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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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 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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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太后明辨是非。”风天桥轻拍胸部,稍为定心。

“太后,现证据确凿,当诛石剑。否则,他与庞妖联手,山海关不保,我朝危矣。”朱由检急又将多吉的供词递与太后。

“不!石将军如要叛国,绝不会平定蜀川叛乱,也不会助风大人、殷大人、孙大人平定陕甘之乱,更不会筹那么多银晌拨付辽东与陕甘。”太后不看供词,细想石剑一路为官之事,断定有人诬陷石剑。

她说得有理有据,历数石剑诸多功绩。

朱由检哑口无言。

武尊作声不得。

候赛因瞠目结舌。

吴寒真如傻了一般。

风天桥伸手抹汗,精神一振。

“皇上,凭石将军之智勇,若他与庞妖联手,我朝早已不存。现军情紧急,皇上理应为石将军澄清事实,诛杀诬陷奸徒,好让石将军放心抗金,早日收复失土。”太后见状,不仅保石剑无事,还让石剑继续统兵,且下令诛杀小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一章名将殒国

“太后……”武尊额头见汗,急忙起身。

“来人,此秃陷我忠良,险让朕误国害民。来人,拿下他。”朱由检陡然大喝一声,喝令拿下武尊。

候赛因、吴寒真一跃而起,双双按住了武尊。

武尊做梦也想不到朱由检会擒拿他。

他正迷惑不解之时,已被候赛因与吴寒真擒住。

风天桥拔刀而出,欲劈武尊头颅。

“慢!此贼还有同党,先押其于地牢,待抓齐其他小人,一同问斩。”朱由检朝风天桥摆摆手,转身又朝武尊、候赛因、吴寒真眨眨眼,便挥了挥手。

“贼秃,等着受死吧。”候赛因点了武尊的穴道,朝他屁股一脚端去。

“砰……”武尊扑倒在地,头破血流。

“来人,将此贼秃打入地牢。”吴寒真只好装腔作势,喝令侍卫抬武尊去地牢。

“奶奶的,虽是演戏,候赛因对厮家也不用那么恨吧?”武尊既气又恼,暗骂候赛因祖宗十八代一通。

“太后,朕当亲笔致信石将军,予以抚慰,且赐轩辕黄金剑与他,以镇谣言,好让他放心抗金,收复失土。”朱由检已知一时杀了不石剑,只好示恩,向太后躬身请示。

“甚好!且要诛诬陷石将军的两名御医,并将这些战报及诬陷转与石将军,一定要让他放心。”太后闻言,笑逐颜开。

“遵太后懿旨。”朱由检朝他一躬身,扶她起身,又侧头对候赛因大喝一声:“候赛因,速传国丈进宫见朕,让他代朕去边关犒劳三军,安抚石将军,诛杀两名御医,取其首级进京。”

“遵旨!”候赛因躬身而去,却顿感失落。

“皇上,你处理朝政吧,哀家回去歇会。”太后闻言,放心了,分开朱由检,便率众侍卫而去。

漫天的大雪像给大地披上了银装。

“吴寒真,召候赛因回来,你去宣国丈入宫。”朱由检恭送太后远去,又回身于殿,朝呆若木鸡的吴寒真大喝一声。

“遵旨!”吴寒真脑袋迷糊,本能地应声而去。

“皇上……”候赛因摇摇晃晃回殿,下跪于朱由检身前。

“候爱卿请起。太后扶朕登基为帝,她保石剑无事,朕也无法。朕欲让你统兵,然石剑不死,兵权无法回收。你去边关统兵之事,稍后再说。”朱由检扶他起来,既好言安慰,又挑拔离间。

“谢主龙恩!微臣一定让石剑不得好死。”候赛因长期居于深宫,少见世面,岂知朱由检城府?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恨石剑恨得咬牙切齿。

