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之大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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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之大土匪-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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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吼道:“江无悔立刻挑选四十善骑射者,汇合义子军,追上溃军给本将军杀。”

“遵命!”江无悔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手下,跃上骏马,奔驰而去。

此时天色还未黑,江涛心中对江无悔等很是放心,义子军和叔父的义子们皆不同寻常,冲锋陷阵,夺旗斩将都不在话下,自己自己稍加训练,日后都是将才的胚子,可惜昨夜的袭扰战,却损失了三人,他心中很不痛快,又大声叮嘱道:“一路小心,不可中了埋伏,得胜之后立刻回来。”

至于马匹却不用愁,昨日攻占县城,缉获大概七十八匹战马,加上从州城带回来的,现在已共有战马百余匹,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看来组建骑军部队有些刻不容缓了。

他带来手下正欲回镇子,不想却有百余青壮远远的迎上来,都拿着刀叉,显然不是寻常的百姓。

江涛心中咯噔一下,他可是知晓民心的重要性,自己虽是土匪出生,但是并没乱杀无辜啊,而且还开仓放粮,这些百姓为何如此?

他忙令手下不可异动,迎上去抱拳道:“诸位父老乡亲,本将军乃是朱三太子麾下的黑虎将军是也,难道有不懂事的弟兄惊扰地方?若真有此事,本将军绝不轻饶,而且赔偿诸位的损失。”

众人闻言大喜,前面的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暗自嘀咕了一阵。

江涛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心中又多了三分警惕,正要询问众人的来历,不想对方来到近前,其中一人掏出一枚铁牌,面带悲苦的道:“我弥陀佛,本香主为何从未听过将军的名号?不知将军乃是朱三太子麾下哪路人马,可有凭证。”

江涛心中惊讶,只见对方竟是光头,大概三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长得相貌堂堂,虽是面相愁眉不展,却让人不敢小觑。

江涛一听对方是香主,又见对方不惧自己,显然也是义军,而且和朱三太子有关联,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朱三太子,只是借用对方的名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圆谎。

见对方更加起疑,江涛灵机一动,哈哈大笑一声道:“原来是自家弟兄,本将军乃是朱三太子麾下的秘密军队,不为人所知也情有可原,这是本将军的身份令牌,诸位难道不相信本将军,哼。”

江涛说话间已掏出了比那和尚的令牌大了不止一号的黑虎令,虚晃一下又立刻揣入了怀里,心中叹道:“若是被揭穿,自己可就尴尬了。”

那和尚变了脸色,刚才根本没看清,想必此人是朱三太子的亲信,不然此军也不会如此严整,忙陪着小心道:“我弥陀佛,本香主孟浪了,还望将军恕罪。”

和尚怎么也加入反清组织了?

江涛不敢大意,憨厚的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无妨,走咱们去镇子里说话,还不知香主贵姓?”

“贫僧圆空,将军真乃仁义威武之师也,贫僧佩服,只是不知太子现在境况如何?”圆空无喜无悲的道。

江涛有些头疼,嘴中满嘴胡说道:“太子好得很,香主不必挂念,太子且让本将军传话给各位香主,必须配合本将军的行动,现在本将军已攻下了商城县,不知香主手下有多少青壮?”

圆空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怔,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子前段时间刚私访河南、山东、河北等地的钟三郎香会,自己也得到了朱三太子的召见,他根本没有提起过此事,难道他连贫僧都信任不过?

圆空心中虽是百味交集,却不动声色的道:“我弥陀佛,不多,不多,青壮只有三百余,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哦,很好,等会去本将军哪里领些兵器粮草,吴三桂就要造反,太子也将乘势崛起,诸位香主当可便宜行事,以我辈之热血,还我大明朗朗乾坤。”江涛本想把这些人纳入麾下,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若是这些人知晓自己是土匪,肯定会生事端,还不如暗地结交。

圆空见江涛说得大义秉然,令人不禁动容,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弥陀佛,善哉善哉,将军大德,请受贫僧一拜,如此一来,复明有望了,其实太子早就言明,杀鞑子,定乾坤,就在今朝,钟三郎香会百万之师早就翘首以待。”

“哦。”江涛心中大惊,记得历史上康熙十二年除了吴三桂造反,钟三郎香会也造反了,可是根本没有百万之众的声势,好像记得转眼间就被剿灭了,莫非这位和尚在打诳语?

不想圆空接着道:“其实贫僧也就在少林寺练过几年,并不懂行军布阵,见将军麾下真乃虎狼之师也,贫僧愿听从将军的号令,反正都是朱三太子麾下,到哪里都是杀鞑子。”

江涛闻此言,反而迟疑起来,正在想如何推辞,不想圆空和尚竟然泪流满面,神情激动的道:“前些年贫僧家中被满清鞑子圈了田地,杀千刀的鞑子还一把火烧了全村的房子,父母弟妹皆饿死,幸亏佛祖收留,我弥陀佛,贫僧习武五年,难忘当日之仇,终是偷逃下山,立志杀尽鞑子,大伙都是反清复明,将军为何迟疑?难道是看不起贫僧手下的弟兄?”

