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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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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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个好方法,二人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换过衣服正好对调身份,一切滴水不漏。
  作揖后半蹲下身,小皇子在我脸上画了长长的一个“一”,完毕我起身看着他的一脸得意,一时孩子气起来想给他个难堪便问:“那还请教琉兹殿下这谜底到底是个什么字?”
  小殿下两手攥着笔杆,想了很久后答:“这谜底啊,”他顿了顿,回首看了一眼那沉默的使者,再看回我的眼睛,说:“爹。”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秦氏之子ˇ 最新更新:2011…06…30 17:06:07

  我还来不及思考,琉兹皇子紧接着说:“这谜底是一个‘爹’字。”
  我顿首,虽然小伎俩成功却因琉兹皇子似有所指的眼神得意不起来。偷偷打量将军,他起身走近使了个马虎眼将话题绕了出去:“原来如此,本王今日受教了。还请小殿下稍后,本王与将军去洁面沐浴,失陪。”
  浴房中褪尽衣衫我将自己泡在池水中,闭着眼直到听见水声,才微启眼帘斜视岸上衣物凌乱的罗汉榻,确定将军已下水,我才真正放松下来睁开眼睛。
  将军在我对面以手盛水擦洗面部,见他动作我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有着一道“一”。撩水清洗好一阵,抬头见将军在看我,随口一问:“干净了么?”
  他没说话,径直在水中向我走来。“这儿。”他抬手扶住我的头,拇指轻揉着我的脸颊。过近的距离使他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还有脖颈,他倒是的确长得令人心生欲望。
  我闭上眼,因饥饿与疲倦而不想动弹,我交代他:“将军若是洗好了,出去时还劳烦为我唤米回来。”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有炙热之物抵在我腿根,继而将军慢慢贴在我身上轻轻磨蹭着。
  抬起因伤不得见水的右臂轻轻推开他,但之后我便有些后悔。若是我能动摇将军的心,而他恰又如当年那样痴迷于我,我不就又得到一个有力保障?
  念及此,我面上挂笑左手玩弄着他的耳朵道:“晨起至现在未进一米,实在是没有力气。”他羞红着脸躲着我的目光与手,正要逃开被我一手搂过双肩贴在胸口。伸手下去抚慰他,我在他耳旁吹气问他:“将军对圣上也是这般主动么?”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哪料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细声答我:“不会。”我笑,水中洗过左手松开将军,他微低着头,双颊果红。
  “将军这是安慰本王?”
  “不是。”
  转身爬出浴池,擦干身体后穿着衣服我问他:“将军好难懂,一颗心里不知装了多少事,会不会将军的心要比常人的大许多?”
  他趴在池边调整着呼吸看着我,忽然说:“若是没有风吹停,你我又会怎样。”我咬着发簪将头发束起后加冠,回首看了一眼他道一句“慢用”便夺门而去。
  若是没有风吹停,也许我会爱上将军也说不定。但事实是,有风吹停,且我爱的是风吹停。且,将军的确抢杀了风吹停,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那样血淋淋的场面卷着我的绝望与痛苦会跟着我一辈子。某些方面来说将军的确赢了,他做到了让我记他一辈子,他赢得轻松而我输得惨重,惨重是因我的年少无知,而如今,一切今非昔比。
  出门即见米回迎面寻来,不及我吩咐他先报说琉兹皇子邀我去亭中一坐。硬着头皮只好前往,几步出去才想起指使米回备些茶点,到时我也好充充饥。然走近亭子时,石桌上已是点心齐桌,琉兹的三个主使围桌而坐,聊天中等我,见我来,作势起身相迎被我拦下。
  “府中不必拘礼,都自在些好。”
  那小皇子拉住我手邀我在他身旁坐下,接着他向国师讲述着方才猜谜的事细,我颔首应几声,目光却被那始终沉默的琉兹使者吸引。自那次在马上的不经意接触后我便很少再看到他,像是在刻意躲我。
  我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他则是一副未察觉的样子看着琉兹皇子,这目光终于引来了国师的询问:“命王何故一直盯着我徒儿看?”
  正想措辞,那小皇子抢在我之前道:“国师难道不知命王好男色?”
  本想解释,后一想,我“爬床王”声名远扬,解释只能是欲盖弥彰。笑着摇摇头,道了声失礼,正欲换个话题却看见范亦垂手立在不远处。我见他是有话要说,招呼他来到跟前询问,范亦老实答我:“命王,秦家的公子求见。”
  他这时候不好好服丧跑来找我何事?