“参见皇上。”田畹进殿,朝朱由检躬身,并不下跪。

“国丈,来来来……”朱由检落坐,脸色一变,招来田畹,附耳一番。

“微臣遵旨。”田畹大喜,躬身领旨。

“尔等出去吧,一切听国丈的。”朱由检随即离殿而去,回坤宁宫安寝去了。

银装素裹,天地一色。

“哈哈哈……”

镇守松山堡的袁长河,闲着无事,与谭楚清、武樱嘻戏堆雪。

谭楚清方当韶龄,仰慕袁长河是名将之星,一直侍候他养伤。

武樱无法,只得留在松山堡,陪伴谭楚清。

此时堆雪,武樱笑逐颜开,梨窝浅显,甚是妩媚。

袁长河笑声顿止,自思此女甜美,自己多年征战而未婚,闻石兄与武家交情颇深,何不请石兄作媒,来个袁武联姻?

“袁哥哥,来呀,一起玩呀!”谭楚清忽见袁长河呆若木鸡,便欢蹦乱跳过来,拉他去玩。

袁长河回头朝武樱一笑,脸红而去。

“他笑啥?”武樱也是脸红,却不解其意。

“报……庞美玲率万余人马到东门外,称有事求见将军。”此时有亲兵来报。

“啥?庞美玲?她是叛贼,有啥好见?快点兵,齐上城头。”袁长河闻言大吃一惊,大喝一声,急回中军堂,全身披桂而出。

他心道:陕甘平叛结束了吗?为何庞美玲会来辽东?为何要来见我?

他带着不解,提着银枪,走上城堡。

武坚、武樱、谭楚清也急拿兵器,相伴走上城头。

雪花飘扬,天地银白。

东门外。

“袁将军,我是你家石将军娘子庞美玲呀,快开城门,放我进城。”庞美玲一身戎装,腰佩名剑,手提银枪,见袁长河在城头露脸,便挥手高呼。

她所部兵马,全是明军服饰。

“她为何会来边关?唉……”武坚满脸迷茫。

“她真是石将军的娘子?”武樱百思不解。

“石将军不可能要此叛贼为妻吧?”谭楚清喃喃自语。

“庞妖,你乃叛贼,别胡言乱语,玷辱石将军英名。”袁长河闻言失色,提枪一指,怒骂高喝。

他想:庞美玲如此放言,若有人秘报皇上,石兄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袁将军,你可知小女子缘何来此?你没见到我家石相公派来的信使吗?”庞美玲闻袁长河之言,也不生气,反将银枪一抛,单人策马奔至吊桥前。

“这……石兄派信使来此?”袁长河迷惑不解,暗自思索。

他从军多年,对男女感情问题本是不太懂,又见庞美玲抛掉银枪,戒心渐松。

“嗖……”鳌金藏于彭金石身后,张弓搭箭,依托彭金石的肩膀,瞄准袁长河,一箭射出。

他天生神力,本是金兵第一悍将。

箭如流星,疾快准狠。

“啊呀……”袁长河迷茫之时,哪防忽有人放冷箭。

他胸部中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袁将军……”武坚惊心动魄,忽附身扶起他。

“袁将军……”武樱脸色惨白,没想到忽有此变故。

“袁哥哥……”谭楚清失声而泣。

“不好!中计了……”城头守兵见状大叫,纷纷张弓搭箭。

“嗖嗖嗖……”岂料彭金石等早有准备,骑兵之后,便全是弓箭手,一见袁长河倒下,弓箭手便闪身而出,万箭齐发。

“啊啊啊……”城头守兵尚未搭好弓箭,便已中箭倒下。

“攻城……”庞美玲扬剑一指。

“杀……”她所部兵马,疾奔而来,堆放云梯,越过护河城,又搭云梯,攀登上城。

“快……”武坚于箭雨中不敢抬身,急掏出烟斗,喝令台上而上的将士抵抗。

“快……弃城而逃,找……石兄报信,派人……去锦州……防敌去袭……”袁长河不幸中箭,已明白一切,强提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对武坚道。

