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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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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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况的声音还算是不骄不躁,温和但不妥协,却也不放他们走,只说这虫子是有心人放的,跟酒楼没关系。卖了一早上的粥了,只有他们碗里有虫,还是快喝完的时候才发现的,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明眼人一瞧便知。
“去,这种小把戏也来玩,都是爷二十年前用过的老套路了。”
墨菲一回头,“你怎么还是跟出来了?”
梁继连忙摆出委屈的样子,“媳妇,我不出去还不行吗?你不也没出去吗?”
正在这时,昨晚听过的那道声音响了起来,“掌柜的说话可得注意些,你有什么证据说这虫子是别人放的?再大的酒楼,若是不干净,以后谁还敢来这儿吃饭?”
恶人先告状?墨菲轻蔑地哼了一下,抬手招过一个小伙计,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说,“去吧。”
小伙计听得眼一亮,直接跑出楼去。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些才进来的。中国人就是这么怪,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不花钱的热闹可看,没有不爱看的。
可吃完饭还没结单的也跟着围观,这样一来,就分不出来了。急得其它的小伙计直转圈,“客官客官,请先付饭钱。”
一个伙计看几张桌,若是跑了单,那可是要扣自己的月钱,辛苦干一个月,到头来还要替别人买单?
“他娘的,爷还没吃呢,你就要钱?”一个肥头大耳的三十多岁男子金鱼眼一瞪,就欲转身出去。
“你怎么没吃?点了八个肉包,喝了二碗粥呢~!”那个小伙计急红了脸,“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我管的这三桌,就你没付钱。”
墨菲一听,心说要糟。截下一个开业时就在的小伙计,“这个小家伙是新来的吧?”
“是,才来不到半个月。”那伙计是从后堂过来的,“爷,我去看看。”
“等等,”墨菲又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知道了吗?”
“明白了,爷就瞧好吧~”小伙计信心十足地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呀?”他笑容满面地问道。
“祥哥,这位客官吃完饭不给钱,还说自己没吃,不认账。”之前的那个小伙计一见自家人过来了,眼圈就一红。其它值早班的兄弟都盯着没结帐的客人,腾不出空来顾他。
才十四五的年纪,长得又单薄,说话又直,难怪会被欺负。墨菲摇头轻叹,“这岗前培训做得还不到位呀。”
梁继歪头看了看,把下巴垫到媳妇的肩上,自后面搂住她的腰,“嗯,开业时的那一批倒是都挺好的,后来再招的就不足了。等会儿跟阿况说说,有几个伙计被别家挖走了,临时招上来的这几个是差了些。”
“被挖走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墨菲眼底一沉。
“哪有做到死的伙计?这事很寻常的。”梁继没听出她话里的语气。
“你怎么这么想?咱天真楼伙计的月钱可是比别人家的都高,而且节假日还有福利,光这些不说,出去一提在天真楼做事,那都是面子,就这样还能被挖走,怎么可能?”墨菲抱起双臂,“能被挖走,那得给出多高的条件?这是恶意竞争,针对我们天真楼的好不好?你这脑子没想到,阿况也没想到吗?那他这个掌柜的,做得还真是太轻松了。”
梁继心里一紧,“这么严重?大概阿况也没想到,等我问问他。”
“问什么?直接扣二个月薪水。”墨菲沉吟了一下,“看来,这局铺了很长时间呢。”
梁继这回灵光一闪,“你是说,白帆那事?”
墨菲点了点头,“天真楼的生意这么红火,被人嫉妒也是正常,而且这布局之人肯定知道咱们是幕后老板的。那伙闹事的,为首之人昨晚才去闫小寡妇那儿苟合了一宿,今天就来了这儿。且那人又是上次王氏闹事时,护在她身后的人。你从后门出去,看看那小寡妇是不是又去白帆家闹了。若是……”
“怎样?”梁继也紧张起来,心里却转着各种以前用过的手段。
“阿青去。”墨菲转眼看向墨青,“你若看到小寡妇,只说来探望白兄,然后奇怪地看着她,点明昨日她已经承认了与白兄没有任何关系了。明白吗?”
墨青忽地一笑,“是,主子。”
墨菲抬手刚想敲他一记,突然想起梁继就在身后,于是咳了一声,收回半抬的手。
待墨青走后,梁继有些不是心思地问:“阿青越来越活泼了,还会笑了呢~”
“是呀,这孩子没白出去一趟。”墨菲淡淡地应了一句。
梁继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她不比人家大几岁吧?
