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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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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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潮的眼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没有觉察到异样,他的心也定下来,事到如今,虽然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们,但是他已经做好和七绝生和七绝死的准备,什么也不会怕。
    小桥面无表情看雁潮把药丸给七绝喂下,然后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可以走了。”他这几个字说的飘飘渺渺,似没有一点重量,却顷刻缠进雨里,细细密密。
    “你要我们去哪里?”绊绊回头看雁孤鸿的墓碑,他此刻竟然有雁孤鸿附体小桥的错觉。
    “去哪里都好,以前不是嫌有牵绊吗?现在好了,我们连命锁已断,以后个人的命就是个人的。雁潮,你把七绝带走,无间地狱归我,以后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小桥,你这是想通了?”兰舟也不大敢相信小桥的转变,嘟着小嘴乍惊乍喜。
    小桥见他的娇俏模样心头一颤,以前总嫌他长得过于女气,就算绊绊半女半男,都比他这纯阳男子有英气,此时方觉他雪白巴掌小脸儿,水灵灵的大眼,蓝汪汪的小朱砂竟如那开在水面上的水芝花,幽意上眉梢,凝妆背人娇。
    雁潮却看不出这段公案,只沉浸在惊喜中:“你可是真的放我们走?”
    “怎么?不愿?我可告诉你,他从小吃穿用度无不讲究,只怕你这个穷光蛋养不起他。”
    “不怕,我们早就想归隐山林,只是,你真能放过我们吗?”
    “归隐山林?你小子出过江湖吗?他说归隐尚可,而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桥今日说话一句比一句毒,但是却让人惊喜不断。
    雁潮没有想到本以为山穷水尽,可转眼柳暗花明,他握着七绝的手,深深看着他的琉璃浅眸“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了。”
    绊绊却似有隐忧:“雁潮,你真要带柒哥走,他这样你能照顾了吗?万一……。”绊绊没有说完,老花在一边扯他衣服,示意他别说了。
    “你们放心,从此后我的命便是他的,他的命便是我的,无论他变成怎样,我都会不离不弃。”
    雁潮说这话时黑眸晶亮,笃定执着认真诚信,可是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最多遍变的就是人心,这一刻的信誓旦旦换不了他和他的一个永远。
    小桥点点头:“那你们呢?”
    “我肯定是浪荡江湖了,我这样的浪子在一个地方呆不住,可我永远都是无间地狱的人,有没有药的牵绊,都一样。”老花折了一根韧草,含在嘴边,话虽说的漫不经心,但心里的诚挚草都感受到了。
    “我是无间地狱的右护法,现在小红楼已经毁了,属下自是听从冷总管的调遣。”绊绊叉手侍立,神情肃穆。
    “嗯,那你暂时留下,我自然有任务交给你。兰舟,你呢?”小桥此话问出,就觉得有点紧张,用手紧紧捏住手腕上的紫晶珠。
    “我,我一个废人,不能走,不能跑,也没有什么用处,难道冷总管舍不得多添一碗饭?”
    “一碗饭还是有的,就怕你嘴刁,今天问我要燕子窝里的牡贝,明天要海龙头上的明珠,我哪里给你寻去?”
    “何事能难倒你冷大总管,再不耐你一巴掌拍死我,反正我是死也不离开自己的家。”兰舟说完点着蓝色朱砂的嘴角笑意弯弯“绊绊,推我回去吧,都淋湿了。”
    “傻兰舟,都天晴了,还哪里来的雨?”
    绊绊话说完,大家齐齐望着天空果然云开雨霁,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天际,趁着一片淡青的底子,越发的晶莹璀璨,让人心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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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相逢是好离别成伤?
    雁潮在明朗炎热的夏日告别了兰舟等人。
    老花对他不放心一路相送必要把他送到海宁的盐官镇。
    兰舟和绊绊送了很多金银细软,特别是绊绊,虽然不说,已经是柔肠寸断。
    小桥没有相送,但是他让兰舟带了一句话“如果对他不好,一样杀了你。”
    兰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曼声唱着:“秋风已凉等雨一场。闲花敲窗叹离别伤。他年相送,惷光正长,陌路寻,天涯望。”
    “这词太过悲切,不适合。”小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兰舟身边,手替他拂去额上乱发。
    兰舟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桥推着兰舟的轮椅走远,绊绊还是孤单的站着,明明是酷暑盛夏,绊绊却觉得百草凋零如雪似霜。
    一个纤细的绿色身影走到他身后,与他一起凝视远方。
    “绿绮,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一切如公子所料,不日明微雨定可独揽无名山庄。”
    “那澜清呢?”
    “他该是等急了,明微雨的戏没有他唱不了。”
    “好。”
    “公子,你费了这么多力气难道就是将柒公子送入他人的怀抱?”
    “柒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不把他弄出去我又怎么有下手的机会?你说在小桥手里容易些还在从雁潮手里容易些?”
