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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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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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潮,雁潮。”
    “嗯。”雁潮应着,回头寻找老花的身影,却哪里也没有看到,才想起老花去买吃的,自己是幻听了。
    “雁潮,雁潮。”
    又是低低的呼唤,虽然微弱,但是字字清晰。
    蜡烛爆出灯花,雁潮迟疑的看了看床上。
    “雁潮。”
    这一次雁潮十分确定的看到床上的人张开嘴从里面吐出天籁般的声音,他呆呆的站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雁潮。”
    这次叫的要清晰的多,雁潮忙扑过去,拉着七绝的手“绝,你,你叫我,我在,我在。”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看他,然后说:“水。”
    “水,好,水,我马上去倒。”雁潮脚下一绊,身子磕在桌子上,他也不觉得疼,倒了水小心的把七绝扶起来,杯子贴着他的唇让汨汨的水流滋润干涸的唇瓣儿。
    “我回来了。”老花推门而入,发现七绝正在喝水,顿时眼里有了喜悦,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叫柒哥。
    七绝浅色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有些害怕,把脸埋进雁潮臂弯里。
    雁潮拽住他:“绝,你认识他是谁吗?”
    老花疑惑的看看雁潮心说:“坏了,雁潮也傻了。”
    七绝仰着尖尖的下巴,浅色的眸子水润晶亮,他摇摇头,又往雁潮怀里钻,嘴里一直叫“雁潮。”
    “他,他在叫你?”
    “嗯。”
    “他不认识我,但他认识你?”
    “嗯。”
    “是真的吗?来,雁潮,掐我下儿,看我是不是做梦?”
    “嗯。”雁潮捏着老花另一边没戴面具的脸狠劲儿一捏,老花嗷的叫了一声,蹦起来老高。
    “痛,痛,我不是做梦,真的,我坏事儿办好了,柒哥认人儿了。”老花激动的伸开胳膊抱雁潮,还高兴的在雁潮脸上吧唧了一口,雁潮也高兴,任他胡闹,倒是七绝不高兴了,他一口就咬在老花的胳膊上,力道不大,但是把老花吓一跳。
    “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用不用接兰舟给他看看?”老花兴奋过后还是有点担忧。
    “先不用了,兰舟来势必惊动小桥,我还是不太希望他知道我们的太多事情。”
    “嗯,也行,不过雁潮我真要走了,我接到消息说近来无名山庄异动,我要去看看。”
    “去吧,老花,我自己可以的,不过你要小心,叶长水的私生子明微雨阴狠毒辣,颇有小桥之风,你要提防此人。”
    “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顾柒哥。”
    “好,我们先吃饭,饿死了。”
    转眼入了秋,一场秋霜之后小院里一丛丛菊 花迎风招展灿烂炫目。雁潮正撸着袖子抽丝瓜架子,七绝在一边守着小篮子剥豆荚。
    雁潮站直身子擦擦汗,目光痴迷的盯着自己的心上人。
    秋阳下的七绝穿着一件浅色袍子,黑发垂散在如玉的脸庞上,密匝匝的睫毛染着阳光的金色,卷翘欲飞,形状姣好的唇瓣流转浅浅的莹润色泽,似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菊,美得不似凡间所有。
    七绝感受到雁潮眼光里的热烈,抬头展颜一笑,一口编贝似的牙齿炫目闪亮。
    雁潮放下手里的活计,长腿一跨,走过来一个吻落在美人光洁的额头上。
    “绝,剥豆子辛苦不辛苦?”
    七绝摇摇头举着手里的豆子给雁潮看,雁潮一看哭笑不得,大美人把豆子全扔在地上,豆荚皮全放在篮子里。
    雁潮把豆子一颗颗捡起来,豆荚皮倒掉,把豆子放回篮子里,像教小孩一样耐心的教他:“这是皮,这是豆,我们吃豆子,不要皮,豆子给绝熬红豆汤,磨成豆沙馅滚汤圆,做红豆糯米团子,知道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七绝歪着头脆生生的背出诗来。
    雁潮无力的抚额,自那日他和老花合力把七绝从潮水里抢回来,他昏迷醒来后就认得了自己,甚至还能叫出名字,可是别人一概不认,他整个人干净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雁潮就从说话开始教起,七绝学什么倒是很快,就是孤僻,粘雁潮粘的紧,一刻也不能离开。
    慢慢的说话溜妥了,雁潮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雁潮教他什么也许学不会,但偶尔就会蹦出一些雁潮不会的东西。比如院中桔花刚开时,他负手站立在院子里,道:“想不到这等寻常小院儿也有大乔、锦云、狮子这样珍稀品种,怪哉!”雁潮正拎着一桶水,差点全撒地上,那时候太阳初升,桔花上的露珠还未散去,七绝浴着朝阳,神情淡然,雁潮以为那里站的是他的大叔,他梦幻般一步步上前,七绝看着他,就笑了:“雁潮,我要拉粑粑。”雁潮一个跟头栽进了桔花从里,看着眼前金星飞舞,他觉得自己疯了。
    还有一次雁潮在月下舞刀,掬艳并未出鞘,只隐隐在夜里闪烁流光,七绝趿着鞋子出来,看了一眼道:“你这招不对,气走肋下再挥臂出刀就是一个大大的空门,只要抓住机会,就是个小孩子也可以制住你。”
    雁潮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他就迷瞪瞪对着院子里的水缸撩衣服撒尿,雁潮顾不得震撼,大声叫:“我的祖宗,那水是拿来洗脸洗澡的。”七绝根本不管,撒完尿还抖抖鸟儿,趿着鞋回屋了,以后无论雁潮怎么逗他哄他他都说不上任何武功套路。
    最后雁潮总觉出经验,他这是偶尔爆发,可能过去的很多东西都潜藏在他记忆深处,有时候就能想起一点点,对于这一点点雁潮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或许中有一天会全部想起来,忧的是他到时还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吗?