江涛尴尬的笑了笑,他真的不习惯去骗人,况且还有被揭穿的可能,索性真诚的看着圆空,喟叹道:“其实本将军并不是朱三太子麾下,不过反抗鞑子本将军绝不眨眼,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将军不想欺瞒,还望香主莫怪。”

“这!”圆空大惊失色,转瞬突然发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朱三太子麾下?”

话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杀气,江涛心中一寒,后悔不已,暗暗戒备,表面上朗声笑道:“天下明人是一家,反清复明,匹夫有责,和尚可去打听一番,本将军可曾残害过穷苦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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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夜染病,只能一章,弟兄们多多谅解,明日应该能恢复正常。

第59章 吴三桂的纠结

牛莽、罗千等也察觉出不妙,紧握兵器,上前两步,不敢大意。

圆空和尚立时感觉到几股强横的杀气锁定了自己,又见江涛说的是实情,表情也松弛下来,长叹道:“阿弥陀佛,贫僧着相了,施主真乃性情中人也,贫僧还有要事,这就告退了。”

“且慢,大师既然有报仇之心,何不加入我等,一起反清复明其不善哉?”江涛见他颇识时务,既然话都说开了,也就起了招揽之心,相信在少林寺练过几年,武艺应该不差。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将军既然有报国之心,何不随贫僧前去拜见朱三太子,到时名正言顺,岂不皆大欢喜。”一句大师说的圆空心花怒放,他双手合十,庄严的道。

“哈哈,实话实说,本将军虽有报国之志,却是草莽出身,难登大雅之堂,大师可不能笑话在下这个粗人。”江涛摇摇头叹息道,叫他为别人卖命,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说自己现在拥兵数千,何必仰人鼻息。

“阿弥陀佛,妙哉,妙哉,若草莽之人皆能像将军一般,何愁鞑子不灭?贫僧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恕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圆空也看出此人一身傲骨,绝对不会真心归降太子,索性不再强求。

江涛虽然早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叹息,好名声实在太重要了,强忍欢笑道:“来人啊,赠送大师刀枪百柄,白银千两,粮食五百石。”

“使不得,使不得。”圆空连连摆手,正色道:“无功不受禄,将军不必客气。”

“你这和尚。”江涛一下子就火了,大声呵斥道:“真是迂腐,反清大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无钱无粮如何反清,又如何复明?本将军敬你是反清的义士,你却本将军的身份多番顾忌,如何能壮大实力?如何能为朱三太子尽心?”

圆空本来懒得理会,听到此,面露惭愧之色,他身旁的一位老者搭腔道:“将军真是深明大义,香主若再推辞,反而让天下英雄耻笑。”

江涛见此,呵呵笑道:“大善,以后有用得着本将军的,尽管开口。”

圆空见江涛如此豪爽,心中感叹不已,又无喜无悲的道:“将军的恩德贫僧铭记在心,贫僧就不在推脱,咱们日后再会。”

江涛点了点头,恭送他们离去,牛莽气哼哼的道:“贤弟何必理会这假和尚,一点都不爽快,而且道不同,不相为谋。”

“兄长差矣,如今敢主动反清的人不多了,况且多一些朋友总是好的,吩咐下去,晚饭过后,操练一个时辰再安歇。”江涛不再观望,转过身大叹道,其实他心中没把那些钱粮放在眼里,反正也是抢的,借花献佛而已,只要能让满清头疼一会,他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人才难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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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风景如画的云南府却热闹的很,折尔肯带着扈从二百余人还没到平西王王府门口,就听到震天动地的三声炮响,渐进一些,只见壮丽巍峨的平西王府正门大开,几百名仪仗校尉,腰悬宝剑,高举旌仗,排成了整齐、庄严、威武、雄壮的队伍,簇拥着白发苍苍的吴三桂来到门前。

吴三桂头戴金龙王冠,身穿五爪金龙的四团补服,看见钦差正使折尔肯,手捧诏书,带着副使傅达礼来到门前,吴三桂两手轻轻一甩,放下了雪白的马踢袖,先躬身打了一个千:“奴才吴三桂恭请万岁圣安!”

他然后又在鼓乐声中从容不迫地行了三跪九叩头的大礼。

吴三桂如此恭谨,如此循礼,安排了这么隆重的接旨仪式,使钦差折尔肯十分满意,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暂时放下了,说了声:“圣上躬安!”便将敕书一擎,算是代天受礼。

接着换了一副笑容,将诏书转给身后的钦差副使傅达礼,双手扶起吴三桂。自己单膝跪下,打了个千儿:“下官给王爷请安!给王爷贺喜!九年前在京曾荣见王爷一面,如今瞧着竟又年轻许多,王爷可谓福大如海呀!”