    “公子高见,自然是雁潮。”
    “嗯,不过也不能小觑他,现在他今非昔比,我等,一定等,我等了十七年已经不在乎一时半刻,柒哥,总是我绊绊的。”绊绊眼里寒光闪过,挥手将树上的一只小鸟打落,那鸟儿开膛破腹,羽毛染血,抽搐几下便一命归西。
    盐官镇以晒盐、制盐、观潮而闻名天下。
    老花在船上的时候问雁潮为什么要到盐官镇,雁潮说大隐隐于市,再说那里离着杭州也不远,气候温暖湿润,最重要的他曾经和大叔说好了要去灵隐寺参禅,钱塘江听潮。
    下了船,老花快马加鞭,在盐官镇上买了三间青瓦白墙的小房子,小房子不大,有个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儿,篱笆上开着凌霄花,院里栽着一棵金桂树,团团簇簇的金色花苞半遮半掩在油亮浓绿的叶子里,清香扑鼻,甜哒哒的。靠墙的一角搭起了丝瓜架子,翠绿的藤蔓上密叶攀爬,一根根嫩绿的丝瓜在风中摇摇晃晃,黄色的小花引来一对粉蝶停憩、戏耍。
    老花看中这里的环境幽静,也没有讲价钱,立马就付了现银,一面找人清理打扫,一面上街采买床铺被褥用品,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心中哀叹:“大概儿子娶媳妇或者是嫁女儿就这样吧!”
    雁潮和七绝终于住进了老花精心准备的“洞房。”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甜蜜了,我等这一天好久了,雁潮你一定好好“干”,要让大叔身心舒爽呀!至于兰舟唱那首歌是替一个基友写的,很长时间了小墨只得了八句,我对不起基友呀。捶地痛苦遁走。





     第十七章 潮起迎君来
     更新时间:2013…12…13 8:34:35 本章字数:3618

    虽然已经到了八月,南方的暑热未褪,白天日头长,盐官镇的人都喜欢在晚霞满天时把饭摆在庭院里,景亦入饭。睍莼璩晓
    雁潮从井里汲了凉水把青砖地泼湿了,然后在金桂树下摆上桌椅板凳,把菜端到饭桌子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七绝里里外外跟着,虽不至于扯着他的衣襟,但是寸步不离。最后一次端出一汤碗丝瓜鸡肉汤,雁潮冲着屋里喊:“老花你在屋里下崽呢,也不知道出来帮帮?”
    “老子蛋都生不出来,下个屁崽子,倒是你,处处小媳妇样儿,快点给我柒哥生一个吧。”老花边说便从屋里走出来。
    雁潮抬头瞅瞅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七绝,虽然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仍然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没有了高华凌绝人上的气魄,一双浅清琉璃眸只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圆润的鼻头时刻抽动,越发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雁潮看老花也看,雁潮芭蕉叶蒲扇拍在他脸上:“看什么看,吃饭。”
    “我看我柒哥怎么了?难不成是你家的?”老花接住芭蕉扇,撕着扇子的筋骨,却还是从那缝隙里偷看七绝。
    “呸,还柒哥,他现在看上去比你年轻十岁不止,看着都没有我大呢。”雁潮边说边盛了一碗丝瓜汤,舀起一勺搁嘴边吹凉了,再喂到七绝嘴里。
    “可不是吗?混小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我刚才在屋里发现我有白头发了,你看看,这儿,还有这个。”
    “滚,头发都掉汤里了,脏死了。”雁潮用胳膊扒拉开老花,继续喂七绝喝汤。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柒哥不就长得比我好看了一点点,年轻了一点点吗?在这样无视我,我,我就不吃饭。”
    “哈哈,花爷,您请了。”雁潮伸手把一盘盐焗鸡端到七绝面前,“您老人家的饭量可是一顿半桶米,可把小的我做饭累死,要不您出去遛遛?看看有没有采莲的美娇娘请您回家喝莲子茶?”
    “小坏蛋,不让我吃我偏吃,这米可是我扛了几条街才扛回来的。”说着老花狠狠的扒几口米饭,夹了一条鸡腿儿张口就啃。
    雁潮哈哈大笑,笑声有点大,七绝含着一口汤吓得一哆嗦,汤从嘴里溢出来,从嘴角哩哩啦啦淌在衣襟上。
    美人的形象顷刻大毁。
    雁潮似乎习以为常,拿起腿上的布巾给他擦了擦,然后轻轻的拍着他的头柔声哄着:“绝,对不起呀,吓到你了,雁潮下次不会了,乖,别怕。”
    老花一口鸡肉堵在喉咙里,觉得像嚼了一团棉花,他微微背转过身,梗了几下才把鸡肉咽下去,半天方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去请个人来照顾柒哥吧。”
    “不用,我不放心别人,我想亲手照顾他,他现在进步很大,懂得咀嚼吞咽了,刚开始的时候一碗粥只能喂进去几口,其余全撒了,想来在无间地狱那段时间小桥只是用药给他吊着命,你看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雁潮说着用勺子舀起一块炖的稀烂的鸡肉连同汤水送进七绝嘴里。
    “绝,听话,看我的,要这样慢慢嚼,对,就这样,真乖。”
    老花这几日看惯了雁潮这副奶妈模样,换做平时肯定要取笑几句的,现在却万万说不出口,只低头用竹筷拨碗里的米饭。
    “这倒霉孩子,饭菜都弄地上了,小爷知道你有钱,可是你不见外面那些百姓顶着烈日辛苦割稻?”
