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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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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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当秦寿已经跃进了凉亭,他一把拉起她,面带隐怒。“公主还真是贤良大度,还有心操持本王房中事,想来是最近京城太过无趣,让公主闲的发慌了。”

雒妃眨了眨眼,手腕被捏的疼了。她挣了挣没抽出手来,嘟唇道,“走开,本宫不想看到你,膈应人……”

秦寿皱眉。他扫了石桌,又拨了圈那酒坛,里面竟空空如也,一坛子的梅花酿,雒妃居然尽数喝完了。

酒意上涌,雒妃顿觉一阵头晕,又有一种飘乎乎的轻松感,让人倍觉舒坦,唯一碍眼的就只有面前的人罢了。

她抽不回手,想了想,迟钝地埋头下去,张嘴就啃在秦寿手背上,还自认很是用力地磨了磨牙。

秦寿只觉一点湿热,还有被咬的灼痛,并粉嫩舌尖的出奇柔软。

他猛地缩回手,就像是被火星烧了一下。

雒妃眼神娇娇地瞥了眼他,透着奶猫一样慵懒,她自个揉了揉手腕,边摇摇晃晃得往外走边嘟嘟囔囔的道,“真讨厌……”

第115章 皇帝:水灵灵的妹纸被猪拱了

秦寿眯着凤眼,狭长眉梢微扬,就带出十分危险的气息来。

雒妃还没踏出凉亭,首阳还在外等着,他竟忽的出手,长臂一伸,将人抓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息宓,这是你自找的。”

雒妃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就更晕了,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首阳好像在喊着,“公主……”

秦寿抱着雒妃几个起跃,就站在了朱鸾殿外,他推门进了正殿,这才放雒妃下来。

雒妃眨了眨眼,紧紧抓着他的胸襟,转头四处看了看,她喝的多了,脑子有些犯晕,瞅了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在朱鸾殿。

她皱眉,一把推开秦寿,视野晕花的就往正殿里面那偌大的床榻去。

红漆的镂雕并蒂莲以及龙凤呈祥的金丝楠木拔步床,外是飘忽的天青色樱花纱幔,雒妃径直走到最里面,见着是床就往上面躺。

秦寿眼不错地瞧着雒妃,见她竟自顾自找地儿歇息,他怒极反笑,随手端了盏凉茶,跟着进去。将人翻了个面朝上,五指沾了凉茶,屈指一弹,尽数洒在她脸上。

雒妃被冰的个激灵,她不胜其扰,蓦地睁开眼怒道,“大胆……”

剩下的话见着秦寿那张脸,就噎在了喉咙里,她捻起衣袖一抹脸,清醒了不过那么一瞬间,就又晕了起来。

她挥了挥袖子,皱眉赶人道,“下去!”

随后手脚并用爬向床榻里面,蜷缩着背对着秦寿继续困觉。

秦寿唇抿成直线,他垂眸看了看茶盏里的凉水,视线不经意落在起先雒妃咬过的地方,尔后将茶盏搁在案几,自顾自脱了外袍,同样躺到床上去了。

那拔步床很是宽敞,睡着两人都还很有空余,是以雒妃再是随意的滚动,也是挨蹭不到秦寿的。

待她这一醉意消去,略有不适地揉着眉心睁眼,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公主若是清醒了,本王就该与公主清算清算。”

秦寿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低沉与喑哑,以及一股子说不出的幽深。

雒妃揉眉心的动作一顿,她爬将起来,这才发现周遭一派眼生,“你怎在这?”

秦寿冷笑一声,他拽了她手臂一下,将人拉向自己,“还需要本王提醒,嗯?”

此前的记忆雒妃自然没忘,她只是越发皱眉。原本她是将梅娘安置在正殿的,秦寿在偏殿,正殿与偏殿实际就是用一二十四幅的屏风隔断,是以,梅娘定然会发现在偏殿的秦寿。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旁的也没人守着,最是容易发生一些苟且之事。

可她却不太明白秦寿带她来正殿干什么?

将雒妃的神色尽收眼底,秦寿凤眼微眯,他哪里还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故而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凑近了,几乎鼻尖相抵的道,“既然公主这样操心本王的房中之事,本王觉得还是公主自行解决的好。”

对这样忽如其来的亲近,雒妃很不适,她撇开头,厉色道,“给本宫滚下去!”

秦寿接连冷笑,他单手掐着她下颌,迫使她正视他。然后在她怒视之中,低头啃了她粉唇一记。

雒妃感觉整个人都炸开了,她睁大了桃花眼,忽觉很不好。

烟色凤眸望进桃花眼深处,就听秦寿低声道。“公主不是想投本王的好么?本王眼下就能告诉你,谁才是本王的心头好。”

“闭嘴!”雒妃娇呵了声,本能的,她觉得自己不想晓得。

但秦寿还偏要说,他瑰色的唇珠说话之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她的。

他死死地压着她,让她非得听自己说完,“想本王帮你?帮息家?帮大殷?”

