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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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啸苍穹-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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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郑思。黑衣把郑思浑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尽显玲珑曲线,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慧眼。

“哥!我也一起去。”郑思一来到我的面前,悄声对我说了一句,这声招呼显得十分羞涩,可惜她的绝世容颜别黑色的面巾掩盖,难以看出她现在的神色是否和以前一样波澜不惊。

我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加起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说过的话不会超过百句,我对她也是多有得罪。只是因为江叔的关系才把我们硬生生的扯到一起,要一个女孩子称呼一个不熟悉,还放出风声要追求她的男孩子一声‘哥’那是多么难为情的事,郑思却喊得十分的自然,就像是发自内心。

“郑姑娘叫得在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蓝蓝不屑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惺惺作态,我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还没有谢谢哥哥的礼物呢。”郑思礼貌的向蓝蓝和紫萌打了个招呼,“我们快去快回,义父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盼着呢。”

“那我以后就叫你思儿吧。不过有外人的时候,思儿你还是应当称我为江公子,我依旧叫你郑姑娘。”

郑思点点头表示应允,紫萌不耐的说道:“走吧,别再那哥呀妹的肉麻得要死,天斗快亮了。”

这疯丫头吃醋了!

在问清赃物种类数量之后,我就有心一探府衙,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些罚没的珠宝首饰和饰品店的走私帐簿。天公作美,不知何时竟起了雾,距离过丈,前面的景象便一片模糊。府衙此刻也是寂静一片,虽然有几盏气死风灯随风摇来摇去,可在雾中就有些半死不活的味道。

“和少爷出来,好像就只会偷鸡摸狗没做过什么好事。”我们跃上墙头,紫萌小声笑道。

按照白天踩点时的记忆,我们顺著墙角向府衙的后院摸去,连过了两进院子,才到了后花园。花园里亭台楼榭一应俱全错落有致,可我却没有心情来欣赏,反倒希望它楼阁少些,我也容易确认目标。

不远处一丝灯光吸引了我们。尚有两三丈远,就听里面传来一人惊讶的声音:“是吗,那个江鹏在帮饰品店开脱?”这声音有点耳熟,靠近一看,原来是福州知府钱运,心中一怔,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就寝呢?

“千真万确!这是小子亲眼所见。”仔细一看,原来是管理监舍的一个班头“那天罗阳带着他遮遮掩掩的进了那个掌柜的监舍,虽然他低着头不说话,我还能认得他,他在我们福州太出名了。”

屋子里议论的主角竟然是我,这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蓝蓝也凑近我,在我耳边低低道:“他们在说师兄呢。”

“审讯犯人是罗阳的权利,他官居刑部主事,职位还高出我几级,何须理会我这小小知府。”说话的声音十分气愤,“不过,江鹏的身份特殊,闽浙布政使和闽浙守备使我们可得罪不起。”

“算了!”钱运的话语中隐约有些烦躁:“江鹏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他是关心饰品店呢?还是关心饰品店的东家,那个杂货铺?我们收了明珠楼不少银子,该不至于让我们吐出来吧?师爷?”

师爷模样的人声音苍老而阴柔:“江鹏武功高绝,来去无踪,难以盯梢,真是个难题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办案的速度,用最快的速度决案。把饰品店和杂货铺一起做了,一了百了。”

钱运的一句话让我们了解了整件案子的背后原委,就是为了钱,这师爷心也够黑的。

“姨父,江鹏不就是个解元吗?解元又不是官,就算他是长乐卫的主事,那也只不过是个八品的芝麻小官,怕他作什么?我们是不是太小心了些?”原来这个班头是钱运的亲戚。

“你懂什么?!”钱运呵斥道,“虽然他们为倭寇销赃的证据并不充分,可走私却是有据可查,虽说金额只有十几万两,可毕竟也是一桩大案,说不定我还能升上一级,到时大家都有好处。”官场的确是这般波谲云诡、尔虞我诈的,倒也怪不得他,只是自己行事可要千万小心,不要落下了什么把柄在人手中。看来毁掉落在官府手中的那些走私帐簿还有合约才是当务之急。

我们不在听他们胡扯,照着罗阳所说的路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库房所在。或许是快四更天的缘故,守卫放松了警惕。那该有的几处岗哨都空无一人,倒是岗楼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兵丁。我轻轻撬开窗户,闪身进了库房,郑思随我一跃而入,蓝蓝和紫萌留在外头望风。

