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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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帝国时代-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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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几个儿子感激流泣,大呼,“将军英明!”

第二十四章拖延

“你们两个就不要一起跟着进去了。”城头上,宋凌端着架子对跟来的两个人说道。

这次劝降以宋凌为主,那两人也不敢违拗他,只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那名土司兵打扮的人,脸上浮现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

宋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急匆匆的同宣抚使走入城中,走进一间房子之中,然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痛哭流泣的说道,“我教儿无方,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宣抚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在攻城开始之前,他或许根本就不会理这个老头儿,但此刻的心情早就完全不一样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不是可恨的背叛者,而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最为倚重的城墙根本就挡不住外面源源不绝的士兵,就在今天那并不强烈的试探性进攻中,那些山寨的士兵就几次冲上城头,如果不是亲信们舍命的搏杀,说不定这个城就已经被破了,他从来不知道,那些山寨中的士兵什么时候如此勇猛过。还有他花重金买来的两门小炮,更是有一门直接被掀翻在地,还能不能用都是一个未知之数,他第一次的感受到,这座城池也并不安稳。

所以,刚刚有人喊着要来谈判,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吊篮放了下去。此刻,他一把扶起了宋凌,抓着这根救命稻草的手说道,“你是跟着咱们龚家的老人了,我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忠心,又如何会怪罪于你。”

听到宣抚使宽慰的几句话,宋凌顿时老泪横秋,说道,“小老儿,小老儿……”

宋凌想要说什么,却许久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喉咙哽咽,眼泪不住的流,直到宣抚使问道,“那个人什么条件才肯退兵。”

宋凌连忙抹了抹眼泪,回到,“难啊,他已经推取小头人当宣抚使,除非让位,否则他是不会退兵。”

“什么?”宣抚使赫然站起身来,他好不容易才等来今天这个位子,还没有坐着舒服几天,就要让位,怎么可能甘心,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不可能,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你让龚宁死了那条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把这个位子让给他的,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要想取我的性命,也得拿命来换。”

宋凌当然知道宣抚使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是来劝降的,此时也是酝酿好了情绪,只是在那里捻着自己的胡须,然后说道,“其实宣抚使大人暂时答应他们的条件也无不可。”

宣抚使脸色一变,说道,“你真的背叛了我,是为我那个弟弟说项来了。”

宋凌摇头,悠哉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宣抚使大人稍安勿躁,听我细细说来。”

宣抚使稍稍一愣,听他说下去,“宣抚使大人,你库中存放的火油,擂木,弹药,箭矢还能顶得了几日。”

宣抚使说道,“我龚家百年经营,库中存放火油无数,弹药无算,他们来一百就杀一百,来一千,就杀一千。”

宋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着说道,“宣抚使大人的火油只怕已经用尽了吧。”

宣抚使再度站起身来,说道,“你终究是不是给龚宁当说客的。”

宋凌见他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也不再故作神秘,说道,“我不是来当说客,只是要让宣抚使大人认识到如今的处境,硬拼只怕是撑不过的。我不是不知道宣抚使心中所想,腾越的清兵肯定不会坐视南甸失陷,否则他们在滇西各个土司之中的威望将会荡然无存,但是凭着这样的攻势,只怕宣抚使撑不到清兵救援吧。”

宣抚使被他说中心思,身子微微的颤了颤,再联想到这个老头儿向来对他都很忠心,说不定真的不是来当说客的,于是身子前倾,问道,“那么现在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听见此问,宋凌又是捻了捻胡须,说道,“在攻城之时,我在看着那一轮又一轮的排枪就知道,硬撑只怕是撑不过去的。城头的士卒经此一战,伤亡惨重,只怕早就胆寒,再加上火油,箭矢的缺乏,破城只是迟早的事情。山路遥远,若是那个人有心阻拦,清兵过来之时,只怕城池已经易帜。所以我一直在想着,该如何才能拖延到足够的时间。”

听闻此言,宣抚使的身子又是向前倾了倾,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

宋凌又是捻着胡须,说道,“和谈。我一直看着那个自称员外的人,攻城之时,每当有猛火油扔下,我就能看见他的眉头微微皱上一皱,神色之中有一丝不忍。”

“哦!”宣抚使眼前就是一亮,说道,“你是说,他舍不得死人。”

宋凌捻着胡须,不住的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滋味,然后继续说道,“没错,他的兵少,清军的兵多,他的兵死一个就少一个,而清兵可以源源不断的过来,所以,他绝对舍不得自己的兵马有着太大的损伤,所以他才想要跟我们和谈,希望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座城池。”

宣抚使脸上再度浮现出一丝狞笑,说道,“他做梦!”