“息宓,要不要本王告诉你,上辈子你死了之后。又发生了何事?”

“闭嘴,本宫让你闭嘴!”雒妃摇着头,她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些,总觉得得到的会让她难以面对。

秦寿冷漠的不为所动,他继续说,“本王做了皇帝,整整三十年的皇帝。”

“你可知道那三十年本王是如何过来的?”

“对了,还没告诉你,你心念念的暗卫白夜,一直被本王关在不见日月的天牢里,本王做了多久的皇帝,就关了他多少年,一直到本王死……”

雒妃睁大了眸子,她几乎难以置信。

“你说这是你偷来的一世?什么叫偷,嗯?实话告诉你,那是本王杀了十万囚徒,真正的血流成河,才有你的现在……”

“你可是踏着十万人的性命,换来的这辈子哪……”

“息宓,你说谁才是本王的心头好?”

雒妃从前觉得婆食罗是疯子。可与秦寿一比,她才晓得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她哆嗦着唇,面无血色,好半天才问出声。“为什么……”

听闻这话,秦寿竟低低笑出声来,他额头伏在雒妃颈窝,就在她耳边沉沉发笑,连绵不绝。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选择的人。从来不是我哪。

既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不若一切重来。

但,这样的真心话,他根本不会说与她听,她这样的娇娇公主。太容易得到,又哪里会珍惜,若明了他的心思,忘形之下,紧接着就该是喜新厌旧了。

“当然是因为,”他顿了顿,凤眼狷魅肆意,“我皇帝没当够呢。”

一瞬间,雒妃几乎都以为他是在糊弄她,然而当她望进他眼眸深处。触到那平澜无波的寂灭,她心头一动,“不,你骗我。”

秦寿微微笑了,仿佛有盛大昙花在他眉骨上蜿蜒攀爬绽放,俊美如许,人间少有,“哪里是骗,我一人回来,岂不是太寂寞,故而即便是下落黄泉,也是要你一起的,公主不必太过感激本王。”

他微凉的指尖沿着她的眉顺势而下,一直到小巧的下颌,“我可以帮公主。帮息家,甚至还能让九州都归顺,但,我要从公主拿一样东西来换。”

雒妃静静看着他,洗耳恭听。

他修长的指尖继续下落。一直停在她软软又嫩嫩的胸脯上,微微移到左边,恰在她心口的位置点了点,“这个,给我你的这个。我就帮你。”

第116章 皇帝:驸马速速狗带

雒妃从前世想到今生,她和有关秦寿的一切都细细的想了一遍。

还有起先他说的话。

两辈子,她都没见过多少琴瑟和鸣的夫妻,父皇与母后不是,皇帝哥哥与皇后也不像,那等上公主府自荐枕席的面首,更不会是真心倾慕她。

可再是没见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她也晓得当一个人心悦另一人的时候,应该是想她所想,急她所急,没在一起的时候会牵挂,在一起的时候会包容而体贴的。

或者像是图卡好逑莺时那般,绞尽脑汁的讨她芳心,并会处处尊重,视她为相伴一生的伴侣。

但她在秦寿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他带给她的,从初初的嫌恶到不屑一顾,乃至最后的冷漠无情,就算两人好的那些光景,后来看来。那也是蒙着面纱的虚情假意。

她一直都觉得,就算再是不喜欢某根簪子,搁置不用,收进妆奁里就是,也不必非要将之毁了。由物即人,约莫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秦寿,为何就能下去手杀她呢?

这问题她想过很久,最后只得出了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她碍着他大业了!

而今,秦寿又是另一番的说辞。

她几乎就信以为真了。他为她杀了十万囚徒,只为岁月回溯,一切能重新来过。

她死,是因他;她生,也是他!

她不自觉勾起唇。就是满脸的讥诮,“本宫现在相信,驸马可真是有恙,还病的不轻!”

哪有人杀死了人,就为一句心头好,就又将人弄活过来?

死而复生,岁月回溯,又不是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秦寿没指望雒妃能想通其中关节,他落在她胸口的指尖改点为触,并隔着轻薄的衣料,打着旋的划圈。

“既然公主要这样以为,九州也是没办法的事。”说着,他在她不适前起身,并放开她,悠悠然下榻。

然,他不过走出丈远。。。。。。

“等等。”雒妃开口道。

她看着他颀长背影,踟蹰开口,“本宫给你想要的。”

即便是在求人的时候,她依然是高高在上之感。

秦寿缓缓转身,在他的深邃幽深的注视下。他见雒妃坐起身,纤指在腰间一挑,轻薄纱衣从她肩滑落,露出那身紧身的曳地长裙,鼓囊囊的胸脯,盈盈不及一握的细腰,还有跪坐的幼细长腿。

她瞧着他,不甚有表情,一副皮囊罢了,她还舍的。

秦寿目色转深。他盯着她眉宇,“公主这是在求九州?”