第262节

郑思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帐簿,还有夹在账本里的合约,就着隐隐约约的火纸我胡乱的翻看了一遍,双手运气一拍,整本账本立刻化作粉末飘散。接着我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墙角一张桌子上的一堆珠宝古玩。听罗阳描述过抄到的珠宝的式样,我断定这就是那些所谓的赃物。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郑思望著这些巧夺天工的珍品喃喃道。

就在郑思话音刚落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阴森的笑声,接着从四周传来杂乱无章一声呐喊:“别走了盗贼!”屋外上顿时多出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清脆的青瓦断裂的声响。

“不好,中埋伏了!”我的动作几乎和我的思维一样的敏捷,拉住郑思急速向库房外冲去,若是等到那些军士特别是弓箭手布好了阵,再想闯出去可就难於上青天了,我们乘隙闪出库房,我顺手一刀将个兵丁砍翻在地。

“杀人啦!”地上躺着的军士正捂住伤口大呼小叫,而郑思剑出如风,不断地有人倒在血泊中,只是她心存慈悲,伤的都不是致命之处。那些军士似乎都没有上过战场,刀刀见血的杀戮场面让他们只坚持了片刻,就开始转身逃命。附近的守卫已被蓝蓝她们赶散,我们就似飞鸟一般跃上屋顶,瞬间便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天刚刚发亮,罗阳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陪伴蓝蓝和紫萌喝着清茶,品尝精致的茶点,不由得一阵错愕。随即劈头盖脑的吼道:“臭小子!你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们干的?我想一定是你们这几个毛孩子做的好事,要不你会这门悠闲的一大清早陪着你的小师妹喝茶。”

“罗哥!大清早的你生哪门子气呀?来来来!坐。有话好说嘛。”

罗阳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做到宽松的躺椅上,粗黑的大手抓起一把茶点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直叫嚷“倒茶!倒茶!。”茶香四散飘逸,我不禁响起了谷里的诗昭姊妹,没有这一对美丽而善解人意的小蝴蝶跟在身边,总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见到我不置可否,罗阳继续吼道:“这下好了,天刚亮,钱运那老猴子就让人把我请到府衙,希望我能够帮助他查找夜入府衙,杀人劫物,胆大包天的强盗,你说说,我改怎么办?别在那嬉皮笑脸的,气死我了。”罗阳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只是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也不管酸甜苦辣什么滋味直往嘴里塞。

蓝蓝与紫萌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我知道罗阳早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们做的,一大早就赶来骗吃骗喝。好不容易填饱肚子,罗阳打了几个饱嗝,拍了拍肚子“老弟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再怎么说外婆老罗也是福州总捕,这档子是我可是年上难以推脱,你总不可以拉了屎,四处要人帮你擦屁股吧。”

蓝蓝大发娇嗔:“你这个人真恶心,真俗!俗不可耐!刚刚吃了一肚子东西,怎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罗阳讪讪的抓抓蓬松的头发,说道:“我不就是打个比方,谁叫我老罗不是解元没文化呢,你这鬼丫头别扯开话题,尽想着怎么帮你相公脱身,也不替我想想,出出主意,”

蓝蓝被罗阳看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指着我说道:“你们难兄难弟的活该!关人家什么事?在说这个色狼只是蓝蓝的师兄;你这头老罗子可别在那乱点鸳鸯谱。”估计昨天我和郑思的话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了。

我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身体,笑着对罗阳说道:“来来来!让我们两个伤员来活动活动筋骨。”

“你这小子还有这份闲心?好好好!老哥陪你走几招,等会可得运用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聪明帮我出出主意。嘻!让我老罗今天也来领教一下杨预名震江湖的萧法!”

破萧滑到我的手中,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令我从心里生出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罗阳手执一柄鬼头刀,犹若山岳般矗立,屏气凝神,就像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连一向喜欢和他斗嘴的蓝蓝都大声喝彩,南侠和北义连连点头。

“老弟小心了”罗阳话语声中,手中鬼头刀一扬,已欺身而上。

我大笑一声:“来得好!”手中破萧一式“龙抬头”,疾扫而出,霎时之间,两人已交换了第一招。有伤在身,我们两都不敢妄自运用内力,就像是市井无赖打架一般,纯粹是见招拆招活动筋骨,动作也随之放慢了许多。

几招过后,我的破萧将要砸上罗阳鬼头刀的刀背,我猛地运气贯穿右臂,刀萧相加,罗阳手中的鬼头刀‘叮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阳臂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老弟!你这是做什么?”罗阳有点蒙了,眼睛不知所云的看着我。

“老哥不是要我帮你出出主意?现在主意出好了。福州总捕罗阳,身先士卒血战倭寇,不慎重伤,尽力忙碌于府衙盗案,旧伤再次迸发,请假休养半月。”