  “请。”
  秦鸿不过九岁,料及也不是大事且童言无忌,我便没遮着掩着。待秦鸿一身黑服红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不自觉地一疼。
  孩子忍着哭跪在地上,拱手道:“见过命王、琉兹皇子殿下及国师各位大人,秦鸿着孝而来,还请谅扫了各位大人的雅兴。秦鸿今日来只有一事问命王,还请命王直言。”
  秦鸿说着抽着气,磕一个头,我忙去拉他起来。孩子小心翼翼从我手中挣开,用手背擦了把不停垂泪的脸问我:“秦鸿想问,命王是如何看待先父的?”
  他这一问问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来我与秦怀章之间在外人看来是水火不容的劲敌;二来隔墙有耳,有些话还真不好在此刻告诉秦鸿。看这小人不过九岁行事说话有模有样,不由又在心里骂起了不争气的宋礼来。
  到最后,在孩子期盼的眼神中,我只能说:“秦大人为人正直豪爽,本王很是欣赏他。只可惜与英豪殊途,不然本王真的很想与令尊把酒言欢,以友相唤。”
  “原来如此。先父自猎场归来曾唤人笔墨伺候,念是留书一封以慰后人。今日家母发现此书封后并未提名致睡,思量后擅自拆阅,反复考量却不得其意,还请命王帮忙看看。”
  秦鸿老成的说话令我想起秦怀章在朝堂上的样子,稍怔后接过那孩子递来的信封,从中取出书信,并未多想念出声来。
  “心陪炉火烬,客着玄衫来。还问徘徊者,道是为君在。”
  “命王本是望人,应是不知道在我大夏,黑服为丧服罢。而先父生前常去汲水楼,命王也是时常与先父见面的。先父临终前为等命王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见过命王后便撒手人寰。今日秦鸿,便是想问问……”
  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孩子强忍着哭泣的样子,拉过他一只手,我尽量柔声对他说:“我与秦大人,并非世人想的那样。秦大人忠君爱国,教子有方,是我所欣羡不及的。你既是他的独子,请务必听我一言。”
  秦鸿点点头,抬起一臂遮着嘴,我为他擦了眼泪继续说:“跟你娘离开京城,随便去哪儿都好,经商或务农,哪怕是当个教书先生替人代笔也好,总之不要当官,不要再踏进朝廷里来。你爹已经牺牲了他自己,你们秦家出的力足够了,所以珍重你自己,别使你秦家后继无人。”
  看着孩子颤颤巍巍牵着范亦的手离开,一种落寞感向我袭来。我再也听不到那句调侃似的“哟?命王”,也不会在进入汲水楼后不用抬眼便知道秦怀章一定坐在哪里。
  望国的来客身着玄衫,悬职王爷,而他则常在汲水楼占座等那人,看上去这二十个字像是写给我的情诗。玄衫客虽指的是我,只不过我并非那个“君”。
  四殿下啊四殿下,你眼里只看着你五弟,该是不会想到也有人像你爱云莲一样爱着你罢。为你焚纸时那人的心便陪你而死,弥留人间只因放心不下你的子嗣与江山。真是应了你那句话,爱人难。
  将信收好回到亭内,琉兹皇子看我面色不好为逗我开心为我介绍着桌上的点心,我正肚饿,一边听他讲着一边提筷夹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咬下一口来反复咀嚼,却怎样也咽不下去。
  “不合命王口味?”
  国师追问,我摇头,放下筷子,浅笑回答:“不,味道很好。只不过本王不吃豆沙。”
  “可这几样都含豆沙。”小皇子嘀咕着,我笑:“那便是宋某没这个口服罢。”
  与琉兹使者聊了一会儿琉兹风俗,才见将军姗姗来迟。加座同席客套了几句,忽听将军问:“怎不见世子?”
  “一早便出去了,不知在哪里耍着呢。”
  眼瞅着时间快到饭点,却还不见礼儿回来,该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罢。他孤身一人又涉世未深,若被人骗去可如何是好。不,比起被人诓骗,若是遭人伏击……
  “命王?”
  我抽回思绪看向将军,因担心而木然谓他说:“将军若无他事,便留下吃饭罢,我去一趟宫里探看圣上,就不必等我了。”
  与琉兹使者道别后,我骑马驰走在蛇街上饿得头晕加上心急,几次险些掉下马来。夏皇寝宫外请人通报,获许后进去看见皇后正捧着粥碗求夏皇进食,后者则是一脸不悦地半躺在床头。
  行礼后我走近些,皇后仍然苦口婆心地规劝夏皇“多少吃一点”,十年前那张端庄漂亮的脸堆满了疲惫与失落,气色不比卧病在床的夏皇好。
  从皇后手里拿过粥碗,连我看着那张憔悴的容颜都觉心疼,夏皇却是无动于衷。
  “皇后莫要心急,臣来劝劝圣上罢。”我欠身同她道,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轻叹一声后带着她的婢女起身离开。她一走,夏皇下令遣散了宫人,偌大的寝宫这剩我二人,这话便更好说些。
  “圣上不饿?”我舀起一勺肉粥放在嘴边吹凉,他看着我答:“饿,但是看到她就吃不下。”勺子递到他嘴边,他乖乖吃下,我问:“为何?”