奇~!“哈哈,老朋友了,不必客气。快请进,傅大人请!您也请啊!”吴三桂说着,一手扯一个进了王府正殿。

书~!等到钦差落座,上完茶,吴三桂笑吟吟说道:“二位大人,前不久,吴丹大人捧旨来云南,蒙圣上赏赐许多物件。吴三桂何德何功,能承受主子如此厚恩!其实,皇上有什么事,召小王进京面谕也就是了,这么一趟一趟地来,多费神哪!哎!康熙三年入觐,算来已是九度春秋,我心里着实挂念主子啊。大前年主子召我进京,我却正巧患病,曾托朱中丞面圣时代为请安。说是主上日夜勤政、清瘦得很,如今可好些了?必定又长高好些了——唉,人老了,远在这蛮荒偏敝之地,想见主子一面都不容易呀!”

网~!吴三桂这些话说得情深意切,十分诚恳,丝毫没有言不由哀的痕迹,傅达礼便觉得事情还不至于像云南巡抚朱国治说的那样坏,坐在那里含笑点头,放心吃茶。

折尔肯却深知吴三桂的脾性,不能用常情猜度他,听完吴三桂的表白,十分爽朗地呵呵一笑,说道:“王爷这话说得极是。万岁爷也着实惦记着王爷呢!可谓关山万重,不隔君臣之心呐——傅大人,请将万岁手谕捧过来,呈给王爷过目。”

折尔肯这个安排,是他们早已商量好了的。按照正常的程序,吴三桂应该在门口跪接圣旨,迎入正厅,摆上香案,恭听钦差宣读。可是,折尔肯他们心里清楚,这道圣旨,是压到吴三桂头上的催命符,过于认真,恐怕马上就会激出变故。

所以,他们在路上,商量了好几次,才决定,从权处置,不以常礼来压吴三桂,哄着他听从圣命,顺利撤藩。

现在,钦差正使发了话,傅达礼连忙双手捧起圣旨,呈到吴三桂面前,让他自己接过去看。可是,吴三桂却不是好哄的,他才不上这个当呢,一见傅达礼捧起了圣旨,连忙起身离座站到下首,甩袖撩袍,口称:“奴才吴三桂恭接圣旨。皇上万岁,万万岁!”

然后,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接过圣旨打开来,先大声称赞一句:“好一笔字。”

然后,才慢慢展开,仔细而又认真地读着。他这也是在演戏,圣旨的内容他早已知道了,也已安排好了对策,可此时,还像一点也不知道似地,连看了三遍,又规规矩矩地把御书捧着,供在正中香案上,这才回身坐下,诚惶诚恐,而又随和亲切地说:

“我料定皇上待我恩重,必定俯允我的呈请。这诏书里说我功在社稷,那是万岁的过奖。俗话说‘落叶归根’,我是北方人,我早想回北方去,团团圆圆安度残年。在外边日子久了,难免有个人在圣上跟前挑拨是非,万岁既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万岁这才叫体天格物,善知老年人的心哪!”

傅达礼觉得吴三桂和蔼可亲,根本不像折尔肯和朱国治说的那样,便笑着躬身问道:“不知王爷车驾几时可以起程?皇上已在京营造王府,迎接王爷入京,大世子也日日盼望王爷北上,阖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请王爷赐下日期、路径,下官也好奏明皇上,早作准备。”

“哈哈哈,傅大人,咱们过去虽未见过面,一望可知你是位明事知理的国家栋梁。我的事还不好说?这会儿起身抬脚便可跟着二位走。只是贱内、家眷们婆婆妈妈的事多。贱内日前又染了风寒,一时动身不得。这些琐事倒罢了,最缠手的还是下边这些兵士军将,都是跟了我多年的。现在云贵各地,谣言很多,对皇上很是不敬。我虽然惩治了几个人,可还是镇压不住。二位钦差一来闲言碎语就更多了,假若抚慰不当,激出事变来就不得了!”

说至此,吴三桂抬头看看傅达礼失望的神色,不由心里暗笑。口里却接着说道,“大约十月底——”一言未了,便听殿外一阵喧哗,一个“国”字脸的中年将军双手推开殿前护卫,大踏步挺身进来。脚下雪亮的马靴踏在大理石板上,发出铮挣的金石之声。

吴三桂见有人闯殿打断了他的话,满脸地不高兴,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手下将领马宝,便厉声喝斥道:“是马宝吗,孤正在与二位钦差大人议论撤藩大事,你未经传唤,又不事先禀报,却竟敢擅自闯殿,这成何体统?嗯!”

马宝昂然向吴三桂当胸一揖,却不回答他的问话,猛地一转身,冷冷扫视折尔肯和傅达礼一眼,“你们就是钦差了,我听说你们在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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