其实墨菲前世今生加一起,已经活过了三十年,就算是梁继,在她眼里也是弟弟级的。所以,她其实有些时候是故意欺负他的,看他卖萌也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吧。
要说沈括,苏轼,蔡确那几个,在墨菲眼里才算是同龄人。嗯,较真的话,梁继也还算不太小了,只是长得太年轻了些,把他自动划进小弟一级里去了。
这时,叫阿祥的小伙计已经笑呵呵地把那打算赖账的家伙给将住了,于是看虫子那边热闹的人,分了一部分过来看赖账的。
“各位客官,本楼自开业以来,不论是酒水,还是菜码,都是获得大家的认可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然,每天也不会有那么多客人来这里用饭,更多的老回头客儿也在本楼宴请亲朋好友,大家说对不对?”
阿祥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当然,本楼也不会平白冤枉哪一个贵客的。方才是敝楼新来的小伙计不会说话,让这位客官不高兴了。没关系,这位客官不是还没用早点吗?为了以示本楼的诚意,维护本楼的名誉,大家共同来见证,本楼请这位客官吃这顿。”
那位一听,额头就有些冒汗,“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不饿了~”说罢就想走。
阿祥笑容可掬地一拦,“别呀,您可是咱们楼的老主顾,为了挽回您被冤枉的名誉,本楼请您再~吃八个肉包,二碗粥,四碟特色小菜。您若不吃,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您已经吃饱了的事实吗?本楼对新老贵客都是一视同仁,那就是绝不能让贵客们吃亏。”
然后他豪气地一挥手,“来呀,给这位贵客上肉包子!”
梁继咦了一声,“这个阿祥还真挺机灵的,媳妇你不过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能编出这么一箩筐!”
墨菲回手敲敲他的额头,“那是,当初培训的时候,我就看这孩子不错,要不,也不能把这事交给他去办。你看,阿况那边的压力减轻不少了吧?这叫隔山打虎。”
“妙呀,媳妇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梁继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那依旧纤细的小腰。
墨菲笑笑,继续看那边的热闹。
“不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那金鱼眼涨红了脸,欲挤出人群。
“您还真的不能走,”阿祥特认真地看着他,一反刚才的伏低之态,“请您吃,您若不吃,就是不给本楼面子。那对不起了,方才那账,您得结了,而且还得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楼赔礼道歉。本楼虽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却视诚信为生命。您说走就走,连个说法都没有,传开去,都以为本楼店大欺客呢,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嘛,您说是不是?”
这软刀子下的……墨菲点点头,“跟阿况说,提阿祥做领班,月钱长一倍。”
梁继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心,媳妇会不会觉得阿况不堪大用了呢?
虽然这样对待客人有些不好,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者说,杀一儆百在必要的时候还是非常管用的。刚开业时立的威,只怕这会儿有些人都忘记了。墨菲继续琢磨着是谁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天真楼的后台不一般……的大。
莫非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她又想,哪位大神这么惦记着自己,自己还没从西夏回来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之前王氏那回,她并没归为一起。这是一种介乎于第六感的感觉,因为王氏那次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可事隔一年半,有人又挖出那人来布这个局,就有些意思了。这个布局的人,绝对是认识自己的……
梁继虽然站在墨菲的身后,却感到一阵阵地泛冷。他侧眼瞧瞧媳妇,虽说那眼帘是低垂的,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就是觉得媳妇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倒霉。
他绝对相信媳妇,只要惹到她的,都不会太好受。比如他爹,他娘,他亲弟,那最小的庶弟……还有沈括,被她一句话支出京城寻什么煤矿,石油的还要顺便勘察水利,没个三两年是回不来了。只因为沈括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这事他虽知道得不彻底,但也知道媳妇正是因为那句话才下了黑手。
其实,他倒是觉得媳妇这是帮了沈括。这变法搞得上不来,下不去的,沈括有机会躲出去,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了呢。
突然一声大叫,让梁继回过神来。
“我……我认了行不?我给钱行不?放我走行不行啊?”那金鱼眼在勉强咽下一个肉包子后突然就崩溃了。
墨菲暗笑,果然,胖人就是不吃饱不下桌的,若懂得八分饱,也不会肿成那样了。
“哟,这位贵客,您这么说,小的可就真要不高兴了啊~”阿祥一脸委屈地环视着周围,“各位各位,本楼这可是做为赔礼道歉请这位贵客免费享用早点的,诚意够不?”
他又看向那金鱼眼,“可您刚刚是怎么说的?什么叫认了?您若不说明白喽,可就是拿本楼信誉开玩笑呢。咱们开门做买卖的,信誉就是那张脸,您这是打算狠狠地掴我们天真楼的脸呢?这事太大了,小的可做不得主,要不,咱上衙门评评理去?”
那金鱼眼此时已经是面色苍白,一头的汗了。“不用不用,小二哥,没那么严重吧?这是八个包子二碗粥的钱,您点好了,不差的话,我可要走了。”
阿祥细细地点了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呀,您这钱,我可不好收呀,哪能没在本楼吃饭就白收钱的?”