    “雁潮,如果柒哥一辈子都这样,你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听起来很远,可也许就一夜之间白发如雪,我陪着他过一天是一天,这里住腻了就去扬州,长安,或者沙漠,我们说好了的要游遍大江南北,看尽万里江山。老花,你不觉得他这样也挺好吗?以前的他太苦太累,现在什么都忘了反而容易快乐。”雁潮说这话时脸笼在一片薄暮里,烟似的沧桑,那眼神却抓着最后的一抹霞色。跳动着焰焰的火花。
    “嗯,你放心,你们好吃好喝,不用为银钱操心,无间地狱本来就是柒哥的,我们拿钱出来养他也是本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雁潮刚想笑,又怕七绝害怕,忙止了,盛了半碗饭用汤泡了细细的喂七绝。
    吃完饭老化收拾了,雁潮打水给七绝洗脚。
    雁潮把七绝的脚握在手里,轻轻的给他按摩足底穴位,一边按一边和他说着话。
    “绝,我现在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叫小柒了,是因为这七个脚趾头吧,相术说足生异像,封王拜侯,你做了无间地狱王也算是个王了,可见这还是准的。对了,我也明白你在江南为什么睡觉总不脱袜子了,是怕我看见这七个脚趾头吗?你……。”
    雁潮抬头,坐在竹椅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形状较好的唇微微张着,细小的鼻孔里发出轻轻的鼾声。
    雁潮无奈的笑笑,给他擦干了脚,抱起来送到了床上,放下了斗罗珠纱帐子,刚想去倒水,被发现衣襟被一双细白修长的手紧紧拽住,无奈之下,雁潮只好躺在床上,侧身环着他,轻轻拍着背,哄他入睡。
    此时月亮刚攀爬上枝头,明晃晃的一轮却缺了一块,雁潮隔着纱帐子却看得真切,他想起烙的金黄的大饼给老花咬了一口,大饼,什么时候七绝能吃饼呢?
    躺着躺着渐渐的盹上来,怀里的人却不安分的直往胸口里拱,就像找奶吃的孩子循着娘亲的气味寻找奶头,雁潮爱怜的摸摸他光滑沁凉的黑发,心说我这没奶呢,没奶也能是娘吗?充其量也就是个爹,以前我叫你大叔,你现在拿我当爹,我们的辈分倒是赚回来了。想到辈分雁潮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舅舅,顿时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如同乌云遮住月光。
    不知是不是怀里的人感觉到雁潮的僵硬,手脚扒的更紧了,软软的嘴唇贴到雁潮散开衣襟的肌肤上,
    “这还真找奶吃了。”这样想着身体却被这份柔美甘甜给吸出火来,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冒头,那下面就忠心的执行他的指令,唰的就站起来,笔直高蜓,生机勃勃,龙精虎猛。
    “这,这不是要命吗?”雁潮双腿并拢,把那事物按下夹住,眼睛却不由自己的在七绝凹陷凸起的腰臀部位流连。
    雁小爷年方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龄,和自己爱人单衣薄寝共睡一床,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不能忍也得忍。
    雁潮轻轻的推开七绝,身子往后移了移,可是七绝马上又贴过来,如此几个回合,雁小爷已经无路可退,再退就要退到地上。
    七绝似乎很满意他不动了,笔直修长的大腿横过雁潮的腰际,纷嫩的大腿根儿紧贴住那处蓬勃。
    “这,绝,我的祖宗,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我承认我不是柳下惠,上次趁你洗澡的时候我摸过你的小祖宗,上上次我还想着你自己弄了一会,可是,你这样you惑我我会忍不住的。”
    睡梦中的人似乎找到了自己最舒适的姿势,一动不动沉沉的睡去。
    雁潮顶了顶腰,用那出坚硬狠狠的蹭七绝大腿的嫩肉,火辣的胀痛瞬间就自己缠上去,颤动着想要的更多,雁潮粗重的喘息一声,伸手握住了那事物。
    七绝炙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想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搔抓着他的心,那张脸隔着一层纱帐子迎接着月光,倒像是清水里的倒影,美得虚幻脆弱不真实。雁潮的心头一紧,握着的手骤然松开,眼下的这个人是自己千辛万苦争回来的,有多少次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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