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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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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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撩起脸上的青纱,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两只眼睛却骇人的晶亮,隐隐可以看到小小的火苗在里面燃烧。
    雁潮挓挲着双手不知是该搂还是该放,那人的唇就狠狠的赌上来。
    不同于往日的柔情蜜意,这个吻凶悍的几乎想把雁潮吞到肚腹里,牙齿狠狠的磕伤了牙龈,接着长驱直入刺进口腔里,把雁潮的舌头狠狠的截住品尝。
    感觉到雁潮的后退和逃避,那人不依不饶的贴近箍紧,一手扯松了他的衣衫,伸进去贴着腰线来回揣摩。
    听见雁潮“嗯”的惊呼一声,他一只腿叉进雁潮双腿中间,肿大的事物贴合着雁潮的大腿,来回磨蹭,直到雁潮的那处也和他一样肿大挺立。
    “你们经常也这样吗?”扯开衣服领子一口啃在雁潮的锁骨上。
    “不是,不是的,你别这样的,会被发现,那什么都完了。”
    “发现就发现吧,我受够了,我不要你再留在他身边了,我真受不了。”
    “不行,我们计划了这么久,难道仇就不报了?”雁潮猛的甩开那人,两个人喘着粗气在暗巷里对峙,胯下都高高蜓起。
    “呵,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可是看你们在一起我嫉妒的快发疯了。”那人说着像猫一样趴在雁潮怀里,一只手隔着衣袍在雁潮的昂扬上来回抚摸。“都这样大了,我们做好不好。”
    雁潮按住他双臂,微微和自己隔开一段距离,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想平平淡淡做一个普通人,是你,为了你,我几经生死,说到底,我父母的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记不得他们,也没有任何感情,可是为了你,我负担起你让我有的仇恨,现在你让我罢手,可能吗?就算你我罢手,天下武林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等我们完成大业,时间有的是。”
    “是呀,都是我,现在雁潮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我真是高兴。行,刚才就的那个我说胡话,你回去吧,别让他起怀疑。”
    “你见我就为这个?没有别的事,我以为又有新的计划呢?”
    “过年那天,我想着你最好热闹,可是今年不知过的好不好,过了年我就赶过来,只是想看看你。”
    雁潮的眼眶倏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用手背擦擦道:“我很好,倒是你注意身体,天冷你身子虚,多喝些暖热的汤。”
    “傻瓜,刚才还说长大了,现在又哭。那尹凤书委实神秘,我也查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来路,十六年的尹凤书我是见过的,但是他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人和那个虽然容貌一样,但是个性却又有不同,我很是迷惑呀。”
    “连你也不知道他,当真他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个影子吗?”
    “雁潮。”那里忽然断喝一声,“不管他是谁,都是魔教的人,和你爹的死肯定也有莫大的关系。”
    “对了,那个色色优钵功他竟然也会,他教了我。”
    “他会?不可能,这世上除了七绝断无人再会这门神功。”
    “可是他教我了。”
    “教你?”
    “对,他说为了克制掬艳的魔性才教我的。”
    “他教你,他对你真是好呀!可是他怎么会?难道他是……?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又会是他?我倒是问问,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我?”那人自言自语,言语间雁潮甚是不懂。
    见雁潮不解的看着自己忙道:“你回去吧,别让他怀疑,不管谁教你,你好好学着就是了,以后还要看你的,关于尹凤书的事我会再让人去查。你的伤全都好了?”
    “嗯,没事了,那我回去了,你也快走吧。”雁潮终于上前主动抱住了那人。
    那人在雁潮的唇角蹭了蹭,低声道:“我始终是等着你的。”
    这句话在漆黑的夜里说的格外温情,却沉淀不到心里,如璀璨的烟火永远照亮不了黑沉的夜空。
    暗巷里那人眼神肃杀,如野狼般幽幽闪光,另一个人闪身出来笑道:“你别这样,这样可不像你,别把我吓到。”
    “我不想吓你,我想杀了你。”
    “杀我。”那人上前,手捏住面纱人的下巴,细细揣摩。
    “你放手,我今日才觉得你面目可憎。”
    “哈哈,一会儿你就憎不起来了,我要干的你哭爹喊娘,被那小子勾起来了吧,他毛长齐了吗?能满足你这样淫jian的后亭吗?杀我,你怎么会舍得。”说完扣着那人的腰就带入怀里,单手扯开衣服狠狠的啃在胸前的红缨上。
    “别,别在这里会冷。”话语里已经没有方才的尖锐,换上勾魂的沙哑甜腻。
    “好,听你的,你说在哪里就在哪里,可是怎么做要听我的,上次那个站着的姿势可满意,嗯?”