“这个……是……是我刚刚忘了,其实我已经吃过了,只是方才看热闹一时给忘了。后来那个小二一嚷嚷,我就觉得面子下不来,所以就硬挺了……小二哥,真的对不住,是我吃过忘结帐了。”
阿祥笑了一下,却又突然把脸一绷,“您这么一忘就给本楼带来莫大的羞辱!这构陷之罪,还真不是小的说免就能免了得的,客官,不好意思,您还是去衙门说清楚吧。”
墨菲听到这儿,轻笑了一声,“把他提为总领班,月钱再涨一倍,他若成亲,再送他一个小院。”
梁继听得心一抖,这是不是要把阿况……撤了的前兆?
就听那金鱼眼急了,“别呀,哪有那么邪乎?我这钱不是给了吗?哦,对了,刚才我又吃了一个包子,哪,这三纹钱给你~”
阿祥这回却不接了,抱着膀摇了摇头,“您真会算账,这么大的罪,三文钱就摆平了?当我们天真楼是谁想踩几脚就随便踩的吗?本楼从不想仗势欺人,可也没打算随便就让个人来破坏信誉。您这会儿承认了是想赖账,可出了这个门,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那金鱼眼的汗,越出越多,不停地抹着,“那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大门那边传来吆喝声,“谁闹事呢,都让开,让开,官差办案,这青天白日的就敢闹事的,究竟是谁?”
墨菲往过道里退了退,不意外地踩了梁继一脚。
“媳妇……嘶~”梁继装腔作势地原地跳了几下脚,才又委屈地搂了上来,“原来你方才让那伙计去报官了呀?”
墨菲没理他。
耳听到一声闷响,“我求求你了,行不?我不就是想赖一顿早点钱嘛,至于送官吗?呜呜~,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多大的事呀,咋就这么欺负老实人呢……”
梁继听得笑出声,“这金鱼眼还挺光棍的。”
墨菲则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来顿狠的,岂知马王爷三只眼?”
梁继一收笑,“媳妇,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好不?”
墨菲淡然的回头瞥他一眼,“你以前敢来着?”
梁继顿时蔫了,“不敢。自从媳妇变了后,我就再没敢惹你。”说到这儿,双眼突然泛了亮,跟打了鸡血似的,“媳妇,你夫君多聪明呀,是不是?”
墨菲被他逗笑,“德性~!”
就听那边阿祥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哎哟,您这是做什么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想去衙门,就把钱补足了呀,您补不足,我怎么在掌柜的面前替你说话?”
“我咋没给呢,你不是不收吗?”金鱼眼的情绪似乎因这句话缓和了些,抽抽嗒嗒的,似乎也爬了起来。
“本楼的肉包子跟粥都上桌了,还能再卖给旁人吗?您给的是一个包子钱,那七个要我掏腰包垫呀?还有那两碗粥,四碟小菜,麻烦您老算仔细些。”
金鱼眼这个憋屈呀,早说不就行了吗?自家又没说不给,对不对?“哪,小二哥点点,看看对不对?”
然后响起铜板的声音,清脆悦耳得很。
“还真是一文不少了。”阿祥语气缓了下来,“不是我说您哪,看这饭钱算得多准,肯定是咱家的老回头客儿了,咋还能干出赖账这事呢?是不是?不过嘛,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您等等,我跟掌柜的帮你说一下。”
“大掌柜,大掌柜,这位老客儿结清了账,您看……”阿祥拉长了声。
“既是误会,就算了吧,把老客儿未吃完的都打了包带回去。还够一顿的,可别浪费了。”荀况强压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嗳,好嘞~”阿祥轻松地应了一声,“过来两人,帮着打包。”
这边的事一落幕,荀况那边才正式上场。
来的差爷都是熟面孔,荀况打过多少回交道的。“各位爷,辛苦了,早饭吃了没?要不先用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办案不是?”
为首的连忙摆手,“荀掌柜客气了,兄弟们都在家用过了。听说有人在楼里闹事?是谁呀,这么不长眼,不行带回去审好了。”
“可不就这几位,”荀况也不再客气,“说咱们楼的粥里有虫。李爷,您也是经常来用饭的,您给说说,咱们楼啥时有过这种事?而且更奇的是,那虫还能动呢,逗不?为了怕证虫被灭了口,在下已经妥善保管好了,您看看~”
“哟,可不是?”那李捕头低头瞧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一抬眼,对那伙人说:“这不是城西宏发赌坊的阿虎哥吗?怎么跑城南来闹事了,莫非城西已经没有店铺可闹了?”
“李爷,李爷,原来这楼是您罩着的?小的不是不知道嘛,要不,您给说说话吧,小的们不开眼,错了,错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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