  “你刚也看到了,那张脸。”我再喂他一口,看他吃着答他:“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他笑,有气无力地说:“不是那个意思,孤是指,孤有愧于她。”
  “若觉得有愧于她,给她个儿子便好。皇后乃后宫之主,统领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身为皇后,不能为皇室留下男嗣,她的压力要比圣上大得多。”
  夏皇听后缄默不语,一碗粥吃了一半,我再端起勺子时直直送入口中,令夏皇大为不解:“那是孤的粥。”
  “半碗粥而已,回头你来命王府,要多少有多少。今日一早开始便因你不进一米,时至晚膳又因命王未曾探看只好空腹而来,途中我晕得险些落下马来,我还吃不得你半碗粥了?”
  吃罢唤来宫人命再端一碗来,那少年刚回过身又被夏皇叫住,恢复了精神的夏皇不重样地点了七八个菜,吓得小公公哆哆嗦嗦地问:“圣上,那粥?”
  “端来。”
  我与夏皇异口同声。
  待小公公告退后,夏皇从床上坐起狐笑着问我:“命王不会只是为了看孤吃饭而来罢?”我也笑,半躺下靠在床柱上:“当然不是,本王还怀着一颗蹭饭的心。”
  笑过我老实对他说:“此来有二事相求。”夏皇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冲我挑眉,我继续说:“一来为秦怀章的谥号,二来,宋某找出一个把柄来,告知圣上好让圣上对我放心。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不做声,只是笑着,许久他敛了笑,转而看向一侧说:“你对秦怀章……”
  “只是欣赏而已,圣上若是不悦,就当宋某没提过。”
  我听他吸了口气后问我:“你想要他是什么谥号?”
  “文忠。他之于四殿下,配得上这两个字。”
  夏皇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直言问我:“命王难道不问问孤,为何要杀他?”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怀章死因ˇ 最新更新:2011…07…02 14:48:10

  小公公端着粥进来,放在桌上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我起身下地端起粥碗,回头看夏皇:“圣上若是不打算告诉我,怕是我问破喉咙都不会知道罢。”
  “这倒是。”他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坐在榻旁我兀自喝着肉粥,看我的神情中尽是无奈,他摇摇头,继续说:“命王猜猜看,孤是为何杀了这吏部尚书秦怀章的。”
  “他知晓了你身世?”
  “非也。”
  “他曾对圣上出言不逊?”
  “不然。”
  “难道说……”我拉长了语气,夏皇冲我意味深长地笑着,我继续道:“难道说秦怀章给圣上戴了绿帽子?”
  夏皇脸上的笑即刻凝住,他半笑不笑地说:“命王以为谁都能有你这么大的胆子?”我低头喝粥不搭话。
  “慢点,当心烫着。”
  我抬头看他,他也在看我,目光相接时他开口道:“为何杀了秦怀章,这还要从孤当初为何留下秦怀章说起。”
  “秦怀章,是四哥的人。”他顿了顿,该是在观察我反应,我不予虚掩点头道:“这我知道。”他笑,得意的抬起下巴问我:“那你可知道,他一直爱慕着四哥?”
  我也知道。但这四个字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停下羹匙抬头看他,他冷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碗,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秦怀章与四哥是总角之好,这并不是巧合,论起来二人算是远房表兄弟,他母亲与四哥的母妃很是投缘,自然走动频繁一些。母后带我入宫时我还不知事,因四哥的母妃贤淑善良,得知些许母后的遭遇心生恻隐,于是时常照顾探看我母子。家里父母走得近的,子女便也走得近,儿时四哥常带着秦怀章找我同玩,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他抬起持羹匙的小指帮我擦了嘴角,继续说:“四哥与秦怀章本都不好男风,唯我好此风,想着应是随我爹。未出宫前我便在宫中有了相好的宫人,出宫时本想带走那宫人,但是父皇不允,他也看上那小美人。自此我便游走于花街柳巷,四哥见状很为我担心,常去烟花楼阁中寻我出来送我回家,不想某夜醉酒,错将四哥看作了那宫人……”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之后发生的事更是完全脱控于我。”我拿过他手上的空碗,下床放在桌上,坐在桌旁我远远地听他继续说:“那之后我并未道歉,四哥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待我不错。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继续出现在我身边,他应该是对我有感情的。我毫无愧疚与感激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心意,甚至于需要时会特意找来他,四哥都默默顺从了我,什么都不图,也从不向我求证什么。”
  “他与我不同。我从未说过我爱他,是因我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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