    “那个太深了,你要温柔点。”
    “温柔?我没有听错吧?你从来只怕干你干的不够狠,亏我材大器粗,才能对付了你这个妖精,你这个浪样儿,要是让他看见了,你说会怎么样?”
    飘散的雪盖不住两个人的淫词浪语声色犬马。





     第三十五章 旧笛伴白衣
     更新时间:2013…11…25 15:22:47 本章字数:3688

    雁潮回到风荷坞的时候尹凤书正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睍莼璩晓
    站在门口,雁潮却推不开那扇门,他好乱,好累,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颗棋子,来去全由不得自己。
    就呆呆的站着,任由一天细雪将自己妆点的干净纯白。
    “小柒公子,怎么不进去,外面冷,快快,爷等你半天了。”福伯穿着厚厚的棉袍儿,长眉毛上沾着雪花儿,笑的特别亲切温暖。
    房门被打开,烛光一下子就流泻到雁潮的脸上,让他的虚假无所遁形,他下意识的举手挡住眼睛,挡住要进入黑暗灵魂里的光,却从手指缝里看见尹凤书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单手托着头,似在等待,又似在缅怀。
    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堵住,踯躅了好一会儿才装着愉悦的声调道:“大叔,我回来了,不好意思,走丢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生分,应该上前抱着滚到他怀里,撒娇问他是在等自己吗?
    “回来就好,福伯煮了桂花和豆沙馅儿汤圆,你想吃什么样的?”
    明明不是要这样说,想扳起脸问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把自己丢下。
    “那就桂花的吧,那个甜。”
    “嗯,福伯,让人给小柒公子端一碗来。”
    圆滚滚胖嘟嘟白生生的汤圆端来了,雁潮咬了一口,紫红色馅儿淌在雪白的糯米皮子上,满口的香甜,但是雁潮愣是咽不下去,觉得那糯米几乎黏住了喉咙。
    “你慢慢吃,我睡觉了。”尹凤书看了一眼雁潮微肿的嘴唇,起身离去。
    雁潮一个个把汤圆噎在胃里,把心堵得满满的,满腹的心事滚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子,在心里翻腾难受。
    深夜,雪越下越大,竟是难得一见的鹅毛雪花,一片片绵延,一片片牵扯,雁潮看在眼里一片纯白,却越发显出自己的肮脏,躺在床上,却没有勇气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两个人睁着眼背着身弓着腿,各占在床的一边,看眼睛前面的一点黑暗,渐渐一片迷茫。
    这一夜据说下了十六年来杭州最大的一场雪,大雪把祈愿的河灯都埋了,雁潮在雪停了之后划着船在一片雪白寻觅,企图找尹凤书的那盏白色的莲花灯,可是只余一片零落。
    为什么找不到,只不过想看看他写的是否与自己有关。
    那件事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练功,说话,读书,写字,上床,雁潮的色色优钵功在尹凤书的内力辅助下飞速提升。
    转眼又是一年春三月。
    草长莺飞乱花迷眼,春天的杭州熏暖了心熏醉了人。
    海棠花开遍了山野,尹凤书的头疼病却越来越严重。
    他经常站在后院,目光呆滞看着远方,那时候春风吹动他的衣衫和头发,雁潮总觉得他的灵魂已经飘逝在他方,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雁潮心中的不安如白瓷碗上的一道裂纹,每次吃饭端起的时候就会紧张它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完全破碎,把食物泼洒一地?
    于是他开始偷懒,开始拖延色色优钵功的进度,尹凤书为此训斥他很多次,甚至认为他不体谅自己,因为每次辅助他练功都要浪费他很多功力,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不知道,甚至不想去知道,他很享受目前的安逸,就像一个捧着破碗喝水的人,喝一次算一次总觉得这个碗可以一直用下去。
    所有的事情改变在那一天。
    那天无风无雨天气晴好春燕呢喃西湖潋滟十里白堤垂柳依依。
    那天尹凤书穿了件雪白的银线云纹春衫,紫红的斑竹旧笛插在腰间,离开时白衣曳地。
    那天尹凤书看着湛蓝的天空,对雁潮说:“你不是一直要去看白堤吗?和福伯一起,带着凤柒。”
    “大叔你不去吗?”