“是……武某先给将军疗伤。”武坚挥泪而下,欲拔出袁长河胸部之箭。

“不!……箭已裂肺……找石兄……报信……要紧……”袁长河奋力推开武坚,气息却渐弱。

“好哥哥,妹子背你走!”谭楚清泣不成声急抱起袁长河。

“武……姑娘……,我……好……喜欢……你的笑脸……”袁长河用尽全力,探手抓住武樱的手,瞬间又松开了。

他的手臂无力垂下,合上了眼睛。

“砰……”谭楚清没想到袁长河爱的人是武樱,闻言大震,伤心夹难过,竟抱不起他的遗体,将他摔落在地。

“袁将军……呜……”武樱哭出声来,扶起他,搂他入怀,泪如雨下。

她既欢喜又难过,想不到名将之星竟会喜欢她这个“寡妇”。

可袁长河勇敢露爱之后,便磕然而逝。

这只是一份夕阳之爱,短暂而浓郁,且很爱伤人,让人终生无法忘记。

“找死呀?蹲下!”武坚闻箭雨嗖嗖,急拉谭楚清蹲下。

“杀……啊啊啊……”龙潭虎提爷爬上城头,挥斧一扫,数名明兵人头落地。

“杀……啊啊啊……”鳌金攀上城头,双锤一摆,数名明兵头颅立碎。

名将殒国,众将士失去斗志。

“快走……”武坚眼看守城不住,分开谭楚清、武樱二女,抱起袁长河便走。

他们穿城而过,在一队精骑护送下,奔西门而出,蹿入山林雪地之中。

“袁哥哥……呜……”谭楚清伏在袁长河遗体上,放声大哭。

“大哥,南下路远,是否该向锦州报信?”武樱止泪,忙问武坚。

“也好,庞妖忽袭松山堡,必是从辽东湾潜来,只是不知她所图何事?为何会来辽东?”武坚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来人,快去锦州报个信。”

却没有人应答。

“将士们为护送我等,全战死了。”武樱张目四顾,不见人影,伤感地道。

“唉……走吧,沿山林北上,到锦州再说。”武坚见状,泪水又流,抱起袁长河,飞身上马,领二女赶赴锦州。

“不好,前面有旗号。”武樱于一段崎岖山路雪海里下马,先行探路,发现不妥,急返身回报。

“我等有伤,人困马乏,如何是好?”武坚坐倒在雪地里,甚是迷茫。

“先葬了袁将军,尔后再来取回遗体。”武坚抹泪献策。

“不行,你们怕袁哥哥连累,你们可以放下他便走。”谭楚清情窦初开,甚是钟情于袁长河。

虽然袁长河不幸战死,但仍是她的心上人。

她忽然抢过袁长河的遗体,紧搂怀中,泪如雨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二章格格辣计

“唉……那就南下吧,找石将军报信要紧。”武坚叹了一声,只好抱起袁长河,又回马往南走。

三人一尸,策马缓行,遇有动静,还得下马伏地,行进艰难。

洁白的雪,被血水染红。

松山堡里堡外,明兵拼命抵挡,奈何大将已逝,无人能挡鳌金之勇、龙潭虎之狠、彭金石之毒。

三千将士,或被俘或被杀,无一逃出。

“哈哈哈……石剑算个屁?敢于西平堡玩耍我家主公?哼!”彭金石扬剑入城,仰天大笑。

“格格妙计,仿效昔日石剑杀徐关之法,一箭射杀名将袁长河,重夺松山堡。”龙潭虎翘指盛赞庞美玲,好不得意。

“我得此堡,如断锦州吴襄一臂。龙潭虎,鳌金,领侍卫扮成袁长河的亲兵,去给吴襄报信,且潜于锦州城中,待他出城,便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庞美玲杀了袁长河,夺了松山堡,进帐后便传令众将集聚,实施下一步计划。

