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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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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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从来就没担心过;我相信霍平的手段;更相信他能坐在这个位置,绝不是虚有其表而已!”
大理寺卿最主要便是主理帝都各类高级犯罪案件,没有水平,霍平怎么可能在上面坐得稳。
按道理,像今天这种芝麻大的案子,换在平日,霍平根本不会受理;今天,他会亲自带人赶去临时刑场,将东方舞等人带回大理寺亲自审理,说穿了,不过是看在墨白那不同凡响的身份与背景,才插手此事而已。
想到此,东方语微微笑着,朝东方舞投去怜悯又讽刺的一瞥;将胭脂伤成这样,她起码也要让东方舞出点血才行。
就在东方语和墨白小声议论的时间里,很快有衙差从外面走进了公堂,并附在霍平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说完,还递了一张纸给霍平。
霍平飞快看了一下,随即冷声喝道:“东方舞,现在已经有人指认了,就是你派人将胭脂所卖出去的荷包暗中收买回来,然后再指使你身边的丫环将它们交到小厮们手里,对于这事,你认是不认?”
东方舞目光焕散,焦急里四下乱转,但转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个人,半晌,她干脆将头一昂,把心横了,打定主意抵死不认,她才不相信霍平敢拿她怎么样。
“大人,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
“事实俱在,证据清晰且确凿,你还敢犟着不认?”霍平挑高了眉,眼睛里溅出片片冰冷不耐的火花,“哼,你以为扛着不认本官就拿你没办法!”
他是不赞成滥用刑罚,也不会随便对疑犯用刑,但若是证据确凿,事实明晳,犯人仍旧坚持不肯认罪,他也不会介意让这些人吃点苦头。
眼神一沉,他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签令,轻飘飘往地上一扔,不带任何慈和的眼色轻轻瞟了东方舞一眼,冷冷吐字,道:“打!”
那是一支红色签令,一支便是打二十下的意思。
衙差见状,立时有负责行刑的人上前将东方舞强自按在地上,一会儿,“噼噼啪啪”的板子声,便在公堂上清脆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才几板子下去,东方舞已经痛得忍受不住,哎哟哎哟地大声呻吟起来。
东方语懒洋洋瞥了一眼,心道:这不过五下,距二十板还远着呢,嗯,不知道二十下能不能让她屁股开花,流出点好看的血花来。
她瞟了瞟东方舞那上翘的臀部,目光闪闪里支着手点着自己脑袋,显然在打着什么主意。
站在她身旁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见状,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小语,你身上有没有带那种能加速皮肤裂开的药粉?”
少女闻言,立时眉开眼笑从身上掏出包粉末来,心下不禁美滋滋想道:哈,知我者,墨白也!
她不过眼珠一转,这人立时就明白她想打什么主意。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随身带有这种稀奇古怪的药粉呢?
墨白拿过药粉,微微蘸了些在指尖,当即十分随意地往东方舞那被打的位置弹了弹。
然后,他轻轻吹了吹指尖,才慢悠悠对少女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天到晚就喜欢研制这些东西,所以猜,你身上肯定带有各和各样特效的药粉才对。”
少女闻言,眯起眼眸瞟了他一下,眼神里微微透出郁闷的神色,这人能不能别将她的小心思都摸得那么透行不行!
妖魅男子迎上她的眼神,好笑地略略扬了扬眉梢,薄薄的唇微微弯出一抹惑人弧度来。
板子还在继续,东方舞果然越发叫得大声了。
不到二十板,她那上翘的臀部就开始有血迹在斑斑点点地渗出来。
东方语见状,那双明亮的眼眸里终于透出点欢快的神色来;胭脂都被毁容了,这点血算是微末的利息。终有一天,她也要东方舞以脸还脸。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衙差数板子的声音很好听,东方语发觉她都快爱上这个数板子的声音了。
“好,板子打完了。现在,东方舞,本官再来问你,对于诬赖胭脂行为不检,败坏家风之事,你认还是不认?”
板子虽然打完了,但东方舞痛得呀呀鬼叫里,半晌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待她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爬起来,站还未站稳,又立即迎头迎来了霍平这毫无温度的冰冷催命问话。
一时间,她哭丧着脸,那张艳丽的脸再也不见原先那不可一世的高傲与拔扈之态,她哟哟呻吟着,垂着头,咬着牙根,幽幽地满脸羞愧道:“我……我认了。”
能不认么?若是再来一顿板子,她这条命可能就断送在这了!