“没错,他是做梦,但我们可以让他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

宣抚使凝神,有一点清楚又有一点不解的问道,“如何让他把梦做下去。”

“一个字,拖!”

宣抚使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是问道,“但是只怕拖不了太久。”

这时,宋凌一边捻着胡须,一边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问道,“宣抚使大人,你怕死吗?”

宣抚使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只得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可以在投降的条件中加上这么一项,必须让那个人亲自受降,到时候乘机发难,只要那个人死了,龚宁不足为惧,到时候任由宣抚使大人处置就是。”

宣抚使闻言也是一阵心动,说道,“他肯吗?”

“他会答应,而且绝对会答应。”宋凌异常肯定的说道,“这么多天来,我对那个人也算有点了解,以不足对手三成的兵马就敢离开有利的地形进行突击,区区三百人就敢挑衅腾越城,兵马散成一团还敢同骑兵冲阵进行硬撼,只能说此人胆大包天,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只要得到的东西,足够诱惑,他就绝对会答应。”

听闻此言,大是意动的宣抚使一拍膝盖,说道,“好,我龚乐也不是那种豁不出去的人。”

两人又是叽叽咕咕一番商量。

不多时的功夫,城墙上的吊篮里放下三个人来。

同时,腾越城外的山林中,一个土司兵模样的人正在匆忙的行走着,尽管他是如此的小心,依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的在给手弩上了弦,随时都会射出要命的毒箭。

那人的手已经放在扳机之上,眼看着就要射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人阻止,树林之中产生一丝扰动,立刻就惊动了那名土司兵模样的人,惊慌的向林外逃去,虽然是慌不择路,竟也让他给逃到了腾越城的城门前。

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的清兵立刻就拉开弓箭,大声喝问到,“谁?”

那人抹了一把汗,惊慌的说道,“我是南甸宣抚司的人,前来求见总兵大人!”

就在树林之中,拿着手弩的那个人向李生明问道,“为什么放了他。”

“因为员外还拿他有用处。”

第二十五章救援

“监视着腾越城,只要有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听见了吗?”李生明说道,经过那么一场战役,腾越城的清兵越发的不敢出来了,四周的山林密布着来自珠山的哨兵,监视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那名宣抚使派遣的信使在靠近腾越城的那一刻,心就凉了下去,整个城池如临大敌,神情之中都是紧张,他走在大街上满眼都是荒凉的气息,偶尔有民户探了个头出来,马上就缩了回去,仿佛敌人随时都可能来到一样。

这样的清兵还敢去救援宣抚使吗?他心里不禁问道,只是在命令的驱使下,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着清兵走向一个府邸之中。

庭园之中站着几十名士卒,手持长枪,如同石像一般的耸立在那里。这里的清兵与外面的人显然很是不同,脸神威严,不容侵犯,看到他们,那名信使虽然心中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对清兵重新充满信心起来,拥有如此雄壮的士兵,区区一个珠山寨的土匪还有何畏惧。

于是,小心的跟着领队之人走进厅堂之中,只见最前面一人身着官服,端坐其上,看起来极为威严,当信使跨进厅堂之时,他沉声问道,“你是南甸宣抚使派来的?”

“对,请总兵大人救救我们吧。”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宣抚使逃亡之中,匆忙写出的求援信。

“嗯!”声音从那人的鼻子里哼了出来,只是稍稍的看了一下那封求援信,便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丢下南甸宣抚司的。”

“谢总兵大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说道,“下去吧。”

信使缓缓退去,心中总有点不太踏实,可也无可奈何,他一个小小的信使,又能做得了什么。

看着信使的离去,那人的身后闪出一人,问道,“总兵大人究竟是去救,还是不救呢。”

那人陷入沉思之中,然后大叹了一声,“不救不行啊!”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说道,“参见总兵大人,马总兵请你过去一趟,是有关南甸宣抚司的事情。”

原来刚才端坐于堂上的那个人正是腾越城苦苦等来的援兵,来自永昌府的总兵沈应时,只见他对那名士兵说道,“知道了!”便让那名士兵下去。

那名士兵刚刚离开,站在沈应时身后的那人说道,“总兵大人要不要去救南甸,还用的着同他马宁商量吗,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见解。”