罗阳总算明白了我的用意,捂着伤口无可奈何道:“这臭小子,真是要人命的小聪明。也罢,能躲几天算几天吧。不过老弟,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上了大堂,我可是两头为难,能躲就躲了。”

我当然明白罗阳话中的含义,本朝律法规定,死罪并窃盗重犯可用拷讯,饰品店无论走私还是买赃卖赃,都是死罪,依律完全可以动刑,若是钱运以法律威压下来,罗阳恐怕也无力维护周全。{车骑将军作品}

几天之后第一次过堂,常叔请来闽浙考功司郎中五品文官陈大人,闽浙廉访司冯大人微服来到福州助阵。福州知府钱运亲审,我知道钱运他们要置杂货铺于死地而后快了。

第263节

“江鹏,念你是一介举人,免跪吧。”钱运面似和蔼却目露杀机:“没想到堂堂一版解元,长乐卫主事会当起了讼棍,你可真是我大明开朝以来的第一人。带人犯,永祥饰品店掌柜白云山。带人犯,瑞福杂货铺掌柜江亿。”

“大人且慢!江亿所犯何罪?”我貌似恭顺的边施礼边问道。

钱运眉头一皱:“永祥饰品店买赃卖赃,走私贩私,江亿身为永祥饰品店的东主,江鹏你堂堂解元,你说说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我心中暗笑,这老小子还真配合我呀,双目在旁听的人群中扫过,不远处郑思,蓝蓝众人给我投来的信赖的目光,可绝大多数人似乎都在看我的笑话。

“这位朋友,”我的目光落在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身上,看他的样子该是城里的小流氓,“能不能上前一步说话?”那汉子显然是个不怕事的人,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跨过栅栏走到我的近前,那些衙役见知府大人并没有发话,便没有阻拦。

我突然拉着他大步走到审案桌前:“大人,在下检举这个恶人买赃卖赃、走私贩私,请大人将其收押!”

汉子吓了一跳,堂上也是一片哗然,钱运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胡闹!江鹏,你怎可当庭诬告围观办案的百姓,说他买赃卖赃、走私贩私,你有证据吗?”

“在下当然没证据,我只是和找位急公好义的朋友合演一出戏而已。”

我把吓出一身冷汗的汉子送回原处,偷偷的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枚银元宝,这汉子得了钱财又有了面子,立即趾高气扬的挺起胸膛。我复躬身道:“大人说杂货铺买赃卖赃、走私贩私,可有证据?”

钱运刚想反驳,师爷在他耳边私语一声,那声音虽然细小,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大人,不要和他逞口舌之利,证据要用在最关键处。”钱运按捺住一身火气,道:“带嫌犯江亿,案犯白云山。”

“嫌犯”和“案犯”虽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相差万里,堂下听审的那些老百姓似乎也听出这其中的区别来,一时间议论纷起。我心里却暗自揣摩师爷话里的含义,难道官府又得到了什么新的证据?

一会功夫,疑犯带到大堂。一番诸如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之类的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之后,钱运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喝道:“白云山,本府问你,你当日大堂所言,是否属实?”

白云山连连磕头,哆哆嗦嗦的道:“小人所说全是实话,永祥饰品店贩卖赃物,走私珍珠全是受了东家江亿指示,小的指示负责执行,一切和小人无关!”

几天功夫,白云山的供词起了新的变化,看来这就是师爷所说的证据。钱运趾高气扬的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江亿!你可知罪?”

我心中一动,这样的说辞破绽也实在是太大了,当下拱手说道:“白云山空口无凭,请问大人可有证物?”

“江鹏,难道江亿身为永祥杂货铺东主,此事还会有假?”

我再次请来方才那位汉子,问他:“请问这位老大平时靠什么混饭吃?”我知道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文绉绉的话他估计听不懂,反而会惹来他的反感。果然汉子欣赏的打量了我一眼,刚刚得了我的银子,说话也比较客气;他先向钱运行礼,不慌不忙的说:“大爷平时就是跑跑腿混碗饭吃。”堂外传来一声哄笑。

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钱运和师爷也不明究理,我从怀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挥手晃动:“现在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开一家酒馆,你敢不?如果收了我的银子,以后你就要叫我东家。”

“大爷有什么不敢的?东家。”话音刚落,银票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我是你的东家,我命令你今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酒菜里下毒,每次必须毒死一个人,你敢吗?”

大汉吓得面如土色,立马把银票塞还与我,然后双手齐摇,连称不敢。堂外再次传来哄笑。

我站到一位衙役身旁,客气的对他说道:“假如有比你职位高的人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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