    “雁大哥,我来给你送米了。”篱笆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后生扛着一袋米喊道,打断了雁潮的沉思。
    “谢谢你,小有哥,快进来,喝口水歇歇。”雁潮忙扔了手里的豆子,起身去接米。
    “小有,喝水。”七绝看见小有似乎很高兴,叫了他一句就抿嘴笑。
    小有的脸腾的就红了,手心里也冒了汗,他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渴。”
    雁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从在这里住下,虽不大和外人打交道,但总也有相熟的几户人家,比如这屠夫大娘家,大娘的三个儿子有两个成了亲,这个小有最小,平日里大娘差遣他帮着雁潮买买米砍砍柴种种菜,七绝渐渐和他熟了,好像很喜欢和他玩耍似的,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却不大说话,都是大眼瞪小眼,咧嘴笑哈哈,雁潮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吃这小毛孩子的醋,可是总不能控制自己。
    七绝拉着小有的衣襟,让他看自己剥豆子,还说:“红豆,团子,汤圆。”
    “绝哥哥是想吃红豆汤圆了吗?我回家让我娘给你包。”
    “不用麻烦了,他说着玩的。小有哥,这是给你的米钱。”雁潮递给小有一块儿碎银子明显的是要逐客。
    “啊,雁大哥,用不了这么多一袋米不值这些。”
    “多余的就去买点彩线胭脂花粉,送给你喜欢的姑娘,你这再过两年就好成亲了,总不能再让大娘操心。”
    小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还早着来,您和绝哥哥都还没成亲。”
    “我们?绝他这样一辈子是不能离开我的。”雁潮的眼里有小有似懂非懂的款款深情。
    “雁大哥,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
    “嗯,小有,回家给我向大娘问好。”雁潮拍拍小有的肩膀意思是兄弟你应该走了。
    “绝哥哥,我走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小有站起来要走,七绝不舍的抓着他的手,只短短的一瞬,雁潮马上把七绝的手抓到自己手里:“别闹,小有家里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下次再陪你玩儿。”
    “嗯,我走了,再见雁大哥,绝哥哥再见。”小有踏出竹篱笆,心却留下来,手里总像是有一只滑腻腻的小手,挥不去忘不掉。
    雁潮保持着黑脸的状态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
    七绝很乖的扒自己碗里的米饭,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雁潮嘴里抢食物,对,这也是那次昏迷醒来后的症候,总喜欢吃雁潮嘴里的东西,惹得雁潮每次都被啃的上火,又不得发泄,只能生憋着,愣生生的憋出一脸的疙瘩。
    七绝从长睫毛底下偷偷的看雁潮狠狠咬断一块儿芥兰,看着碧绿的蔬菜在雁潮的红唇中颤动,他老毛病又犯了,抻过头就去咬雁潮嘴里的………蔬菜。
    雁某人正在不爽中,见某人自己送上门儿哪还能客气,雁潮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饭碗等全扫在地上,他欺身把七绝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凶巴巴热辣辣的就吻上去。





     第二十章 红烛伴鸳鸯
     更新时间:2013…12…16 8:34:26 本章字数:5693

    雁某人正在不爽中,见某人自己送上门儿哪还能客气,雁潮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饭碗等全扫在地上,他欺身把七绝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凶巴巴热辣辣的就吻上去。睍莼璩晓
    七绝以为雁潮又教他好玩的,张口就含住了雁潮的唇,雁潮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把舌头搅进去,舔吮着七绝的贝齿和牙龈,再滑到他的舌头上,勾住舌尖逗弄。此时的七绝就是个好奇宝宝,求知欲望特别旺盛,雁潮这一来,他就跟着往,跟着跟着,奇异的感觉从全身各处透出来,他有点跟不上了。
    雁潮的吻,像攀爬生长的丝瓜藤,从嘴唇开始,把肢体也死死缠住,柔软坚韧缠绵,从身体里透出来的热度让那一节节藤条上蜷曲的新绿开始蠢蠢欲动,一点点渐渐展开。
    “嗯嗯,嗯。”七绝渐渐喘不过气来,可是雁潮已然紧捉住他不放,身体上涌上的陌生感觉一会烫一会凉几乎把他逼疯,他下意识的咬了雁潮一口。