    潮正的开干。“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陪着你。”
    尹凤书今天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眼下青黛一圈,雁潮知道他昨晚一晚未睡,他听得见他辗转反侧的声音,但是今天他的精神却不错,甚至有点喜色。
    为了什么?
    雁潮满怀心事和福伯凤柒出门了,白堤上游人如织风景如画可是雁潮却像是屁股生了褥疮,站不住坐不得,几次要走都被福伯拦住,雁潮疑云更甚,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那天是小柒的祭日。
    其实小柒怎么死的尹凤书已经记不清,十六年,只把最美好最缠绵最深刻的记住,那些残忍的凌乱的血腥的已经都忘了吧?
    一路上清风拂面,海棠花瓣纷飞,眼角眉梢指间发端都熏染上甜香。
    踏着落花来到墓碑前,尹凤书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拿出几样小点心摆上,一样玫瑰楼的云片糕,一样祥云斋的桂花糕,另外两碟是福伯自己做的松子黑糖酥和茯苓桂花小点,摆出两个碧玉小盏,满满的斟上两杯女儿红,一杯倒在了墓前,一杯自己喝干,尹凤书将墓碑上的薄尘细细拂拭去。
    “福伯,我们回去吧,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怕大叔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还有很多下人呢,难得出来一次,好好玩玩吧。”
    “汪汪。”凤柒跟着福伯附和。
    雁潮蹲下揪起凤柒的两个小前爪子,只让它后腿着地,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就在糊弄我,可是凤柒,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糊弄小爹,你的良心呢,也对,你是狼心狗肺,哪来的良心。”
    “小柒公子你在那里和凤柒嘀咕什么呢,前面有个茶楼,我们进去喝杯茶吧。”
    “好,来了。”17903367
    在茶楼里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福伯叫了一壶雨前龙井,两碟小点心。雁潮无心吃喝,只撕那金黄蓑衣饼儿一口一口喂凤柒。
    福伯一口茶一口点心吃的慢条斯理,雁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就要出去。
    “小柒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解手。”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小二算账。”
    怎么样都甩脱不了福伯。
    又回到大街上,雁潮四处张望,黑眼珠子闪来闪去,在想办法。可是没等雁潮想出办法,办法自己就来了。1d7tZ。
    一群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拥而上,把福伯困在其中,伸着手让福伯可怜可怜,福伯脱不了身,急的直冒汗,伸着脖子到处寻雁潮。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雁潮一闪身便混入人群中,可是没等他走出多远,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小柒,又见面了。
    尹凤书坐在地上,用手指一点点摸着墓碑上的凤凰图案,良久方说道:“小柒,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因为我已经在人世找到了你的转世,只是这具新的身体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说真的,一开始我是很在乎的,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你,可是那孩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他有很多地方都和你很像,但都是表面的,这世上哪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哪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所以他始终不是你。可是说出来你不要生气,我发现我已经爱上这个孩子了,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又重新活过来了,你会不会怪我?我们之间的好多事我都已经忘了,但我记得我深深的爱你,我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先我走了,而我又喜欢是这个孩子,算不算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就算是你也不要怪我,我已经等了你十六年,在陪他十六年,等到了地府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对了,我一直叫那孩子小柒,也许他不喜欢吧,他是个很倔的孩子不喜欢当你的影子,以后也许我要叫他雁潮。
    尹凤书轻轻的把那根旧笛放在了小柒的墓前,然后转身离去,白衣曳地,放下一段相思。
    “小桥,是你。”
    “当然是我,要不你以为是谁呢?你的大叔?对了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你这个暴脾气,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跟我来。”
    小桥带着雁潮来到一所僻静的宅子里,手一挥道:“小柒,请坐。”
    雁潮也不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怎么样,你的大叔最近的头疼病可是经常发作?”
    “你怎么知道大叔头疼?是不是你动的手脚?”雁潮衣袖一摆,卷起一个茶杯奔着小桥就抛过去,小桥一偏身躲了过去,可是罡气产生的气流竟然弄散了小桥的两缕头发、
    小桥脸色微变,将头发掠到耳后笑道:“小柒的功夫进步迅速呀,学到最后三招了吗?”
    “还没呢,这个功夫相当难学?”
    “是他不教呢,还是你不想学呢?”
    “你……小桥,等我学会了就给你,你不要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我看你是被人骗了不自知,你说你不想背叛他,那你可知他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他肯定在小柒的墓前。”雁潮忍着心中的不适装着轻松的样子把梗在自己嗓子里的话终于吐出来。
    “不错呀,有长进,只是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他无非就是去看小柒,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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