认了,霍平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在东方舞的认知里,觉得她爹东方夜大将军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就连她这个东方府的大小姐,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谁见着她,都要让她三分;她压根忘了,霍平刚刚才令人打过她板子。
还是毫不留情,打到她皮开肉绽那种。
事情顺利出现逆转性的定案,在堂下听审的群众顿时再度一阵哗然。
无数目光含着鄙夷射向东方舞,无数轻蔑的议论声句句入耳,那指指点点的目光与声音,令东方舞宁愿自己刚才已经被痛打得昏过去。
霍平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大手一挥,拿起惊堂木拍了拍,高声喝道:“肃静,肃静,旁听者不得喧哗,不得扰乱公堂秩序,否则一律不准到此听审。”
群众见状,渐渐安静了下来。
霍平双目透着冷意在堂下众人脸上环视了一眼,然后慢慢道:“好,东方舞,现在既然你认罪;那么由于你私自占地点胭脂天灯的行为所造成的一切损失与后果都将由你承担。”
“这第一,那块空地之主杨开告你私自占用他人私地,要你赔偿损失。现在你服是不服?”
东方舞撑着腰,冷眼瞥了下那个叫杨开的男人,撇了撇嘴角,恼怒道:“不就是想要银子么,我赔。”
霍平半掀眼皮瞟了下杨开,又懒懒望了眼东方舞,道:“好,既然你愿意赔偿,那本官现在就判定,你赔偿杨开白银一千两,以作清理那块空地上的残迹之用!”
“一千两?大人,这是不是太多了?”东方舞想也没想,直接表示反对。她就是去买一块地,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当她是冤大头讹诈她呢!
“多吗?”霍平冷眼盯着她,目光落在她那白嫩的双手,缓缓道:“你若是嫌多的话,本官还有个折中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上一听?”
“大人有话请直说!”东方舞皱着脸,扶着腰在死撑,她相信霍平想说什么才不会征求她的意见,这么一问,肯定不怀好意,她自然是非听不可的。
“那本官就直说了;你不愿意出这一千两白银做赔偿给杨开,对吧?那你就自己亲自到那块空地将那些残迹给清理干净吧!记住,是你自己一个人,而且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清理干净,如果你同意,本官马上就可以派人到旁边监督着你清理。”
霍平眼光一转,落在杨开身上顿了顿,道:“嗯,不知杨开对本官这个提议有没有什么意见?”
杨开畏畏缩缩垂着头对霍平拱手道:“回大人,草民没有意见,绝对没有一点意见,大人说什么是什么。”
霍平侧目,沉凉的目光掠在东方舞脸上,冷声问道:“嗯,那么,东方大小姐,现在你的意思呢?是赔钱还是自己去清理?”
一千两!
东方舞咬了咬牙,满心不甘道:“我……我愿意拿银子赔偿他。”
“好,既然解决了赔偿的问题;那接下来就该说说你滥用私刑的事情了。”霍平目光一转,瞟过堂下靠着别人搀扶才能站稳的胭脂,冷冷道:“第一,你诬赖胭脂行为不检,这事极大的侵害了她的名声,为了消除这种消极的影响,本官就判你到菜市场的刑台上向她公开道歉。”
“什……什么?要我上刑台向她公开道歉?”东方舞瞪圆眼珠,忿恨加震惊的表情里满是错愕,“霍大人不会是弄错了吧?她只是个下贱的奴婢,而我——堂堂大将军的千金大小姐,要我公开向她道歉;请恕我做不到。”
“东方舞,本官姑且念你是初犯,才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你竟然在这跟本官说做不到!”霍平扬着眉毛,嘿嘿冷笑了几声,继而冷冷道:“你不愿给她公开道歉,那也行,本官还有第二个方法,而且本官相信胭脂一定会乐于接受这第二个方法。”
东方舞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霍平,她总觉得霍平那眼神不怀好意,充满奸诈阴险的味道。
霍平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胭脂,慢慢道:“第二个方法就是:你不用道歉,不过得由大理寺将你塞住嘴巴,绑在刑台上示众半天,这样就算你对胭脂道过歉了。”
示众半天?
东方舞一听,脸色顿时都铁青了,这不是比让她上去公开道歉还丢人。
“霍大人,难道没有第三个方法吗?”
“东方舞,你以为大理寺是菜市场呀,任由你挑来拣去讨价还价?告诉你同,本官若非看在东方将军的面子上,就凭你点天灯这种行为在帝都造成的极恶劣影响,本官断不可能让你有得选一选二。”
霍平冷声一喝,东方舞顿时哑声了。
可是,一想到要上刑台公开向一个贱婢道歉,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霍平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吱声,登时露出不耐的神色,冷声道:“本官看,你也不用选了,完事后就直接将你绑在刑台上示众半天,这法子最好,既可以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又可以为胭脂平怨愤。”
“大人,我……我愿意上去向她公开道歉。”没办法,在霍平言语施压之下,东方舞无奈地咬着牙选了。
“哦,你可要想好了,这道歉也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为了表示你诚心悔过,你必须在刑如上站够两刻钟,并且要在两刻钟内说够一千遍道歉的话。”
“两刻钟?一千遍?”东方舞喃喃重复着,两眼散发着崩溃之态。
但她转念一想,她口头上应下这事又如何,只要到时她称病,霍平总不可能强迫一个病人到刑台去道歉吧!
