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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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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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跟在王志身后,见到来人也是一惊:竟然是曾经假扮张正常的梅成秀,他来这里干什么?

乱法见到是梅成秀,上前叫道:“师兄!”

梅成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乱法,惊讶道:“师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问凡庄?”

这一番话说来可就长了,好在沈七这些年变化甚大,在沈七的示意之下乱法并没有将他的身份告诉梅成秀。最后梅成秀向王志拱手道:“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庄主多多包涵。鄙师弟这些年来可给庄主添不少麻烦了!”

王志倒没在意,笑道:“梅兄现在可以说说来此的目的了吧?”

梅成秀瞧了王志半晌忽然叹道:“以王兄的大才当然知晓在下的来意了。江湖传言屠龙刀的刀身可有宝藏地形图,汝阳王甚是好奇,特让在下前来询问。几位都是我蒙古皇帝请来的客人,想来必不会有所为难吧?”言下之意你问凡庄若是知晓最好说出来,不然的话便是是皇帝的客人也由不得了。

王志心中有数,点点头却不言语,乱法却是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这可上当了,问凡庄那里知晓什么宝藏的地形图?不让我们早就去寻找了,还待这这里干什么?师兄听谁说的?我看定是袁州知府的胡言乱语。”

梅成秀听他师弟如此说来,微一愕然,随即摇头道:“这你可猜错了,近来汝阳王府来了一名叫高启的谋士,听说此人极善谋略,对江湖人士的动荡也甚是了解,多有预见之情。近日他忽然跟汝阳王提起一名天鹰教的余孽,叫作什么白龟寿的,听说他知晓屠龙刀的下落,而且已将秘密告诉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目前就在问凡庄中。”

沈七心中一动,问道:“那么白龟寿人呢?王爷为什么不去派人询问?想哪袁州知府虽然贪婪,也不至于抹王爷的面子。”

“死了!”梅成秀淡淡的说道:“袁州知府心切之下,月月用刑,白龟寿熬不住,三年前就死了,如今天下知晓屠龙刀下落的便只有问凡庄了。”说罢眼睛有意无意的在沈七身上转来转去,似乎知晓他要找的人便是沈七。

沈七听到白龟寿竟然就这样死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吟半晌忽然笑道:“不错,当初和白龟寿同关地牢之人便是区区在下,既然王爷询问,在下岂敢隐瞒?这便随你走一趟罢了。”既然找上门来了,他也想瞧瞧这个能生出赵敏这样女子的父亲到底怎生模样。

梅成秀听到沈七承认,倒是一惊,随即点头道:“那便好,咱们就便走吧!”又向乱法问道:“师弟,你随师兄一同走吧!这些年来师兄找了你很久,却是半点消息也无。”

乱法瞧瞧沈七,点头道:“那好,我随沈…王家兄弟一同!”紧要关头终于想起沈七的吩咐,这‘沈七’两个字终没叫出口。

梅成秀也没注意,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能将沈七带走,本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要知道前来问凡庄的可不止他梅成秀一人,要说有面子、武功高强之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谁也别想从问凡庄中问出什么,便是梅成秀来的路上也着实有些忐忑。

王志瞧着沈七,忽然叹息道:“你我还有机会再见么?”

沈七微一诧愕,王志已经知道自己生出离开之心,故有此问。的确自己在问凡庄呆了五年,这五年之中自己曾经无数次生出离开之心,但最终都忍了下来,如今天下风云变幻莫测,正是自己前去见识一番的大好机会,既然不能携天地遨游,何妨去享受一番?微笑道:“王兄言重了,你我只要心在江湖,必有相见之日。”说罢向王志重重的拜了一拜,从此此身逍遥自在,天地任飞翔。

三人出了问凡庄,向大都汝阳王府走去,一路上梅成秀询问沈七的姓名,却是不得其详,便是乱法也绝口不提,惹得梅成秀十分不快。转而又询问了乱法几个武学上的问题,看他这些年来修为是进了还是退了,却不想乱法随口回答,竟然十分高明,较之梅成秀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到了后来乱法随意讲解武学中的道理,却是梅成秀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甚至从未所想。不禁又惊又呆:难道说这几年他在问凡庄中竟然进步如斯?为什么很多武学中的道理被他如此说来竟是十分的通透?我以前可没有想到过?那这问凡庄中到底藏了什么人?依师弟的资质,虽然不差,却是绝无可能领悟到这些。

乱法见师兄汗流满脸,心中骇然之情流于言表,心中十分得意:这些年来和沈七在一起,剑法固然有所进步,但远远不及对武学的理论进步。如果自己的师兄知道自己这是纸上谈兵的话,不知会作何想?