雒妃暗自咬牙,她忽的眉梢舒展,指尖白瓷脖颈到蝴蝶形锁骨,并在那处流连不去,“是,本宫在求容王。”

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她能退让的最大极限了。

秦寿斜长眉梢微扬,他又回到她面前,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探手,就将她禁锢在怀里,且那柔软白嫩的胸脯还死死压在他胸膛。

“莫不是公主以为,九州稀罕的是这副身子不成?”秦寿在她鬓角轻啄一口,低语呢喃的道。

雒妃动也不动。柔顺又倔强的姿态。

“不过,从前九州就晓得,公主颜色好,身子也是妙的,滋味入骨,酥软销魂。”他说着色气的话,一只手就已经跳开她腰封,并撩起她长裙下摆,沿着滑腻长腿渐渐往上攀援。

雒妃隐在袖中的手倏地收紧,她只觉头发发麻,并背心开始泛出凉意来,秦寿的手更是给她一种水蛭吸附的阴冷错觉。

秦寿还在继续说,“九州还记得……”

他用下颌蹭着她颈窝,并轻轻在圆润肩头留下细密的咬痕,并不会痛,只是那肌肤细嫩如豆腐,经不得宠爱。

“公主甚是喜欢九州在床笫间说些粗俗的话,特别是九州一边用力宠着公主,一边说的时候,越是下流的,公主就越是情动,不知,公主现在还想不想听……”

一霎,雒妃就恼羞成怒!

她猛地抓住他已经攀爬到腿根的手腕,冷着小脸呵斥道。“胡说八道,分明都是你逼着本宫!”

小巧的耳朵尖顿时红了,粉白粉白的就像是可口的樱桃酥酪,咬一口,满舌尖都是甜蜜。

秦寿眉眼都软和起来。那一线丹朱色艳红又鲜丽,就算是浅淡的眉色,都难得生动,仿佛分明是黑白的水墨画,都奢华出了彩墨那令人惊叹的昳丽。

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另有一番让人心安的浑厚,“就算如此,公主唤九州那声声的情哥哥又是怎一回事?九州可不曾逼迫过公主来着……”

提起这事,就将雒妃引入了两人之间那少之又少的相好光景记忆中。她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微微一松。

这下连小脸都浮起了层薄红,那粉色一直染上她脖颈,后没入细带小衣中,引人遐想。

她不过是有次让他宠爱的狠了,半宿半宿都不安生,她再是如何讨饶都不好使,这才想起看过的话本子里有这么一招,故而也没多想,就那样喊了。

谁想喊了之后,她当时就后悔了。不但没惹来这人的怜惜,反而变本加厉。

且从那以后,在床笫间,这人更是恶劣,不仅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色气话。还会变着花样得让她喊他各种羞耻的称呼,情哥哥都算好的了。

她磨着牙,一把将他手从腿上拂下去,气恼狠了嘴上就不饶人,“原来驸马只是嘴上功夫了得。”

这话才一落,她就心起懊恼,逞一时之快。

秦寿抬起头望着她,俊美如玉的脸上正经冷肃,“九州哪样功夫了得,公主莫不是忘记了?”

触及他那样冷幽幽的眸色。几乎一瞬间就将雒妃从旖旎的记忆中扯回目下,她扬起下颌,眉目高冷,“本宫忘记或记得又如何,驸马拿了该拿的。不要忘了应承过的事就好。”

她也当真有让人轻易寒心的本事,秦寿好不容易起的那点兴致被她散的一干二净。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感受到掌下腰身的僵硬,忽的就意兴阑珊。

“本王可以帮你,但事后。本王要从公主这里取一样东西走。”他放开她,后退一步。

他见雒妃皱起眉,不自觉摸了摸衣袖滚边,顿时自晒一笑道,“放心,总不是要公主剜心出来便是。”

话落,他再不看她一眼,旋身离去。

雒妃觉得自己本该松了一口气,可她看着秦寿离开的背影,那结成一束的发梢微微晃动。带出弧度又落下,她颓然坐回床榻上,忽的掩面。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蓦地就觉得难过,这感觉就像是瞧着件十分喜欢的锦衣华服,想要摸一下。可一伸手,才发现自己满手脏污,碰触不得。

这样的怅然若失,让她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连秦寿好不容易同意帮她这事,也没让她提起半分心悦。

第117章 皇帝:妹夫手段凶残残

雒妃一直觉得她与秦寿之间,那些记忆就像是一颗一颗的霉烂瓜子仁,不经意咬上一口,就满嘴巴的朽苦味,且接下来无论吃什么的,都总觉得那味道经久不消,连带的让人也没了吃瓜子仁的心情。

是以,她总是忘不了那么不美好的过往。

她从朱鸾殿回了洛神阁,首阳迎出来见她衣衫整齐并无不妥,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雒妃也不想多做解释,重新洗漱了,躺到床上,却再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天亮,首阳就进来回禀。“公主,驸马在院子里候着,说是要与公主进宫见圣人一面。”

雒妃猛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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