“不可胡说,怎么说马宁也是同僚,也算是沙场上打老了仗的人,他的意见不可不听,再说他才是腾越城的主将不是。”沈应时虽然这么说着,但显然口不对心,实际上不过是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而已。

他身后的那人如何看不出来,一个劲的赞着总兵英明,只听得他满面笑容,不住的点头,然后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情走到马宁的病榻之前。

此时的马宁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虚弱了,经历腾越城下的一场惨败,如今只是强撑着不让垮下去,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撑不了多久的。沈应时看得心里发笑,但面上却完全没有显露出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马宁兄弟,你可得调养好身子骨,这腾越城还得你来守啊。”

马宁也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强撑着没让自己咳出血,用尽自己的气力说道,“南甸是否传来消息,那人又开始进攻了。”

“没错,南甸城池经营百年,城高墙厚,又是依山而建,占尽险要,纵然是我们,急切之间,恐怕也是难以攻下,那人只怕要铩羽而归,到时候,我们击其疲兵于城下,定可大破之,马总兵只管放心养病,等我凯旋消息便是。”

沈应时的语气之中,隐隐约约的就是让他不用再废话了,马宁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明白,但他依然挣扎着说道,“不可啊,那人虽然自称员外,咋一听来,不过是一个土财主带着一点家兵,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但实际上,他的兵极其精锐,纵然是关宁铁骑的老底子同他们相比,也有所不如。你不过带了两千援兵,不可同他们硬碰硬。”

沈应时脸上冷冷的笑了笑,不过随即又换上满面的笑容说道,“你太多虑了。”

马宁看他毫不在意的神情,心急如焚,咳嗽着说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真的不能同他们硬碰硬啊,你没有见过他们的顽强,永远也想象不到同他们作战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两千人实在太少了,不如让周边土司出兵,以绝对的人数优势来压垮他们。”

看着他的模样,沈应时再也忍不住冷冷笑道,“等到那些土司出兵,只怕南甸早已失陷,到时候滇西的那些土司会怎么看我们,如果我们连一个小小的南甸都保不住,又怎么保得住滇西其他的地方。”

马宁更加心急,虽然城下的那一仗他没有亲身经历,但对自己的部下却是极其了解的,他们并不比沈应时的兵差,于是也顾不得他的脸色,继续争论着说道,“南甸固然重要,虽然他的失陷对我们声望是个巨大的打击,但只要我腾越城依然有重兵把守,那些滇西的土司就不敢轻举妄动,一点腾越被削弱,那才是真正的镇不住那些土司了啊!”

“马总兵,你是被那个人吓昏了头吧,不过是几场败仗就吓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不是你。”沈应时站起来愤然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的谈话也没法进行下去,沈应时转身离开,马宁再度咳出血来,喃喃的念叨,“腾越不保,滇西不保啊。”

不多时的功夫,一直监视着腾越城的哨兵们发现一支清兵朝着珠山寨直奔而去,立马飞身向寨中汇报而去。

沈应时来到腾越也有几天了,知道城外处处都是那个人的哨兵,也不在意,任由他们回去通报,站在沈应时身边的那人问道,“总兵大人真的要去攻打珠山。”

沈应时骑在马上,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你觉得我也像那个南甸宣抚使一样。”

“属下不敢!”那人忙说道。

看着那人的神态,沈应时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我来到腾越的这几天可没有闲着,那个珠山说起来不过就是那人抢来的一个寨子,作为骚扰腾越城的前沿根基,我们纵然夺下了珠山又能如何,那里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只要那个人的兵依然存在,他明天就能建立一个又一个的珠山寨来同我们争夺腾越,那时候我们就要派兵一次次的去踩他那些陷阱吗?”

那人听闻此言,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珠山本来就是那人竖起来的一个靶子,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兵力。”

沈应时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继续说道,“马宁现在实在不堪,连我都失去跟他争上一争的劲头,原来还指望他在腾越城下拖住那人的兵马,也好让我立下一场功劳,没想到一天功夫不到,竟然就败了,实在无趣的紧。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手下士卒也是精锐,他会被打败,说明那人的兵马是有着点分量的。这样的兵马,就算我们攻陷珠山,也不会对他们的士气产生多大的打击,反而失去南甸的我们,将会威信大失。”

那人连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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