沈七听到乱法在跟梅成秀胡言乱语,唬得梅成秀一愣一愣的,心中好笑,也不点破。只是缓步闲散的看着大都的市井风情,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住居在大都,但却没有什么机会来市集走动,对大都也不甚熟悉,如今机会难得,瞧瞧也好。三人转过数条街道,眼看王府在望,沈七却停步看着街上的一处场景静静发呆,这场景与自己前世何其相似?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手中提了一篮印纸,也不知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正在四处分发,然而应者寥寥无几。也许人们真的不需要,也许那孩子只是出来赚些外快。不知怎么的沈七想到自己毕业那会四处找工作,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在大街上发传单的事情可没少干。只是忽然在元朝见到发‘传单’同行,极为好奇罢了。

梅成秀见到沈七发呆,顺着他的眼神瞧去,呵呵笑道:“京城最大酒楼‘听风楼’明日便要开张,这老板也不知道从那学来的手段,让人将酒楼的特色服务印在纸张上,找了十来个小孩四处分发。听说这家老板来头甚大,明日不但京城中许多达官贵人要来捧场,便是江南第一名伶也要登场献艺。”

沈七听到‘听风楼’三个字微微一动,听风楼?竟然和武当的听风心法起了一个一样的名字,那么明天倒要来瞧瞧它是否对得起听风二字。沈七心中打定主意,默默想着明天该怎样来此看看,梅成秀后面的话便没有听到。

乱法嘿嘿一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明天也来凑凑热闹!”

梅成秀却摇头道:“这听风楼高二十三丈有余,比之万安寺的十三层宝塔还要高出一二丈来。楼顶风起云生,故名听风楼,听说这三字还是出自皇帝手笔,极是不凡。所来之人也是非富即贵,咱们这些粗人还是不来为好。”说道这里梅成秀嘴角微微一翘,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来。

乱法咂舌道:“师兄,这么高的楼到底是怎生建起来的?那上面安全不安全?”

梅成秀笑道:“这楼乃建在一处高地,算起来也只有四五层,只是那字哈哈…”说道这里梅成秀呵呵笑道:“听闻那日皇帝御赐‘听风楼’三字,写的端的是笔走龙蛇,颇有石破天惊之势。那楼主接到皇帝御赐手笔也是欢喜非常,这若是挂将出去便是金子招牌。谁知道一看却是傻眼了,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上面乍一看有三个汉字,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也不认得。原来那蒙古皇帝虽然久居我中原之地,于这汉字一道却是…哈哈。”他为蒙古人做事,本不该如此大不敬,只是一想到便不可遏止的生出嘲弄之情。

沈七也是莞尔一笑,这些年来闲来无事他也学习字画书法,虽有进步,却是不得其髓,看着还可以,若是仔细推敲的话,只能算是‘端正’二字。笑道:“蒙古皇帝虽然富有四海,于这汉人文化始终不得正视,只怕难以…”忽然住口不说,只是微笑。

不想梅成秀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想我汉人千万亿万,区区蒙古又有几人?能敌我千万子弟?蒙古皇帝不思进取,只怕这天下难以长久。”

沈七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讶道:“梅兄倒是…倒是很大胆呢!”

梅成秀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走吧,这些事和咱们本就没什么干系。”便在此时,街道中间转出三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当前那人见到梅成秀顿时怒目圆睁,喝道:“好叛徒,今日可寻着你了!”说罢手中长剑当啷一声出鞘,划过一道剑光直奔梅成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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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南北全真

更新时间2009…4…146:55:22字数:3025

乱法见到来人讶道:“是孟飞阳和归真、归普两位师叔,师兄咱们还是走吧!”拉着梅成秀便要离开。梅成秀却哼道:“既然找上门来了,躲得了么?”拔剑击出,刚好挡了孟飞阳饱含愤怒的一剑。两剑交触,梅成秀后退数步才堪堪抵住,忙施了一下卸劲,抽剑护身,另一手撮指成刀,矮身往孟飞阳的腰腹刺去。

随后而来的归真见状怒道:“好叛徒,既然反出全真,怎么还使用全真的剑法?”

听到归真这般说,孟飞阳也是怒极,杀机大起,剑式一变,着着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

沈七愕然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三人,惊讶道:“这几人是谁?”

乱法瞧着也帮不上忙,苦笑道:“当初全真教被蒙古大火烧山,掌教传到我师兄的时候已经式微,师兄投靠元庭才使全真教有所恢复。而孟飞阳几人却是传自丹阳子师叔祖一脉,他们说师兄忘恩负义,将全真教卖给元庭做走狗,所以将全真教一分为二。北边以师兄为掌教,南边则以孟飞阳为掌教。虽然同为全真,却是互不来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上门来。”

沈七恍然,原来这全真教还搞得这么复杂,心下好笑,瞧着梅成秀铁青的脸色,手中长剑剑势越来越凌厉,看样子是要拼命了。问道:“他们怎么不找你?”