哪知东方舞念头一起,霍平立时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湖水,但却教人无端感受到强烈的寒意。
“东方舞,本官劝你不要动歪脑筋,不要想着假装生病之类的借口,以为可以逃避过去;本官今天可以把话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有病没病,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本官都一定会让人监督着你完成这件事不可,如果你明天不能开口道歉,那就换另外一种,将你绑在刑台上示众半天,我想,就是你病着,这也不影响执行。”
东方舞惊愕的同时,简直在心里默默将霍平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位官老爷难道有读心术不成,她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一眼就能将她看穿。还一句话就将她美好的算盘拍散,直接站她的如意愿望变成泥没入尘埃里,连点星渣都找不着。
霍平看了她一眼,冷冷掠过她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道:“好了,接下来,还有第二件事。”
“还有?”东方舞极度举沮丧里,只是下意识有气无力地问上一句。
“当然还有!”霍平挑着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含讥讽掠了她一眼,道:“你除了污蔑胭脂行为放荡之外,你还将她打伤了,还放了火,将她烧伤了,难道这些你不用对她负责吗?”
“好,我负责,大人你说吧,要我怎么负责。”东方舞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争辩了,她总算明白民不与官斗,就是斗,她也斗不过人家,官字两个口,官老爷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了。
此际,她只觉得浑身疼痛,全身力气都在莫名地慢慢消散,她只求能让她快快离开这个人声嘈杂的公堂才好。
“文书,你算算,医药费、误工费、生活费、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共计该需要多少银两。”
霍平声音并不高,但是那些什么费什么费却让东方语听得个清楚明白;她惊愕了一会之后,突然露出激动的神情望向霍平。
难道她遇到知音了?
她总算能体会到人生四大乐事里,他乡遇故知是件多么令人激动人心的事了。她现在可不是他乡,而是异时空啊,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霍平……。
激动兴奋里,少女简直有些手舞足蹈的模样,忽地迈步走向霍平,她根本都忘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她眯起眉眼,笑意如花压着声音凑过头去,飞快问道:“霍大人,还记得零八年的北京奥运会吗?”
“东方姑娘?”霍平蓦然看见少女凑过来的头,当即被吓了一跳,困惑道:“你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对本官说吗?对,你刚才说的什么北京奥运会?是什么东西?新证据吗?”
失望,突然满怀欢喜的激动兴奋,却在霍平这一句疑问里,变成了直落谷底的绝对失望。
少女那眉眼上扬的如花笑容倏地,便似被人定格在脸上一样,刹那垮了下来,脸上那欢喜的表情僵成了最难看的神色。
她垂下眼眸,半晌,艰难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慢慢走到人群里,回到墨白身边神思恍惚地站定。
“小语,你怎么了?”突然如此失常?墨白担忧地凝视着少女那绝世容颜上一脸的沮丧。
东方语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自己连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懒洋洋地看了墨白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大人,卑职已经算出来了,按胭脂现在的年龄来计算,东方舞一共需要赔偿胭脂白银四千零六十三两。”
霍平点了点头,道:“嗯,好,我知道了。”
“东方舞,本官粗略算过了,各种费用加起来,你一共需赔偿胭脂白银四千零六十三两整。”
东方舞虽然恨不得能快些离开公堂,但霍平这平平淡淡的语气,仍然将她激怒了,她冷着脸,失声道:“四千多两?大人,你不如让她直接到钱庄去抢还来得快。”
霍平冷眼瞟了她一下,沉沉声道:“东方舞,本官看在你是东方将军的千金,本官才将你从轻发落,你若不愿意赔偿,那好,本官就判你让胭脂暴打一顿,然后再让你试一试被人点天灯的滋味,本官相信只要你愿意这样,胭脂她一定不会再向你讨要任何费用作赔偿。”
东方舞咬牙再咬牙,她发觉霍平每一项判决都在偏颇着胭脂那个贱婢,这实在让她难以吞下这口恶气;但现在……她环视了听审的群众一眼,见那些人除了鄙夷的眼神外,所有人的同情心都向着胭脂。
而她的娘亲,东方府的夫人,却一直不见踪影。
沉默半晌,她的脸从铁青色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大人,我赔,四千两就四千两;现在,这歉我也同意向她道了,这钱我也同意赔偿给她了,请问大人,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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