只是,她脸上并无喜气。

她知道,自己杀的是石剑的爱将、结义兄弟。

她与石剑之间不仅彻底完了,而且结仇了。

往后,她与石剑相见,只能是刀枪相见。

“禀格格,吴襄乃将门虎子,颇有韬略,若他不信,那又如何?”彭金石急讨庞美玲欢心,出言提醒。

“武坚三人得逃,若然他们先去报信了呢?”鳌金没有十足把握。

“我昨夜登陆松山密林,已往北布好兵马,以阻明军逃兵北上报信,好夺锦州。武坚等人现今南下路途遥远,大雪纷飞,待武坚等人到达宁远,锦州已在我掌控之下。”庞美玲胸有成竹,解释一通。

“怕只怕吴襄不信咱们。”彭金石还是有些疑虑。

“田路风性子暴躁,吕初生有勇无谋。龙将军佯向锦州报信,田、吕二人必然方寸大乱,而他们素以石剑为尊,看不起吴襄,定会领兵前来复仇。吴襄当然会阻拦,但他观我方广宁之兵马未有动静,又想我是明廷要犯,且不明我真实身份,怕错失辑我归案之机,也会领兵而来。”庞美玲深思熟虑,媚媚道来。

“格格妙计!未将即刻启程,前往锦州。”龙潭虎、鳌金闻言,放心而去。

他俩即领数十侍卫,削下明兵的衣衫,扮成溃军模样,策马飞奔锦州。

“彭金石,速潜伏而行,知会广宁兵马,待此堡杀声一起,届时与龙将军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布善,汝去盛京,请皇兄率大军西进,南下宁远,破取山海关。姚潮海,你密回中土,送些银粮给那些叛军,让明廷继续内乱。众将依计行事,待皇兄一到,我保尔等加封进爵。”庞美玲喝令众将依计行事,又不忘利诱。

她道罢,掷出令箭,便转身回内堂。

数名女侍为她更衣洗漱,扶她上床歇息。

室内生火,檀香绕袅,暖和如春。

庞美玲上床,却睡不着,脑海仿佛浮现石剑咬牙切齿的情景。

“汉中大战,他放我生路,对我情意未断。我此番杀他爱将,夺取松山堡,底细已露。他除伤心,必恨我入骨。”她想起石剑,思潮起伏,心头大疼,泪水喷帘,伤感异常。

她抹抹泪水,眼前仿又出现皇太极的书信:“兄虽继汗位,实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按月分值政务,事事掣肘,徒有一汗虚名。盼妹回辽之时,助兄夺锦州,相机将广宁兵权揽于帐下。妹与石剑之情,比之如画江山,塾重?塾轻?盼妹斟酌。”

“皇命难违,家族不固,我也只能谨遵皇兄之命。要怪,就怪上天让我红颜薄命吧!呜……”她蒙被而泣,不敢大声渲泄内心的苦恼。

白雪皑皑,雪光反照,分外耀眼。

吴襄奉石剑之命,领田路风、吕初生镇守锦州,但因月余不见金兵动静,便真以为皇太极退兵,有些松懈。

狂风怒号,掩盖了松山堡的喊杀声。

吴三桂漫步副总兵府庭院,抓雪于手,捧于掌心,眼前浮现陈圆圆美不胜收的情景。

“她美如白雪,清纯俊秀,如此佳人,竟为石剑所得。而石剑天生多情,不能给她独爱。唉……”吴三桂望着手中渐融的雪,仰天长叹。

“国丈托信与我,若我助父亲杀石剑,新皇既封父亲为辽东总兵,并送圆圆送我。两月过去,为何不见京城来人?”他将残雪甩下,拍拍双掌,心中疑虑丛生。

“如父亲杀石剑,既违结义誓言,也必遭天下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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