乱法摇头道:“师兄是原全真教的门徒,老子却不是,是后来加入的,因此算不上全真叛徒,所以他们也不来找我。”

沈七呵呵笑道:“那你不去帮助你师兄?”

乱法想了想道:“其实我对师兄投靠元庭也不赞成,只是他为掌教,这事便由着他,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要打败…”

沈七连忙摆手道:“算了,你别说了,还是看看这全真的剑法如何!”他们这一闹,街道上本来还有些小贩,如今连个鬼影也无,便是店面也关门大吉,看来人们对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士也不待见。沈七不及多想,向梅成秀看去,只见梅成秀手中长剑化成一团光影,仍挡孟飞阳不住,口中却冷冷的说道:“我既然叛出全真教,那便不算全真弟子,和你们全真教再无关系,你们这般苦苦相逼,若非看在往日师兄弟的情面上,休怪我不客气了!”

孟飞阳怒道:“你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当初师父是怎生交代的?难道你全忘记了?若说你和全真教全无关系,为何你到处说自己是全真教的教主?这掌教之位又是谁传给你的?我看全真教百年来的清誉全毁在你的手中!”猛喝一声,一剑劈在梅成秀的剑上。

梅成秀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可是他这一剑情妙绝伦,竟避不了,虎口差点震裂,一股能撕开五脏六腑的劲气,沿剑攻入体内,忙运劲将那股劲气截住,又惊又怒道:“同归剑法?你竟然使同归剑法!难道我便不会么?”说罢手中长剑剑势一变,也和孟飞阳的剑招完全相同,如同师兄弟在一起练剑般。

归普见了喝道:“梅成秀,这同归剑法也是你能使得的?”挺剑刺出,竟然隐隐有破空之声,这一剑若是刺实了,绝难抵挡。

一个孟飞阳便够梅成秀受的了,再加上一个归普,顿时陷入被动之极的境地。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冲杀过去,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打法。

沈七咦了一声,刚才他的剑法虽然精妙,却仍是全真剑法的范畴。如今他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偏又是妙若天成,实是绝妙的上乘剑法,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剑法?为什么我没见你使过?”

乱法仔细瞧了瞧,摇头道:“老子也不清楚,师兄他好像另有机遇,于剑法一道有很深的造诣,老子可不是他的对手!”

孟飞阳和归普见他突然之间剑法出了全真教剑法的范畴,俱是惊讶不已,无奈下暂采守势,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刹那之间三人的剑交击了十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是真气运用到了极致,渐渐缠绕到剑身上,才没有发出剑鸣之声。孟飞阳见梅成秀真气似乎没有衰竭的迹象。心知对方先天功已然有了一定的火候,不禁恼怒非常。当下改守为攻,和归普一声清啸,使出精妙剑法,两人连刺七剑。

梅成秀被他两人这七剑杀得左支右绌,眼看不保。咬牙怒道:“是‘天罡北斗阵’么?难懂我就怕了你?”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厉芒,向孟飞阳激射而去,竟是便用上了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那边乱法见状讶道:“他们竟然使出了‘天罡北斗阵’,师兄可不是对手!”一拔长剑便要冲过去。不想旁边的归真对沈七和乱法早有防备,一弹手中重剑哼道:“这是我全真教内之事,阁下还是退下吧!”剑末至,剑气已破空而来。

乱法情知这一剑的厉害,换着五年的自己定然不敌,可是这些年来他和沈七在一起,大道理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于这剑法一道也颇有心得,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猛咬牙根,一声长啸,冲前一步,便剑绞往对方重剑。正是风雷十三剑中的‘风雷激荡’。这剑最重剑势,剑势若成,自然攻无不克,若是剑势一泄,那便攻不成攻,反受其害。所以一出手也没有保留,便是鼓足了真气刺过去。

‘锵!’两剑交击。归真脸色一青,冷冷的盯着乱法,一言不发。

乱法惨哼一声,退了半步,嘴角遍出血丝。眼前寒芒再起,归真的重剑由远而近,缓缓由外档弯来。森寒的剑气似若实物,剑气排山倒海向他涌来,较之他的风雷十三剑的气势也毫不逊色。

乱法心头一震,知道这是归真毕生的心血凝成的一剑,绝对不可小觑,便要使出风雷剑法中的最后一式——雷音希弥。但是能否抵住归真的这一剑却是未知,不过这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大力,到了腰身的时候变成轻柔之力将他推开,随即听到沈七淡淡的说道:“你风雷剑法未至大成,可不是人家的对手。”跟着乱法便见到沈七腰间断剑一颤,发叫‘嗤嗤’啸叫,化作一球剑芒,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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