    “嘶。”雁潮吃痛,终于放开他。
    七绝一张小脸儿像红透了的胭脂花,隐隐还透着鲜润的光泽,看着他张着艳红的小嘴儿大口喘气,雁潮忍不住又啄了一下:“真香。”雁潮用齿间磨着他的嘴唇,丝丝热气透过牙关直入口腔,那种又麻又酥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七绝都觉得自己化成一滩水儿。
    “雁潮,好热,好难受。”七绝低声嘤咛。
    “热?哪里热,是这,还是这儿。”雁潮瘦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从七绝的嘴唇往下一路抚摸下去,勾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
    “嗯,雁潮,难受。”
    “是这里吗?”雁潮一把攥住了底下春意萌动的青芽。
    “别,别动,”七绝扭动着身子企图从雁潮手里把自己给解脱出来。
    “嗯。”他这一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申银出声,雁潮的巨大让他给磨蹭的肿胀不已,而他也因为在雁潮手里的滑动又胀大了几分。
    “以后不能拉别人的手知道吗?”雁潮隔着衣服手开始动作。
    “没,没拉别人,小有不是别人。”
    “不许,谁都不许,只准拉我的知道吗?”雁潮手下重重的一捏。
    “啊,痛。好,我知道。”七绝的眼睛因为涌上泪意水汪汪的,就像月亮照在小溪上,清凌凌的水里一尾尾小鱼游弋。
    “以后也不能让别人亲你抱你,只有我,知道不知道?”
    “知道。”
    “真乖。”雁潮俯身吻了七绝一下,“想不想做好玩儿的事?”
    “什么好玩的事情?”
    “就是让你身体舒服的事情,我教你,来不来?”雁潮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可马上被铺天盖地的欲望给冲击没有了,他想他只要温柔的,让绝也得到快乐。
    “嗯,不准疼。”
    “乖,不疼,来,我抱你回房间。”
    房间床上帐子里。
    七绝:“雁潮,我们怎么都脱衣服了。”
    雁潮:“嗯,就需要脱衣服。”
    七绝:“你,你别舔我,好痒。”
    雁潮:“乖,别动。”
    七绝:“嗯,啊,雁潮,别,别咬我。
    雁潮:“乖,没咬你。”
    七绝:“啊,你,嗯,别,别,雁潮,我,我热,我难受,我想,我想尿尿。”
    雁潮:……。。,
    七绝:“受不了了,啊。
    雁潮:“还真快,蛮多的,都喷我脸上了。到我了,给,握住。”
    七绝:“好烫,它,它还动,要咬我。”
    雁潮:“乖,它不咬你,它喜欢你,你动一下,嗯,对,这就样,绝,你好棒。”
    七绝:“雁潮,它红彤彤的,它,它怎么也尿了。”
    雁潮:“没,还没完……。。嗯……。快一点。”
    ……………。
    这一晚,雁潮没敢做到底,他怕伤着七绝,不过这一晚也是如此美好的一晚,他哄着骗着七绝帮他做了好几次,最终两个人累的沉沉睡去。
    入了冬晚稻都收割完毕,水田里一层浅浅的水露着一点枯黄的茬儿,桔花,凌霄花该谢的谢,该枯萎的枯萎,等待着来年的春风艳阳。钱塘江也变的分外安静些,终日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悠悠流淌。
    雁潮拿厚纱糊了窗,又托屠夫大娘做了厚被子,屋里支上火盆子准备过冬了。
    绊绊终是记挂着他的柒哥,派人送来了过冬的衣裳,雁潮一看全是貂裘狐裘,就笑笑放起来,在这种地方穿粗衣棉布既可,哪用得着这些?
    兰舟也派人来了,送来了很多药,其中竟然还有润滑用的香膏,雁潮心中一动,心说原来自己和七绝的事情还是瞒不了他们,这四邻八舍的,也不知有几家就是他们的人。
    老花从走了后飞鸽传书过一次,大抵说明微雨杀了叶赫和他娘,现在叶长水重病在床,明微雨已经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很多人都赶着巴结,似乎明微雨和无为观关系甚好,他接掌无名山庄那天澜清亲自道贺,有人站出来反对明微雨,一向低调的澜清竟然替明微雨说话,一时在武林中传为奇谈。
    面对这些,雁潮只是一笑而过,武林纷争无他无关,谁主浮沉亦与他无关,但是他知道澜清的野心,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清静无为,相反的他对权势有一种狂热,更可况他为这一天苦苦算计了十几年,只不过自己曾想过他蹬上顶峰时自己能相伴左右,看来他是换人了,只是那明微雨绝非善类,与虎谋皮,澜清不智。
    雁潮总想着再见澜清一次,如果六樱夫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那么她欠澜清的自己一定要替着还上,不管当年澜清收养自己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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