塞顿开,声音透寒道:“当然是最接近伤口的位置血迹最浓最鲜。”
“这就对了。”东方语笑微微地指了指那白布条,漫不经心道:“可你看这布条,现在它的形状就是刚才百家旺缠在额头时的形状,可是它最外层的血迹,反而最集中最浓艳,这不是反过来了吗?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东方语扔了那布条,轻轻嗤笑道:“这说明这上面的血迹根本就不是从什么伤口渗出来的,而是人为在外面涂上去的。”
夏雪由衷佩服道:“语姑娘真是心细如发,这么一点细节都让你注意到了。当时在他家门口纠缠时,姑奶奶出来后,就与表少爷进去包扎了伤口之后再缠着我闹到这来的,没想到……。”
夏雪低低一声冷哼,继而微微笑道:“我还以为语姑娘之前真想给他们银子呢,原来你早有对策,怎么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承诺给他们银子,不过将他们当猴耍,逗逗他们开心而已。
“这件事,夏雪你可说错了,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给他们银子,我不想看到他们,只想散点银子息事宁人;怪只怪他们太贪婪了,我好心救济,他们倒是将我当冤大头了,真是狮子大开口,居然敢跟我要五千两!”
东方语说着,垂下眼眸冷冷一笑,嗤声道:“也真亏他们敢开口;既然他们贪得无厌,那我就干脆连一分都不给!让他们回去后悔得撞墙去。1”
少女晏晏笑意里,明亮眼眸尽是一片冰凉的色彩。
夏雪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语姑娘,胭脂她人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她,就连罗妈妈人也不见?”
听到胭脂的名字;东方语心下沉了沉,俏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淡淡看了眼夏雪,明亮眼眸里居然流漾出一分伤感来。
良久,她才幽幽道:“她们都在房间里面,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夏雪看见她心疼伤感的神色,心下蓦地一紧,随即迈步往里室走去。
半晌,她满脸震惊从里面悄然退了出来,难过地看着东方语,低声问道:“语姑娘,胭脂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东方语回头瞟了眼罗妈妈,缓缓道:“具体情形,让罗妈妈跟你说吧,我先进去看看胭脂。”
罗妈妈神色复杂地看着东方语纤瘦的背影,默默地走到夏雪身边,眯起双眼,开始小声慢慢讲述事情的经过。
了解到胭脂出事的事发始末,夏雪完全沉默了。
她深深地朝里面望了一眼,突然转身缓缓往外走,一直走到前院的空地上,才停了下来。
在罗妈妈惊愕的眼神里,慢慢地放软双膝跪了下来。
“语姑娘,对不起……胭脂,对不起……!”
威崖看见夏雪那一向平静的眼睛里充满了内疚自责与痛苦,一时愣愣傻住,半晌,似乎才想通什么,便也跟着走到外面,在夏雪旁边缓缓跪了下来。
罗妈妈见状,心下觉得堵堵的,立时又难受又伤感走了出去,伸手就要扶夏雪起来,“夏雪,你快起来吧,小姐她并不怪你……”
夏雪轻轻拔开罗妈妈搀扶的手,缓缓道:“她可以不怪我,可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你就让我跪吧。”
罗妈妈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话到舌边,她看着夏雪那平静却冰冷的脸色,又将劝慰的话给吞了回去。接着,她转身幽幽吐出一声长长叹息,那叹息声随风飘荡到夏雪耳边,在她心里无形又荡起了一层层看不清的涟漪,那波纹层叠里飞快织就一张密密的网,将夏雪网在其中越缠越紧。
“小姐,你出去劝夏雪起来吧。”罗妈妈看见东方语自胭脂的房间走出来,叹息里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夏雪,“胭脂的事情并不是她的错,她用不着惩罚自己。”
东方语只是淡淡地看了外面那并排而跪的少年男女一眼,随即漫不经心道:“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的内心好过些;就让她跪着吧,等她过了自己内心那关,她自然就会起来了。”
她说着,悄然掠了眼那楞头楞脑的威崖,缓缓道:“至于那个楞小子,你去跟他说,就说这里不方便留他,让他出去找墨白,墨白会安排他的。”
罗妈妈略感惊讶地抬眸看着少女,问道:“小姐为什么不亲自跟他说?”
东方语略略挑了挑眉,垂下眼眸,无声叹了口气,道:“他看见我,也会跟夏雪一样内疚不安;还不如让你去说,就让他以为我生他的气,要将他赶出去好了。”
少女淡淡又瞟了一眼,那个长着一双大眼睛有一口令她妒忌白牙的楞小子,凉凉道:“他生性太过憨厚,该出去多磨炼磨炼。”
其实还有一层她没有说出来,夏雪既然会因为担心这个小子而找寻了一夜,那说明这个小子这一路上确实对夏雪用了不少心思,也许夏雪现在还不知道,可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但是,威崖这种性格,谁都能将他骗得团团转,只适合在欢乐谷那种避世的地方里隐居,如果将来夏雪……。
“嗯,罗妈妈,你就按我说的告诉他吧。”
罗妈妈默默看了脸色憔悴的少女一眼,掩起眼里的心疼,转身走了出去。威崖一听这话,径直愣了半晌不吱声;就在罗妈妈以为他不肯出去的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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